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恕兒臣大膽。這個位子不是您該坐的,若是身子實在不適,還請先去休息,盡快安排太醫為您診治。至於皇位的事情,我想這座大殿中,這幾位三朝元老還是可以主持的,就不勞皇後娘娘費心了。”楚雲深一番話說完,皇後險些當場吐血出來。


    而幾位元老,及時的站了出來,像是極其滿意楚雲深的建議。


    “皇兒不必擔心,母後現下覺得好受多了。”皇後說完就扶著丫鬟的手站了起來。隻是在眾人看不到地方,狠狠的擰了一下丫鬟的後腰,以示憤怒,皇後煞白著臉,自然不敢發出聲音。


    “皇上的病是突然發作的,所以臨死前隻有妾身一人在身前。因而皇上彌留之際隻說要本宮我先暫代朝堂,待人選推舉出來之後,在行交接儀式。”皇後哽咽的說著,哭的那是個梨花帶雨。


    朝堂的上的大臣都是男子,見到了皇後這個樣子,一時心都亂了,那還能思考國事。


    “父皇真的沒有鍾意人選嗎?”楚雲深冷冷的問道。


    大臣們隻覺得心神又清明了起來,立即全神貫注的看向皇後。


    “並沒有,隻是皇上說,說......”皇後看了看一眼煊王殿下,遲疑了起來。


    煊王被她看的毛骨悚然,直接躲在了楚雲深的身後。


    楚雲深皺了一下眉頭,將煊王直接拉了出來。


    “皇後娘娘,皇上說了什麽?”


    “是啊!到底說了什麽,竟讓皇後這樣那個難以啟齒嗎?”


    大臣紛紛在後麵問道。


    皇後像是做了極大的決心,開口說道:“皇上說他這一生最愛的女子就是貴妃,就賜了貴妃給他殉葬。”


    煊王一聽大驚,脫口而出:“你胡說,父皇不可能會讓我母妃殉葬的。”


    “煊王殿下,這件事情真的是皇上親口.交代下來的,母後並沒有在這裏胡謅,不信的話,你大可去找之前伺候你父皇的王公公詢問。”


    “不,不可能。”煊王失神的說道,明顯是被皇後這一招打擊到了。


    “那就請王公公來作證吧!”楚雲深將煊王拉在自己的身旁,輕輕的拍了一下。趁著皇後沒注意,悄聲說道:“不要中了皇後的圈套。”


    煊王這才抬起頭來,迷茫的看著楚雲深,緊緊地拉著楚雲深的衣袖,這個時候,煊王才體會到了地位權勢的重要性。


    皇後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可以要了自己母妃的性命。


    那自己是不是也是任人宰割?


    “你信四哥嗎?”


    “我......”煊王卻不敢信了。


    皇後既然說了這話,那四哥有什麽辦法呢!


    “信我。”楚雲深盯著煊王的眼睛。


    良久後,煊王終於平靜下來,點點頭說道:“我信四哥,四哥,你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好。”


    皇後啞然,,半晌後才開口說道:“王公公剛才被人從荷花池中打撈出來,現在已經不再人世了。”


    “不知母後這是何意,先前不是說有王公公可以為您作證嗎?”楚雲深冷冷的問道,沒有先前尊敬的樣子了。


    皇後一臉尷尬的站在殿上,扶了一下自己的發髪財回答道:“母後一時心急,所以剛才並未反應過來。”


    “好一個一時心急。”楚雲深冷笑道。


    “皇兒你......”皇後見楚雲深竟敢站在這大堂上反駁自己,霎時變了臉色。


    “皇後娘娘勿急。”


    皇後聽到楚雲深連母後都不願意叫了,看是是要在這些大臣麵前徹底的撕破臉了,那也就不要怪自己心狠無情了。


    皇後用帕子擦著自己的眼角,帶著哭腔的聲音說到:“好呀,你父皇剛剛仙去,你們就這樣對我,眼裏還有我這個母後嗎?”


    煊王殿下狠狠地瞪著皇後,要不是楚雲深先一步拉住他的手臂,還不知道煊王殿下會做出什麽事情。


    “兒臣做了什麽事情?”


    “你......”皇後氣的牙呲嘴咧,一點端莊也無。


    大殿上安靜極了,眾大臣個個縮著脖子安靜的像是個鵪鶉,大氣都不敢出。


    唯獨楚雲深絲毫不懼怕,開口說道:“皇後娘娘,請問父皇是怎麽仙去的?兒臣回來之後還特意去了太醫院看了父皇的每日問診脈案,上麵並沒有記載父皇有何不妥!”


