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老爸居然用這個稱呼來叫他:“你要去哪?”


    白衣青年指著地上沒有頭的平頭男人屍體說:“此人為害一方,法術高強。現在使出了飛頭降遁走,我不能留著他,否則他緩過這口氣,將永無寧日。我還要去追蹤他。”


    他來到薑大嫂麵前,一腳蹬在薑大嫂的肚子上,一隻手拉住劍尾。使勁一抽,把桃木劍拽出來。薑大嫂沒有著力點,癱軟在地上。


    白衣青年不再管她,來到後窗前,掀開窗簾,一縱身躍了出去,再無蹤影。


    老爸已經通知了警察,還好,如此血腥的場麵,居然沒死人。老爸抱著我,喃喃說:“翔子,別怕。爸爸在這。不管付出什麽代價,爸爸都要治好你。”


    我一口氣沒提上來,又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經過去了一天,我躺在醫院裏。熟悉的朋友們都在,解鈴兄弟。小雪,居然還有挺著大肚子的王思燕。


    她看我醒了,艱難地走過來,為我倒了一杯水:“齊翔,你怎麽樣了?”


    我掙紮著坐起,看著他們苦笑:“沒想到,真正的第五個鬼仔,居然是我。”


    “誰也沒想到,你也算大難不死。”解南華說。


    “後來怎麽樣了?”我問。


    解鈴道:“我見過你老爸了,齊叔叔說的那個紋著蓮花的大俠,去抓捕飛頭降後,一去沒了蹤影,現在兩人都沒了下落,我們正在調查。而薑大嫂被確診為精神分裂症,治療過外傷後,就要送到精神病院。我們和薑大嫂的女兒聯係過了,等你傷好了,一起去她家裏看看。”


    “為什麽還要去?”我心有餘悸。


    解鈴道:“據我們推斷,薑大嫂確實得到了來自佛國的信息。”


    第一百三十五章 似曾相識的死亡


    我聽得有點迷糊:“從始至終我搞不清楚一件事,佛理會宣揚的佛國,到底是真的存在,還是一種理念上的幻想?”


    眾人沒說話,互相看看。


    我揉著腦袋問:“到底什麽是佛國,代表著什麽?是另一個世界?另一個空間?地獄?陰間?天堂?外星球?”


    解鈴笑:“不要想那麽多,好好養傷吧,養好之後我帶你去薑大嫂的家裏去看看。薑大嫂是要承擔一定法律責任的,我們通過疏通,和她女兒達成協議,隻是把她媽媽送到精神病院,換來的是到她家裏進行深入的調查。到時候一切都會明了。”


    我看看他們,歎道:“我累了,想休息了,如果找到那位無名大俠,一定要感謝他,是他在最關鍵時候救了我。”


    一切都結束了,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夢。最怪的是,我夢到一顆人頭像地球一般在外太空轉著,這顆人頭正是平頭男人的,臉色發青,嘴角露著詭笑。


    我大叫一聲,驚醒。夜已經黑了。


    病房裏沒有人,我靠著枕頭坐著,出了一身冷汗。


    聽護士說,我的傷勢主要是後背捅了那一下,沒傷到內髒,隻是皮外傷。我坐在床上。看著黑漆漆的夜空發愣,想到薑大嫂和平頭男人對我作法,其中種種詭譎,至今還在後怕。


    他們居然利用媽媽作我的心魔。我忽然看明白了,逝者已逝,無法挽留,自有她的歸宿,何必糾結。


    在醫院躺了幾天,可以出院了,隻要不太辛苦,和正常人一樣。解鈴邀我去薑大嫂家看看,和薑大嫂的女兒已經約好了。


    敲開門之後。我看到了薑大嫂的女兒。她從學校請了假,北京趕回來,處理母親的事。這個女兒看上去很通情達理,告訴我們,她媽媽參加佛理會的事她是全力阻止的,後來看阻止不了,便自己也加入進來,為的是了解佛理會,從而拯救她的媽媽。她當時已經感覺到這個教會有些邪門,很多東西讓人不舒服。


    她沒想到後來會出這麽多事,事態發展完全失控。她知道我是受害者,還鞠了一躬,表示歉意,希望得到我的諒解。


    她把我們領到薑大嫂的臥室,這裏沒有收拾過,保持著原樣。房間不大,床上鋪著老舊的被單,屋裏的陳設幹淨而年代久遠,都是八九十年代初的東西。


    我們在屋裏走了一圈,解鈴問:“你母親當初得憂鬱症的時候,是怎麽忽然好的?”


    “說來這件事,確實比較奇怪。”女兒說:“或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不可思議的事。”


    薑大嫂的丈夫過世之後,她天天在哭。得了深度相思,這個心坎就是過不來了。女兒勸媽媽,有時候還帶著媽媽去逛逛市場,爬爬山,購購物什麽的。那段時間,薑大嫂忽然染上一個怪癖,愛搜集老舊的玩意,經常去舊貨市場,幾乎成癮,買了一堆在女兒看來,都是破爛的東西。


    女兒當時覺得媽媽這個樣子,有愛好總比沒有強,至少能分散她的悲傷,也就不反對。


    薑大嫂得了憂鬱症,經常把自己關在屋裏不出來,守著一屋子的老舊破爛。女兒看有點反常,隻好從學校請假,回來照顧媽媽。


    她曾聽同學說過一個事例,兩口子非常恩愛,有一個人先過世,另一個得了憂鬱症,然後自殺了,說得聳人聽聞。她特別擔心媽媽,看媽媽行為舉止怪異,更不敢離開左右。


    這天出了一件怪事。


    從早上開始,薑大嫂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飯也不出來吃。女兒過去敲門,怎麽也敲不開,有些害怕,一聲聲叫著媽媽。


    薑大嫂在房間裏不耐煩地說,一會兒就出去,別來打擾她。


    說到這裏,女兒對我們說:“我聽到媽媽在自言自語,聽起來好像在和什麽人說話,因為關著門,細節聽不清。”


    解鈴看我,低聲說:“佛國的聲音。”


    我全無概念,隻好靜靜聽著。


    “到了晚上的時候,”女兒說:“我實在擔心的不得了,隻好來到媽媽的門前繼續敲。”


    門居然沒鎖,一敲就開。女兒輕輕推開門,走進屋裏。看到了極為驚人的一幕。


    薑大嫂盤膝坐在床上,對著牆,雙手合十,緊閉雙眼,身體不停顫著。


    突然她睜開眼,雙眼裏瞳仁沒有了。一片雪白。


    女兒驚叫一聲,嚇得倒退幾步,差點沒坐地上。


    聽到這裏,我倒吸口冷氣,薑大嫂這個形象正是當時要給我作法時的樣子。


    解鈴說:“薑大嫂確實是在通靈,隻是不知道她在和什麽在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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