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源域、炎天之城、


    “萬象更新呐!”


    主城水晶大殿之前的氤氳白玉廣場最前方,身著白袍的炎天之主站在戰王少年將銀雕之前,望著麵前的能量鏡,炎天之主轉頭望著踱步而來的嬌妻,淺笑說道。


    “道兒進入無始天品、東皇太一那小家夥一解情劫而武境大增,可是…夫君為何要凝化出三麵能量鏡?”


    抬眸凝睇著能量鏡中的畫麵,冷道能夠破而後立、借助天輪盤海直達無始天品自然為她所欣喜。至於東皇太一武境大增,鍾離靈一時間也不好多評判什麽。


    嚴格來說、如若東皇太一不是她兒冷道的武學之劫,看到東皇太一的實力再度攀升,鍾離靈自然是高興不已。


    可偏在太古界中,東皇太一成了她兒曆練數年之久後在武學實力上要麵對的最強勁的對手。


    實則來說她是不願看到這一幕的,奈何作為母親,天底下又有誰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與真正的強者較量,從而又成為至強者?


    冷道在太古界的這些年,她或是思念的緊而讓炎天之主連通太古界的畫麵窺子成長,或是太過心疼冷道連看其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可冷道已經經曆了如此之久又如此之多的磨難,對於東皇太一的出現與檢驗、她雖對丈夫的安排小有異議,但說起來又並非是讓冷道麵對無罪天、奈何魔聖之流讓她那般抗拒。


    隻是…此事所關聯的乃是冷道與東皇太一,然而炎天之主卻凝化三道能量鏡,且這最後一道能量鏡又不同於中央與左邊能量鏡那般能量激蕩,壓抑著的血紅霧氣饒是鍾離靈都是一臉錯愕。


    “今天、龍稚家的小丫頭已經將妖皇窟中八大神獸的殘魂之力全部打敗了。”


    妻子詢問、炎天之主手臂揮動,待得那血紅霧氣散去後,一麵血暗色的廣場緩緩映入鍾離靈眼簾。廣場之中、睇視著那團足有千丈龐大的紫金光團後,炎天之主唏噓道。


    “接下來、她所要挑戰的便是龍稚的神魂之力了。”


    好似已經透過那團紫金光芒感應到了其中進入蟄伏休養期的太古龍狐,炎天之主話罷後又忍不住嘖了嘖嘴。


    “那這個丫頭的實力…”


    沒想到丈夫竟然有閑心情來調動符殤兒的感應世界,順著炎天之主的心思,鍾離靈插了一句。


    “此次醒來、小丫頭應該能晉級到無始地品中期。”


    踱步在廣場邊緣,炎天之主又是一笑。


    “不過這隻是她休養蘇醒後的實力,靈兒或許不知,龍稚當年調用一絲神魂之力存放在妖皇窟中,除了有檢驗這些聖古小家夥的心思,最重要的是…那一縷神魂之力有給他們傳承天地之力的饋贈。”


    “前提是那些小家夥能夠撬動的起龍稚的神魂之力。”炎天之主對妻子解釋道。


    “傳承天地之力?這麽說、龍稚家的二兒子能夠掌控天地之力是因為他數千年在妖皇窟中的撬動之故?”


    鍾離靈好奇出聲。


    “安天那小家夥算是例外,他的確從從生就得到了龍稚的不少天賦和資格。事實上龍稚的那幾位子女都傳承了些許他的天賦和資格,隻不過其他子女的傳承都太過稀少,無法如安天小子那樣進步的如此神速罷了。”


    炎天之主搖了搖頭說道。


    “第二位天賦較為強橫的就屬這個小丫頭了。”炎天之主指了指能量鏡開口道:“不過這丫頭的優勢在於其血脈之力,對於天地之力的傳承也隻能算是稍作動用。”


    “那依夫君的意思,如若這位小公主能夠如安天小子一樣撬動起龍稚的神魂,她的天地之力…”


    “撬


    動的越多、所得到的掌控天地之力的資格就越多。”炎天之主附和道。


    “如若將龍稚萬分之一的神魂之力全部撬動,這小丫頭的天地之力雖不及安天小子,卻也不會相差太多。”


    說到這裏,炎天之主眉頭輕皺,隨後又延展開來。


    “這樣麽?那這個丫頭若是從妖皇窟出現呢?”


