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愕然,隨後有些擔憂地說道:“那你可慘了,魔刀陣營人數最少,勢力最弱,又有一個性格最惡劣的首領,以後的日子很不好過啊!”


    齊安倒是沒覺得有多大問題,擺手道:“無妨,他夏侯殤要是敢欺壓我,我定會叫他好看。”


    慕容青大驚失色,連忙勸道:“切不可魯莽衝動!夏侯殤的實力在整個預備營裏麵都是最頂尖的,再加上他那瘋狂的性格,若是惹惱了他,搞不好會要了你的命!你且聽我一句勸,千萬不要與夏侯殤起衝突,甚至不要與任何人起衝突,在我們這個營區裏麵,你我的實力都是墊底,要是跟別人鬥起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齊安為了不讓慕容青擔心,便點頭道:“行,我盡量忍,不會自找麻煩。”


    慕容青聽他答應,也就放下心來,隨後兩人又閑聊了好一會,才揮手告別。


    齊安回到自己的居屋,關上石門,脫下鐵甲,便在石床上盤膝坐下,開始運功修煉。


    不知道過了多久,齊安驀然被石門上所傳來的聲響驚醒,有人在外麵拍門。


    齊安開門出去,此時已是深夜,就看見一群鐵甲士兵手執火把站在門口,其中為首的是一個麵無表情的冷臉青年,他對齊安說道:“新人齊安,以後你就歸我管,我是第十小隊的隊長鄭煦。”


    冷麵青年鄭煦掃了一眼齊安身上的便裝,接著說道:“現在,立刻穿上甲胄,跟我去巡邏。”


    齊安應了一聲,回屋套上鐵甲,跟在隊伍後麵往前行進。


    經過與魁鴻和慕容青的交談,齊安了解到,預備營的成員除了自我修煉以外,通常就隻做兩件事,站哨和巡邏。


    站哨就是在預備營的駐地大門口站崗,等同於門衛;巡邏就是在營地內部或是營地周圍四處走動,看看有沒有外人潛入,同時也檢查有沒有人違反軍紀,相當於治安隊。


    神刀衛預備營不屬於正規軍編製,管理上也就沒那麽嚴謹,大事由營長周應龍拍板作主,小事由四大陣營的首領自行決定,而整個預備營有三百餘人,被劃分成三十支隊伍,每支隊伍至少十人,選出一個實力最強的擔任小隊長。


    營地的出勤任務就隻有站哨和巡邏兩樣,由於這裏是刀王城,幾乎很少有外人進入,所以預備營的防範並不嚴密,每日隻需一支小隊站哨,一支小隊巡邏,便足矣。


    一個月正好是三十天,三十支小隊每個月都會站哨一天外加巡邏一天,剩餘二十八天自行修煉,倒也算得上是公平。


    一支小隊通常都是由同一個陣營的軍士組成,比如齊安的第十小隊,全是【魔刀】修煉者,一個個都麵目陰冷,脾氣古怪,根本不與他人閑談。


    【魔刀】的修煉者大多都比較難以相處,為其它三大陣營所不喜,所以魔刀陣營在駐地裏麵被排擠得有些嚴重。


    齊安也是倒黴,偏偏選擇了【魔刀】,不僅攤上了一個暴躁自私的首領,還進入了一個陰陽怪氣的小隊。


    齊安也沒辦法,隻有認了,誰又能事先想得到呢?


    巡邏就是到處走來走去,不局限於營地之內,營地周圍也要顧及到,但是營地本身占地不大,一個時辰可以繞好幾圈,整個營地就隻有三百多人,絕大多數都呆在石屋裏閉關修煉,少數一些在校場上演練拳腳兵器,巡視一天下來,也見不到幾個人,很是單調無聊。


    到了子時,巡邏結束,就該去站哨,鄭煦帶著隊伍來到營門前,替換下原本執勤的第九小隊,隨後十二個軍士分成兩列,一邊站六個,站哨開始。


    神刀衛預備營在刀王城的角落裏,偏僻,人跡罕至,幾乎沒有訪客,也很少有人進出,所以站哨更加的無聊,還不如巡邏,齊安在百無聊賴中終於結束了一天的站哨。


    回到石屋,齊安睡了兩個時辰,以恢複精神上的疲倦,隨後開始修煉。


    哪知道過了幾日,又有人來拍門,將齊安從修煉中驚醒。


    打開門一看,又是一小隊整齊的軍士,為首的是個臉上有紅色胎記的矮胖男子,這人很不客氣地對齊安說道:“新人,我是第十五小隊的隊長顏洪,你現在趕緊跟我走。”


    齊安聞言一愣:“去哪?”


    顏洪一聲冷笑:“你說去哪?當然是去巡邏了!”


    齊安眉頭一皺,問道:“我是第十小隊的人,前幾天才去巡邏過,還站了一天的哨,怎麽又要巡邏?”


    顏洪既不悅又不耐煩,大聲催促道:“叫你走就走,廢什麽話!”


