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廳中眾人還算自覺的出去了,領隊之人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抬眼看了看樓上,又朝簫昀命令到,“去將樓上雅間的人驅走,我們太子爺宴客,不喜有旁人在場。”


    簫昀無奈,邊吩咐人將一樓打掃幹淨,邊示意手下幾人上二樓去跟客人解釋。他自己則朝樓上最左邊的一間房走去。


    “叩——叩!”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傾凰收起手中的夜明珠,淡淡的應了句,“進來!”


    簫昀走進屋內,朝傾凰行了個禮,“主子,這西陵太子皇甫靖要來望月樓宴客,您看要如何處理?”


    傾凰斜靠在軟榻上,懶懶的開口道,“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吧,叫人送壺青風醉來。”


    簫昀見主子情緒不佳,答了聲“是!”,便退了下去。


    傾凰靠在軟榻上,思緒飄飛得很遠,這次異寶現世,寰宇大陸的諸多勢力都來到了西陵,不知道三師兄會不會過來。


    七年未見了,不知他如今身在何方?


    絕煞門的勢力如今已遍布四國,就連偏遠的鄉鎮都有他們的據點。傾凰曾派人查過,但並沒有查到他的任何信息,三師兄就像消失了一般。


    如果四國之內都找不到他,那麽他定然是隱世世家的子弟了。師傅師兄不會告訴自己,但她也能猜出幾分。


    隻是,他到底是哪個世家的呢?四大世家隱世,就連他們居住的四大城也被陣法所掩,很難查找得到。


    如果他不主動出現,恐怕就連絕煞門,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傾凰的心情有些低落。那個如同冬日暖陽般給她溫暖的少年,那個從小就照顧著她的師兄,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了整整七年,七年來,一點信息都沒有。


    怎麽會有信息?梵天聖人不允許出師的弟子再回去,飄渺峰上的陣法也是經常在變換。師兄就算想回來恐怕也不可能吧。


    傾凰淡淡的歎息到,那麽溫柔的少年,自己再也見不到了。


    樓下再次傳來一陣喧嘩聲,西陵太子皇甫靖大笑著走了進來,身邊不緊不慢的跟著一人,此人姿態溫雅,氣勢高貴,與皇甫靖比起來,竟不輸分毫。


    在他倆的身後,還跟著兩人,這兩人一胖一瘦,年齡大約二十出頭,胖的那個目露溫善,而瘦的那個則眼露精明。


    皇甫靖年約二十五六,他身高八尺,體形健壯。此刻他身著黑色蟒袍,胸繡金絲猛虎,整個人看起來威武不凡,隻是眉眼處深藏的一絲狠戾將他的為人透露了出來。


    “雲舒弟弟,這邊請!望月城小,找不到合適的酒樓,還請弟弟多擔待啊!”皇甫靖走在前頭,語氣熱情的朝身旁的容雲舒解釋道。


    容雲舒身著藍色錦袍,俊雅的身姿不緊不慢的跟在皇甫靖的身旁,他麵含微笑的答道,“太子客氣了,這望月樓乃望月城中最大的酒樓,聽說這裏的酒菜味道堪比皇宮,美酒‘青風醉’更是難得一品的美酒。雲舒今日到是有口福了。”


    “哈哈哈哈,雲舒弟弟說對了,這青風醉確實是難得一品的佳釀啊!”皇甫靖朗聲笑道。


    “來,雲舒弟弟請!”


    “太子請!”


    簫昀見太子到了,上前不卑不亢的行了個禮,“見過太子殿下!草民乃是望月樓的掌櫃。”


    皇甫靖淡淡的瞧了他一眼,“嗯,帶我們上去吧。”


    “是!”


    簫昀領著幾人朝二樓走去。望月樓的雅間共有十多間,每間的麵積各不相同,裏麵安排的桌椅也不相同,從兩人包間到可容納數十人的房間,類型齊全。


    簫昀領著幾人朝左邊最大的包間走去,皇甫靖一臉自信的走在前麵,容雲舒跟在他身側,而另兩人則跟在他們的身後。


    簫昀將幾人帶到左邊名叫‘聽蟬’的房間,打開房門,正待請幾人進去。皇甫靖身後體型偏瘦的男子站出來,有些咄咄逼人的發問。


    “掌櫃的,這望月樓中最好的房間應該是‘月吟’吧,怎麽不帶太子爺去那裏?”


    簫昀一聽,心頭頓覺不妙。‘月吟’確實是望月樓最好的房間,這個房間布局相當精巧,一麵開窗可觀察到一樓大廳,另一麵對著無妄之森,透過窗戶正好可以看見天空中的一輪明月。


    平時這個房間是用來接待貴客的,隻是這次主子要來,他自然將最好的給留下了。


    ‘月吟’房內,主子此刻正在飲酒呢。


    皇甫靖一聽沒有給他們安排最好的房間,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怎麽回事?”


    簫昀心下有些為難,無奈的答道,“太子,這‘聽蟬’房內的布局與‘月吟’一樣,家具均是采用極品紫檀打造而成。‘聽蟬’房內的麵積更大,草民心想太子爺或許喜歡更開闊的地方,這樣喝起酒來也盡興。”


    皇甫靖目光淡淡的掃向簫昀,“希望如你所言,不然,本太子會讓你知道,欺瞞太子是什麽樣的下場。帶本太子去‘月吟’看看。”


    簫昀的額頭不禁滲出了冷汗,哎喲,主子啊,他該怎麽辦啊!這樣也能撞上,真是太不走運了。想到這裏,簫昀很想將剛才多嘴的那人一刀劈死。


    主子不喜歡別人打擾,如果此時有人闖進去,他定會不悅。而主子不悅,他就要倒黴了。


    他大著膽子解釋道:“太子爺,‘月吟’房這幾日不接客人,望月城的人都知道。”


    “哦?連本太子都不能進去?”皇甫靖不悅的問到。


    “太子殿下,‘月吟’房是我家公子專用的,此刻他正在房內,恐怕不太方便。”簫昀無奈道。


    “你家公子!莫非你家公子比起太子爺來還要尊貴?知道太子爺要來,還不將最好的房間拿出來?你這望月樓真是大逆不道。”皇甫靖身後的男子急於拍馬屁,向簫昀厲聲責問道。


    “太子殿下,這望月樓的公子也太可惡了,竟敢不將您放在眼裏,他自己不但不出來接駕,還敢霸占最好的房間。簡直不想活了!”馬匹男繼續拍著馬屁。


    容雲舒的眉頭微蹙,對這馬屁男的話感到幾分厭煩。吃個飯而已,人家酒樓的主人自然有權待在他的任何房間。


    本是低調出行,卻被他搞得如此張揚,容雲舒對皇甫靖的印象頓時再差了幾分。


    見容雲舒蹙眉,皇甫靖以為對方是不滿意望月樓的做法。


    他神色陰狠的對著簫昀道:“帶本太子去‘月吟’房,本太子到想好好認識一下這位望月樓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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