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帝陵,昏睡過去的陳念被辛佑安帶到了山下。辛佑安將陳念平躺放在草地上,自己坐在旁邊想著什麽。


    眼看天馬上就要黑了,陳念這才慢悠悠的睜開雙眼醒了過來。陳念感覺自己好久沒有這麽舒服的睡一覺了,精氣神簡直又到達了巔峰。


    人逢喜事精神爽,雖然那疼痛是真的非常人所能承受,但是過去的那就都不在是值得回味的痛了,感受到自己的身體遠遠比以前更強了,甚至於不能同日而語,巨大的喜悅讓陳念發現似乎那樣的疼痛能多來幾次就好了,但,那也隻是想想而已了,陳念相信沒有人可以將那樣的疼痛承受了一次再去承受第二次。


    喜悅陳念卻發現自己躺在草地上,環顧一周後發現這裏不就是自己和師父走過的帝陵入口處嗎,還有那旁邊坐著的師父再想什麽想的那麽入迷?


    陳念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在了辛佑安旁邊,也沒有出言去打擾他,隻是靜靜地坐著。


    那辛佑安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竟然都沒有發現陳念已經醒過來,而陳念卻坐到了自己旁邊還沒有出聲打擾自己,心裏感到一陣暖流,溫暖著自己。


    辛佑安收起來剛才的念頭,輕聲對陳念到:“徒兒,感覺怎麽樣,我在你昏睡後又看了你體內的狀況,你那血肉、玉骨都變成了最初的模樣,但是給為師的感覺怎麽像是現在的你要比之前更強了。”


    陳念聞言微微一笑回答道:“師父,你那一腳可讓弟子我在那先天源髓池中好好地享受了一把,那滋味骨頭給敲碎了,血肉給磨了,五髒都給淬煉了。都那樣了弟子能不強嗎。”


    辛佑安先是燦燦一笑,接著就感覺不對了連忙出聲問道:“你說五髒都給淬煉了?不對啊,淬煉五髒我隻在周先生那裏和一些古籍上略有差涉到一些痕跡,應該是在上古時一是因為這一境危險極大,淬煉心府時一不小心人就沒了,二來好像是因為這一境需要的天材地寶極多,所以這一境就慢慢的成了修武者的一隻攔路虎,後來據說是有一位極其天才的修士修改了一套更適合常人的修武法將那淬煉五髒一境給去掉了。”


    “你怎麽會那遺失的功法?還有沒有那些天才地寶你怎麽成功的?”辛佑安愈發的感到不可思議。


    陳念聽聞也陷入了不解。


    “對了,是那先天源髓,一定是它。”辛佑安這才恍然大悟,這世上除了那幾樣還有什麽比得上先天源髓,普通的天材地寶與它一比,那就是金子與凡鐵。


    明白了,就明白了,陳念猛然想起來自己在那帝陵裏還拿了好幾個石盒子,當時自己根本顧不得一一打開去看,所以就連那石盒都一起給裝進了芥子物中,陳念連忙打開芥子物把那幾個石盒一並拿了出來。


    陳念拿了總共拿出了五個石盒,以及一個小一點的玉盒喃喃說道:“當時光顧著看那前麵的幾個石盒了後麵這個沒看清我還以為它也是石盒嘞,師父,咱門打開看看。”


    “哦,對了師父,那堯帝說的那個涅槃丹你認識嗎?聽起來好像很厲害啊。”陳念怎麽會忘了堯帝特別交代的事,還是與自己師父有關。


    辛佑安沒好氣的笑道:“猴急樣,咱門還沒出堯帝前輩的地盤嘞。那打開看看吧。”


    陳念連忙打開了一個石盒,發現裏麵是一把寸長的生鏽的小匕首,簡簡單單甚至於連個把手都木得。陳念眉頭稍皺,繼續又打開了一個,隻見那個石盒裏是一堆五色土況且這土上麵還有光在變換著顏色流動。


    陳念有點小崩潰了,與辛佑安言道:“師父,這是什麽嗎,那堯帝前輩不會是在更我開玩笑吧?”


