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抬頭望了望頭頂,當時我們應該是站在上麵,可是現在卻已經進入到了下麵,倒底在這期間發生了什麽事,然後我的眼睛看向了帶血的匕首。


    十三說:“曉峰沒有死,你也沒有殺了他。”


    我轉頭看向十三,我問道:“那麽當時大曉峰引誘我殺了曉峰又是怎麽回事?”


    十三說:“何遠,有一點我希望你能永遠記住,上三殿的三殿閻羅永遠是站在你這一邊的,正因為這樣,那些人才對你諸多忌憚,而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希望你永遠不要懷疑我們上三殿的三個人,即便我和雙曆來不和,但是在大是大非麵前能夠將個人恩怨放在一邊,大曉峰讓你這樣做自然有他的目的,當時你的匕首的確刺透了曉峰的肌膚,隻是這隻是為了利用他的血啟動上麵的機關而已。”


    我冷靜地聽十三說著,不知道為什麽,自從我醒來之後我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變了一個人,不管聽到什麽事情都格外冷靜,再沒有了之前的那種急躁,就算現在聽到十三和我說著這些,我卻依然能夠冷靜地思考這後麵的究竟。


    我沉思著:“這個機關需要曉峰的血?”


    十三說:“這就是我們的秘密之一,當然隻限於上三殿,我們三個人每個人的血都可以打開一個至關重要的機關,同樣我的也可以,這也是為什麽我實力排不進前五但是卻可以穩居上三殿的原因,而上三殿曆來與你共進退,所以即便你現在什麽也不記得,甚至和一個普通人無異,但是卻沒人敢傷你分毫,除了有薛的震懾,這也是主要原因。”


    我冷靜地思考著十三的話,三個人,每個人能夠打開至關重要的一個地方,別說三個,隻要一個就夠了,無比重要的東西隻要缺少了一塊,如果是至關重要的一塊,那麽其餘的即便的都湊齊了也是百搭,就如同所有人都要找的玉片一樣。


    我問:“那麽現在雙又去了哪裏?”


    十三接著說:“你親手殺了豢養在這裏的巨蟒,並且用它的蛇皮將陸裝在了裏麵,雙現在已經抬著陸進去了。”


    我繼續問:“將陸放在蛇皮裏?這是要幹什麽?”


    這時候十三才說道:“何遠,陸是十殿閻羅裏麵唯一的女人,你知道在男權極重的遠古時候十殿閻羅裏會有一個女人是什麽緣故嗎?”


    我想了想說:“這我還真說不準,是因為什麽?”


    十三說:“因為她是祭品,是用來獻祭用的,每一任的陸都是這樣,自然現在的陸也逃脫不了。”


    我的心卻並沒有半點的觸動,隻是情不自禁地感慨:“看來這下麵才是真正的魏大梁城所在,我們現在看到的都不過是皮毛罷了。”


    十三說:“你可是想起什麽來了?”


    我點點頭說:“我似乎看見了一個大致的輪廓,既然雙已經進去了,我們也就不耽擱了。”


    十三卻說:“雙走的不是這條路,他們走的是專門獻祭的路線,與我們的不同,我們走的才是最危險的。”


    我說:“不管是什麽危險,總要去的,據你所知,那個人來到這裏沒有?”


    十三說:“現在隻有宋現身,他還沒有出現,但是既然宋在這裏,估計他也已經不遠了。”


    我說:“那我們就得先他一步,最好在他到之前殺了宋。”


    十三說:“宋隻是一個傀儡,殺或不殺都無所謂,而且我們也殺不死,除非……”


    我問:“除非什麽?”


    十三說:“除非用你的昆侖印。”


    聽到昆侖印這三個字的時候,我想到的是崔在洛陽與我說的那一番話,我的昆侖印與昆侖奴都暫由他保管,可是我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我總覺得崔是一個亦敵亦友的人,如果說他是我的敵人那為什麽我的昆侖印和昆侖奴會暫由他代為保管;可是如果說他是盟友的話,為什麽又會有在洛陽的那一番威脅我的話?


    想到這裏,我拿出了那一張羊皮紙,然後看著它暗暗想,這上麵究竟記錄了什麽重要的秘密,他要我在去到長生墓之後做出自己的抉擇?


    而就在我蔣羊皮紙掏出來的時候,我看見原本一片空白的上麵卻突然之間有了字跡,而且正一點點地清晰起來。


    第一百七十五章短暫的重逢


    我看著逐漸清晰起來的字體,由一道道的紋理組合而成,竟然也是古篆體,可是當我逐漸看清上麵的字體的時候,原本波瀾不驚的內心卻像是瞬間翻起了滔天巨浪。


    上麵隻有一句話,而且是極容易理解的一句話,甚至不能說是一句話,而隻是兩個字——殺薛!


