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家的?叫什麽名字?”


    “我叫楊政雄,姐姐,你呢?”


    “我叫桃桃。”阿桃不想再說她叫做阿桃,因為人人都覺得這是丫鬟名。


    “桃桃,是姐姐的小名嗎?”


    “嗯!”阿桃沒想到這樣軟的小男孩,竟也有個這樣男人的名字,看來是被家中給予厚望。


    現在是晚上阿桃也不急著去見黑石山山主,就將馬車停在路邊,一腿蜷著坐在馬車上。


    “你家人呢?”


    “我在離家出走。”


    “就說你是哪家的吧?”阿桃有些頭疼,如果是大家公子,遇見離家出走的人她無論如何都是要將對方給送回去的。


    “我告訴你,你會不會將我給送回去?”


    男孩皺眉,阿桃麵色舒展,但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等你家人找到了你,你會告訴他們你遇見了我嗎?”


    “不會。”


    “哦”阿桃這就放心了,鞭子一揮,馬兒飛快的跑了起來,留在男子在原地目瞪口呆。


    “我不如以前好看了嗎?還是她不喜歡我這個相貌。”


    阿桃覺得自己真是倒了大黴,才遇見個小破孩,本想賞月的,結果這樣快就來到了黑石山山腳。


    山腳下沒有任何屏障,阿桃順利走了進去。


    走到半山腰時才看見幾頭黑豹,對著她張牙舞爪。


    阿桃在被黑豹包圍中一動不動,就等著黑石山主人出現。


    一直到了天亮,黑石山主人看著一女子在黑豹的包圍下呆呆看天。


    一身從腦袋到腳底的黑袍來到阿桃身邊,“讓姑娘久等了。”


    “沒關係。”她覺得她還可以等,果然閉關是有用的。


    “姑娘有何事?”


    “我來尋窺天草,還請山主慷慨解囊。”


    “我若是不慷慨呢?”籠罩在寬大帽子中的嘴說到。


    語氣冷冽,但沒擊倒阿桃,“那我們可以商量。”


    “沒得商量。”


    “為什麽?”阿桃一點也沒將對方的話放在心中,執拗是小孩子才會做的事,大人都明白沒有什麽必須要堅持的原則,如果有那就是利益不夠多。


    “就是不想。”


    “考慮一下嘛!你想要什麽?”


    黑乎乎的人走近她身邊,“想要你,你給嘛!”


    阿桃實在忍不住發出一聲譏笑,“我都不知道我這個人都能打破你原則了。”


    “那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自然是不同意的。”阿桃又不是傻子,白袖真人知道這兒有窺天草,若是她沒帶回去窺天草,自然有其他人會來,和這個黑乎乎的東西有染她是嫌命長了。


    “你不同意那就走了。”


    阿桃眼眸轉了轉,“你當真那麽想要我也不是沒法子的,你去給白袖真人去個紙鳶,說讓我陪你,你就給窺天草。隻要得到他的允許,我是無所謂。”


    山主這時才仔細打量阿桃,的確是和他們身邊的女子有些不同,難怪能得到寒川會喜歡上她。


    “你就這樣肯定他不會允許?”


    阿桃笑得一臉天真,“隻要不危機我的安全,我樂意服從他的安排。”


    “那你可知就是他讓我為難你的。”黑衣人在心中對著阿桃說到,見阿桃怎麽說都不走,他也不好對阿桃動手,隻能自己轉身。


    阿桃隨即跟了上去,細細的聲音時不時叫著“山主”。她察覺到這個男人是有其他原因所以拒絕她的,但她不願意讓男人對她更加反感,所以裝作不知道。


    “你要跟著我回去嗎?”


    “山主,畫骨派得在落日城建立據點,今日我回去了後日還會有其他人來,與其讓我們煩著你,不如給我個徹底的理由。


    比如說,那片綠色是你摯愛送你的,那片綠色送人就沒有了……”


    男子在黑帽下勾著嘴角,說出些頗為惡毒的話。


    “別人來問我要我給,你問我要我不給,有本事你殺了我。”


    “我若有這個本事也早就動手了。”阿桃大概臉皮就是比普通女人厚點,現在還能站在原地笑得甜甜的,“我不是會讓人一眼就討厭的人。”如果真的討厭她,怎麽不昨晚上就想辦法將她給趕走。


    不能打又罵不走,山主也無奈了。


    “這樣,我們來玩一個遊戲,你如果完成了我就給你窺天草。”


    “好啊!”


