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箐箐驚得瞪大了眼睛,她回過神來伸手推他,然而他強有力的雙臂卻將她緊緊抱住。


    他吻著他,狠狠的吻著,舌頭霸道的探進去,含著她的舌,吸食著他所需要的一切。


    他的氣息,濃濃的屬於廖定軒的味道,像是一張密密實實的網,將她整個人牢牢籠罩在其間。


    她的鼻端,她的口裏,全部是他的味道。


    就像是有一道道的驚雷在她的頭頂炸響,將她炸到了一個她完全陌生的世界裏,這個世界光怪陸離,上演著她根本看不懂的一切。


    廖定軒吻她了……


    狂熱的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他放開她的時候她的表情依然還是懵的。


    他就伏在她的身上看著她,深深的看著她,像是要將她鎖在他的眼睛裏。


    不同於他總是淡漠的眼神,此時的他,目光帶著明顯的柔意,是他很少在人前展露的溫柔。


    就這般以這樣曖昧的姿態對望良久,她終於意識到什麽,猛地將他推開,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一臉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廖定軒……你……你在幹嘛?”


    他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慢慢從床上坐起來,他的麵色已恢複如常,目光中也沒有那複雜的情緒湧動。


    “抱歉。”說話的嗓音中依然帶著沙啞。


    白箐箐下意識地摸了摸著嘴唇,才被他吻過的嘴唇。


    她慢慢回過神來,想著他剛剛激動的樣子,她這才將還未來得及解釋的話說出口,“剛剛我去溫昊家是去見鄒可嵐的,我這期的樂稿是要為鄒可嵐寫主打歌,能和她交流一下是再好不過了,在那邊鄒可嵐要喝米酒我就陪她喝了幾杯。”


    他抬眼向他看去,眉峰微蹙,雖然表情看上去有點凝重,可是目光中卻已多了幾分釋然,“你之前幹嘛不說?”


    “我來得急說嗎我?”


    “……”


    廖定軒似乎有些局促,他略僵硬的從床上站起身,也沒看她,“時間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便快步向門口走去,臨出門之前又想到什麽,衝她道:“你放心吧,我並不是那種輕薄的人,我會負責的。”


    “……”


    不等她回答他就關門出去了。


    負責?他要怎麽負責?娶了她?可他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好嗎?


    而且廖定軒這撲過來親她究竟是幾個意思?


    上次他說他已經適應了她所以不想離婚,他也說過他會試著喜歡她,也就是說他還沒有喜歡上她,隻是單純的想維係一段婚姻。


    可隻是單純的維護一段婚姻就表現得這麽激動好像有點說不過去吧?


    而且這種做法也不太符合廖定軒這種穩重大氣的行事作風。


    所以他突然親她究竟是幾個意思。


    第二天早上白箐箐下樓之時廖定軒已經在餐廳中吃飯了,一看到他白箐箐難免又想起昨天那個吻,白箐箐有些不自在,也有點生氣,任誰被人莫名其妙的強吻心裏都不會舒服。


    不過廖定軒倒是挺淡定的,依然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舉手投足間一絲不亂,隻在她看過去的時候他會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


    白箐箐走過去坐下,拿起麵包吃,目光盯著對麵的人,直接開門見山問他,“廖先生,你昨天為什麽親我?”


    廖定軒端著咖啡正準備喝,聞言動作一頓,不過卻隻是僵硬了片刻便恢複如常,他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咖啡,這才衝她道:“上次我們一起去海邊散步,你問了我一句話你還記得嗎?”


    “什麽話?”白箐箐一時間沒想起來。


    “就是黎之安離開那一天,你好好想想。”


    “……”白箐箐倒還真仔細想了想,黎之安離開那天,她和廖定軒去海邊散步,然後,她想起來了,隨即脫口而出,“你是不是喜歡我?”


    “嗯,我喜歡你。”


    “……”


    白箐箐仿若被雷劈到一般一臉不敢置信的向他看去,廖定軒依然端正的坐在對麵,他拿過紙巾擦了擦嘴角,這才向她看過來,語氣卻平靜得像是陳述,“我喜歡你,所以我不想跟你離婚,不想看到你跟別的男人走得那麽親近。”


    “……”


    白箐箐已經完全被震驚到了,廖定軒竟然說喜歡她?!


    所以……他現在是在向她表白?


