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今日角鬥結束後,看客們離場不久,戴宗主來到了劉生囚房外。劉也也走到鐵門旁,與戴宗主四目相對。


    “你好像已經回複了鬥氣?”戴宗主饒有興致的問道。


    “沒有。”劉生斬釘截鐵的回到。


    “我不信,你最後的一招勝負手,要說沒用鬥氣,那你給我解釋解釋唄。”戴宗主接著問到,然後向後招了招手,一個手下便伏跪在地上,戴宗主坐在了他的背上。向劉生做了個請的手勢。


    劉生思索了一會,“好吧,其實我現在能動用一點鬥氣了。”


    “哦?隻是一點?我知道你有玄階實力,你起碼回複了一半的鬥氣。”戴宗主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真的就一點,我要是回複了一半的鬥氣,還跟你擱這扯淡,早破門逃走了。”


    “哈哈哈。”戴宗主拍了拍手,大笑著。


    劉生誠摯的說“其實就算我回複了鬥氣,我也不會逃的,我都已經贏了三場了,再隨便贏個一場,就能加入萬獸宗了。這麽好的機會,你說我幹嘛要錯過?”


    戴宗主聽了,沉思了一會,說“但是我要求你下一場不能使用鬥氣。今天你雖然用了鬥氣,但好在不明顯,沒有讓看客們察覺,下一場絕對不能再用鬥氣,我萬獸宗角鬥場的規則就是純粹的力量角鬥,一旦發現角鬥者恢複了鬥氣,是要再次封印的,你明白了嗎?”


    劉生重重的點了點頭。


    “你知道我為什麽對你如此寬恕嗎?”戴宗主柔聲的問劉生。


    劉生下意識捂住下體。“你不會想搞我吧?”


    戴宗主哈哈大笑,“我就算有這個愛好,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樣和身材。”


    話鋒一轉,戴宗主說到“我的確想推介你進入我萬獸宗做核心弟子,以便日後可以為我效力。不過你有沒有這個福氣,還是要看你的表現了。”


    劉生心想:你這老東西原來是想招攬我啊。


    說完,戴宗主起身離開了。劉生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想這牛皮男人不知道靠得住不。於是叫住了戴宗主。“哎,等等。”


    戴宗主有些氣惱的回頭說“有屁一次放完,不要斷斷續續的。”


    劉生猶豫的問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劉莖的三十歲出頭的男人。很強的一個男人。”


    戴宗主皺著眉頭,思考了會,“我倒是沒聽說過這麽一號高手,怎麽,他是你仇人?”


    劉生搖了搖頭,說“沒聽說過算了,他是我二叔。”


    戴宗主哦了一聲,離開了。


    劉生心裏鄙夷到,你這種水平的人能接觸什麽高手。


    血秦最東北與獸人領土遙遙相望的一處高十丈的城牆上,一個身披厚裘,頭戴帷冒的中年男人,雙手插進袖口,眺望這遠方。刺骨的冷風吹的插在牆頭的戰旗獵獵作響。


    一個身披重甲,腰間掛著一把金刀的軍士來到老人身後兩米處,恭敬的低頭佇立。


    中年男人是帝國新晉的公爵,衛國公劉根。軍士則是守衛帝國東北鋼鐵長城,手握四十萬重甲軍的武衛將軍衛青。


    劉根連打三個噴嚏,轉頭對著衛青笑著說“走了快一個月了,是不是我兒在想我了?”


    衛青抬起頭,露出了俊逸的麵龐,搭腔到“我不認為世子會想你,做兒子的都被逼得逃命了,做老子的躲在這邊境連屁都不放一個。”


    劉根哈哈大笑,“我天天都有在放屁啊,這不你來之前,我順著風還放了兩個,這會估摸著已經飄到北營了。”


    衛青沉默了一會,開口到“真不回奉天?”


    劉根歎了口氣,雙手從袖子裏抽出,搭在冰冷的牆垛上,“現在回奉天,頂個卵用,老頭子已經送他去了南蠻之地。剛好給他小子曆練曆練,反正有老二在南蠻,不會有事。”


    “反正最近無戰事,我點兵二十萬,陪你去帝都和陛下說道說道唄?”衛青打趣的說。


    劉根擺擺手,“木已成舟,帝都留著冬天要糧草兵甲再去。”


    衛青說“我聽聞費閣老這幾日去到公爵府了,幾個意思?”


