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大家怎麽看都好看,但阿桃不是琉球城的人,沒時間從鬼大家身上拿回她打賞晶石對等的回報。


    “姑娘看著有些焦慮。”


    “我在天黑之前就得上船是有些舍不得次此處的人燈紅酒綠。”


    “不如就留下來,人生在世不就是吃喝玩樂嗎?”鬼大家來到阿桃身後按著她肩膀。


    阿桃極為愜意的閉上的眼睛靠在椅背上,醉生夢死的日子過著舒坦,但她若是真覺得這樣日子可貴,早在滄瀾手中拿到一半的晶石就去逍遙快活了。


    偶爾像今日這般放鬆還行,每日這樣下去,想想她就覺得恐怖。


    鬼大家見阿桃突然睜開眼溫柔的看著他,微微一笑,按起了脖子,他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子和他以前接觸的女子不同,不會再為他花第二次晶石,她是真的來找樂子的,而不是衝著他來。


    鬼大家的按摩技術不錯,沒有念咒用其他東西輔助就讓阿桃的疲憊一掃而空,不過這男人要價太貴,不如買個侍女便宜。


    “時間不早,我還想去其他地方看看。”


    “按照規矩我應當陪你用晚膳,但看姑娘你沒多少時間,我陪你四處走走。”


    “好!”


    鬼大家常年與女子打交道,陪女子逛街也不會表現得像木頭,和鬼大家逛街購物的路上她笑聲就沒停過。


    終有分別的時間,鬼大家問道:“我並不是固定在琉球城的浮蘇塔,時常也會去十洲三島其他地方演出,等我到了璿璣山就到畫骨派找你?”


    之前為了不影響氣氛,阿桃一直未回答鬼大家說的日後再見這話。


    現在卻得將話說得清清楚楚,“和你在一起是很開心,但我不喜歡養男人,我喜歡男人養我。”


    鬼大家一愣,而後自嘲的笑笑,“我知道了,送你回船上。”


    “不必了。”


    阿桃快步離開,消失在人群中。


    茶樓上,白袖真人依然坐在窗邊,等阿桃上來後給阿桃倒了杯茶,“你休息一下,我們就回去。”


    “嗯”阿桃將裝有晶石的袋子還給白袖真人,“花得有些多了。”


    “沒事,你玩得高興就好。”白袖真人活了這麽多年積蓄多,素日花晶石的地方少,並不在意阿桃花的晶石。


    突然白袖真人皺眉,手指撩開一點衣領,“你脖子上怎麽有紅印?”


    “還能是什麽是被你捏的吧!”阿桃心虛到,鬼大家骨骼小,但也是男人的力氣,就怕肩膀上也有紅印。。


    “我從沒有捏過你脖子。”


    “我和你開玩笑呢!我去浮蘇塔了,讓裏麵的姑娘幫我按了按,雖然念咒也能消除疲憊,但我覺得按摩的過程舒服。”阿桃將姑娘兩字咬得極重。


    “脖子這樣的地方不要輕易交給別人。”


    “我知道了”阿桃和白袖真人坐到同一方,頭枕在白袖真人肩膀上,一臉幸福甜蜜的模樣。


    夥計見了都少不了說幾句吉祥話,“老爺和夫人的感情正好,以後可得常來茶樓坐坐。”


    阿桃一高興賞了一塊晶石,夥計又道:“祝老爺和夫人永結同心。”


    “借你吉言。”


    出了茶樓,阿桃將白袖真人胳膊抱得更緊些,還嘰嘰喳喳說道:“我買了一塊玉,料子不如你身上佩戴的好,回去後你將他掛在床頭吧!”


    “好”


    到了天鵝船附近,阿桃不再黏在白袖真人身上,隻是靠得近些牽著手,也沒有表現得太癡纏。


    屋內阿桃拿出玉佩說要在玉佩上刻幾個字。


    “你想讓我刻贈師白袖,還是贈夫寒川?”


    白袖真人盯著阿桃看了幾眼,“你想刻什麽?”


    “我不知道。”阿桃低下頭突然說道:“我愛你,你愛我嗎?”


    今日下晌她很想就跟鬼大家待在浮蘇塔中,可是她想到若是被白袖真人知道會如何,她想來想去都覺得白袖真人還是會讓她繼續留在袖真宮,隻不過再也不會和她如此親密。


    白袖真人說到底還是不愛她,換成另一個能夠投其所好的女子,白袖真人依然會和她在一起。說到底是她需要白袖真人,白袖真人有沒有她都無所謂。


    她抱住白袖真人悶悶道:“你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我刻贈夫寒川吧!”


