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山,指的便是那種天地靈氣極為豐沛且風水極佳的山脈,在這種山脈生活修行無論是普通人武者,都很有益,特別是武者才說,在一處靈山上修行比之尋常地方要快上數倍不止,所以大多武學宗派都喜歡選擇靈氣充沛的洞天福地作為開派之基,禦劍星宗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而乾坤書院自然也不例外。


    劍無涯站天策城門口,瞧著城內遠處那座高聳入雲、雲霧繚繞的蒼月峰神往不已。真不虧是天下首智選的地方,在這種山上學文弄武確實是事半功倍,再加上還有名師指導,難怪各宗派擠破頭都想讓自己門下的精英弟子入獨乾坤書院!


    四境演武過後,劍無涯按照衡蒼羽的安排前來白虎境邊界處的乾坤書院入讀,本來這也算是一件好事,隻可惜這一次,司馬旭沒來...


    “真是見色忘友啊...”


    劍無涯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搖了搖頭,雖然司馬旭與自己都沒有得到四境演武的頭籌,不過風聆婉也沒把這事當真,加上司馬旭死纏爛打,說什麽也要跟著風聆婉回朱雀境天瑤宮,本來風聆婉是不願意的,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麽靜虛仙子卻答應了,甚至還親自邀請司馬旭去天瑤宮做客,於是司馬旭就屁顛屁顛的跟著這對美人師徒回了朱雀境,把劍無涯這個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給拋之腦後了...


    “這位兄台,你是劍無涯嗎?”


    一名身穿淺藍色衣衫的書生很是客氣的像劍無涯打招呼,劍無涯看了下這人,長相還算英俊,不過修為有些低,隻是是化氣期三重,而且一副書生打扮,顯然不是常在武道上走動的人。


    劍無涯拱了拱手算是見禮:“在下正是劍無涯,不知閣下是...”


    “哈哈,果然是你!”


    那書生一聽便瞬間沒了方才的客氣樣,很熟自來熟想要勾搭劍無涯的肩,被劍無涯退了兩步避開了。


    “抱歉抱歉,忘記做介紹了.”


    書生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急忙拱手回禮給劍無涯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在下出自朱雀境薑氏,名叫薑連璧。”


    薑氏?


    劍無涯這才仔細打量了下這書生的長相,還真和薑玉城有那麽幾分像,隻不過對比薑玉城,這人五官更為清秀些,氣質上也沒薑玉城那般剛毅。


    劍無涯想了想問道:“你是薑玉城薑兄的族人?”


    “沒錯,在下正是薑玉城的小弟,無涯兄有禮了啊。”


    接著薑連璧便不由分說的將劍無涯拉到了一家名為醉雲樓的酒樓裏點了一桌子的酒菜,說是為劍無涯接風,席間薑連壁問了不少關於劍無涯在四境演武與薑玉城比試的細節,在聽到劍無涯破了薑玉城的家傳絕學時更是對劍無涯佩服的五體投地,連帶著就手裏的酒都一連敬了好幾杯!


    “你是說,玉城兄告訴了你關於我的事,所以你三天前就在城門口等著我了?”


    劍無涯很是奇怪,自己算起來也是薑玉城的手下敗將,怎麽這薑玉城的弟弟對自己這麽有興趣?


    “無涯兄你是不知道,我哥對你可是推崇備至,回去以後都把你誇上天了,把你說的簡直就是我輩中人的楷模..”


    說著薑連璧就模仿者薑玉城的語氣說道:“能得劍無涯一友是薑玉城之幸,他日定要與他武上輪輸贏,酒中定生死!”


    “是玉城兄抬舉了..”


    劍無涯一聽這話臉皮都抽了,自己怎麽就招薑玉城這麽待見了?


    “所以啦,在入讀乾坤書院之前,我想先認識下無涯兄.


    閑話家常的半天,薑連城總算是說道正題了,於是劍無涯問道:“連璧兄也是來乾坤書院入讀?”


    “這是當然,我哥把乾坤書院的入讀名額讓給我了!”


    說著薑連璧就從懷裏摸出一卷文書,炫耀似的在劍無涯眼前晃了晃,劍無涯好奇道:“這是什麽?”


    “咦?你不知道?”


    薑連璧炫耀的手一僵,一臉吃驚的反問劍無涯:“這是乾坤書院的學位證明,你怎麽會不知道?”


    劍無涯思索了半天,自己還真沒有這東西,於是薑連璧就更吃驚了:“不是說武君下旨給了你們禦劍星宗長老衡蒼羽一個名額嗎?況且你還是四境演武的榜眼,怎麽會沒有這東西?無涯兄你趕緊找找,這東西可要緊的很,若是沒有可就沒法入讀乾坤書院了!”


    “這麽嚴重?”


    劍無涯立馬把自己身上的包袱打開翻找,再次確認確實沒有這東西。等到劍無涯細細的回憶一番後,劍無涯終於悟了,絕對是先生忘記給他了!


    “若是沒有,可以向乾坤書院解釋嗎?”


    劍無涯覺得,既然天朝給了他們禦劍星宗學位,那即便沒有那文書,乾坤書院也該有記錄才對,向乾坤的人解釋一番,說不定能夠通融也說不定。


    “這個,可能難了...”


    薑連璧告訴劍無涯,就他所知,乾坤做事一向是認死理的,凡事都沒有通融的說法,想要入讀乾坤書院,就必須擁有學位。


    “看來我是白跑一趟了。”


    見劍無涯有些沮喪,薑玉城眼珠子轉了轉說道:“要不無涯兄,你去試試乾坤書院的入學考試,隻要通過了一樣可以擁有入讀資格。”


    “入學考試?”


