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發現,這裏麵的僧人,並不是什麽所謂的酒肉和尚,一個個口誦經文很有力,很快,這大殿就被佛經給充斥,這股力量極大,我估摸著,要是啥妖魔鬼怪不小心進來了,瞬間就得讓這股力量給撕碎。


    這股力量越來越重,大殿裏麵的佛像也泛起淡淡金光,好像在響應這些佛經一樣。


    念了足足五分鍾左右,這才停止,然後佛像的後麵就有兩人緩緩走了出來。


    他們分別是從左右出來的,左邊走出來的那個僧人看起來七八十歲,很年邁,穿著一身紅色僧袍,這家夥應該就是達·賴了。


    而右邊走出來的班·禪,很年輕,比我想象中要年輕,看起來估計也就三十四五歲,身形消瘦,穿著一件黃色僧袍,兩人相視一笑,互相打招呼。


    “班·禪近來可好?”


    “勞煩達·賴掛心。”


    班·禪和達·賴是**唯一的兩位大活佛,在**的曆史上,一般關係都不錯,就算關係一般,見麵也會直呼其名,表示兩人關係不錯,像他倆這樣,叫班·禪達·賴的,還真沒有。


    兩人入座之後,布倫達淡淡說:“請兩位開始辯法。”


    說完,布倫達就走了回來,坐到了我旁邊。


    達·賴緩緩開口說:“班·禪年紀輕輕,倒是很讓我欣慰。”


    “年紀雖輕,但我每日專研佛法,比不上達·賴出國逍遙。”


    這倆人一言一語的說了起來,並沒有辯論什麽所謂的佛法,而是你一句我一句,跟聊家常一樣,當然,肯定不是簡單的聊家常,而是話裏有話的損對方。


    第六百五十一章耳刮子


    比如**開口就說班禪年紀小,想用年紀來壓他,但班禪的話,潛意識就是說**不專研佛法,反而隻知道出國玩。


    他們倆現在其實也不是辯法了,想找到對方的缺點,然後一個勁的損。


    這很正常,真的論佛法,班禪和**,誰都不會弱,但現在,他們是想爭奪在場這些僧人的支持權。


    “聽說班禪近年來喜歡研究新鮮玩意,喜歡上網,網上魚蛇混雜,有些東西還是不要沾的好,免得壞了自己的佛性。”


    “我的佛性,就是包攬萬物,隻要心誌堅定,萬邪不侵,怎會沾染?倒是**,喜愛出國,不知道外國的月亮,是不是比我們中國的圓還是怎麽?”


    “班禪你還年輕,我就得說點你的不是了,既然你之前說了,你的佛性是包攬萬物,怎麽能有國界之分?我去國外,自然也是傳我佛教教義。”


    “我們佛的教義是為了什麽?是為了普度眾生,讓所有人免去災難,可為何**卻想要****?挑起戰亂?”原本還笑嗬嗬的班禪,目光一凝,嚴肅的看著**說。


    我一聽,就知道,班禪終於是放狠招了,其他的都不算啥,但****,這絕對算是違背佛教最初宗旨。


    “因為我們佛教,就應該政教合一來帶領藏民走向美好的國度,隻有建立這樣一個國度,才能讓人民,免去災難。”**淡笑,並沒有慌亂。


    “恢複政教合一?你是想恢複領主製度,想要控製別人才對,**,你已經被利益熏染,違背了佛最初的意誌。”班禪露出勝利者一般的笑容說:“你既然已經違背了佛的意願,憑什麽帶領我們佛教?”


    “我並不喜歡權利,我想要權利,隻是要改變藏民的苦難生活。”**笑著看了看左邊的那些僧人問:“大家願意和我一起建立那樣的一個國度嗎?”


    “難道現在**的人民過得不好嗎?”班禪問:“現在人們安居樂業,吃飽穿暖,不好嗎?你想恢複領主製度,又把人們劃分三六九等,把人們像貨物一樣交易?”


    班禪果然是接受現代化教育的人,隻要接受過現代教育,都會很難接受人被劃分三六九等這種事情。


    而**是經曆過舊**的人,他深刻明白身為人上人的感覺,所以他想****。


    雖然現在****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但他可以通過控製佛教,然後暗地裏恢複三六九等,或者說,恢複自己身為**的各種特權。


    “班禪,所以我說你太年輕了,我們佛教這麽多年在**建立的製度,難道你就願意舍棄?”**皺眉看著班禪說:“在場的各位高僧,絕大多數都想恢複當初的製度,對吧?”


    很多僧人雖然不說話,但眼神裏麵的渴望是很明顯的。


    當然,那種僧人,基本上都在左邊,不過也有將近三分之一的僧人眼神中流露出厭惡,然後走到了我們這邊。


    這樣一來,班禪這邊站的人就是多數了。


    的確,或許有不少的僧人會比較喜歡那種自己有特權的日子,但並不是人人都是。


    很多僧人,或者說,絕大多數的僧人,都是為了佛的意誌在做事,之前班禪已經挑明了**現在做的事情是違背佛的意誌,隻要是不追逐名利,隻想鑽心修佛的僧人,都會站到班禪這邊。


    **看到自己這邊這麽多人離開,也並沒有著急,緩緩說:“班禪,你隻要答應我,和我聯手,我相信,很快新的國度,就會在**出現,那是一個政教合一,我們僧人有絕對權力的國度,相信我,隻要我一死,這個國度就是你了,我已經一大把年紀,很快就會圓寂,所以這個新的國度就會是你的。”


    “不可能,這違背我的佛心。”班禪果斷的搖頭。


    “既然我們倆辯法沒有結論,那就各走各路。”**臉色陰鬱的說。


    “我記得,**當初邀我來辯法,說過今日會得出一個結論。”班禪笑著看著**:“這場辯法,我贏了,你違背了佛的意誌。”


    “我們倆的辯法,誰能評定?”**笑起來:“我們是現今唯一的兩位大活佛,這些僧人能給我們下定論,說誰輸誰贏嗎?隻要我不承認我輸,你就不算贏。”


    我去,這家夥真夠無賴的,不過他說的沒啥錯,他們兩位都身為大活佛,他們二人的辯法,除非有同樣身份,或者說身份稍差一點,但也不多的人,才能下結論,說他倆辯法誰輸誰贏。


    一般的話,是辯法輸的人,自己承認輸掉,根本不需要別人評定,隻有輸的一人不同意自己輸的情況下,才需要別人來評定。


    “既然今天辯法沒有結論,那我就先離開了,改日我們再辯法。”**說完就要站起來。


    “慢著。”班禪抬起手,說:“不知道蓮花生大士弟子轉世的尊者有沒有資格來評價我們二人辯論的輸贏呢?”


    “蓮花生大士奠定我們佛教在藏族的根基,他弟子的轉世,自然是有資格。”**眉頭皺起。


    釋迦摩尼佛像身後又走出來一個人。


    正是大奎。


    此時大奎穿著一身黃色的僧袍,剃了個大光頭,傻笑的走了進來。


    他好像並沒有注意到我,笑嗬嗬的說:“班禪贏了。”


    “請尊者辨析一下我為何算輸?班禪為何算贏?”**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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