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聽到鳳舞的話,血炎禁不住是放聲大笑了起來,片刻之後,卻是笑聲一聲,抬眼看了看鳳舞,又看了看我和白杏花,無奈地搖頭道:“好,好,好,沒想到竟然有如此奇巧諷刺之事。”


    血炎的話,讓我和白杏花頓時都是一陣心虛,說起來,目前的場麵的確很尷尬,話說白杏花是血炎的戀人,而鳳舞又把我當成她的男人,結果我和白杏花卻又已經成婚,成為夫妻了,這,額,頓時給人一種貴圈很亂的感覺呀。


    可是,我和白杏花似乎也沒有做錯什麽,我們似乎並不理虧。


    “這一對狗男女已經成婚了,洞房花燭也都度過了,沒想到啊,鳳舞,你的男人竟然是這樣一個貨色,難道你心裏就沒什麽想法?”血炎看著鳳舞,開始挑撥離間。


    “血炎,閉上你的狗嘴,我和杏花兩情相悅,成婚又如何?你們倆才是多餘的好不?我們在此之前壓根就不知道你們這號人物!”我立刻反唇相譏,直接把血炎的惡言還了回去。我這話不光是說給血炎聽的,也是說給鳳舞聽的。


    的確,鳳舞很厲害,而且還宣稱我是她的男人,但是這個世界上事情繞不過一個理字,凡是都得有個先來後到不是?何況,我好歹是個自由人,不能你說我是你的男人,我就是你的男人,就完全屬於你了不是?


    “他說的沒錯,這個事情怪我,因為要閉關修煉,一直沒來及關注他,原本隻是打算讓他好好曆練一下,沒想到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卻發生了這麽多事情,現在他和白杏花成婚了,這也沒什麽,仙神界遵循的是舊時傳統,男人三妻四妾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鳳舞很快就明白了我的心意。


    “好一群不要臉的人!”血炎瞪著我們,氣得鼻孔呼呼冒氣。


    “血炎,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裏?當年,你為何消失了?”白杏花走上前,怔怔地看著血炎問道,說話間,淚水默然滾落。


    很顯然,白杏花心裏一直念著血炎,這讓我好不神傷,但是又不好說什麽,隻能靜靜站在那兒看著她。


    麵對白杏花的問題,血炎眼神一暗,好半天的時間才長歎一口氣,揮劍將旁邊的石台斬斷,爾後卻是對白杏花道:“杏花,當年是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


    “我想知道真相,到底為什麽?”白杏花疾聲道。


    “當年,我——”血炎說到這裏,神情也激動了起來,聲音有些哽咽,好半天才繼續道:“當年我為了追一個毛賊,誤入一片血煞禁地,被困在了裏麵,後來有個老道士出現,說是要傳我功法,但是條件是我必須要斷卻凡塵俗念,我沒有辦法,隻能拜他為師,跟隨他去了仙神界,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其實一直在秘密地找尋你,隻是我一直沒有你的消息,這次你回來苗寨,我真的很激動,我本來想要去找你的,結果那天我到達大巫山的時候,正逢你和這個家夥舉行婚禮。”


    “是我錯了,是我來晚了,歸根到底,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我不該怪你移情別戀。”血炎恨恨地說道。


    第604章 劍鞘


    聽血炎的口氣,敢情他還不知道白杏花的遭遇,隻以為白杏花是移情別戀了,所以才嫁給我。


    這可真是有意思死了,而我也有些憤怒了。


    “血炎,”我冷眼看著血炎道:“你知道白嫂子這些年都到哪裏去了,日子又是怎麽過的嗎?”


    “你什麽意思?你既然和她成婚,又為什麽要叫她嫂子?”血炎果然不了解詳情。而我也愈發惱火了。


    “一痕,不要說了,不關他的事,”白杏花一聽我的話頭,就知道我要說什麽,不覺是慌忙上前拉住我,試圖製止我,但是我卻沒有停下。


    “實話告訴你吧,當年突然失蹤,白嫂子以為你被大巫山的人殺掉了,為此不惜對自己的族人大打出手,後來被打成重傷,中途又被血樓門的人截殺,幾乎就死,九死一生才逃脫血樓門的毒手,結果卻昏倒在了路邊,被一個拐賣人口的團夥看到了,將她秘密帶回,半真半假的給她治傷,實際上一直使用*藥控製她,將她賣到了蘇北的小山村裏,給一個老實巴交,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農民當了媳婦,那人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家裏窮得叮當響,飯都吃不起,嫂子就是跟著那個人過了一年,你能想象到其中的艱辛苦澀嗎?”


