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境菩提靈山上,清聖莊嚴的大雄寶殿內,七名僧人正圍著重傷垂死的衡蒼羽誦念經文,在這一片璀璨的梵文佛光之中,隱隱可見衡蒼羽的腰部散發著邪詭的紅光.


    這紅光似乎正在與金色佛光做鬥爭一般,時強時弱、忽明忽暗,連帶著本該昏迷不醒的衡蒼羽也感到不適,時不時的發出痛苦低哼。


    步靈虛與路風回二人站在殿外,看著接收僧人誦念的衡蒼羽麵色痛苦,步靈虛很是焦急卻又沒有絲毫辦法,這讓名揚天下人族道君久違在心中升起一種名為無力的情緒。


    自他們帶著衡蒼羽來到菩提靈山,這已經是第五天了!


    整整五天,這七名修為不俗的僧人不分晝夜的為衡蒼羽念誦經文,可即便如此,衡蒼羽身上那股詭異的力量始終不曾消失,依舊附在他的傷口上蠶食著他的性命。


    “難道就沒什麽其他辦法嗎?”


    一連五天的誦經祝禱依舊沒有消除那道紅光,步靈虛很是擔憂再這麽耗下去,衡蒼羽性命堪憂。


    “你應該知道,不消除那道紅光就無法治療衡蒼羽傷口。”


    路風回一手搭住步靈虛的肩,示意他冷靜:“相信聖航世尊,若連他都無法救衡蒼羽,那我們更沒法。”


    就在此時,殿內忽然詭異紅光大作瞬間壓過了金色佛光,一時間整個殿內都充滿詭異邪氛,那七名誦念經文的僧人更是雙眼緊閉冷汗直流,顯然也受到這股詭異邪光的影響。


    “這是怎麽回事?”


    步靈虛看著這殿內大作紅色邪光,心中大感不妙,路風回也是眉頭緊皺:“莫非是佛力壓製的太狠導致怨念爆發?”


    “那好友他豈不是更加危險?”


    正當步靈虛心急如焚時,忽然大殿內再次佛光大作,一串念珠出現在大殿上空,好巧不巧的懸在了衡蒼羽胸口之處,頓時紅色邪光再次被抑製,那詭異紅色邪光頓時也消散在金色佛光之中。


    步靈虛看著懸在衡蒼羽胸口的念珠,有些驚訝:“那是星月菩提?”


    “看來是沒錯了。”


    路風回也鬆了口氣,星月菩提是菩提靈山的鎮山之寶,更是聖航世尊隨身攜帶的法器,想來剛才是聖航世尊親自出手了。


    這時一個慈悲的聲線從星月菩提內響起:“此怨念已被壓製,趕緊將衡蒼羽送往藥僧琉璃處醫治,從即日起挑選一位心靈最為純淨的弟子每日為衡蒼羽誦念百遍往生咒,直至他痊愈為止。”


    “謹遵世尊佛旨。”


    見七名僧人火速將衡蒼羽抬了下去,步靈虛也跟著追了過去,隻留下路風回一個人在大殿內。


    路風回向殿內依舊懸在空中的星月菩提拱手行禮道:“多謝聖航世尊出手相助,為救衡蒼羽打攪世尊閉關,路風回在此致歉。”


    “院主客氣了,衡蒼羽也是貧僧多年好友,救他性命也是應該,何況出家人慈悲為懷,貧僧自當盡力,隻是....”


    聽出聖航世尊欲言又止,路風回便說道:“世尊有話不妨直言。”


    “衡蒼羽好友身上那股怨念不但純粹而且甚是頑固,貧僧雖然以至聖佛力消弭泰半,但仍舊有部分怨念深入骨血,想要完全清除,隻能每日以最純淨的佛力一點一滴慢慢消磨。”


    “想來不會影響衡蒼羽傷勢的恢複吧?”


    既然方才聖航世尊吩咐門下僧人送衡蒼羽前去醫治,那剩下部分怨念應對衡蒼羽的傷勢構不成威脅才是。


    “雖是不影響傷勢的恢複,但怨念入體終究是一大隱患。”


    說到這裏,聖航世尊的聲音便停頓了一下,過了片刻這才繼續問道:“如此強大的怨念貧僧從未見過,敢問院主你們到底是去了何處?”


    “靈墟神宮。”


    “嗯?傳說中靈墟大陸最為凶險之地,你們所去為何?”


    “這也是我前來菩提靈山的第二件事..”


    說到這,路風回無比正色的向聖航世尊提出請求:“還請聖航世尊助我等一探靈虛神宮。”


    “這....”


    就在路風回與聖航世尊協商之際,遠在千裏之遙的乾坤書院也出了大事。


    昨日夜間,柳大姐出門給人送衣服,卻在自己家門口絆了一跤看,原本柳大姐也沒多在意,可等她看清絆倒自己的是什麽東西時,柳大姐當即就給嚇暈了!


    絆倒她的,居然是一具屍體!


    出了人命這麽大的事乾坤書院自然不能等閑視之,於是副院長負萍生親自帶著人前來查看屍體,可這一看就看出問題!


    這具屍體,居然是淩霜傑!


    負萍生趕緊將屍體抬去了義莊並封鎖消息,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強,這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學子耳中,一時間眾說紛紜。


    “你們是不知道那屍體有多邪門,柳大姐至今都嚇的不敢一個人睡覺!”


    與柳大姐相熟的薑連壁去探望柳大姐回來以後,便拉著並天寒與劍無涯開始爆料。並天寒對這事似乎沒什麽興趣,便開起了玩笑:“所以你是想告訴我們你今晚不回來睡了?”


    薑連壁登時就踹了並天寒一腳罵道:“都說了我跟柳大姐是清白的,你怎麽還提這茬?”


    薑連壁做勢就要上前揍人,劍無涯趕緊將他攔下:“你先說說這屍體怎麽個邪門法?”


    提到這事,薑連壁就消停了,隻見他神神秘秘的小聲說道:“柳大姐告訴我,她看的是一具幹屍!”


    劍無涯楞住了:“幹屍?”


    “皺巴巴的隻有肉和皮,起初柳大姐都以為是一顆枯樹,等仔細看清了才發現那是具屍體!”


    想起柳大姐給自己的描述,薑連壁也是一陣後背發涼:“最瘮人的是現場連一滴血都沒有,你們說邪乎不?


    “確實夠邪乎!”


    並天寒一聽也來了興趣,到底是什麽手法能夠將人全身的血液抽幹現場還不撒一滴?


    “淩霜傑啊...”


    劍無涯回憶起那日製服淩霜傑的場景,這家夥雖然人品差了點,但實力確實不錯,是乾坤書院學子裏少有的靈寂期修為,在乾坤書院又有誰能夠如此殘忍的將他殺掉呢?


    “這事不簡單啊...”


    就在這個時候,煙老走進了屋,他見劍無涯三人都圍在一起便知道他們三一定在議論淩霜傑的事,很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叫你們少惹麻煩,現在好了麻煩上門了。”


    “嗯?煙老這話什麽意思?”


    劍無涯沒聽懂煙老頭的話,倒是並天寒反應夠快,反問煙老:“可是副院長有事找我與無涯兄?”


    “小鬼你確實夠聰明。”


    煙老頭點燃了自己手裏煙管抽了兩口道:“也沒什麽大事,反正人也不是你們殺的,去便去唄。”


    ....要是我們殺的早就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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