手電筒光線下，即使霧水濃密，也無法掩蓋河麵上鮮血的顏色，我就在河中，最清楚這一股刺激人神經的血腥味。
“大家動作快點！”各方長老不斷回頭催促，包括黑龍教的人，他們知道我在清理河裏的生物，所以紛紛靠邊讓道。
食人魔芋幾乎已經沒有了，最後我也沒能看清楚食人魔芋的整體形狀。
大開殺戒，我隻能用這幾個字來形容當時的我，身為黑龍教副教主，帶著正道突破霧水的河段。
我不知道我到底堅持了多久，最後正道和邪道混在一起，白蓮教、黑龍教還有正道不分彼此，到了最後，就隻剩下我自己一個人在前麵開路，穿過許許多多的生物屍體，腥臭味刺鼻，已經到了一場慘不忍睹的屠殺，而屠殺那麽多生物的人竟然是我？
那一次的傷亡怎麽說呢，不但隻有水裏的生物，甚至還有兩三個人被我錯殺了。
從一顆憐憫的心，到麻木，直到最後完全殺到沒了感覺，徹底的體驗了一把不把生命當成生命的罪惡感。
而我的心就好像跌入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深淵一般，不停的在墜落，不停的掙紮要爬起來，可腳下仿佛被人拽腳了一般……
我不知道這一場廝殺到底進行了多久，直到天蒙蒙大亮的時候，霧水已經漸漸消散。
或者說我們已經走出了白霧區域。
霧水是白色的，但此時在我的眼中卻成了鮮紅的血色，我在別人的眼中會不會已經變成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了？
也許那些都無所謂了，人力有限，我能做的就隻有那麽多，當我到了一個霧水漸漸稀少的河段，全身靈力幾乎耗盡，身體疲憊不堪。
時間也同樣會耗掉體力，耗掉所有的寂寞與歲月，成為了人生名副其實且無罪的殺手，沒有人是時間的對手。
有一種東西，它殺人無罪，它殺盡天地萬物也無罪，它的名字叫時間！
我放鬆下來，最後我連怎麽上竹筏，我自己都不知道，也失去了知覺，我敢確定，如果當時有人想殺我的話，絕對不會有任何意外。
可是最後我醒來，卻沒人要殺我，天色也已經漸漸暗淡下來，看著陡峭聳立的高山，說明已經完全出了白霧的區域。
按照這個時間段，好似是停下來休息的時間了吧？逆流對劃船的影響力很大。
“妖姬教主，前麵有個洞口，過了這個洞再有不遠就到總舵了吧？”我聽到血林略帶興奮的說話聲。
“先別高興太早，能不能過了這個洞還未可知！”黑色妖姬的語氣冰寒刺骨，看來她跟別人說話的語氣跟我不同。
“應該不會有什麽意外，咱們還有那麽多人，加上仇教主和萬獸屍王，我們肯定能安全度過那個山洞！”血林說道。
跑這地方來真是一波三折啊，難道從總舵出去一次或者進來一次都那麽麻煩嗎？那還要總舵有個屁用啊？
“哼，沒看那麽混蛋已經精疲力盡了嗎？靠他你就別活了！”黑色妖姬冷聲說道。
血林頓時沒了話說，萬獸屍王就坐在我身旁，隻是它沒看我，而是看著前方，它好像有什麽發現了似的。
“也不是那麽說吧，我覺得如果不是仇教主，我們昨晚死的人更多！”血林一本正經的說道。
昨晚到底死了多少人？
“如果不是他，我們也不會損失那麽多人，十幾個銀牌成員都給他毀了！”黑色妖姬哼了一聲，仿佛很惱火。
“相比較起來，塵空和理光繼都快成光杆司令了！”血林比較了一下說道，“最為離奇的是正道，正道那邊竟然一個人都沒死，隻是有三四個家夥被食人鯧咬傷了而已。”
隻是咬傷而已嗎？本來懸起的心我也終於放下了，總算幫周明度過難關。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眼看到天坑，不盡快恢複靈力，恐怕理光繼會……
第623章 字跡對比
第623章 字跡對比
