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說話,聽我講完,”我打斷田浩的話,隨即對他道:“你進到地窖裏麵之後,可能會看到一些比較奇怪的東西。我這裏先給你提個醒,到時候不管你看到什麽,你都不要害怕,你隻管做你自己該做的事情,你要設法找到供桌,供桌上如果點了燈,就把燈熄滅掉,如果沒點燈,你就徹底把供桌給打翻。”


    “就這些?”田浩有些好奇地看著我問道。


    “就這些,你做完這些,就可以來這邊跟我們會合了,”我說完話,帶著張懷往賭場的院子裏走,留下田浩單獨行動。


    回到了賭局裏,坐下之後,朱群就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道:“借到錢了?”


    “錢有的是,開始吧,”我掏出十塊錢壓到桌子上。


    見到我要和朱群對決,餘下的賭客都知趣地退到了一邊。


    朱群嗬嗬一笑,把小玲又叫了過來,讓她搖色子。


    小玲剛拿起色子筒,我便抬手叫道:“等一下!”


    “怎麽了?”朱群有些好奇地看著我問道。


    “這色子筒我要檢查一下,我懷疑其中有詐,”我說道。


    聽到這話,朱群不由失笑,隨即有些不耐煩地對小玲道:“給他,給他,讓他檢查,看他能查出什麽花兒來。”


    見到這個狀況,小玲於是把色子筒和色子都遞給了我。


    我微微一笑,拿起色子筒和色子裝模作樣地檢查起來,實際上卻是用早已咬破的中指尖在色子筒的內壁上畫了一道血陽符。


    血陽符畫完,我便把色子筒還給了小玲,讓她搖色子。


    “哼,故弄玄虛,”朱群對我的舉動很不屑,眯眼看著我,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嘭!”


    很快,小玲搖完了色子,將色子筒扣在了桌上。


    我運力一看,發現是五五四,大點,不覺是對朱群道:“我壓大,翻五倍!”


    “有種!”朱群說話間,先把錢壓在了小上,爾後他右眼裏的黑氣再次朝色子筒飄了過去。


    但是,這一次,任憑他的黑氣再怎麽濃鬱,卻也進不到那色子筒裏麵去了,這使得朱群不覺是滿頭冒汗。


    “小子,你耍詐!”片刻之後,朱群冷喝一聲,伸手就要去拿那色子筒。


    “唉,大叔,你是不是想不認賬?你這是要開點,還是想耍賴?這是你的場子,你欺負我是小孩還是咋地?”我打斷朱群的舉動,含笑問道。


    聽到這話,朱群眼角一抽,無奈地坐了回去,隨即讓小玲開點。


    “五五四,大,”小玲打開色子筒,兀自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色子,扭頭對我道:“你居然贏了!”


    “這才剛開始,繼續吧,”我笑嘻嘻地把朱群的五十塊錢拿過來,順手給小玲丟了十塊錢當彩頭。


    小玲接過錢,有些害怕地看了看朱群,發現他正死死地瞪著我,最後不由是低聲問他道:“大伯,還來不來?”


    “把色子筒給我,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動了什麽手腳,”朱群把色子筒接過去,細細查看了起來,片刻之後,不覺是冷冷一笑,斜眼看著我道:“小子,不錯,你這招數可以,但是可惜的是,隻能用一次。”


    朱群說話間,伸手在色子筒的內壁抹了抹,直接就把我畫上去的血陽符抹掉了。


    “玲子,搖吧,”朱群滿臉得意地把色子筒交還給小玲,隨即悠閑地點上一根煙,一邊熄滅火柴,一邊看著我問道:“小子,接下來,你準備怎麽玩?”


    第六十六章 極限距離


    “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奉陪到底,”我看著朱群,滿臉含笑地說道。


    聽到我的話,朱群取過一副撲克牌,嘩啦啦一陣洗牌,動作行雲流水,漂亮異常,立時引來周圍人的一陣讚歎。


    “朱老大這一手真是漂亮!”


    “這算什麽?你是沒見過朱老大的飛牌,那才叫漂亮,手腕粗的黃瓜,一刀兩斷!”


    “是嘛,那以後有機會的話還真要見識見識才行啊。”


    “小子,學著點……”


    “……”


    在周圍人的讚歎聲中,朱群洗牌完畢,把紙牌往桌上一拍,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飄蕩的煙圈,眯眼看著我道:“炸金花會不會?”


    “會是會,不過不知道你這裏的規則,”我微笑道。


    “三張牌,同花順為天,其次是同花、順子、三個頭和對子,大小王是癩子,癩子不能當花用,兩張明牌,一張悶牌,底番十塊,跟多少輸多少,怎麽樣,來不來?”朱群彈彈煙灰,看著我問道。


    “發牌吧,”我說話的當口,對著小玲微笑了一下,那神情自然是示意她來發牌。


    見到我的舉動,朱群往後一靠,對小玲道:“玲子,洗牌,發牌。”


    “是,”小玲聞聲上前,小手把牌一抄,稀裏嘩啦,竟然也是一手非常溜的洗牌。


    當時我看著小玲的流利洗牌手法,禁不住想起了孟母三遷的事情,看來孩子果然是要受到環境的影響的,在什麽樣的環境下,就會長出什麽樣的人來。


    從這一方麵來講,這個社會對孩子的保護明顯不夠,遠遠地不夠,迄今為止,不知道還有多少孩子仍舊埋沒在烏煙瘴氣的暗窟裏,永世不得天日,如果這些孩子都能夠得到光明正大的教育,相信這個社會的活力會更強更足。


    孩子是花朵,是早晨八九點鍾的太陽,他們才是我們的希望。


    “誰先要牌?”洗牌完畢,小玲看著我們問道。


    “莊家先來,”我微笑道。


    聽到這話,小玲很麻利地給朱群發了一張牌,是個紅桃八,隨即也給我發了一張,是草花四。


    “紅桃八,我要發,草花四,花樣作死,哈哈哈——”朱群摸起牌,哈哈大笑,顯然覺得自己已經是穩操勝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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