    我握緊了羊皮紙,然後暗自說道:“這絕不會發生。”


    十三不明所以地看著我,我定了定心緒,既然如此,那麽這個崔和我就不會是一條路上的了,看來這形勢對我們已經越來越不利,為今之計,隻有先發製人,先他們所有人找到玉片,集齊龍鳳琉璃玉盤。


    我正欲將羊皮紙收起來,但是轉念一想這東西帶在身上總是一個禍害,於是想也不想地問十三:“你帶了火種沒有?”


    十三沒有猶豫,也沒有問為什麽,從背包裏掏出了一個打火機,我接過來打著火然後將這張羊皮紙付之一炬。


    隻是這張羊皮紙卻並沒有變成一灘灰燼,而是在灰燼之中有一張金紙,我將金紙撿起來,金紙上麵卻有另一行字,我看過之後才發現上麵寫著的竟然是——何遠之爭,不休不止。


    我看著這短短的一句話,竟然不能理解,想了一會兒依然絲毫不解,然後才將它收起來,對十三說:“我們先進去。”


    我將金紙小心翼翼地收起來,然後和十三從石階上走上去,這石階看著是往上而去的,可是不過走了十多級既然就突然往下而去,我們在下麵看到的都隻不過是一個假象而已,看來十三剛剛說的沒錯,這裏的確是這裏的入口,也和我想的並無二致。


    石階徑直往下,竟有百折回轉,而且越往下越窄,直到最後我們幾乎是貼在懸崖峭壁一樣地掛在絕壁邊上行走。我們似乎是已經來到了魏大梁城的邊緣之處,從我們這裏看下去,甚至已經可以看到下麵漆黑一片的深淵。


    而至於究竟這裏是不是沼澤沉下去所露出來的地方我們並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們現在走的地方沒有任何沼澤所留下的痕跡,幹燥無比。


    到了這裏之後,往下麵而去的台階就變成了這樣的山梯一樣的通道,稍有不慎就會落下去然後摔得粉身碎骨,一路上我們都小心翼翼地走著,逐漸已經螺旋向下走出了很遠。


    我抬頭望了一眼頭頂,隻見頭頂是黑沉沉的一片,根本看不到魏王宮的頂端所在,而往下看隻能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但究竟是什麽東西卻根本看不分明。


    大約我們一直這樣走了有一個多小時,最後台階終於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空曠的地麵,地麵是用三丈長寬的巨石鋪起來的,一直延伸到我們眼睛所看不到的地方,而呈現在我們眼前的則是一隻巨大的石龜,而且這隻巨大的石龜就這樣馱著這座魏王宮。


    石龜的身子龐大得無法描述,因為在我看來這座魏王宮就已經是十分宏偉的存在,隻是它的頭就已經讓我們無法直視,就像一個龐然大物一樣聳立在我們眼前,十三早就感歎:“都說魏大梁城裏有意想不到的奇跡,現在看來單單隻是這一處就是任何地方都無法相比的了。”


    我在這裏周遭轉了一圈,發現除了隻有這隻石龜馱著魏王宮之外就再沒有了其他的路或者建築,難道這裏就是魏大梁城的最底部了?


    我沿著石板一直往這裏的邊緣走,既然這裏是魏大梁城的最底部那麽就應該有邊緣才對,我倒想看看這裏的邊緣究竟在哪裏,又會有什麽。而且自從穿過了大殿之後,似乎整個魏大梁城就隻有一條往下麵而來的一條通道而已,至於其他的竟然什麽也沒有,那麽這樣的話,我們所要尋找的東西就應該在這個底部,否則的話,就說明我們還沒有去到目的地。


    當我真正走到這裏所謂的邊緣的時候,我發現這裏沒有我想象的石壁之類的東西,而且這裏除了石板依舊設麽也沒有,不同的是,石壁下麵是一片空曠,而且我能看見一片陰影在下麵的空間裏抽枝發芽,就像一個個的鬼魅一般,我知道這些是這下麵的建築群。


    也就是這時候我才恍然大悟,我們所進入的這個所謂的魏王宮,隻不過是一個前哨站罷了,如果說這裏真的是一座陵墓,那麽我們經過的這一段,充其量隻能說是一個墓碑之類的東西。


    十三站在我身邊,我對他說:“看來我們還沒有找到入口在哪裏,我們回去。”


    可是在我轉過身子的那一瞬間,我看見黑暗中猛地劃過了一個人影,雖然我沒有看清楚他的樣貌,但是我卻認出了他,因為他的身形和我在石階上看到那個轉瞬即逝的人影一模一樣。


    我見了立刻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十三在我身後喊:“何遠,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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