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暇時間大家都有空,弄點藥778根本就不在話下。


    現在就不行了,誰有空搭理她啊,還不得忙著去查案子找線索,又不是所有人都那麽悠閑。


    程瀟瀟自己都不想管,她也不想分散大家的精力來關心她。


    不然怎麽說程瀟瀟心大呢,她還以為自己這中毒跟平時的小傷風感冒一樣呢,可以隨便延遲幾天,到時候再吃吃藥就好。


    抱著不一定中了毒,中了也肯定能解掉的心理,程瀟瀟開始跟祝容談判。


    前方祝容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並不簡單。


    倔強如程瀟瀟,再加上她準確無誤的找到了祝容和楚雲深他們這類人的‘命門’,總是可以衝他們的軟肋下手,最後達成她‘不合理’的要求。


    激情‘爭論’了一番,主要還是‘撒潑打滾耍無賴’這老三樣,最終程瀟瀟跟祝容達成協議。


    程瀟瀟先去找慕白探探情況,到時候具體情況再具體分析。


    得,這不還是程瀟瀟最開始跟祝容提出的方案。說白了,這一局還是祝容被程瀟瀟給帶跑了。


    答應別人的事情就不能反悔,等到祝容反應過來時,程瀟瀟已經歡快的出門去見慕白了。


    程瀟瀟一路上都在想要如何去跟慕白相互套路,畢竟慕白這個人人損嘴毒話還多,最主要的是,明明名字裏有個‘白’字,實則人卻腹黑到不行,根本就是一隻老奸巨猾的狐狸。


    要不是慕白往日裏看在楚雲深的麵子上,程瀟瀟深知她根本鬥不過那個妖孽。


    這次的事情不能讓楚雲深知道,那估計慕白肯定少不了要好好欺壓她一番。


    唉,又是鬥智鬥勇浪費腦細胞的一天。


    程瀟瀟無奈的歎著氣,腳下的步子倒是又加快了幾分。


    說是去找慕白,程瀟瀟走的走廊卻是通往楚雲深房間的那一條。


    沒辦法,誰讓她就是知道呢,知道這幾個男人保不齊又是混在一起的。


    嗐,好歹那裏麵也有自己男人,還是別用‘廝混’這個詞了,聽起來不文雅。


    那,‘鬼混’,‘私通’?


    算了,程瀟瀟這個貧瘠的詞匯量,她還是閉嘴比較好。


    “瀟瀟?”


    熟悉的聲音意外響起。


    程瀟瀟都不用抬眼看,她光是聽聲音,再配上這有些聞膩了的玫瑰味,就能知道是誰在叫她。


    努力擠出一個笑容,程瀟瀟微微呼出一口氣,緩緩抬頭。


    果不其然,是那個女人。


    迎麵而來的那道煙藍色身影步曳生姿,前凸後翹的身材是程瀟瀟怎麽都嫉妒不來的。


    哪哪都是你,就因為客棧是你家開的,你就可以這樣隨意溜達嗎?


    程瀟瀟從心裏油然而生一種無力感,對著不遠處徐徐走來的盈景景迎了上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程瀟瀟不能輸。


    努力抬了抬自己的胸,程瀟瀟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


    “是景景啊,午睡過後出來散步?”


    盈景景‘噗嗤’一聲笑了出聲,她捂著嘴眯眼看著程瀟瀟:“瀟瀟可真會說笑,哪有人這個時辰出來散步的。”


    程瀟瀟心裏開始翻白眼,她自然知道沒有,所以她才故意這樣說出來,就是為了諷刺盈景景啊。


    隻是可惜,人家盈景景沒有聽懂。


    也可能是,人家聽懂了,但是人家厚臉皮,可以直接忽略過去。


    不管是哪個,程瀟瀟都下定決心不再跟盈景景廢話。她這會可是出來辦正事的,可不能在這裏跟盈景景插科打諢浪費時間。


    “嗬嗬嗬,我就是出來散步的,你說巧不巧。”


    程瀟瀟本來想繼續陪著盈景景假笑,誰知道一個用力過猛變成了皮笑肉不笑。


    估計是密信給她的衝擊力太大?還是她原本就不想繼續裝友善了?


    亦或者是,這兩者都有吧。


    程瀟瀟幹脆破罐子破摔,直接以這種欠扁的狀態麵對盈景景。


    盈景景卻是麵不改色,她抖了抖自己的衣袖,露出她那皓白的手腕,“啊,這樣嗎?我還以為妹妹你也是來找殿下的。”


    程瀟瀟看著盈景景那狀似驚訝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


    什麽叫‘也是來找殿下的’?


    這個‘也是’就用得很微妙嘛,特別是這個‘也’字。


    程瀟瀟懷疑盈景景在搞事情,並且她覺得她現在手上有證據。


    所以盈景景剛才是從楚雲深房內出來的,而且也知道她打算過去找楚雲深。


    不對,是去找慕白。


    程瀟瀟才不是去找楚雲深,她沒有這個打算,也沒有這個必要。


    “慕大夫在楚……在殿下房間裏嗎?”


    程瀟瀟學壞了,她還是決心試探一番。


    正所謂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知道真吉兒疼。


    沒看到她有腦子到連稱呼都換了嗎?還不是被這些個人給逼的,還不是從盈景景一口一個‘殿下’開始的!