我看了一下，洞口離我們還有點距離，山洞之上是一座山，山不高，但卻跟其它的山峰一樣，陡峭無法攀爬。
“你醒了？”黑色妖姬來到我身邊壓低了聲音問我，“折騰了一晚上，沒想到你卻是去保護正道，看來你對正道還是……”
“我隻想找出周明，別人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我打斷了黑色妖姬的話，“現在周明就在正道之中。”
黑色妖姬嗬嗬一笑，“結果呢？你找到人了？”
我搖了搖頭，“我現在渾身疲軟，妖姬，幫我把正道年紀最大的長老找過來，放心，我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
“不可能，我去找隻會點燃正邪的戰火！再說了，正道還在最後麵，這段河流還會有危險，我們也不能停留太久。”黑色妖姬說道。
“那行，小米，停下讓行！”我加大了聲音對後方撐竹篙的銀牌成員叫道。
“啊？”小米的反應有些驚訝，“可是……我們現在停下來，會不會被水裏的東西攻擊啊？”
我掙紮著坐起來，“你的命都是我救的，難道還怕我害死你不成？我讓你停下就停下，哪來那麽多廢話？”
小米立馬靠邊，用鐵鉤穩住竹筏；如果他不停下來，我很可能真的會把他丟河裏喂魚。
“妖姬教主，我們停在這裏應該不怕吧？”血林轉頭看向黑色妖姬。
黑色妖姬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坐到唯一的竹椅子上，“危險怕什麽？我們竹筏上不是還有一個道行強大的仇教主嗎？”
這句話之中帶了許多諷刺的味道，我也沒反駁，隻要能找出周明安全送離黃河，那些諷刺都不是事兒。
“大家往前走，等到安全的河段再停下來休息！”血林站在竹筏邊上對黑龍教的人喊道。
白蓮教的人還剩下六七個，再加上塵空和理光繼兩人也就八九個。
黑龍教大部分銀牌成員已經死了，金牌成員也損失了兩個，可見昨天的傷亡是進入黃河以來第一次大傷亡。
但即使是這樣，黑龍教還是當中勢力之中最大的，正道的人最安全，他們是跟蹤者，不可能會走我們前麵去。
黑龍教的人經過後，這才到正道，正道長老看到我，眼神多了幾分欣賞，臉上笑容滿麵。
“仇教主！”長老對我微微作揖，“我乃龍虎山張玉恒，之前我們談好的，到了安全的地方即可，現在還沒到安全之地！”
我當然知道，“這麽的吧，我們邊走邊找如何？”
張玉恒眉頭微蹙，轉頭看了眼其他的長老，最後點頭，“可以，但仇教主還得保證大家的安全，我們正道聯盟的人就在後麵！”
說著，他轉身指著後麵的人，“這群人之中，幾乎每個我都見過，都是來自正一道聯盟的弟子！”
廢話，易容術高超的話，完全可以把一個人易容成另外一個人。
正一道的人雖然相互都見過，但很多都是麵生的，就好比如茅山跟龍虎山，兩個門派的人見麵哪怕兩次，也還是有陌生麵孔在裏麵。
人嘛，隻要不是過目不忘的人，看一些不曾注意的人都是一個模糊的概念，比如看到某個人，曾經有過一麵之緣，但卻忘了是誰！
要找出周明，其實還是來源於一些他的習慣和性格，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周明的書寫。
此人吊兒郎當，不是讀書的料，所以在私塾的時候，他經常逃學去玩，導致他看書不多，也寫了一手的爛字。
“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們先走，我去找後麵的人試試。”說著，我把藏在黑衣之內的百寶袋找了出來。
自從白靈給我製作了一個牛皮挎包後，我放在挎包裏的東西安全多了，在水裏也沒那麽容易進水。
