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峰說:“隻要陸和我們一起去就不會有問題。”


    我對陸並不清楚,曉峰似乎是知道一些,他問我:“你覺得陸和薛相比誰更有威懾力?”


    我說:“看著氣勢差不多,可是真說起來陸要弱一些。”


    曉峰繼續問:“那跟餘和曆相比呢?”


    我說:“他倆恐怕差的就多一些了。”


    曉峰說:“這不就結了,既然陸比他們強,他們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可我聽了這話卻心上總覺得不舒坦,因為陸神秘兮兮的摸不清底細,既然她身為其中一員,應該也有自己的使命才對,那麽她出現在洛陽倒底是為了什麽?


    後來我就睡在了曉峰那裏,因為畢竟是三更半夜的也不好回去,於是就等天亮了再說。


    第二天大早我離開了曉峰的公寓,曉峰說我有事都可以到這裏來找他,我擔心餘查到梅老板的死和他有關,於是問他要不去我那裏避一避,但是曉峰卻擺擺手,他說即便餘知道是他殺的葉成也不敢拿他怎麽樣,而且他殺人的手法就是故意要讓餘知道是他殺了葉成。


    曉峰的話說的有恃無恐,我看他不像是騙我的樣子,於是好奇問他:“你怎麽這麽自信餘不敢耐你何?”


    曉峰神秘兮兮地一笑說:“這事你遲早都會知道,但是卻不是現在,等從魏大梁城回來了,我一定告訴你。”


    曉峰這關子賣的,我無可奈何於是往四叔的店裏來,店裏還和往常一樣,掌事和貴子依舊維持著店裏的運作,我在那裏呆了一早上,也沒幫上什麽忙,吃過午飯就開始犯困,畢竟一夜未睡,於是就到樓上睡了會兒。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我在店裏反正也是無聊,又想起瘋子在信裏說的關於十三的事,於是找來了貴子,問他洛陽哪些地方是可以探消息的。


    貴子問我是要探什麽消息,是貨還是人?我說是人,於是貴子和我說,探人的話洛陽非去檀花苑不可,我問檀花苑是什麽地方,我雖然一直呆在洛陽,但是之前除了明老和幾個合作夥伴卻從不接觸道上的這些幫派,所以對這些還真不懂。


    貴子說檀花苑是個戲園,聽到是戲園我基本上已經知道這又是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了,於是問貴子道:“那裏麵什麽人都能查?”


    貴子說:“隻要有錢,有勢基本上都可以查,但是卻並不是說有了這兩樣就什麽都可以。”


    我來了興趣,問道:“那還有不可以的?”


    貴子小聲和我說道:“這您就不知道了吧,咱們的水龍頭明老就被吃過閉門羹,而且事後大氣都不敢出呢。”


    我驚道:“有這種事?”


    貴子道:“千真萬確,連明老都不敢動的地方洛陽可還沒有呢,所以這檀花苑可以說是一個特例了。”


    我在心裏合計,連明老的賬都不買,那麽這家戲園沒有和明老抗衡的實力是不可能的,我於是朝貴子說:“我們就去那裏。”


    貴子顯得有些為難,我問他怎麽了,貴子這才說:“明老下過死命令,他下麵的盤口掌事夥計都不能去檀花苑,就連四爺都不可以。”


    我說:“我不是他盤口下的人,我們可以去。”


    可貴子說道:“可問題是您願意去人家不讓進啊,那邊防明老這邊的人就像防狼一樣。”


    我說:“竟然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貴子說:“一山豈能容二虎?”


    我想了想,既然那裏是找人的最好地方,那就非去不可,我說:“你我不說是四叔店裏的他難道還來查我們?”


    貴子說:“就怕何小爺你名聲在外,不想出名都難。”


    我想無論怎麽樣都得去試試,我說:“先去了再說。”


    貴子依舊在擔心:“萬一被識穿了咋辦,這可是要捅大簍子的。”


    我轉了轉眼睛說:“山人自有妙計,你放心,保管這簍子捅不出來。”


    於是貴子就像懷抱著一顆定時炸彈一樣憂心忡忡地跟我來了檀花苑,這檀花苑進來很容易,因為這裏本來就是聽戲的地方,進進出出的這麽多人他哪每一個都顧得來。


    所以說白了這裏明麵上還是個戲園子,隻有一部分是一個機密的組織,也就是說光在這裏聽戲是探不到任何消息的。


    我們進去的時候演的正是霸王別姬,才進門就聽得虞姬那雨帶梨花的哭腔,我和貴子找了個地坐下,可我的心思卻一點也不在戲上,而是在尋找這裏的可疑之處。


    貴子自然也是第一次來,他也不知道裏麵有什麽門道,我做著看了一會兒,戲一點沒聽進去,門道也一點沒看出來。


    我想這樣總不是辦法,於是拍拍貴子的肩膀,示意他我們到後院走走。


    要去後院,先要經過後台,後台那裏有人守著,我們才過來,守著的那人就迎了上來,他笑臉相迎地說道:“這小哥,這裏是後台,戲台在前麵。”


    我也賠上笑臉說:“我到後麵找個人,就說一句話。”


    這人笑臉依舊,隻說道:“隻怕這後院沒有小哥要找的人,敢情小哥認識我們戲園子的人,可是我瞅著小哥陌生的很呐。”


    他說著,後麵突然出來了幾個彪壯大漢,這人也不回頭,隻是依舊說道:“小哥請回吧,這後院不是一般人能來的地方。”


    貴子和我說:“何小爺,走吧。”


    我望了望那幾個大漢,強行過去是不可能了,隻是我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隻是問這人:“不知這檀花苑是姓周還是姓何?”


    這人依舊笑臉說道:“姓什麽和小哥就沒關係了。”


    很顯然能在這裏守門必定已經是油鹽不進了,我於是冷笑一聲說道:“如果我說它姓何,你還敢說和我沒半點關係嗎?”


    這回我終於見他始終笑臉如一的臉上出現了一些僵硬,但是這表情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我聽見他問:“敢問小哥尊名。”


    我說:“何遠。”


    他聽了卻笑道:“小哥,恕我冒昧,這檀花苑雖然的確姓何,我也不知道是誰透漏給你了風聲告訴你的這個秘密,但是並不是說每一個姓何的人就可以和它扯上關係的,你還是請回吧,否則的話隻能送你倆出去了。”


    他話音未落,那幾個彪壯漢子就已經迎了上來,我卻不慌,隻要檀花苑姓何這件事沒錯,我就能進去,我說:“如果你敢就試試。”


    大約是我的氣勢嚇住了這幾個人,我覺得這時候如果一位客氣忍讓隻會讓他更加放肆,於是我繼續冷冷說道:“我說了要去後院找人,你們誰敢攔著,就試試看,隻是成地仙的時候別哭爹喊娘地求救就好。”


    說著我就往前走,而這人卻也冷笑一聲道:“我在檀花苑呆了十幾年了,什麽人沒見過,你說你年紀輕輕的冒充什麽不好,偏偏要冒充這裏的當家,活的真是不耐煩了,你們把他倆抬到後台去,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看來是不知道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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