    程瀟瀟越想越不是滋味,偏得盈景景又及時的回應了程瀟瀟的話。


    “在的,慕大夫和殿下在下棋,剛才我去送奶糕,殿下恰好贏了慕大夫半目。”


    盈景景對著程瀟瀟晃了晃手中的空食盒,十分有耐心的解釋道。


    她的笑容是那麽晃眼,以至於程瀟瀟心中的不耐急速飆升,甚至即將抵達巔峰。


    程瀟瀟不懂圍棋,她也不知道什麽是‘半木’,‘一木’,她隻知道盈景景這個小妖精果然已經打入友軍內部了,並且剛才又去獻了一波殷勤。


    “那奶糕好吃嗎?他們可喜歡?”


    程瀟瀟聽到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是那般抑揚頓挫,她感覺她眼睛都在冒火,整個人熱得不行。


    盈景景微微一愣,隨後嫣然一笑:


    “慕大夫還行,殿下倒是格外喜歡,說是不甜不膩,恰好解熱。”


    這樣啊。


    這個說話風格確實很楚雲深。


    這個評價不是!


    楚雲深那麽挑嘴的人,怎麽能對著幾塊奶糕給出八個字的好評呢!這也太多了點!


    程瀟瀟不高興了,她很不滿。


    她發現想要從心底接納一個人似乎真的很難,以及她對盈景景的惡意當真可謂是說來就能來。


    如洶湧潮水般,根本就是毫無規律。


    還不是盈景景總是能在有意無意中成功膈應人,譬如現在。


    程瀟瀟該旁敲側擊的都問完了,現在她什麽想法都沒有,連去找慕白的心思都歇了下來。


    廢話,沒聽到人家盈景景說嗎?


    楚雲深和慕白在房間內下棋呢,兩個人還要吃奶糕,忙得很。


    她現在去打擾個什麽勁啊,當然是乖乖打道回府是不是。


    勉強牽動自己的嘴角,程瀟瀟極其敷衍道:“是嗎?聽起來確實不錯。”


    盈景景卻似乎真的起了興致,她十分熱絡道:


    “你喜歡的話待會我也給你送點過來,不過這奶糕是我自己做的,不能保證你會喜歡喔。”


    “啊,那多不好意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這個人是山豬吃不來細糠,可能品不出好歹。”


    不,不吃,醜拒!


    最煩這種笑麵虎了,怎麽這麽會做表麵功夫呢?


    不過老娘可不稀罕你這點糖衣炮彈!


    還不就是想跟我秀你會做甜點嗎?


    我告訴你,你這些招數早在許久以前就有人做過了,那個女人比你強不知道多少倍,你這點斤兩我都看不上眼。


    腦子裏笑靨如花的清瘦女子模樣一晃而過,程瀟瀟默默攥緊雙拳,眼裏閃過一絲痛色。


    程瀟瀟的情緒上來得很快,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她會如此暴躁。


    或許祝容說的是對的,她是真的中毒了吧。


    不然怎麽總是情緒易波動,該想的記憶一點都想不起來,不該記得的這時候又自動浮上心頭,現在更是這麽點小事,幾句話就被挑得火冒三丈。


    程瀟瀟都這樣拒絕了,說的話又是如此不客氣,按理說換成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直接扭頭走人。


    包括程瀟瀟自己,她都覺得要是有人和她說話時這樣不識好歹,她絕對回懟過去,再拂袖揚長而去。


    嗯,盈景景沒有。


    很明顯盈景景不屬於正常人那個範疇的,她別說臉上的笑容沒有改變過,就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隻柔著聲音繼續說:


    “不礙事,我回頭先給你拿上一盤子過來,隨你心情就好。”


    程瀟瀟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個盈景景說白了就是油鹽不進。


    就好似這兩日坐在楚雲深身邊時也是一樣,無論楚雲深是什麽態度,反正盈景景都是我行我素,根本聽不進去勸。


    給楚雲深布菜,盛飯,完全憑著她自己的想法來,楚雲深的意見反而被忽略了。


    現在對待程瀟瀟亦是如此。


    不管程瀟瀟是同意還是不同意,程瀟瀟答應是為最好,不答應盈景景也會繼續堅持她自己的思想。


    反正就給人一種,她完全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這樣奇妙的感覺。


    很強勢很牛逼,程瀟瀟很是欽佩。


    這樣想來,楚雲深搞不好也是無奈之舉,所以才會任由盈景景自行發揮?


    反正楚雲深這個人最高的境界就是無視,直接忽略對方。


    對於這一點程瀟瀟也很服,她是做不到如此心無旁騖,畢竟盈景景這麽一個大活人,她說什麽做什麽肯定對程瀟瀟會有所影響啊。


    說來說去,還是程瀟瀟她修為不夠。


    如此分析一波,程瀟瀟心裏反而不堵得慌了。


    她也沒親眼看到楚雲深跟盈景景互動,感覺上都是盈景景在‘倒貼’。


    現在僅憑盈景景的一麵之詞根本說明不了什麽,萬一就是人家盈景景故意為了挑撥她跟楚雲深之間的關係呢?


    想通了的程瀟瀟瞬間心情明朗了許多。


    慕白她確實不打算去找了,不過眼前的盈景景,也不過如此,不足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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