找出一張沒有寫過的黃紙，平時是用來燒給死人的，當然也是我畫符用的。
還有毛筆、墨汁和雞血還有糯米粉混一起的驅邪墨汁，這本是用在墨鬥上對付鬼怪死屍的，結果一直沒用上。
“你拿這些東西出來做什麽？”黑色妖姬好奇的問我。
“沒什麽，周明的毛筆字最難看，他的字跡我還有印象！”說著，我讓所有經過的正道弟子停下來每個人都寫一遍周明的名字。
雖然有很多人不情願，隻是長老也已經下令了，隻能配合我。
這次換張戈到最後，張戈看著我手中的黃紙，臉上忽然冷笑了一下，“你怎麽想到這個辦法的？”
我就對張戈說私塾的事兒，張戈恍然的點了點頭，“但是你知不知道？周明閑下來的時候除了看書之外，還練了毛筆字？”
周明竟然會去練毛筆字？不對啊，以前我就聽他說過，毛筆在他手裏如千斤，還不如拿著一把匕首輕鬆。
結果那小子什麽時候變了性子？如果是那樣，那我這個測試豈不是沒任何用了？
我咬了咬牙，有些焦躁的把黃紙揉成一團，正想丟河裏去，結果被張戈攔住了。
“你不知道他的字，我興許還記得一點！”說著，張戈把紙團要了過去，他打開看了一下黃紙，表情淡然，仿佛沒看到異樣。
“雖然這裏沒有寫字的條件，但黃紙上的毛筆字卻很工整，不潦草！”張戈看著紙條喃喃說道。
我當然知道，雖然每個人寫出來的字都有很大的出入，但卻沒有周明的字跡。
“難道周明真的不在你們之中？可張玉豐已經承認了，周明就在你們這群人之中！”說完我長歎了口氣，難道周明中途變卦了？
如果變卦了才好，他沒來，我放一百個心！
“這些字跡的確沒有周明的，那小子的字雖然沒有十年前那麽難看，但依舊潦草！”張戈也留著黃紙，他轉身把黃紙丟入河中。
“盟主承認周明跟著來，這點倒是沒說錯，我覺得你故意測試字跡有點牽強，如果故意不讓你發現的話，字跡可以稍微改變，甚至完全改變，所以我覺得你換一個方法！”張戈說道。
“什麽方法？”我暫時想到的就隻有字跡了，聽到張戈說還有辦法，我迫不及待的問他。
第624章 洞葬
第624章 洞葬
可能是時間太倉促，心裏也太著急，所以我一時間沒有想到如何辨認出周明來。
張戈可能早就想好了，我讓小米跟張戈的竹筏並排，聽張戈說找出周明的辦法。
“其實也很簡單，周明不是正一道的人，加上他的毛筆字才剛學時間不長，所以你隻要讓所有正道的人畫一道大將軍到此的符…”
張戈的聲音很平淡，卻讓我恍然大悟，當時怎麽沒想到這個辦法？
但我又有了擔心，我想了想對張戈說“也不行吧？周明看過老族長和我爺爺的一些書籍，說不定他就會鎮屍符！”
“這點你不用擔心，在場的人都是老手，跟生手畫出來的鎮屍符能一樣？”張戈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說“你連這點頭腦都沒有？”
想到就做，我在百寶袋裏拿出一些黃紙，重新回到前麵再一次讓所有的人畫一張鎮屍符或者別的黃符來。
時間不長，因為在場所有的人都是老手，我看他們親手畫，最後還是排到了張戈這邊，愣是沒能找出來。
看著手裏的黃符，鎮屍符的種類繁多，所以黃符各自都不同，而且所有的黃符畫法都非常嫻熟，至少我看不出哪一個生手。
張戈也看了一下黃符，他喃喃嘀咕道“奇怪，周明應該沒學過畫符才對！”
“我看看！”黑色妖姬一把搶過張戈手裏的黃符，她把所有的黃符都看了一遍，最後也隻有搖頭。
我也覺得奇怪了，難道周明真的沒來？張玉豐應該不會騙人才對，而且我聽華真人的語氣，他好像也知道周明這件事。
張玉豐可以撒謊，但華真人總不可能會故意騙我吧？
“可能周明真的沒來，隻是去哪裏忙什麽事了！”張戈對我說，他抬頭看著前麵。
真的是那樣嗎？也許張玉豐隻是想用周明來讓我保護正道？也隻有這個解釋了，如此看來，我也就放心了。
