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振海點點頭,若有所思地說:好,兄弟,我們也不能在這裏時間過久,免得讓他們生疑,你說是吧?


    柳振江和柳振海兩兄弟怎麽怒氣衝天,如何怒發衝冠,畢竟是捕快出身,讓人動怒的案件經曆的太多了!所以略略收拾了一下心情,跟什麽事也不知道似的又回到精美別致的小樓大廳。


    一進門,就見一肥碩女傭正在那位幹瘦長者的耳旁說著什麽,見柳振江和柳振海進來了,轉身走了。


    幹瘦長者一使眼色,手一揮,過去兩個人就把房門口給堵住了!


    幹瘦長者對二人嘿嘿一笑,事到如今,魚死網破,別無選擇了!實不相瞞,我們是三百年前,死在你們祖先柳存良、柳存孝手上的閻王怕和鬼見愁的後人!別的話還用細說嗎?


    柳振江和柳振海一聽這話,倒也並不怎麽吃驚。這是剛才被人偷聽了!


    二人一想,看來今天晚上要動真格的了,人家已經要動手了,要想都抓活的,是不可能了!


    哥倆相視一笑緩緩撤出腰間鋼刀,鋼刀一擺拉開陣勢,背靠背護住門戶,眼裏射出一縷寒芒,蓄勢待發。


    幹瘦長者李北鬥,手一揮,絡腮胡子年輕人率先掄起大斧子照著柳振江就劈來了,柳振江可不是揮刀去架。要是一架,另一個人的刀就已經紮進來了!


    柳振江和柳振海那可是經驗豐富之人。想要活的怎麽打,一對一怎麽打,以寡敵眾怎麽打,以多打少怎麽打,都有自己的一套手段。


    柳振江一見斧子來了,身子向前一步一閃讓開斧頭,刀可就向著絡腮胡子的心口窩紮進去了!既躲過另一個中年人紮過來的刀,又刺死了年青的絡腮胡子。隨後抽刀扭臂轉身,此時那刺過來的中年人的刀紮空,正在收手之時,柳振江的刀就已經掃上了脖子。那個中年人連啊的一聲都沒喊,腦袋瓜子就沒了。


    那沒了腦袋的人還拿著刀站在那裏是不是礙事兒了,柳振江一腳蹬在這個沒有腦袋的中年人的腰胯之上。這個中年男人就勢一飛,正迎上另一個中年壯漢劈下來的斧子,那沒有腦袋怎麽辦?那就劈腦袋下邊吧!哢嚓一下,把這小子上半身給劈開了。


    那這個小子吃虧也不幹呐,手裏不是有刀嗎,刺啦一下,就把這拿斧子劈他的這個人的軟肋給劃了一道口子,這小子疼的一顫。


    這時候柳振海的刀剛剛劃過一個中年拿刀大漢的脖子,正好,一回身手裏的刀正抵上這使斧子的中年壯漢的肩頭下方。柳振海一手握刀,一隻手就抓住了刀背兒,身子向前一挺,兩臂同時用力,這口刀的刀尖兒就在這中年大漢的腋窩處給紮進去了!大漢身子一挺,頭一抬,噴出一股血箭,正射了李北鬥一臉。


    旁邊的柳藤一看,疼的眼睛都紅了,大叫一聲,爹!揮刀就奔柳振海砍來。


    柳振江和柳振海一聽柳藤喊了一聲爹!知道這就是當年二叔臨死前看到的和後嬸嬸連摟帶抱的那個男人,柳藤的親爹!


    柳振江一看柳藤揮刀奔大哥過來了,就向前一步迎上柳藤,一個旋風腳,腳尖正踢在柳藤的手腕上,哢的一聲,柳藤的手腕子就斷了!刀就撒手了,柳振江一伸手,一把抓住刀把,就勢一個空翻,穩穩的落在地上。兩把鋼刀向著柳藤的脖子奮力揮去。


    李北鬥見此,眼睛一閉,絕望的說道:我們是鬥不過柳家了!在腰間摸出一把匕首,兩手攥緊刀柄,眼眉一擰,一咬牙,對著心口窩,猛地刺來。


    隻聽噗的一聲,血,在攥著刀柄的手縫流了出來,攥著刀柄的手又轉了轉,血,開始向外噴湧。這個一向心狠手辣的李北鬥,看來,對自己也一樣不含糊。


    柳振海此時,眼睛都紅了!拔出鋼刀,唰唰唰唰唰,把手中這把鋼刀舞開了,在這個中年男人的身上,上下翻飛,刀光謔謔,把這個男人剃巴的就剩一把骨頭架子支著腦袋,然後雙手握刀,猛地揮出,斬向這個男人的脖子。


    柳振海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了這最後一刀,帶著千般仇恨的這一刀,掃過這個中年男人的脖子後,仍然有一個巨大的慣力,把柳振海給帶了一個趔趄。


    柳振海就勢一轉身站穩腳步,兩眼血紅,直勾勾盯著刀尖看著,血,一滴滴,滴落在地上的血泊中,濺起一個個鮮紅的小坑兒。


    大廳裏六具屍體,隻有兩具屍體長著腦袋,兩個差官提著血淋淋的鋼刀木納地站著。


    一聲女人的尖叫,把兩個人驚醒。


    隻見那個身才肥碩的小紅,站在樓梯口,兩手捂著眼睛瑟瑟發抖。


    柳振江走過去,用帶血的鋼刀,拍了拍這個肥碩女傭的頭,聲音低沉緩慢地道:去,把啞巴兩口子找來。


    這女傭被嚇尿了,走路都有些順拐了。


    時間不大,啞巴兩口子來了,乍一看這血腥的場麵,嚇得要哭,可看著兩個哥哥,威風凜凜,手提沾滿鮮血的鋼刀,正對著他們倆點頭呢!


