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那得糊塗者,那得幾人。


    俱是流煙雲散,那道人與老人也隨著不見了。


    陳念對於手中的定秦劍切實的感到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頗有些無奈的喃喃道:“這麽好的劍,那前輩怎麽說送人就送人啊,要是我絕對不會。”


    興許是陳念還在疑惑前輩贈劍一事,定秦劍剛剛聽到陳念的話劍身輕輕一震似乎是在反駁陳念的言語。


    陳念這才定下心來細細的看著定秦劍,漆黑的劍鞘上也隻點綴著一圈流雲紋而且也是黑色的,不細看根本就看不出來,再一看劍鞘上隱約還有玄光在隱隱流動似上似下遠近皆動。陳念這才感到這劍鞘還有點東西要不然整個就一烏漆嘛黑的,的確不討人喜。


    陳念拔劍出鞘,乍時寒光突顯殺意漫天,陳念一個激靈差點扔劍在地,眨眼間寒光卻了氣勢消散。學堂小院裏正在德堂裏的周元公率先覺察異樣,瞬間展念神識至後山茅廬邊,初看陳念右手握持定秦劍隻覺其勢滔滔不絕自己猶如浮萍滴水凡人於山巔天際俯瞰山下大勢,大有勢不可擋之勢。


    周元公正在思量著陳念何來定秦劍,自己坐於陽山定秦古劍突顯此地自己卻也不知,在一看陳念左手所持劍鞘,耳畔傳來一聲聖音“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周元公瞬間安心撤去了茅廬處的神識。


    隨即,周元公抬頭看著夫子像燦燦笑道:“先生來此地,怎麽不言語告知一聲啊,送這麽大的一份禮給我那小弟子隻叫我受寵若驚啊。”


    而那隔壁茅廬內的辛佑安也瞬間覺察到這動靜,顧不得其他直接破門而出待看到旁邊呆若木雞的陳念,立即奔至陳念身邊看著陳念手中的劍與劍鞘,辛佑安氣勢猛然一收,隨後看著陳念開口問道。


    “陳念,你手中的劍是怎麽來的,前段時間還沒有啊?莫不是你家家傳的?那也不對啊,這定秦古劍可是千年前黑袍玄帝一統天下後親手采北祗銅以鑄造此劍,劍成後命法家李斯小篆書刻銘曰定秦,定秦劍三尺六寸寓意三生萬物天地六合三陰三陽成六爻上下四方,玄帝以此劍鎮國運懾天下。”


    辛佑安眉頭緊皺滿臉疑惑再道:“這定秦劍在千年前就隨玄帝下落不明,期間也有定秦劍的消息傳出可都是假的,定秦劍怎麽會在你手裏?嗯,還有你手中這劍鞘怎麽這麽古怪,非金非木,非銅非石,非鐵非玉,是有實之物,卻讓人感覺它又不存在。”


    陳念看到師傅辛佑安,心中大定拿起劍呈給辛佑安看解釋道:“師傅,這定秦劍是一位前輩剛剛非要贈給我的,說是與我有些許淵源,至於劍鞘則是一位溫和的老人送給我的,說他和我老師周先生有關係,就送給我了。”


    陳念簡單的幾句話卻令聽者辛佑安心神大驚,“剛剛?剛剛有人來過我身邊還是兩個人,那我怎麽連一絲也無法察覺。若我徒弟陳念剛才的話是假的那定秦劍又怎麽回事,如果是真的那,那兩個人修為到底有多高?”


    辛佑安突然搖頭一笑,對著陳念笑道:“徒兒,這劍不就有了嗎,那我們現在明天就開始學劍了。”


    世間有這般高人,既然不讓我知曉,自己何必強求探究。


    清晨學劍。


    辛佑安依舊盤坐在茅廬前麵的青石上,陳念手持堪輿劍站在下麵,隻見辛佑安道:“徒兒,你那定秦劍劍勢太過於沉重而且聲勢浩大,以後要盡量注意少在人前使用。從今日起你暫時就用我的堪輿劍來練劍,劍之招式基本用法無非劈、撩、砍、刺、格其後才有點、掛、雲、抹、帶、崩、絞、架、截、穿、提、捧、掃、橫斬、攔、削等基礎劍式,每個人所修煉劍法都不同,就算讓兩個同時修煉同一種劍法但兩人對劍的理解不同所以最後練出的劍也不同。”


    辛佑安繼續說道:“徒兒,今日你要以堪輿劍練習劈劍式兩萬次,什麽時候達到兩萬次什麽時候休息吃飯。”


    陳念聞言,又是老套路還是基礎啊,笑著對辛佑安說道:“師傅,能不能教我一些猛一點的招式,猛地不要不要的那種?最好再看起來帥氣一點點。”


    辛佑安笑罵道:“你還想要什麽,一並說出了。今日練習劈劍式三萬次。”


    “哦,對了,我的堪輿劍重不過一石,在練習的過程中自己最好感受感受怎樣出劍快、省力,試著意隨劍動。”


    辛佑安說完,就從芥子物中拿出一個木樁扔在陳念身前五尺處,隨後就閉眼靜坐。


    陳念看著辛佑安的芥子物很是眼熱,那麽小的木牌據辛佑安說竟然能存下一座方圓一裏的小山,聽說還有的芥子物還能更大。


    此時,辛佑安見陳念還在想入非非的發呆,伸出右手以中指彎鉤狠狠的在陳念頭上敲打笑罵道:“你今天不想吃飯了嗎?還不快練劍。”


    頭上傳來的疼痛把正在進行構建念中世界的陳念拉回現實,吃疼咧嘴的陳念連忙舉起堪輿劍劈向木樁。


    待陳念劈完兩萬次時已是酉時末,縱然陳念已經是白玉真體境的武夫,但是他終究隻是空有境界,劈劍兩萬次的陳念已經被汗水浸透了衣衫,本來一百二十斤的堪輿劍現在在陳念感覺怕是有千鈞之力壓在了上麵。


    看著陳念劈劍的速度越來越慢,辛佑安心中發笑,這小子空有武道境界但是沒有嚐試過破而後立就算在高的境界都隻能是虛的,武夫力竭新生的痛快今日一定要他嚐試一番。


    青石上的辛佑安起身站立看著陳念出聲譏笑道:“好徒兒,你這白玉真體恐怕是假的吧,一百二十斤一個氣血化金的武夫或者鋼筋鐵骨的武夫都可以做到舉停萬次,你真的是白玉真體?好徒兒,莫不是為師看走了眼,看錯了你的境界?”


    辛佑安的譏笑讓原本感覺雙臂如同灌鉛的陳念生出幾分爭強心火,我偏要試試給你看。陳念劈劍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辛佑安見狀笑著點頭。時間已經快到亥時了,陳念還剩三十下。


    月光使這黑夜有了幾分清明,沒了那不見五指不見人心,皎白月光下的師徒二人,其影清晰可見。


    辛佑安看著自己唯一的徒弟這妖孽徒弟快要堅持不住了,出聲鼓勵道:“人身小天地,天地萬物個行其責各守其道方才是一個真真的天地萬物,人的身體也一樣,人的一言一行都需要諸多配合才能實現,血、肉、筋、骨、氣都有其各自的使命,相互配合你的劍才最快最強。”


    亥時到,陳念今天劈劍三萬次才完成,渾身汗水如同溺水之人剛爬上岸邊。


    此時,辛佑安站在一邊看著陳念,陳念癱坐在地上忽然陳念大喊道:“我要練劍,我要練劍。”


    言畢,倒地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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