    “好”


    阿桃的字寫得醜,但握刀對阿桃來說比握筆容易,贈夫寒川,四個字她刻得不錯。


    “給你,回去後記得掛在床頭。”


    白袖真人接過,在阿桃擺弄她今日買回來的燈時,將身上的玉佩換上阿桃送的。


    愛不愛的他並不清楚,但阿桃從一開始就討他歡心,那日之後麵對阿桃心軟了許多,偶爾也想過若是換成其他人,他是否會負起男人的責任,大概率會當做過客,不會像這樣願意一生縱容一生照顧。


    阿桃將燈芯點燃,燈芯冒著的熱氣讓整個燈緩慢旋轉起來。


    燈罩是紅色的,燈罩上的圖案是由會發光的顏料而畫,看著漂亮極了。


    “怎麽買了這樣一盞燈?”


    阿桃將掌櫃的話告訴了白袖真人,“你不想知道這個燈有什麽效果嗎?”


    “覺得和我在一起無趣了?”白袖真人揮手就讓燈熄滅。


    阿桃在心中點頭,她還年輕不喜歡像白袖真人這樣例行公事。


    “想更有趣嘛!掌櫃說了塔內的姑娘為討好恩客都會買一盞燈,我想你是男人,你也會喜歡。”


    白袖真人聽著阿桃軟軟糯糯的聲音,依然強硬的拒絕,“胡鬧,這個燈不準點。”


    “嗯”阿桃眼眶泛紅的將燈收起來,她想不明白為何白袖真人怎麽就喜歡在這件事上裝清高呢!


    晚上阿桃破天荒的倒頭就睡,白袖真人靜靜看著她。


    他對阿桃嚴厲的時候很多,但阿桃一直臉皮厚如城牆,怎麽都會膩在他身旁。這次因為一盞燈紅了眼眶,看來是真的不高興,他也不能理解阿桃為何要將這種塔內用的玩意帶來他們身邊,還讓他高興,將他當做什麽人了?


    翌日


    白袖真人又讓阿桃上早課,給阿桃看了另一本修身養性的書,阿桃不知白袖真人深層用意,一邊看書一邊打量白袖真人。


    她覺得她明白白袖真人為何生氣了,有可能是覺得她在懷疑他的能力。


    她真的沒有懷疑過,但直接說出來可能又會讓白袖真人生氣。


    “別走神。”


    “嗯”


    上完早課,白袖真人又繼續教阿桃撒豆成兵,這一次他教得認真有耐心,將概念用他的理解也說了一次。


    “我是看你實在聽不懂這段概念的含義才這樣做的,以後都得你自己理解了。”


    “好”


    理解了概念,阿桃修煉起來厲害太多。


    船艙內不容易施展,白袖真人就帶著阿桃來到甲板上。


    高刑等弟子都退出甲板羨慕的看著阿桃,這是天罡三十六術,是作為白袖真人入室弟子才能學的本領,隻要將天罡三十六術完全掌握,基本上不靠門派也可以在外麵橫著走。


    白袖真人走動時,阿桃看見他腰上的玉佩換了,是她送的那塊。


    心情一好,學習能力也提高了不少,,


    白袖真人見阿桃最近學習能力不錯,索性多教了些,到了古名國阿桃已經將兩術掌握得爐火純青。


    白袖真人發覺在阿桃實力又提高一些後更黏他了,現在他們坐在馬車中去白蓮元君所在的地方,阿桃身上就像沒骨頭般一直緊靠著他。


    “夫君。”車廂外麵就是高刑,阿桃叫得極為小心。


    “想要名分嗎?”白袖真人摸著她的頭。


    “等我到了分神期給我名分吧!”


    “好”


    “我想快些到分神期。”阿桃說到,元嬰期是高級境界中的第一期,高級境界最後一期便是分神期,按照過往天才修士的速度,度過整個高級境界也需要一百多年。


    “不能走捷徑。”白袖真人在阿桃背上微微用力一拍,“我知道你的顧慮,你怕現在跟了我別人說三道四,也怕和我在一起後得單獨麵對那些元君。等師父出關的時候,我會將我們的事情告訴師父。”


    “掌門會不會生氣啊?”


    “師父是明事理的人,就算生氣,也隻會責罰我,不會為難你。”


    “為什麽?”阿桃聽說掌門將他座下四個弟子當做親子一般照顧的。


    白袖真人將阿桃往身上抱了抱,“能發生這種事,當然是因為實力更強大那人的錯。”


    “嗯,我愛你啊!”阿桃在白袖真人耳邊咬了一口。


    ……


    白蓮元君租了一個莊園,公費辦差,所以莊園極為豪華,還有仆役伺候。


    莊園以前的主人夫妻感情應當不好,因為莊園不是按照內外院分的,而是按照男女主人院落分成兩個小莊園,它們相聚還有些距離。


    但卻很適合畫骨派暫住。


    白蓮元君住在了女主人那邊的春季園,留給白袖真人住的那邊自然是男主人那邊的鬆植園。


    畫骨派在下山時共分成了五隊人馬,如今都匯聚到古名國。


    白袖真人將所有人再分了一次。


    白蓮元君帶來的親信和安排保護莊園安危的人都聽從白蓮元君的安排,其他人都住在鬆直園聽他的號令。


    他們才剛到,白袖真人就已經此處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阿桃暗想他和白蓮元君定有單獨聯係的方式,竟連她也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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