    二人頓時明白了眼前的一切,既驚且喜,快步來到兩位哥哥的身旁。


    柳振江又一指女傭,去,把所有活著的人都叫來!


    這女傭哆哆嗦嗦順著拐,上樓了。一見到中年美婦,噗通一下就癱倒了,抱著美婦的大腿就哭了,姑姑,我們完了,全都完了!爹爹他們都完了!


    嗯?哭哭啼啼,像什麽樣子?你還是鬼見愁和閻王怕的後代嗎?事到如今,哭是沒有用的!就是死,也不能給我們的祖宗丟臉!走,誰都不許哭,我們下去!


    中年美婦收拾的體體麵麵,麵帶威嚴,帶著幾個年輕的女子一同下樓來了!


    站在樓梯口,昂首挺胸,目不斜視地看著門外的方向,淡淡的說道:我們又敗了,說說,想怎麽安排我們!


    柳振江和柳振海一見這氣勢,不由得升起幾分敬意!原以為會嚇得渾身發抖,甚至連哭都不敢大聲呢!可這女人沒有,而且一派大義凜然、視死如歸!


    柳振海也像嘮家常一樣,心平氣和地說:說說,為什麽,如此費盡心思,喪心病狂地殘害柳家?


    中年美婦站在那裏,就好像在跟下人們說話一樣,仍然一副傲視一切、唯我獨尊的神態說道:沒什麽,隻為複仇,複仇,隻為,讓小島和小島上的財富為我們李家所有。


    好!好樣的,真乃奇女子也!一個男人讚許的聲音,由遠及近的飄來。一個俊雅的藍衫秀才,如風而至。


    秀才,光彩照人,一團和氣地出現大廳裏,讓整個大廳都為之一亮!讓所有人都忘卻這裏剛剛還是你死我活的站場!讓每個人都忘了緊張,頓時心生喜悅!


    剛剛還冷若冰霜的婦人不由得花容失色,驚聲問道:啊?你,你你,是人是仙?你,你怎麽這麽像我家供奉的仙人?


    啞巴看著秀才兩眼放光,驚喜萬狀,慌忙對著秀才作揖然後就跪下給秀才磕頭!


    啞巴常常給祖宗和這位仙人燒香磕頭,一直都在祈禱神仙保佑,讓自己早日脫離苦海啊!


    今日神仙終於來了,來搭救自己脫離魔爪,跪在地上磕頭、磕著響頭,額頭和手上身上都沾滿了這些魔鬼的血。


    秀才好感動,雙手輕輕一揮,啞巴身不由己的站起來了!秀才玉手對著啞巴輕輕的擺了擺,一縷祥和、安泰的神識,住進了啞巴的心間。


    啞巴笑了,笑的燦爛,整個人都開始閃光、生輝!頭上、身上,血跡全無,好像連一點塵土都不曾有過。


    秀才又把玉手對著地上輕輕揮了幾揮,大廳裏頓起一陣微風還夾雜著沁人心脾的淡淡幽香。


    地上的血跡、猙獰的頭顱、森森白骨,還有殺人的刀斧,都在一陣香風裏消失了!仿佛這裏從來就沒有過死屍、沒有刀斧、沒有過你死我活的拚殺……


    藍衫秀才又一招手,啞巴就到了跟前,秀才在啞巴的脖子上輕輕摸了摸,然後告訴啞巴,把嘴張開。啞巴的嘴剛張開,就飛出一小截象牙筷子,這截象牙筷子還好像羞於見人,一出來就消失不見了!


    秀才輕輕拍了拍啞巴的後腦勺,微笑著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我沒有名字,隻有一個小名,叫來福!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啞巴說話了!


    中年美婦快步走到來福跟前,愛憐地抱著來福,柔聲道:來福,娘錯了!娘要好好對你,把母愛還給你!


    柳振江揉了揉眼睛,小聲說:啊?這都是怎麽回事呀?嗯?剛才這女人還啥都不在乎的樣子,怎麽這就變了一個人呢?你還想把母愛還給人家,還趕趟嗎?你犯下的罪惡就沒事兒了嗎?


    兩個人無意間又發現自己的身上,刀上,莫名其妙的都變得幹幹淨淨,血跡全沒了!


    柳振海悄悄跟柳振江說:這、這到底都是怎麽回事?難道說過去老祖宗遇仙的事兒讓我們也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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