    他擦完了嘴角,將餐巾放在桌上,“我吃好了你慢用吧。”然後便起身上樓了。


    白箐箐望著他上樓的背影卻是許久沒回過神來,廖定軒竟然跟她表白?可是為什麽她一點被表白的驚喜都沒有,反而覺得這一切好可怕!


    還有……在她的認知裏,表白難道都不應該是手捧鮮花站在女生麵前緊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嗎?怎麽廖定軒卻這麽淡定?完全就是吃個飯再順便給她表個白。


    他這是在逗她玩嗎?


    廖定軒上樓換了一件衣服下來,白箐箐依然還處於蒙圈狀態,他神色淡然的向她看了一眼,丟下一句“我上班了”然後便直接出了門。


    上了車之後,廖定軒隻覺得好似全身力氣都用盡了一般,他重重的在車椅上坐下,將領帶解開,又解開幾顆扣子好讓自己的呼吸能順暢一點。他將頭靠在椅背上,因為緊張,喉結不斷上下蠕動,額頭上也不知何時浸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心跳快到仿佛馬上就要跳出來了,這感覺可真是無法用語言形容,簡直跟經曆一場生死輪回差不多。


    他自己也沒有想到,那藏在心間的,沉重到讓他幾乎寢食難安的話會在這種場合說出來,就在那一瞬間,就那麽完全不受控製的告訴她了。


    可是很奇怪,雖然緊張得要死,雖然剛剛與她相對的時候他覺得痛苦又煎熬,可是現在,他竟覺得渾身輕鬆,就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


    原來說出這些話也沒有他想得那麽困難,而且他往後也能更坦然的麵對她,也能正大光明的對她好了。


    白箐箐吃完了早飯上樓,本來是要弄樂稿的,可是她發現她已經完全被廖定軒這種莫名其妙的表白弄得集中不了注意力。


    中午的時候白如楓約她出去喝茶,白箐箐想著樂稿是弄不進去的了,便答應了下來。


    兩人約在一家休閑餐吧,餐吧視野很不錯,從窗外望出去,高低錯落的城市建築盡收眼底。


    白如楓一邊喝著茶一邊給她聊最近的情況。


    “許曼妮抄襲和侮辱誹謗的判決已經下來了,判了五年。”


    白箐箐點點頭,差不多也是她想到的標準。


    “還有方曉冉,她最近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她的父母也因為她丟了工作,秦家是不會再管他們了,所以他們家最近挺慘,據說方曉冉前幾天還割腕自殺了,不過被搶救了回來。”


    白箐箐撇撇嘴,倒是沒想到方曉冉的心理素質這麽差,她不是連殺掉原主的膽量都有嗎,怎麽這會兒卻連這個也承受不住了?


    不過白箐箐是不會對她手軟的,這是她自找的,怪不了她。


    白如楓很快發現她心不在焉的,忙問道:“你在想什麽?”


    白箐箐一手撐著下巴,擰著眉頭糾結了一下還是衝她道:“廖定軒他向我表白了。”


    咳咳咳。


    白如楓本來正在喝茶,聽到這話差點沒被嗆死,她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向她看去,白箐箐衝她幹笑兩聲,“你也覺得不可思議對不對?”


    白如楓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稍微緩了緩才衝她道:“到底怎麽回事?”


    白箐箐聳聳肩,“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今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突然說喜歡我,還說不想跟我離婚。”


    白如楓微眯著目光沉思,片刻之後才問道:“那你呢?你還喜歡他嗎?”


    “我對他沒什麽感覺。”


    “那就是不喜歡了?”


    “嗯。”


    白如楓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麵上慢慢浮現笑意,“如果你還喜歡他的話,他若是喜歡上了你那就再好不過了,可你不喜歡他了他又喜歡你……”白如楓似想到什麽冷冷一笑,“上一次姓方的將你推倒磕破了腦袋他可是無動於衷的,現在怎麽還有臉來喜歡你?”


    白箐箐總感覺白如楓好像在預謀什麽大事,忙問道:“你有什麽想法麽?”


    白如楓目光越眯越緊,“你喜歡他的時候他不喜歡你,現在你不喜歡他了他偏偏又要喜歡你,你說他是不是犯賤?既然他自己要犯賤,那就好好虐虐他吧,往死裏虐。”


    “……”


    “這樣吧,你搬來我這裏住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他要找你你也別理他,他要著急就著急他的,急死他都不要緊。”說罷不屑地哼了哼,“竟然還要求你別離婚,多大的臉?”眯著眼睛向她看過來,語氣頓時嚴肅了不少,“我的話明白了嗎?到時候你可別又心疼他被他給哄回去了。”


    白箐箐一臉不以為然,“我心疼他什麽啊?”