“仇教主，快到水洞了，我們停下來休息還是繼續進去？”前方傳來了黑龍教金牌成員的叫喊。
“大家動作快點！”各方長老不斷回頭催促，包括黑龍教的人，他們知道我在清理河裏的生物，所以紛紛靠邊讓道。
食人魔芋幾乎已經沒有了，最後我也沒能看清楚食人魔芋的整體形狀。
大開殺戒，我隻能用這幾個字來形容當時的我，身為黑龍教副教主，帶著正道突破霧水的河段。
我不知道我到底堅持了多久，最後正道和邪道混在一起，白蓮教、黑龍教還有正道不分彼此，到了最後，就隻剩下我自己一個人在前麵開路，穿過許許多多的生物屍體，腥臭味刺鼻，已經到了一場慘不忍睹的屠殺，而屠殺那麽多生物的人竟然是我？
那一次的傷亡怎麽說呢，不但隻有水裏的生物，甚至還有兩三個人被我錯殺了。
從一顆憐憫的心，到麻木，直到最後完全殺到沒了感覺，徹底的體驗了一把不把生命當成生命的罪惡感。
而我的心就好像跌入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深淵一般，不停的在墜落，不停的掙紮要爬起來，可腳下仿佛被人拽腳了一般……
我不知道這一場廝殺到底進行了多久，直到天蒙蒙大亮的時候，霧水已經漸漸消散。
或者說我們已經走出了白霧區域。
霧水是白色的，但此時在我的眼中卻成了鮮紅的血色，我在別人的眼中會不會已經變成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了？
也許那些都無所謂了，人力有限，我能做的就隻有那麽多，當我到了一個霧水漸漸稀少的河段，全身靈力幾乎耗盡，身體疲憊不堪。
時間也同樣會耗掉體力，耗掉所有的寂寞與歲月，成為了人生名副其實且無罪的殺手，沒有人是時間的對手。
有一種東西，它殺人無罪，它殺盡天地萬物也無罪，它的名字叫時間！
我放鬆下來，最後我連怎麽上竹筏，我自己都不知道，也失去了知覺，我敢確定，如果當時有人想殺我的話，絕對不會有任何意外。
可是最後我醒來，卻沒人要殺我，天色也已經漸漸暗淡下來，看著陡峭聳立的高山，說明已經完全出了白霧的區域。
按照這個時間段，好似是停下來休息的時間了吧？逆流對劃船的影響力很大。
“妖姬教主，前麵有個洞口，過了這個洞再有不遠就到總舵了吧？”我聽到血林略帶興奮的說話聲。
“先別高興太早，能不能過了這個洞還未可知！”黑色妖姬的語氣冰寒刺骨，看來她跟別人說話的語氣跟我不同。
“應該不會有什麽意外，咱們還有那麽多人，加上仇教主和萬獸屍王，我們肯定能安全度過那個山洞！”血林說道。
跑這地方來真是一波三折啊，難道從總舵出去一次或者進來一次都那麽麻煩嗎？那還要總舵有個屁用啊？
“哼，沒看那麽混蛋已經精疲力盡了嗎？靠他你就別活了！”黑色妖姬冷聲說道。
血林頓時沒了話說，萬獸屍王就坐在我身旁，隻是它沒看我，而是看著前方，它好像有什麽發現了似的。
“也不是那麽說吧，我覺得如果不是仇教主，我們昨晚死的人更多！”血林一本正經的說道。
昨晚到底死了多少人？
“如果不是他，我們也不會損失那麽多人，十幾個銀牌成員都給他毀了！”黑色妖姬哼了一聲，仿佛很惱火。
“相比較起來，塵空和理光繼都快成光杆司令了！”血林比較了一下說道，“最為離奇的是正道，正道那邊竟然一個人都沒死，隻是有三四個家夥被食人鯧咬傷了而已。”
隻是咬傷而已嗎？本來懸起的心我也終於放下了，總算幫周明度過難關。
我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眼看到天坑，不盡快恢複靈力，恐怕理光繼會……
第623章 字跡對比
第623章 字跡對比