    見丈夫眉頭皺起,鍾離靈頓覺得此事有些不簡單,忙是一問。


    “不會比那個小東西的本尊實力差就是了。”


    對著中央能量鏡的方向努了努嘴,炎天之主說道。


    “那這也沒什麽可擔心的嘛,靈兒還以為這小丫頭也會達到安天那種地步呢,再者說這都是最理想的猜測情況,按照夫君所說,安天那小子當年好像也才撬動起龍稚那絲神魂之力的十之二三吧。”


    聽聞此言,鍾離靈則是長籲口氣。


    “靈兒可別忘了,龍稚這縷神魂之力有其太古血脈蘊含其中,以往他那幾個小公子也是因為無法對抗太古血脈的威壓而宣布落敗。”


    “可這種威壓對這個小丫頭的作用卻並不大。”


    同為太古血脈、青龍大帝的那種壓製對他的小女兒來說,將會降到最低。


    “嗐~怎麽想著想著就讓靈兒給帶偏了。”


    反過來一想,就算接下來發生在符殤兒身上的所有事情都是理想局麵,這對他們來說也並沒有多大影響。


    隻是…對源域三族之戰的傾斜甚微,卻不代表著對其他毫無影響。


    “那夫君還在擔心什麽?”


    見炎天之主又是微凝起眉頭,鍾離靈不解出聲。


    “談不上擔心、就是在猜測這個小丫頭究竟能不能找尋到龍稚之前清除掉的記憶。”炎天之主解釋道:“封存在血脈之中的記憶雖然嚴實難尋,可這也是個極難看透的小丫頭呐!”


    話音落罷、炎天之主雪白袖袍又是一揮,懸浮在廣場邊緣天穹處的三麵能量鏡便消散了去。


    “夫君的意思是…道兒和這個小丫頭的感情之事?”


    夫妻二人順著廣場邊緣踏空而行、最後於一處青鬱山巔緩緩落下,望著山底平原那些競相奔跑的奇珍異獸,鍾離靈莫名出聲。


    “嗯、”


    炎天之主沒有否認、


    天底下的劫大抵分為生死兩劫、若論生劫,情劫、苦劫、修行之劫皆是屬於。而死劫則更是直接,死亡之劫、詛咒之劫當如此。


    且看那情劫、待得符殤兒在一劍王朝看到冷道身死道消時情劫以至,隻不過那個小丫頭麵對情劫的方式倒也幹脆,既然無法承受歲月之重,索性被動忘卻為好。


    可千料萬想,深藏在血脈之中的記憶依舊時時刻刻牽引著她的心弦,這也是符殤兒自願強提血脈進入妖皇窟中苦修的真正原因。


    東皇太一的情劫則算是幸運、


    作為上古世界的至強者,東皇太一的各種條件都幾乎印證著這位天之驕子絕不會有感情之事的贈餘累贅。


    也是、便是拋去冰之女皇不談,未曾經曆過感情之事的東皇太一依舊是一尊極為完美的存在。可偏是炎天之主出手改變了冰之女皇的命運,偏是炎天之主讓東皇太一明白了何為陪伴。


    東皇太一對於這片源域同樣重要、他炎天之主需要讓這位強者承擔起其應該擔負的責任,可若是身邊沒有一位陪伴者,東皇太一的生活又該是多麽無趣。


    有了陪伴且徹底從心裏接受這種陪伴,方才有東皇太一因為一道情語而邁過情劫、武境大增的一幕。


    接下來可就是冷道的情劫咯!