    兩人商議已定便說做就做,白如楓當下便跟她回淺水灣收拾東西。


    白如楓讓白箐箐去她那邊住就沒想過輕易要放她回來的,而白箐箐平時又要作曲,是以鋼琴這些還得一塊兒搬走,不過這也不難,叫個搬家公司的來就能搞定。


    所以當廖定軒下午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家客廳裏坐著他老婆和他的大姨子,還有幾個穿著搬家公司製服的人正小心翼翼的將鋼琴往樓下抬。


    他眉頭微皺,“這是幹什麽?”


    白如楓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悠閑的塗著指甲油,“我打算讓青青過去陪我住段時間。”


    廖定軒眉頭又擰緊了幾分,“住一段時間,多久?”


    白如楓看也沒看他一眼,語氣帶著漫不經心,“誰知道是多久呢。”


    “……”


    廖定軒向白箐箐看了一眼,正好白箐箐無意間轉過頭來,目光兩下一碰撞,白箐箐當即就懵了。


    這種看叛徒的眼神是怎麽回事?


    廖定軒走到白箐箐身邊坐下,麵容難得的沒有帶著嚴肅刻板,似乎還有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上次你提到的價格我可以考慮一下。”


    白如楓好似沒聽到,依然慢條斯理的塗她的指甲油。


    “我給你一個億。”


    白如楓手一抖,指甲油有大半塗到了指甲外麵,她卻像是沒察覺到,一臉受到驚嚇的表情看著他,像是看鬼一樣。


    “馬上就可以讓財務部打款。”


    “……”


    白如楓就那麽眯著眼睛愣愣的望了他一會兒,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麽,她一邊將指甲油瓶子合上塞到包中一邊道:“我突然想起來我住的那地方牆壁出了問題正想找人過來看一看,這幾天我跟白明傑都沒地方住,你還是過段時間再過來。”


    說完起身衝那幾個搬家師傅招了招手,“行了行了不搬了,走了。”


    走到門口又轉回頭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廖定軒急忙道:“半個小時之後可以到賬。”


    白如楓便放心的轉回身去,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箐箐:“……”


    白如楓就這樣走了?說好了的帶她去她那兒住幾天呢?說好的不管廖定軒說什麽都不理他呢?


    待得那幾個搬家公司的人也一塊兒走了之後廖定軒才轉頭向她看過來。


    他的眼中並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似乎還帶著笑意,可是對著他那似笑非笑的樣子白箐箐卻覺得渾身發毛,她下意識的向一旁挪了挪,“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他卻突然放柔了聲音衝她道:“你收拾一下東西跟我去古鳴街。”


    “啊?”白箐箐疑惑的抬頭向他看去。


    他隻淡淡的解釋了一句,“媽媽讓我們過去聚一聚。”


    廖家定期都會有家庭聚會白箐箐是知道的,隻是今天過去的話多半又要在那邊住一晚,到時候免不了兩個人又要睡在一起。


    雖然兩個人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可是那會兒她清楚兩人對彼此都沒什麽想法,所以倒還坦然,可是現在她知道廖定軒喜歡她,兩人再睡在一起的話總感覺有什麽地方怪怪的。


    廖定軒見她低垂著腦袋,眉眼間透著糾結之色,眉頭下意識一擰,“怎麽了?”


    白箐箐急忙回過神來,衝他小心翼翼的道:“那個……我最近有點忙,可不可以……”


    不等她說完他卻直接打斷她的話,“我們在沒有離婚之前你就還是我的妻子,陪我去看望我的家人是你的義務。”


    “……”


    白箐箐暗中歎口氣,語氣帶著妥協,“算了算了,我知道了,我這就去準備。”


    吃完午飯之後白箐箐和廖定軒便上車出發了,坐上車廖定軒果然打了個電話給財務部的人,讓他們給蜜蜂網撥款一個億過去。


    白箐箐見他雲淡風輕的就甩了一個億出去簡直驚歎不已,果然有錢就是任性。


    還有她家這位姐姐,到底是不是親生的啊?一個億就收買了,說好的要虐死他呢?