    皇後看了一眼台階下站立的劉公公一眼,劉公公立即會意。於是身體站的筆直,態度並不謙卑開口說道:“回靖王殿下的話,皇上是中風了,所以之前太醫們並沒有問診出來。而這次等丫鬟們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皇上已然不行了。所以奴才們隻匆忙通知了皇後娘娘,待要通知大臣時,皇上就已經仙去了。”


    “哦?你是哪位?”楚雲深看著角落站著的公公,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奴才名叫劉栗,是在王公公手下當差。”劉公公回答完問話,依舊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原來是劉公公,怪不得之前也沒有在宮中見過你,原來是伺候王公公的,上不了台麵的奴才。”


    “靖王說的是。”劉公公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拳頭,臉笑肉不笑的說道。


    楚雲深向前走了一步,轉身麵對著眾人說道:“那這樣說來,劉公公先前是沒有在父皇的宮中當差的?”


    “是的。”


    “那你是如何得知父皇生病的細節,莫不是王公公告訴你的?”


    “這......?”劉公公看了一眼皇後,低著頭沒答上來。


    “劉公公,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為何要看皇後?難道是皇後娘娘親口告訴你的?”楚雲深盯著劉公公,不放過劉公公臉上的細微變化。


    果然在自己說話這句話之後,劉公公的臉色大變,不過很快就緩了過來,要不是自己一直在觀察,可能就見不到這一幕。


    劉公公很快就跪了下來,哆嗦的說道:“奴才是偷聽到的。”


    “偷聽?”


    “是王公公和別人說的時候,奴才聽到了。”劉公公將自己的頭埋的更低了。


    “和誰說?”有大臣問道。


    “是和,是和......”劉公公偷偷的看了一眼七皇子。


    說是偷偷看,其實大家現在的注意力都在劉公公的身上,所以答案不言而喻。七皇子見大家的目光都向自己投來,生氣的說道:“你休要話說。”


    皇後見狀,生怕大家饒過七皇子一樣,開口說道:“七皇子,你不要惱羞成怒,還是讓劉公公講話說完吧!”


    七皇子聽完氣的七竅生煙,奈何還不能將她怎樣,隻好將氣都撒在了劉公公的身上。“你個閹人,竟敢在這裏汙蔑本王,你給我等著,看我稍後怎麽收拾你。”


    平日裏有小廝在一旁勸說,至少不會在大家的麵前這般失態。等到說完之後,就感受到了大家的皺眉,才知道自己是上當了,不由得恨得牙癢癢。


    “七皇子,不可這樣無狀。還是讓劉公公將話說完吧!”皇後微笑的說道。


    說完又看向劉公公,“劉公公,你不要害怕。你照實說吧,本宮自會保護你的周全,不會讓七皇子將你怎麽樣的。”


    皇後看似是保護劉公公的一番話,其實是為了做實七皇子在皇上宮中安插人手一事,更是告知大家,王公公其實已經被七皇子收買了,一箭雙雕。


    所以當皇後說完,看到大家對這七皇子指指點點的時候,心情愉悅極了,嘴角便擒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楚雲深並沒有多說什麽,並且樂見其成,這樣楚弘毅的贏麵更大了一些。


    “當日,奴才正要給王公公送他早上拉在房間的帕子,因為王公公很是喜愛那方帕子,每日都不離身的,所以奴才就自作主張,起身前往。結果就在皇上寢殿外的拐角處見到了王公公,奴才正要上前開口說話,就見到陰影處還有一個人正和王公公悄聲說著什麽,於是奴才就趁著他們沒有注意,連忙躲起來偷聽。”


    “你可看清那個人是誰?”李丞相問道。


    “奴才看清楚了。”劉公公低著頭,像是害怕極了。


    楚雲深看了一眼,鄙夷的想著。“不愧是皇後的走狗,說起謊來如此逼真。”


    “是誰?”人群中有人問道。


    “正是七皇子身邊的人。”劉公公快速的唆了一眼七皇子,擔心七皇子不顧身份,朝自己撲上來。


    其實七皇子是真的想立即撲過來,先將劉公公狠狠的掌嘴,奈何自己身邊的人將自己緊緊地禁錮住,怎麽也掙脫不了。


    “好啊你,連主子都敢汙蔑了,誰給你的狗膽?”七皇子掙脫不了,就掙紮著就要踹過去,麵紅耳赤的樣子與之前的翩翩公子截然不同。


    眾大臣見狀,在心裏默默的打了一個叉號,看來皇位是不能讓七皇子的繼承的,這般沉不住氣的樣子,成何體統。


    然後眾人默默的看向靖王殿下,順帶有觀察了一下煊王殿下。


    兩者相較,大臣們還是更傾向楚雲深的,不過裏麵也不乏楚雲深之前交好的人,知道楚雲深隻是想讓楚弘毅坐上皇位,隻好集體支持楚弘毅了。


    “七皇子,不要鬧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哪有皇子的禮儀可言,若是讓你父皇泉下有知,怎麽安歇呢。你看看你身後弘毅,再看看你,真是不成體統。”皇後見七皇子出醜出的差不多了,開口說道。


    皇後說完這一番話,七皇子果然安靜了。


    隻是大殿上的氣氛更微妙了。


    本身大家都在為皇位的事情,少不得廝殺一番,這下七皇子更加視楚弘毅為眼中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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