    結果辛佑安嗬斥道:“陳念,記住了,這是別人送你的東西。在別人送你東西時你可以選擇不要,但是你既然接受了別送你的東西,那就要懷著感恩虔心的去接受不管是好東西還是一般的東西,別抱怨。”


    辛佑安不再言語,隻是盯著那石盒裏開出的兩物,有時眉頭緊皺,有時有似乎像是不敢相信。漸漸的他明白了一半,剩下的一般則需要打開剩下的那三個石盒才能確定。


    辛佑安看著沉默的徒弟,走了過去將那剩下的三個盒子緩緩打開了兩個。結果一個裏麵是一截並未枯萎還有生機的樹根,說來也怪這截樹根在那石盒了待了上萬年卻不見枯萎。一個石盒裏竄出一苗散發出血紅光色的火焰,那火焰就在辛佑安手邊,但是他卻感受不到半點炙熱的氣息。


    見到這兩物,辛佑安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哪裏是一般的凡物,這對修道者來說是頂天的機緣了。


    辛佑安轉過身喜悅的對那還在愧疚的陳念說道:“徒兒,快去將那最後的石盒打開,要是為師猜的不錯的話那個盒子裏應該是一杯水。”


    將信將疑的陳念俯身慢慢的將那個石盒打開,一看裏麵是一盞玉杯裏麵盛滿了黑色的液體:“這是水嗎?師父。”


    突然那五個石盒裏的所盛的東西都懸浮飄了起來,就在陳念感到奇怪時,他的痛苦又開始了,那五物先是玉杯中的黑水突然進入了他的身體,然後那剩下的四物一一有序,樹根、紅火、五色土、匕首也迅速進入陳念的體內。


    陳念感到不妙連忙以神識探查體內結果發現那五件物品現在就在他的體內漂浮著,就在陳念剛準備想法將它們驅逐出體內的時候,隻見那一苗血紅色的火焰進入了他的心府。


    鑽心之痛令陳念渾身衣物被那冷汗直接給浸濕。心府時刻傳來的灼燒痛楚令陳念的神經徹底緊繃,縱然想暈過去也隻是異想天開。


    緊接著那把生鏽的匕首就在陳念的神識前直接刺進陳念的肺裏,然後全部進入,那一下直接讓陳念大聲的嘶吼。


    旁邊的辛佑安就安然坐在了草地上,望著天空中皎白的輪月,他根本就一點都不擔心陳念,這樣的痛苦別人想承受還是得受但是不會有這麽好的壓陣神器。


    “嗯,就讓他再感受感受這肉體的疼痛吧,既然在帝陵中淬煉五府都承受的了這個也就可以的了。話說我們先去哪裏遊訪嘞、嗯這得讓我好好想想。”


    再觀那陳念一聲嘶吼過後就隻是在那彎著腰右手撐地大口的喘著呼吸,而在他體內那把匕首沒入肺府後緊接著那半截樹根竟直接生長在了他的肝上,陳念顧不得思考這怪異,隻是慶幸道:“這個不疼,這個不疼···”


    再後,就是那五色土和陳念的脾府直接融為一體,那玉杯中的黑水直接化入了他的腎府。


    終於,在那黑水消失後,陳念心府傳來的灼燒之痛也慢慢消失了,陳念都有點不敢相信這疼痛真的消失了,慢慢的嚐試,結果發現是真的,陳念直接癱坐在地上,愁苦與鬱悶令陳念出聲嘶吼道:“啊,啊,啊···”


    發泄完畢後,陳念靜下心來感受著自己的體內五府。那心府中好像是有轟天烈火在熊熊燃燒,還有那劍鳴聲,水流聲。


    旁邊的辛佑安看著躺在草地上的陳念開口問道:“還不走,你是要在這裏過夜嗎?”


    當陳念聽到‘走’時猛然一躍直接起身站在地上驚喜道:“師父,趕緊走,這個地方我怕了,真的怕了,師父咱門趕緊走。”


    看到陳念那哭喪的臉上浮現的卻是驚喜的表情,辛佑安微微搖頭笑問道:“徒兒,你還好吧?為師什麽時候說要走了,況且要走我們去哪裏啊?”


    陳念的臉瞬間又變了驚到:“師父,趕緊走,去哪都成,趕緊離開堯帝前輩的地方吧。”


    “哈哈哈,你這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要知道要是有其他人知道你今天的所得,那些老怪他們說不定等能將你生吃了。這是多少修道之人想都不敢想的機緣啊,竟然被你這般嫌棄。”辛佑安一臉怪異的看著陳念。


    繼續道:“好了,我們先去飛月國看看,然後再去真星國,最後再去耀陽國。不然容易讓你的認知有失客觀正確的判斷。”


    “對了徒兒,一會要是追不上為師,我可不會等你啊。”說完辛佑安一劍禦空遁去。


    陳念連忙祭起定秦劍禦空追尋一邊大聲喊著:“師父等等我,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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