    齊安麵容一整,正色說道:“軍中早有規定,每人每月巡邏一天,站哨一天,剩下二十八天皆由自己安排,我這個月已經執勤過了,為什麽要聽你指揮?”


    顏洪有點意外,沒想到這個新人竟然這麽倔,還有膽子違抗自己,要不是他已經知道此人是剛從乾清學府出來的新晉修士,恐怕還誤以為是個凝氣巔峰的硬點子。


    顏洪被齊安當場頂撞,臉色有些不好看,對身後一個軍士使個眼色,下令道:“杜魁,你去教教他規矩,讓他知道違抗軍令的下場。”


    在手下的這幫軍士當中,杜魁的實力算是較弱的,隻有凝氣後期,但用來教訓齊安的話,顏洪認為綽綽有餘,畢竟他還以為齊安隻是凝氣初期而已。


    名叫杜魁的軍士明顯是個狗腿,巴不得在隊長麵前好好表現,在得到顏洪的指示後,獰笑著走上前來,兩隻手掌握在一起,將指骨捏得啪啪作響,口中喝道:“小子,居然連顏隊長都不放在眼裏,看杜某教你怎樣做人!”


    齊安臉色一沉,斜眼看向杜魁:“你想動手?難道不怕軍法處置?”


    “軍法?在這裏,誰的實力強,誰就是軍法!”杜魁很是不屑地大聲狂笑,“軍中並不禁止動手打鬥,隻要不打死人,就不會有任何處分,所以,你要麽自己跪下磕頭認錯,要麽就讓杜某將你打趴下,再逼你認錯!”


    齊安微一搖頭,像是自言自語般輕聲念道:“不死人就不會有處分嗎?這樣倒是很好!”


    杜魁沒聽清他在說什麽,還以為對方膽怯了,便笑道:“怎麽?怕了?你是自己跪下,還是讓杜某出手將你打趴下?”


    齊安咧嘴一笑:“我兩個都不選,我決定,把你打趴下!”


    杜魁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一般,用手指著齊安一陣狂笑:“哈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好久都沒見過像你這麽張狂的小子,等你家杜爺把你腸子裏的屎都給揍出來,到時候看你還狂不狂!”


    齊安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你廢話這麽多,嘴不累嗎?”


    杜魁收拾起笑聲,快速上前數步,抬起拳頭就向齊安轟過來,拳勁洶湧暴烈,刮起一道勁風,吹得齊安衣袂翻飛,發絲飄揚。


    齊安二話不說,揚手也是一拳,看看誰的拳頭更硬。


    “轟!”


    雙拳相撞,一人倒飛,飛出去的當然不會是齊安,而是身材更加高壯的杜魁,同時還伴有一聲淒厲的慘叫。


    任何人都沒想到,僅僅隻是初步交鋒,杜魁就一敗塗地,整個身子像斷線的風箏一樣,飛越過好幾座石屋,遠遠地不知道跌到哪裏去了,空氣中隻留下一連串從嘴裏狂噴而出的血霧。


    果如齊安所言,杜魁被打趴下了,有沒有被打死都不知道,而齊安隻是很隨意地揮出一拳,遠遠不如杜魁出拳時的聲勢,但偏偏被打飛的是杜魁,而齊安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雲淡風輕,眼皮子都沒有眨一下。


    顏洪的臉色更加難看,但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比杜魁更加魁梧的壯漢站了出來,他是杜魁的哥哥杜方,凝氣巔峰修為,比杜魁厲害得多。


    杜方拔出腰間的戰刀,遙指向齊安,怒意盎然地大吼道:“小子,我要斬斷你的一隻手,讓你知道打傷我兄弟的後果。”


    齊安看都懶得看杜方一眼,頭也不抬,口中淡淡回應道:“不怕死就盡管放馬過來。”


    杜方一聲爆喝,手中戰刀猛然綻放出濃烈的刀氣,挾帶著無盡的威勢斬向齊安。


    這一刀,簡潔,精煉,霸氣,粗獷,正是刀王府的絕學,【霸刀】。


    這第十五小隊,應該不是魔刀小隊,而是霸刀小隊。


    齊安也懶得管它是魔刀還是霸刀,敢欺負到自己頭上,就讓它變成破刀、爛刀。


    齊安飛身而上,同樣是輕描淡寫的一拳,匹練的耀目刀氣轟然斬在齊安的拳頭上,但是那威猛霸道的刀氣卻被齊安一拳轟碎,如實質般爆散開來,恍如砂石四濺。


    “看刀!”杜方再次發出爆喝,騰空躍起,居高臨下,又是一刀斬來。


    這一刀比上一刀更威猛、更霸道,淩厲得仿佛要將漆黑的夜空從中劈開,一分為二。


    齊安腳下發力,沿踝至膝,再至腰胯,隨後依次經過肩、肘、腕,恐怖的勁力自拳上透出,斜而往上,迎向杜方的揮刀劈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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