    劍無涯一聽這個詞,這才想起當初路風回在雲帆別院也提過,不過聽上去似乎不那麽容易。


    “憑關係擁有學位的一介武夫,也想通過乾坤書院的入學考試?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一句刺耳的諷刺傳入劍無涯與薑連璧耳中,薑連璧最先按奈不住,怒上眉山罵了一句:“哪個王八羔子說的?”


    方才那一句諷刺可是連帶著打了他薑連壁的臉,他怎麽可能不怒?


    “口出穢言,果然是個隻懂些三腳貓功夫的莽夫。”


    劍無涯二人朝著說話之人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不遠處一處雅座上坐著三四個書生打扮的年輕人,說話的是那個身穿雪貂裘衣的富貴公子。


    那富貴公子見薑連璧怒意昂然依舊是一幅傲氣淩人的態度,繼續變本加厲的諷刺:“若是連你們這些靠背景關係擁有學位的人都能通過乾坤書院的入學考試,那我們這些飽讀詩書的學子可都算是白讀了這麽年的聖賢書了!”


    這富貴公子此話一出,他身邊坐著的那些書生也跟著複議,你一言我一語的奚落劍無涯與薑連璧,薑連璧氣的年色發青,指著那一桌文人書生罵道:“一群臭窮酸嘚瑟個什麽勁,不就是多讀了幾本春宮嗎?你大爺我考武試總行了吧?”


    “就你?”


    那富貴公子打量了下薑連璧與劍無涯,評價道:“若是你身後那個倒還有那麽一絲希望,至於你嘛...怕是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你...你當我薑氏一族在神州大陸的威望是假的嗎?”


    “朱雀境薑氏?”


    一聽薑連璧報上家門,那富貴公子總算正眼瞧了薑連璧一眼,隨即又嘲諷了起來:“朱雀境薑氏確實是神州大陸三大世家之一,我等遠不能及,不過報考乾坤書院與家世背景無關。若報考的人是那位四境演武的魁首薑玉城那在下沒話說,不過要是報考的人是他那位廢物兄弟,那就是自取其辱了。”


    “你找死!”


    薑連璧忍無可忍,當即發出一掌打向那富貴公子,那富貴公子冷笑一聲,不閃不避接住了薑連璧暴怒的一掌。


    “廢物就是廢物,連掌力都這麽廢!”


    富貴公子朝著薑連璧一指,一道寒光直撲薑連璧麵門,這寒光冷銳至極,一看就是凶殘之招,薑連璧當即就給嚇的冷汗直流,他不過化氣期三重的修為,怎麽可能擋得住這樣的殺招?


    就在此時,劍無涯一拍桌子,桌上君玉劍便被震起,好巧不巧的擋在薑連璧麵前,將那富貴公子的攻擊給擋了個幹淨。


    “倒是小看你了.”


    見劍無涯連身子都沒站起來就輕鬆化解了自己的攻擊,富貴公子這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這個劍客,眉頭一凝道:“報上姓名。”


    “讓他人報上姓名前,是否該先自報家門?”


    那富貴公子冷哼了一聲:“你若是能通過乾坤的書院的入學考試,與我成了同窗再來問我姓名不遲!”


    富貴公子將幾兩碎銀子丟在桌上後便是一個瀟灑的轉身,帶著自己一桌的朋友絕塵而去,若的客棧內不少人發出驚歎。


    劍無涯歎了口氣,這人有點本事,不過性格也太凶狠了點,不過口舌之爭便對人下這種凶殘重招,若是薑連璧中招了,最少也是十天半月起不來床。


    “無涯兄,多謝你!”


    薑連璧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冷汗,他也知道方才那富貴公子那招有多歹毒,要不是劍無涯及時幫自己解圍,那他可就慘了。


    “無事,連璧兄先坐下與我說說入學考試的事。”


    “先等我喝口酒吃點草壓壓驚先..”


    “嗯...”


    等酒足飯飽以後,薑連璧這才慢慢道來,原來所謂的入學考試便是給那些沒有學位的年輕人準備的,隻要是通過入學考試的人都可以擁有就讀資格,但難就難在,這入學考試非常的嚴苛。


    “這入學考試分了文考和武考,文考主要考一些書本知識且範圍極廣,如琴棋書畫、奇門遁甲、五行六壬,甚至還有醫毒政史無一不考。”


    “連這些都要考?”


    劍無涯犯愁了,這文考的東西他幾乎也就是學了個基礎,想要靠這些通過入學考試,根本不可能!


    “看來我隻能算武考了..”


    “武考啊...”


    見薑連璧臉色很是凝重,劍無涯問道:“難道武考也要考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倒不是,隻是武考的話,可能更難...”


    “那你剛才不是說你要參加武考嗎?”


    “我那是說說而已..”


    薑連璧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咱也不能落了麵子,輸人不輸陣不是?”


    “...所以武考到底是考什麽?”


    “說起來也簡單,隻要扛過乾坤書院一位寂滅期導師的十招就好!”


    “十招?”


    這回連劍無涯臉色都難看了,雖說自己曾經和衡蒼羽也過了十招,但那時候衡蒼羽是壓低了修為的,而且還是自己和司馬旭聯手!


    先生,這回你可坑死我了...


    “哈欠!”


    遠在靈墟秘境外圍的衡蒼羽忽然打了個噴嚏,滿口唾沫星子直接噴到了路風回身上,若的路風回頗為嫌棄的用衣袖拍了拍自己衣衫。


    一旁的道君步靈虛瞧著衡蒼羽那樣,忍不住笑道:“你這是怎麽了?染上風寒了?”


    “怎麽可能,你染個風寒給我看看?”


    衡蒼羽揉了揉鼻子,無所謂道:“最多就是有人在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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