我看了一下，洞口離我們還有點距離，山洞之上是一座山，山不高，但卻跟其它的山峰一樣，陡峭無法攀爬。
“你醒了？”黑色妖姬來到我身邊壓低了聲音問我，“折騰了一晚上，沒想到你卻是去保護正道，看來你對正道還是……”
“我隻想找出周明，別人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我打斷了黑色妖姬的話，“現在周明就在正道之中。”
黑色妖姬嗬嗬一笑，“結果呢？你找到人了？”
我搖了搖頭，“我現在渾身疲軟，妖姬，幫我把正道年紀最大的長老找過來，放心，我已經跟他打過招呼了。”
“不可能，我去找隻會點燃正邪的戰火！再說了，正道還在最後麵，這段河流還會有危險，我們也不能停留太久。”黑色妖姬說道。
“那行，小米，停下讓行！”我加大了聲音對後方撐竹篙的銀牌成員叫道。
“啊？”小米的反應有些驚訝，“可是……我們現在停下來，會不會被水裏的東西攻擊啊？”
我掙紮著坐起來，“你的命都是我救的，難道還怕我害死你不成？我讓你停下就停下，哪來那麽多廢話？”
小米立馬靠邊，用鐵鉤穩住竹筏；如果他不停下來，我很可能真的會把他丟河裏喂魚。
“妖姬教主，我們停在這裏應該不怕吧？”血林轉頭看向黑色妖姬。
黑色妖姬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坐到唯一的竹椅子上，“危險怕什麽？我們竹筏上不是還有一個道行強大的仇教主嗎？”
這句話之中帶了許多諷刺的味道，我也沒反駁，隻要能找出周明安全送離黃河，那些諷刺都不是事兒。
“大家往前走，等到安全的河段再停下來休息！”血林站在竹筏邊上對黑龍教的人喊道。
白蓮教的人還剩下六七個，再加上塵空和理光繼兩人也就八九個。
黑龍教大部分銀牌成員已經死了，金牌成員也損失了兩個，可見昨天的傷亡是進入黃河以來第一次大傷亡。
但即使是這樣，黑龍教還是當中勢力之中最大的，正道的人最安全，他們是跟蹤者，不可能會走我們前麵去。
黑龍教的人經過後，這才到正道，正道長老看到我，眼神多了幾分欣賞，臉上笑容滿麵。
“仇教主！”長老對我微微作揖，“我乃龍虎山張玉恒，之前我們談好的，到了安全的地方即可，現在還沒到安全之地！”
我當然知道，“這麽的吧，我們邊走邊找如何？”
張玉恒眉頭微蹙，轉頭看了眼其他的長老，最後點頭，“可以，但仇教主還得保證大家的安全，我們正道聯盟的人就在後麵！”
說著，他轉身指著後麵的人，“這群人之中，幾乎每個我都見過，都是來自正一道聯盟的弟子！”
廢話，易容術高超的話，完全可以把一個人易容成另外一個人。
正一道的人雖然相互都見過，但很多都是麵生的，就好比如茅山跟龍虎山，兩個門派的人見麵哪怕兩次，也還是有陌生麵孔在裏麵。
人嘛，隻要不是過目不忘的人，看一些不曾注意的人都是一個模糊的概念，比如看到某個人，曾經有過一麵之緣，但卻忘了是誰！
要找出周明，其實還是來源於一些他的習慣和性格，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周明的書寫。
此人吊兒郎當，不是讀書的料，所以在私塾的時候，他經常逃學去玩，導致他看書不多，也寫了一手的爛字。
“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們先走，我去找後麵的人試試。”說著，我把藏在黑衣之內的百寶袋找了出來。
自從白靈給我製作了一個牛皮挎包後，我放在挎包裏的東西安全多了，在水裏也沒那麽容易進水。
找出一張沒有寫過的黃紙，平時是用來燒給死人的，當然也是我畫符用的。
還有毛筆、墨汁和雞血還有糯米粉混一起的驅邪墨汁，這本是用在墨鬥上對付鬼怪死屍的，結果一直沒用上。