    這一趟去廖家,白箐箐一如上次一樣給長輩們和小輩們都帶了禮物。


    車子開到廖家的大宅門口,依然是廖定軒的媽媽姐姐還有他的小侄女在門口迎接他們。白箐箐和幾人打過招呼,又將她特意給衛明熙帶的發夾並一袋糖果遞給她,衛明熙很高興,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


    幾人一起走進別墅,不同於上次的飛球迎接,這一次屋中的氛圍卻特別和諧,連生完孩子不宜下樓的何秀穎也在這邊,一見到她便笑盈盈的走上前來親熱的挽著她的手直呼想她得很。


    白箐箐客氣的跟她寒暄了幾句,又走過來跟各位長輩打招呼。廖定軒的姑母廖品芳也挺和氣,直誇白箐箐氣色好,穿衣服好看雲雲,誇得白箐箐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就連在樓上認真做功課的蔣天薇也特意下來打了個招呼才繼續上樓做功課,至於熊孩子蔣明傑,早不知道藏到哪裏去了。


    大廳裏一時間熱鬧得不像話,完全就是一家人其樂融融團聚的場麵,跟上一次白箐箐來之時的場麵簡直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


    果然還是廖定軒厲害,不過隻是口頭上的軟硬兼施就讓這家人徹底安分下來,這樣也挺好,省得她以後來這邊還得看這家人的臭臉。


    “箐箐啊,你和定軒結婚都快三年了,也該準備要個孩子了。”大家正熱絡的聊著近況,廖品芳卻突然笑吟吟的說了一句。


    廖老太太聽到這話,猛然間想到什麽,忙正了正麵色問道:“對了箐箐,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有沒有頭暈腰酸反胃這些症狀?”


    白箐箐嘴角一抽,幹巴巴的笑笑,“沒有,我挺好的。”


    廖老太太似乎有點失望,“沒有啊……”


    白箐箐非常理解廖老太太渴望看到曾孫子的心情,想著老太太對她也算不錯的,看著她失落的樣子她心裏也不是滋味,便忙安慰道:“順其自然吧,這種事情也是要看緣分的。”


    廖定慧也在一旁附和著安慰:“就是啊,箐箐和定軒都還年輕,孩子遲早都會有的,而且這種事情也急不得。”


    老太太似乎也覺得這話說得挺有道理,麵色逐漸好起來,不過卻還是故意板著臉叮囑一句:“不管怎麽說,你跟定軒也要加把勁知道嗎?”


    白箐箐覺得她臉都快笑僵了,聽到老太太這話也隻能硬著頭皮點頭答應。隻是她目光無意間掃到廖品芳的身上,卻見她臉上的笑容似乎更燦爛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就像遇到什麽大喜事一樣。


    白箐箐在心頭撇撇嘴,心想這廖品芳大概比誰都不希望她跟廖定軒有孩子吧,畢竟他們這邊子息越單薄,對他們一家就越有利。


    正這樣想著,白箐箐突然意識到對麵有兩道視線緊緊盯在她身上,她忙轉頭去看,卻見廖定軒手中正端著一個茶杯,似乎正要喝茶,卻像是突然發現什麽有趣的事情一樣,他喝茶的動作頓住,就這麽嘴角含笑向她看過來。


    他看向她的目光透著意味深長,就連那笑看著也不太正經,一見他這樣子白箐箐就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廖定軒這麽看她幾個意思?他難道不懂她剛剛那麽說也不過是為了安慰老太太的場麵話麽?


    想到此處,白箐箐覺得她有必要證明一下自己,是以便沉著臉,回給他的目光也不鹹不淡的。


    他倒是知趣的移開了目光,不過看上去似乎更開心了,低頭喝茶的時候嘴角的笑意都要爬到眉梢眼角了。


    白箐箐看到他這個樣子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她總覺得這家夥剛剛肯定在想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就在這時候白箐箐感覺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袖,她低頭一看,卻見是小蘿卜頭衛明熙小朋友。


    衛明熙見她看過來,便睜著大眼睛衝她道:“舅媽,你跟我來,我帶你看一件東西。”


    白箐箐實際上也並不想參與到生孩子這類的話題中,再加上剛剛廖定軒看她的目光讓她不太自在,她正想著出去透透氣了,遂想也不想就點點頭,“好啊。”


    白箐箐和衛明熙大手牽著小手,一起出了門來到廖家大宅的後院,這邊有個小沙堆是衛明熙的秘密基地。


    衛明熙拿了一把小鏟子將沙子刨開,再從裏麵拿出一塊木頭疙瘩衝她道:“舅媽你看這個東西像不像一個人。”


    這應該是一根樹根,形狀倒真的挺像個人的,白箐箐仔細端詳了兩眼點點頭,“的確挺像的。”


    衛明熙嘻嘻一笑,挑了挑小下巴一臉得意道:“而且它還是個男生喲。”


    “嗯?”白箐箐倒是疑惑了,“你怎麽看出來的?”


