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道足以俯視太古輪回世界的紅衣‘冷道’於此地被太陽燭照吞噬,緊接著又有太陰幽熒與青龍大帝的太古之態青天碑出現,隨後是三尊擁有無上之力的存在展開了前所未有的消耗之戰。


    接下來呢?


    兩位聖神的凝化者在欲念之火中發生了陰陽交融的無妄之事,而最後又是冷道第四次引動天道之力才將危機化解。


    事事層出不窮,這片荒涼而古老的平原好似天生安分不得,此刻尚不及離傾影想要破開太陽燭照的防禦而怒殺冷道,又有一道詭異風吟遙響而來將離傾影的心思阻下。


    天公當真不作美、


    呼、呼、呼、


    九天之上,伴隨第一道風吟聲響起,離傾影仰天而望,卻見有著些許灰暗的天穹這一刻竟然有一麵銀白相間的能量風旋出現。


    能量風旋美麗而耀眼,猶似傾世人兒在夢中遇見的璀璨星河。當然,此星河風旋又出現的極不湊巧,離傾影自是在瞬間提高的警惕。


    今日來此被兩尊聖神、青天碑以及這位年輕的天道者接連擺了幾道,而且每一道都幾乎讓她無法承受。即便自持實力,離傾影也不敢再如之前一般目中無人。


    噗通、


    可就在離傾影已經將對冷道的攻擊之力轉化為自身防禦之力時,十數米外一道栽倒在的沉悶聲響起,離傾影又是轉頭望去。


    隻見先前被自己震成血人的冷道終究沒能從地麵上掙紮站起,相反因為流血過多之故,冷道一頭杵下後,鮮血遮掩的身軀就這樣與黑紅色的平原之土黏合在一起。


    冷道平躺於大地之中,七竅流血,尤其嘴角的鮮血與血沫就像是不要錢一樣噴湧而出,那雙泛著死灰之氣的眸子恓惶打量著天穹的異象。


    隨著痛苦的咳嗽聲響起,數息之後冷道竟然自嘲一笑。


    “人渣、你笑什麽?”


    聽聞冷道笑聲,離傾影黛眉當是湧上無盡煞氣。


    “咳咳、我、我笑我自己。”


    平躺在地麵順過一口氣,冷道邊是噴著血沫邊是出聲。


    “本小姐實力恢複,自然會讓你付出血的代價。不過你也該慶幸剛才還有太陽燭照護著你。”


    冷道話落,離傾影咬著銀牙,森冷一笑。


    “小爺笑自己非得當個正、正人君子做什麽?”


    可緊接著,冷道的回答頓然讓離傾影的玉拳攥的咯吱作響。


    “沒死在炎天之主和青天碑這裏,反倒死在自、自己救下的白眼狼手上,咳咳…”


    體內鮮血流失殆盡,冷道的嘴唇好像塗了一層麵粉,然而最是嘲弄的莫過於冷道灰白眸子的蒼涼、


    他枉顧了自己與這個女人的實力差距,可他更小覷了離傾影對他的殺心。


    冷道話落,十數米開外的黑暗鎧甲女子猛提一口怒氣,似乎想要發作。奈何斑駁話語在喉嚨打轉,臨了離傾影又沒有開這個口。


    並非不能開口,而是她不知該說些什麽。


    拋卻他二人的對立身份不談,冷道的話是難聽了點兒,卻又是不爭的事實。


    若非冷道引動天道之力,她離傾影最後的貞潔今日的確要交代在這兒了。


    可事實也好,白眼狼也罷,今日即便她離傾影自私些,也絕沒有讓冷道存活下來的道理。


    “你若真死在這裏,我可以發善心將你埋了。”


    最終,離傾影對冷道這般答道。


    “你、你走吧。這應該是炎天之主給、給小爺擺的最後一道手段了。”


    嘴角噴出血沫回淹到鼻孔中,被嗆到的冷道幹咳時那張透明的臉龐又變動紫紅無比。


    “喏、你說的是炎天之主將你打入輪回的手段?”


    又是抬頭望著已經不比先前能量青碑小上絲毫的星河風旋,離傾影眉頭一挑。


    身在魔族,她曾感應過魔族一位老化石修煉的輪回魔氣,那輪回魔氣中自是蘊含著無窮盡的輪回之力。可是感應天穹那股玄妙的能量,離傾影眼中又有一抹疑惑閃過。


    這種能量並沒有蘊藏輪回之力,顯然證明了冷道猜測有誤。


    那麽、這星河風旋的出現又預示著什麽呢?


