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遊一邊把玩著剛得手的寶劍,一邊到處尋找。畢竟上萬士兵駐紮的馬場太大了,在一片軍帳中一直遊蕩,不時也會碰到把守的士兵,江少遊自然不是傻子,不可能人人都能認出他的身份,一看到一個小毛孩鬼鬼祟祟第一反應肯定是將他擒住,想想嚴刑逼供的場麵,江少遊不禁打了個哆嗦,這時他已經有些後悔為了裝場麵來偷馬了。就是他騎著一匹普通赤血寶馬那聞鶯宛斷也不會輕視他,何況為了區區一個不曾碰麵戲子這麽大動幹戈確實有些不值。


    江少遊雖然頑劣,但也不是不知輕重,玄甲軍的重要性他是清楚的,心中想著再尋一會兒無果後就打算打道回府。


    這時小心走過一處軍帳時,裏麵傳來陣陣談話聲:“大人的任務完成得怎麽樣了?”


    “放心,我親自運作,絕不可能有失。”


    “那就好,隻等大人一聲令下了……”


    江少遊不敢出聲,也沒多想,以為是他老爹給玄甲軍下達了什麽命令,他不關心軍中之事,這時候隻想著趕快找到馬然後就溜。


    終於,在這軍營北麵不遠處看到了好些緊挨著的大院,一條寬敞的道路自南向北將其串聯起來,路上還有一行運送糧草的車隊,粗略估計約莫有半裏之長。


    這馬場位於涼州城的東麵,馬場裏麵的布局也有些講究,大宛馬是北涼軍重中之重,馬廄的位置自然是最緊要的,位於整個馬場的正中間,東南西北都是軍營。江少遊隻知道馬場的位置,但的的確確是第一次進來,不得不說真是膽大。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怎麽的,堂堂北涼精銳居然讓一個十六歲的小毛孩鑽了進來,當然絕大部分還是因為江少遊輕功了得。加上自從五年前一戰後羌族鹹少來犯,北涼自然也不會再次挑事,畢竟突襲一次之後對方肯定會加強警戒絕不可能再次得手,於是幾年的和平讓軍隊有了懈怠之心。


    當然這就不是江少遊能想到的了,此時他正在暗暗得意自己的身手,真是塊做盜聖的料。


    看到運糧的車隊不時在那大院門前停下,江少遊心想應該就是這裏了,哼,等少爺我騎上馬天高讓我飛,管你們認不認得我。


    心裏計算了一下,現在江少遊前方還有一排軍帳,軍帳前幾丈遠就是糧路了,軍帳前肯定有重兵把守,而現在離午時還有一個時辰,軍帳裏麵很大概率上沒有人……


    江少遊小心翼翼地摸近,果然有一眾士兵把守,兩兩相隔十步遠。觀察了一下他們的神色,畢竟是在馬廄重地旁他們也不敢馬虎,各自沒有一點交流。


    “這就好辦了,嘿嘿。”江少遊邪氣一笑,偷偷靠近了一個士兵,腳下沒有一絲聲響,突然從後捂住他的口鼻,將其拖進實現觀察好了的軍帳。


    一些歪門邪道的伎倆江少遊懂得不少,這種類似迷神香的玩意他全身不知道裝備了多少,畢竟他不會武功,要做盜聖的他,身上肯定少不了這些東西防身。


    不一會,一個身著玄甲軍鎧甲的士兵懶洋洋地走了出來。等運糧車隊靠近,他瞧瞧跟在了車隊末尾。運糧車隊的氣氛很是靜寂,都在埋頭趕路,誰也沒想到他們之間突然多出了一人。


    江少遊跟著一輛糧車走進了一間馬廄,一進來就看到了裏麵數十頭正在吃草的大宛馬。


    隻見大宛馬渾體血紅,毛色純正,體型比平常所見的車馬大了不知多少,長長的鬃毛披散著,眼神尖銳散發著霸氣。不愧在民間有著汗血寶馬、千裏馬的美譽。


    江少遊嘖嘖讚歎隻後學著幾個士兵抱起一把飼草到處給馬槽裏麵添,等幾人把一車飼草全都放好就要退出去的時候故意放慢腳步走在最後,等他們出去了又悄悄溜了回來。


    江少遊不知道對這純種大宛馬眼饞了多久,這不,等到隻剩下自己一人就忍不住趕緊直接牽出一匹。他也不管尋常人怎麽騎馬,仗著自己輕功了得一躍而上,誰知道那馬也是個烈性子,不斷前躍後跳,誓要掙脫江少遊的控製。


    “老弟穩點,穩點!”江少遊臂力差點不支就要脫韁,被馬兒在空中甩來甩去,不停地求饒,


    “求你了別鬧了,我自己下來不用您老動手,哎呦,我怕疼!”


    奇怪的是那馬兒果然平靜了下來,似乎是聽懂了江少遊的話。


    可江少遊是誰,他說的話三歲孩童都不信,也隻能騙騙畜生了。


    江少遊穩定下來哈哈一笑牢牢抓住韁繩,從腰間連劍帶鞘拿到手中當作鞭子重重打向馬屁股。


    “駕!駕!駕!”


    一人一馬一衝出大門就被前麵不遠處的士兵發現。


    “什麽人?敵襲敵襲!”士兵大聲喊道。


    一瞬間就有無數士兵反應過來,怒目著江少遊這邊。


    “奶奶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敵襲了,分明隻是偷……哦不借了一匹馬而已!”江少遊一邊騎一邊往後麵氣生生喊道。這一回頭著實把他嚇了一跳,隻見身後已經有上十騎兵追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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