    “你是否覺得這些年你一直在暗中追尋,在苦苦等待,一直很癡情,結果白嫂子卻嫁給了我,所以你心裏很不平?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告訴你,你錯了,打錯特錯了。因為我壓根就不是嫂子的第一個男人,她男人早就死了,而她這次回來,也是被誘騙回來的。我是來救她的,求全之下,為了幫助大巫山贏下拜月大賽,才名義上和她成婚的。當然了,現在經曆了那麽多的事情,縱然當初我們隻是名義上成婚,可是我也不介意把這樁婚事變成真的。”


    “我現在就明確地告訴你,白杏花是我的妻子,你有什麽意見?!你又憑什麽有意見?你說你當初誤入什麽禁區,遇到了什麽臭道士,誰知道是不是真的?你當時不是追逐毛賊去了嗎?毛賊都沒有誤入禁區,為什麽你卻誤入禁區了?說到底,你就是無能,你沒有能力保護好自己的女人,讓她吃了那麽多苦,遭了那麽多罪,這一切都是你的責任,你還有什麽話說?!”


    義憤填膺,我對著血炎一通狂噴。


    “一痕,我求你了,不要再說了!”


    麵對我的斥責,血炎倒還好,白杏花難以自已,最後終於是按捺不住悲傷的心境,緊緊抱著我哭了起來。


    “杏花,對不起,我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一番遭遇,都是我不好,我錯了,對不起。”血炎怔怔地站在那兒,神情極度暗淡,眼神充滿自責。


    “現在說這些話,有用嗎?”我冷哼一聲,瞪了血炎一眼,心裏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事情,不覺是對血炎道:“再告訴你一個事情,截止目前為止,我和白嫂子的婚事都還隻是形式,並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所以,如果你真的還喜歡嫂子的話,你也不是沒有機會。所以我現在想問你一句,在得知白嫂子的這番遭遇之後,你是否還願意娶她為妻,與她相守一生?願不願意都給我一個準話,如果你願意,我二話不說就把她讓給你,絕對不破壞你們的感情,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隻能說明你是一個虛情假意的偽君子,也請你以後再也不要來打擾我們,好不好?”


    “說的好!”


    聽到我的話,祭壇下麵的秦璽和戒頭不由都是高聲叫起好來,隨即兩人一起跑到祭壇上來,站在了我身後,無形中給我以支持。


    “孩子,我沒想到是你。”血飲也走上了祭壇,深深地看了血炎一眼。敢情他在此之前並不知道血炎的身份。


    “願意不願意,趕緊給個準話啊!”秦璽瞪著血炎,沉聲催促道。


    見狀,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白杏花都一起抬頭朝血炎看了過去,等待著他的回答。


    血炎眼神不停地晃動著,眉頭緊皺,死死地捏著手裏的長劍,似乎在猶豫,又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好像有點拿不定主意。


    “願意還是不願意?!”戒頭也火了,瞪著血炎喝問道。


    血炎依舊沒有說話,片刻之後,隻是默然轉身,飛身躍下祭壇,消失在了深沉的夜色之中了。


    雖然沒有回答,但是行動已經代表了答案。


    見到血炎離開,在場的人都是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隻有白杏花全身顫抖,瘋也似地朝前奔去,撲到祭壇邊上,對著夜空撕心裂肺地哭聲叫道:“血炎——”


    絕望,哀傷,這一刻,沒有人能夠理解白杏花的心情。


    我從來沒見過白杏花如此脆弱的模樣,心裏不由一陣的心疼,不覺是上前將她一把抱起來,轉身就朝來路走去了。


    “明天天亮之前交出鬼產,否則必屠你血樓門!”經過血飲身邊的時候,我丟下了一句話。


    “你們倆留下,接到鬼產之後再離開。”我對戒頭和秦璽交代了一下,抱著白杏花飛身躍下祭壇,向前奔去了。


    “等一下,”跑了沒一會兒,一道人影落下,鳳舞擋住了我的去路。


    “什麽事情?”我皺眉看著鳳舞問道。


    “你就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嗎?”鳳舞看著我問道。


    “你想要我說什麽?”我心情糟糕透頂,語氣很不好。


    鳳舞下意識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懷裏的白杏花,疑惑地問道:“你跟她是來真的?”


    “有何不可?別告訴我不可以,別告訴我我是你的男人,我告訴你,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們這些人都隻是一廂情願而已,我跟你有感情嗎?憑什麽我就要聽你的?就因為你力量高強,就因為你給了我留情劍?如果是那樣的話,留情劍你盡管拿回去!”我瞪著鳳舞,沉聲喝道。


    聽到我的話,鳳舞大有深意地點點頭,隨即對我道:“好吧,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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