    當然、心頭猜測時離傾影也沒有必要對冷道一個將死之人多作解釋。同此同時、她對冷道的提醒有些納悶兒。


    這算什麽?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應該是、”


    冷道低喃說道,早已連點頭如此簡單的舉動都做不到。


    “你這人渣倒也有意思,先前你沒有與本小姐完成陰陽…沒有順從聖神的意思對本小姐那樣做,可我離傾影也沒有感謝你,甚至如你所說,成了白眼狼將你震的半死不死,你為何還要讓本小姐離開呢?”


    到最後離傾影還是沒有壓下心中的好奇心、


    隻可惜好奇心害死貓哩,接下來冷道所言差些將這位魔道千金的最後一絲理智摧毀。


    “為何?嘿嘿、小爺我、我這輩子還沒有拍、拍過不穿衣服的小娘們兒的翹圓屁股,也沒有見過頂漂亮的女人胸腔那、那兩塊兒荔枝肉。”


    “咳、更何況小爺都不知道這男歡女愛,門朝哪兒開。”


    “臨死也算在你離傾影身上感受個遍,可惜就是最後一步差了半點兒。”


    “也無妨、滿足了。”


    呢喃到最後一句時,冷道的聲音已經細若蚊聲。


    可現在…離傾影情願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聽見這番話。


    “你冷道果然是個人渣、”


    冷吸一口寒氣,離傾影的嬌軀當場被冷道忍不住踉蹌後退。


    她非得問這個混蛋最後一個問題幹嘛啊!


    沒了欲念之火的侵蝕,本著羞恥心的她便是說及先前之事也隻是一言帶過,可冷道非得說的這麽露骨不成?


    “人渣?咳、小爺沒有將小笨蛋傷害到便好。”


    視線逐漸開模糊,然而那即將沉睡的靈魂深處,有一位身著狐襲,臉蛋兒妖嬈道到極點的人兒卻越發清晰,隻見那狐襲人兒或是對著他風情無限的白過一眼,又或是挑逗性的托起他的下巴,亦或者幻化成一隻尺長白狐親膩的親吻著他的嘴唇,在他懷中撒嬌。


    如是想著,冷道嘴角竟是勾起些許溫柔的笑意。


    然而十數米之外,望著冷道嘴角的笑意弧度,離傾影冰寒的眸子卻有著縷縷黑暗火焰浮出。


    現在冷道才算是臨死的善言嗎?


    可笑的是這股溫柔的笑意卻並未給她離傾影,而是那位在聖古域最得寵的小千金。


    小笨蛋?


    冷道對符殤兒的稱呼簡直令她惡心。惡心也就罷了,冷道與符殤兒的事情她一個人局外人她也懶得去摻和,可是…冷道先前說了什麽?


    ‘沒有將小笨蛋傷害到便好?’


    意思是傷害到她就可以?


    …


    都說武器傷身一時痛,言語傷人記半生。冷道與離傾影這二人可算是將這句老話展現的淋漓精致。


    也是、


    便是說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天意也無不妥,太陽燭照與太陰幽熒作為自太古時代就相互抵觸的老對手,便是今日選擇了一致對外,可骨子裏仍是誰也不肯認輸。


    兩尊聖神如此,作為他們的凝化者,冷道與離傾影又怎麽可能安靜如常?


    今日這對人兒險些陰陽交融,自是太過突然。可若是以外人來看,二人皆是年輕氣盛,況且也是幹柴烈火,即便沒有產生對彼此臉紅心跳的暗然情愫,可也該是羞澀著視線不敢去看對方的臉龐才是。


    隻是、這個說法放在世俗之中的其他小男女身上倒也有幾分半靠譜不靠譜的歪性兒。


    然而這二人又有誰是簡單之人?


    可憐了這位年輕的天道者呐,沒了太陰幽熒對離傾影的反噬力量壓製,這張嘴倒是過足了癮,隻可惜羸弱的實力又遠遠無法支撐他在離傾影麵前放肆而為。


    若非如此,現在他也不至於如此淒慘。


    而那位凝化出太陰幽熒的魔道千金出手更是狠辣,力求對冷道一擊必殺。


    冷道不死,她離傾影如何存在於世上?


    “嗯?”


    被太陽燭照的力量無形分開的另一側,暴怒與委屈交織的複雜足是在數十息後才被離傾影隱下。


    寒目所及,那位血水與風沙土壤混合在一起的赤裸天道者。


    徹底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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