“你拿這些東西出來做什麽？”黑色妖姬好奇的問我。
“沒什麽，周明的毛筆字最難看，他的字跡我還有印象！”說著，我讓所有經過的正道弟子停下來每個人都寫一遍周明的名字。
雖然有很多人不情願，隻是長老也已經下令了，隻能配合我。
這次換張戈到最後，張戈看著我手中的黃紙，臉上忽然冷笑了一下，“你怎麽想到這個辦法的？”
我就對張戈說私塾的事兒，張戈恍然的點了點頭，“但是你知不知道？周明閑下來的時候除了看書之外，還練了毛筆字？”
周明竟然會去練毛筆字？不對啊，以前我就聽他說過，毛筆在他手裏如千斤，還不如拿著一把匕首輕鬆。
結果那小子什麽時候變了性子？如果是那樣，那我這個測試豈不是沒任何用了？
我咬了咬牙，有些焦躁的把黃紙揉成一團，正想丟河裏去，結果被張戈攔住了。
“你不知道他的字，我興許還記得一點！”說著，張戈把紙團要了過去，他打開看了一下黃紙，表情淡然，仿佛沒看到異樣。
“雖然這裏沒有寫字的條件，但黃紙上的毛筆字卻很工整，不潦草！”張戈看著紙條喃喃說道。
我當然知道，雖然每個人寫出來的字都有很大的出入，但卻沒有周明的字跡。
“難道周明真的不在你們之中？可張玉豐已經承認了，周明就在你們這群人之中！”說完我長歎了口氣，難道周明中途變卦了？
如果變卦了才好，他沒來，我放一百個心！
“這些字跡的確沒有周明的，那小子的字雖然沒有十年前那麽難看，但依舊潦草！”張戈也留著黃紙，他轉身把黃紙丟入河中。
“盟主承認周明跟著來，這點倒是沒說錯，我覺得你故意測試字跡有點牽強，如果故意不讓你發現的話，字跡可以稍微改變，甚至完全改變，所以我覺得你換一個方法！”張戈說道。
“什麽方法？”我暫時想到的就隻有字跡了，聽到張戈說還有辦法，我迫不及待的問他。
第624章 洞葬
第624章 洞葬
可能是時間太倉促，心裏也太著急，所以我一時間沒有想到如何辨認出周明來。
張戈可能早就想好了，我讓小米跟張戈的竹筏並排，聽張戈說找出周明的辦法。
“其實也很簡單，周明不是正一道的人，加上他的毛筆字才剛學時間不長，所以你隻要讓所有正道的人畫一道大將軍到此的符…”
張戈的聲音很平淡，卻讓我恍然大悟，當時怎麽沒想到這個辦法？
但我又有了擔心，我想了想對張戈說“也不行吧？周明看過老族長和我爺爺的一些書籍，說不定他就會鎮屍符！”
“這點你不用擔心，在場的人都是老手，跟生手畫出來的鎮屍符能一樣？”張戈看我的眼神好像在說“你連這點頭腦都沒有？”
想到就做，我在百寶袋裏拿出一些黃紙，重新回到前麵再一次讓所有的人畫一張鎮屍符或者別的黃符來。
時間不長，因為在場所有的人都是老手，我看他們親手畫，最後還是排到了張戈這邊，愣是沒能找出來。
看著手裏的黃符，鎮屍符的種類繁多，所以黃符各自都不同，而且所有的黃符畫法都非常嫻熟，至少我看不出哪一個生手。
張戈也看了一下黃符，他喃喃嘀咕道“奇怪，周明應該沒學過畫符才對！”
“我看看！”黑色妖姬一把搶過張戈手裏的黃符，她把所有的黃符都看了一遍，最後也隻有搖頭。
我也覺得奇怪了，難道周明真的沒來？張玉豐應該不會騙人才對，而且我聽華真人的語氣，他好像也知道周明這件事。
張玉豐可以撒謊，但華真人總不可能會故意騙我吧？
“可能周明真的沒來，隻是去哪裏忙什麽事了！”張戈對我說，他抬頭看著前麵。
真的是那樣嗎？也許張玉豐隻是想用周明來讓我保護正道？也隻有這個解釋了，如此看來，我也就放心了。
“仇教主，快到水洞了，我們停下來休息還是繼續進去？”前方傳來了黑龍教金牌成員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