    黑衣人帶著阿桃離開黑石山的範圍,到了水鄉。


    “你不換件衣服嗎?在樣子在人群中有些奇怪,我可以給你買新衣服。”


    “他們都認識我。”


    “哦”看來這裏的人都會是黑衣人的幫凶,這個遊戲不大好完成。


    到了岸邊,幾艘花船停留在那兒。


    “你先上船。”山主說到。


    “那你呢?不和我一起,我怎麽玩遊戲?”阿桃偏頭露出一截脖子,有些誘惑,但人隻是隨意偏偏頭,山主也不能說阿桃在誘惑她。


    從以前到現在和她熟悉的女人,或許端莊或許豔麗,但都不會做出這樣姿態。


    那些會做這樣姿態的女人,都是輪為塔內的女人,做起來隻覺得惡心。


    阿桃正處於兩種女人之中,讓他不由得多說了幾句。


    “我們在一起就不好玩了,上去後你就知道我想玩什麽了。”


    阿桃深深吸了一口氣,“唔!裏麵的香氣真是濃鬱。我進入後該不會有許多男人在等著玩我吧?”


    “你當我是這種人?”


    阿桃看不見山主陰影中的臉,隻不過這種事時常有發生,她慢步朝著岸邊走過去,用《墜幽冥》得知裏麵的人都沒她厲害才放心走進去。


    花船內雖然鶯歌燕舞,脂粉撲鼻,好在也的確沒有不可描述的畫麵,阿桃走在其中放心了些。


    “姑娘,你要喝什麽?”


    “碧螺春。”


    “好勒”


    阿桃獨坐在窗邊,左邊是船內表演,右邊是窗外的水景,她卻始終欣賞不了。


    “姐姐,你怎麽來了?”


    阿桃抬眼一看,竟然是楊政雄這個呆瓜。


    “不是腳腫了嗎?還走得挺快。”看來惹下他是對的。


    “姐姐,你不高興嗎?”楊政雄撐著腦袋問阿桃。


    阿桃點點頭,“難得出門還將師叔給的任務給辦砸了,擔心回去後就再也出不來了。”


    “原來姐姐你和我的煩惱一樣。”本就話多的楊政雄,現在和阿桃更是親近了,似乎一點兒也不在乎之前阿桃丟下他的事情。


    “不說了,不說了。”


    阿桃搖搖頭,她得注意山主什麽時候來通知她。


    “姐姐,你在等人嗎?”楊政雄可愛的樣子,若是有一條尾巴,一定在不停得對阿桃搖晃。


    “你知道黑石山山主嗎?”


    “知道,他眼高於頂,隻跟有權勢的人來往,比如我爺爺。”


    “你爺爺認識他?”阿桃來了興趣,對小少年的態度也好了些,“你知道他山上的窺天草嗎?”


    “知道,他有許多窺天草,每年還給我爺爺送呢!”楊政雄一臉得意。


    “你爺爺好厲害。”阿桃別扭又傲嬌,“我就是為了窺天草來的,誰知哪個山主不僅讓我用自己來換,還讓我玩遊戲。女孩子在外麵就是容易受欺負。”


    “他怎麽能這樣,你跟我走,我家裏有窺天草,我給你。”


    楊政雄作勢就拉著阿桃走,阿桃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


    “可你離家出走,你現在因為回去,離家出走就白費了。”


    “哼”楊政雄翹著腿坐在椅子上,“我離家出走就是覺得家裏太無聊,想要出來做些有意思的事情。”比如英雄救美什麽的,阿桃這事算有趣,他就得管了。


    “你爺爺會答應給你窺天草嗎?”


    楊政雄豪氣萬丈,“他不給我幫你偷。”


    楊政雄十分有信心,但阿桃對他的信心隻有三層,在心中計較著是從楊政雄手中得到窺天草的機會大,還是山主手中。


    按照她看過的曆史,天真爛漫的敗家玩意最好騙了,可阿桃還是不能下定決心跟他走。


    “啊!”阿桃眉頭皺在一塊如同西施捧心狀,“我的內傷複發,一時半會下不了船。”


    “沒什麽,這船明日就停了。船上的表演也很有意思。”


    船上的大台男女舞伎正表演著蛇舞,這裏的舞蹈並不以誘惑人為主,而是以跌破他人眼球為主。


    就算是煉氣期的人身體都異常柔軟,做出台上的姿勢不奇怪。


    但一個大活人窩在一個腦袋大的壇子中,腦袋四肢從壇子的破洞處伸出來,實在太奇怪了。


    沒在壇子裏的人,頭直接從大腿中彎過一周,整個人都在地上匍匐著前進,實在是令人無法形容。


    這個表演結束後,便有一群人抬著桌子等物到台上。


    為首的豔麗女子,聲音嘹亮嫵媚。


    “歡迎各位客人又來到我們的一年一度,回饋之夜。隻要白日能在船上消費夠一百晶石,就能參與抽獎,獎品是得到我們今年的花魁夢姬一整年的時間。”


    “原來還是做這些勾當的。”阿桃不屑的說到。


    “姐姐,你也覺得惡心吧?那個夢姬好可憐的,今年才十五歲,從七歲開始就被一群如狼似虎的男人盯著了!”


    楊政雄看著也隻十五六歲,年少人互生好感容易得很,尤其楊政雄又是個多管閑事的性子。


    “你想幫她嗎?”


    楊政雄又是撐著他頗為圓潤的臉,“我自然是想幫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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