    奈何恰是因為符殤兒的情劫


    有所變動,其中產生的變幻之象方才讓炎天之主對冷道的情劫探測模糊起來。


    “就算看不透又能怎麽樣嘛!大不了就是道兒與這個小丫頭再續前緣咯。”


    見炎天之主盤膝坐下默不作聲,鍾離靈則是玩鬧一般直接騎在丈夫的肩膀上笑道。


    “不管怎樣、道兒都是你炎天之主的兒子,從身份來說,接納下幽府之主和青龍大帝的兩個女兒為妻也是門當戶對。”


    “而且道兒和聖古的小丫頭本就藕斷絲連,之前夫君不是也知曉嘛,現在連影兒丫頭都開始學著去理解了啊!”


    當事人都沒有反對,炎天之主這不是鹹吃蘿卜淡操心麽?


    “要真是那樣也就好咯,且不說源域正魔兩道和聖古妖族的戰爭,隻要那個小東西一家子能夠其樂融融,為夫和靈兒多抱幾個孫子孫女豈不美哉。”


    炎天之主雙臂挽著鍾離靈順著肩膀搭下來的小腿,聞言後哈哈大笑,然而笑著笑著,炎天之主又是撇了撇嘴。


    “可就是為夫現在已經無法清晰看透那個小東西的命運了,若不如龍稚對待這個小丫頭一般斷了那個小東西的記憶,等到那頑徒回來,想要打破正魔兩道和聖古妖族的短暫平衡當真是再簡單不過了。”


    符殤兒的記憶處於模糊之態,而冷道若是未斷其憶,到時候那位天道者從太古界出來究竟會發生什麽,這一點饒是鍾離靈都不會懷疑。


    “且若是不這麽做,對影兒丫頭也太不公平了。”


    沉吟些許時間後鍾離靈點頭道。


    “不過你這混蛋隻要按照原定的計劃就行了,若是其中再攙和什麽手段,到時候被靈兒發現了可饒不了你。”


    思來想去、在冷道離開太古界之前除去他與符殤兒的記憶都是不得不為之的事情,可要是炎天之主再在其中暗動什麽手腳,這可就是她所不容許的了。


    如是想著、鍾離靈惡作劇的在兩條大長腿上施了施力,炎天之主當即氣促的麵紅起來。


    “咳咳、為夫什麽時候做過自斷後路的傻事兒?”


    炎天之主咳笑道。


    隻是…在與嬌妻玩鬧之途,炎天之主又終是不願讓妻子再多費神去思慮其他事情。


    冷道借助天輪盤海晉級到無始天品、東皇太一一道情語破開情劫從而武境攀升、甚至於說符殤兒加快挑戰步伐直麵青龍大帝的神魂之力,這些都算是明麵上可以感知的事情。


    可此時炎天之主已有兩件事情拿捏不準。


    其一、冷道與東皇太一相戰,究竟會引動天道之力還是施展他所未知的天道神通?


    究其原因、對於冷道的天道之力,他是知根知底的,甚至能親眼看透在引動那種力量後冷道與東皇太一的戰鬥會發生什麽變化。


    無論變化為何、他並不擔心。


    可若是施展天道神通,那麽…通過那等天道神通,冷道又究竟會得到什麽?這種獲得又會不會對他的安排產生扭轉性的影響?


    這才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其二、現在他的嬌妻倒是對抹除冷道腦海中關於他和符殤兒記憶一事持默許態度,可若是冷道一如符殤兒此刻的狀態,此後又究竟是否會如荒古世界中那位尋世僧人所言那般。


    離情?


    “究竟是那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呢?”


    青鬱山巔、望著在脖頸上玩鬧一會兒的妻子又去惡作劇的挑逗著他所喜歡的一隻珍獸,炎天之主見那珍獸一眼委屈巴巴的望著他,莞爾之餘又是心事恍惚的淺噓一聲。


    究竟是那個環節出了問題、才讓他在對冷道的清晰掌控中感受到一股模糊的心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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