    “沒想到陛下這次竟如此緊逼,閣老肯定想找老頭子吃個定心丸唄。早知道老子當年就放獸皇一命了,然後我安心等著世襲爵位,現在就沒這麽多糟心事了。”劉根後悔的說。


    衛青沒有多言。心想要是當年放了獸皇,我哪能這麽快升武衛將軍啊。


    “話說皇帝真的敢派人來公爵的地盤捉拿世子?”衛青疑惑的問道。


    “不好說,這次老頭子重重地拂了皇帝的麵子,我們本就不占理,萬一他真派了龍槐來,我們攔得住?”劉根反問。


    衛青不以為然,說到“那個一直龜縮在帝都的禁軍都統我看就是徒有虛名,他要是敢來,我就用手中的槍戳他二十個窟窿。”


    劉根拍了拍軍士的肩膀,笑說“十年後吧,現在你也就官階比他高,修為,差的遠呢。”


    “屁話,都是人王,誰怕誰。”衛青反駁。


    “走,陪我去巡視下軍營,看看那些兔崽子有沒有懈怠。”劉根率先走下城牆,衛青緊隨其後。


    奉天行省,血鑲公爵府內一座小湖上的雅亭內,兩人古稀老人對坐在石桌前,各捧一部通鑒,一問一答。一個二八妙齡的少女蹲亭邊,一把接一把往湖裏投著魚食,反正不是少女的錢,不心疼。


    “陛下這步棋高啊,你要是同意聯姻,就等於套上層枷鎖,於情於理都不會對帝國有二心;你要是不同意,陛下就能乘機打壓一下你們一門雙公的風頭。妙啊!”白須老人放下書籍,對弓背老人說到。


    白須老者乃是血秦朝堂內閣五佬之一費禕,兩朝元老,位比三公。


    弓背老者是血秦帝國唯一世襲四千多年,不用國字做封號的公爵--血鑲公劉風。


    血鑲公不以為意道“那又如何,就他那女兒,前年來奉天遊玩,我見過兩麵,長得倒是說的過去,不過小小年紀,帝王家心思太重,不討喜。還是你孫女我看著就喜歡。”說著,血鑲公把目光投向喂魚的少女。


    少女也回頭朝著血鑲公笑了笑。


    “劉風你告訴我,你到底把你孫子藏哪去了?總不會藏到獸人族地盤上了吧?”費閣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血鑲公轉問少女,“婷燕,你覺得我把他藏哪去了?”


    少女起身走到血鑲公身後,給鑲公捏起了肩。“我哪知道呀,我又沒見過他,就算劉爺爺把他藏到稷下學宮,我都認不出他。”


    血鑲公哈哈大笑,嘴上對費婷燕吹噓到“你放心,我那龜孫英俊神武,乃是世間不了多得的奇男子。配你也還湊合。”


    費閣老無語的搖了搖頭。血鑲公突然問了個奇怪的問題,“費禕,你知道我次子當年的事嗎?”


    費閣老恍然大悟,驚呼“南蠻之地。”費婷燕眼珠轉了轉,血鑲公做出了噤聲的手勢。


    “這件事知曉者不說雙手之數。”


    “我明白。”


    費閣老突然傷感的說到“你我都是半截入土的老家夥,今後來你這公爵府的次數除了劉生和燕兒大喜,也就等你出殯了。”


    血鑲公沒有生氣,反而笑嘻嘻說“你比我虛長幾歲,要死也是你先死啊。”


    費閣老不言。


    又坐了一會,費閣有些腰疼了,說到“該到用飯的時候了,希望公爵府的廚子能比費府的強些。”


    血鑲公驕傲的回答到“那是自然。”


    費閣老起身準備離開雅亭,血鑲公開口道“費禕,我府內還有幾株從獸人手中奪來的十萬大山中的千年參,等你回帝都時,我送你幾根…”


    費閣老臉色燦爛了些,幽幽的道“那感情極好。”


    “參須。”血鑲公盯著費閣老,緩緩吐出兩個字。


    費閣老頓時血氣上湧,罵到“劉風,小人做派。”拂袖離去。


    “參須效果不比人參差,哈哈哈。”血鑲公捧腹大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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