    衛明熙小朋友鬼機靈的指了指那木頭疙瘩兩條腿之間的某個地方,“你看,這裏有個小*。”


    “……”白箐箐被她給噎了一下,定睛看去,果然看到那兩條腿的地方有個小小的凸起。


    不過白箐箐總覺得一個小女孩將“小*”這類詞語掛在嘴邊並不是什麽文雅事。她蹲下-身體與衛明熙麵對麵,故意板著臉衝她道:“這是誰教你的?小孩子家家怎麽懂這些?”


    衛明熙卻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我們學校生理課上教的啊,同學們都知道的,這個東西還有個學名叫做□□。”


    “……”白箐箐微微眯了眯眼睛,是她太落伍了嗎,她已經看不懂小孩子的世界了。


    衛明熙仿若突然想到什麽,雙眼一亮,湊到她跟前神秘兮兮的衝她道:“對了舅媽,你看過我舅舅的小*嗎?”


    白箐箐直覺得她臉皮都快要臊沒了,她瞪了她一眼,紅著臉道:“那東西我怎麽知道?”


    衛明熙卻擰著小眉頭,手指抵著下巴思索,“不應該啊,我們老師說了,男生的小*隻能兩個女生才能看。小的時候是媽媽,長大之後是老婆,你是舅舅的老婆你怎麽沒看過?”她嘟著嘴一臉不高興,“舅媽你騙人。”


    “……”


    衛明熙拉著她的手搖啊搖,“哎呀舅媽你就告訴我唄,大家都說舅舅跟別的人不一樣,是不是他的小*也跟別人長得不一樣。”


    白箐箐覺得她有必要給孩子清洗一下思想,遂抓著衛明熙的肩膀一臉嚴肅地衝她道:“熙熙,你是女孩子,女孩子要矜持,你怎麽能將這些掛在嘴邊呢?以後不能再說什麽小*小*的了知道了嗎?也不能去關注人家的小*長什麽樣,這樣是不好的。”


    衛明熙卻撇撇嘴,一臉不以為然道:“我們書上都這樣教了我幹嘛還不能說?再說了,大清都亡了上百年了舅媽你怎麽還這麽古板,你是從地底下跑出來的老僵屍麽?”


    “……”白箐箐目瞪口呆的望著她,現在的孩子都怎麽了,她怎麽越來越不懂了?白箐箐恨恨的戳了戳她的小腦袋,“你這個鬼機靈!”


    衛明熙咯咯笑著躲避,又拽著她的手不依不饒道:“舅媽你就告訴我嘛,我舅舅的小*是不是跟別的人長得不一樣。”


    白箐箐斜眼看她,“你這麽好奇你自己去看看啊!”


    衛明熙小朋友卻吐吐舌頭,“我舅舅會打死我的。”大眼睛無意間往前方一掃,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樣,她下意識的驚呼一聲:“呀!”隨即便一臉驚恐得縮到白箐箐的身後躲著。


    白箐箐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卻見廖定軒就站在距離兩人不遠的地方,也不知道在那裏站了多久,剛剛兩人的對話又聽了多少。


    白箐箐站起身來,麵色有些尷尬,“你……怎麽過來了?”


    廖定軒沒看她,目光落在藏在她身後隻探出一顆小腦袋一臉戒備望著她的衛明熙身上,他沉著麵色,冷冷衝她道:“回去。”


    衛明熙如同大赦,想也不想便向後院入口處跑去,在走之前還一臉“我很有道義”的衝她道:“舅媽我先閃了你自己保重啊。”


    “……”


    衛明熙離開之後偌大的後院中就隻剩下了她和廖定軒兩人。


    白箐箐有點囧,想來他應該已經聽到了兩人剛剛在這邊議論他的小*了吧?


    哎……還真是……


    白箐箐幹笑兩聲,表情略顯僵硬,“那個……這邊好像有點冷,我也回去了。”


    說完便急匆匆向前走,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他低聲說了一句,“你不是知道嗎?”


    白箐箐腳步一頓,轉過頭一臉詫異的望向他,“什麽?”


    他半側著頭,麵容平靜,仿若隻是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上次在溫泉裏不是用手抓過嗎?這麽快就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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