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作為白袖真人跟前大紅人,她要往最前麵擠沒人將她推回去。


    到了藥奉堂內,銀月手持兵刃和嘉元師兄站在一起,兩人神情戒備囂張中又露出一絲害怕,連城逸一臉不屑的看著他們。


    嘉元師兄腿顫顫巍巍卻還在大放厥詞,“老子說過見你一次砍你一次。”


    “那你過來啊!站在女人身旁算什麽本事?”


    嘉元師兄也不是真的想上前,不然也不會被銀月輕易攔住,之隻是他囂張跋扈慣了又向來愛麵子。


    連城逸從藍紫森林出來後,修為又漲了,嘉元師兄遠不是他的對手。


    連城逸手中握著紫塑草,“你這廢物需要的紫塑草找來了,現在看來你也不需要這個。”


    說完連城逸雙掌一合,紫塑草化成粉末,看的周圍人心疼萬分,紫塑草是多麽珍貴的東西,連城逸不要就直接扔地上讓他們撿啊!


    阿桃去到銀月身旁,低聲問道:“藥奉師叔和白蓮師叔呢!”


    “他們去庶務堂檢查新送到的草藥,已經派人去通知他們了。”


    連城逸看嘉元師兄外強中幹的樣子絲毫激不起他的戰鬥欲,他這一個多月以來在藍紫森林的奇遇這裏無人比得上,他根本不用著眼於小小畫骨派。


    “今日就當狗對我狂吠兩聲,下次我會直接打斷你的狗腿。”


    嘉元師兄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出血也不願鬆開。


    “是誰敢在我藥奉堂放肆。”藥奉師叔白蓮師叔從天而降。


    “當然是我啊!我還得謝謝你們讓我進藍紫森找紫塑草,不然我修為也不會進展得如此迅速。”


    藥奉師叔可不是心寬體胖的人,他讓連城逸進藍紫森林是為了讓對方吃苦頭,現在苦頭沒吃到還得了好處這可怎麽行。


    “連城逸當初你師父讓我們饒過你,給的理由就是你需要找回紫塑草治療我兒的傷。如今我兒的傷不用你治療,拿命來!”


    藥奉師叔和白蓮師叔雙劍合璧可不是目前的連城逸能抵擋的,但他也不是傻子。


    連城逸也不是隻知道硬抗的傻子,“畫骨派名聲在外,你們作為師叔不僅包庇兒子為難弟子,還出耳反耳,底下弟子會如何看待你們,你們還如何在畫骨派立足?”


    阿桃和銀月也不是真想護著嘉元師兄,在一旁嘀咕道:


    “說些大道理就想讓藥奉師叔,白蓮師叔投鼠忌器,連城逸應該不會這樣幼稚吧!”


    “他不是幼稚,這些話對有些師叔的確管用,比如白管事和白扇師叔,他們都是格外注重名聲之人。”


    “連城逸目前該有元嬰後期了!”果然是氣運之子速度真快,阿桃拳頭在袖中握緊,論起吃苦聰慧她都不輸連城逸,可氣運二字就決定了她隻能仰望連城逸。


    “你怎麽了?”銀月察覺到阿桃的不對勁。


    “嫉妒”阿桃喃喃道,“嫉妒得想發瘋。”


    “像連城逸這樣的人,應該天資聰慧都缺一不可吧!嫉妒也是沒用的。”


    阿桃看向銀月,隻想搖著她肩膀吼道:“連城逸和我們的天資聰慧沒什麽不同,隻因為他運氣好,走到何處都能找著寶貝。”


    在連城逸拖延之下,他的師父刑堂師叔來到藥奉堂,擋住藥奉師叔夫婦。


    “師兄,師妹,你們答應過我隻要連城找回紫塑草就不再追究此事。”


    “師弟,你將後半句忘了,不僅得找回紫塑草還得是用他找來的紫塑草讓我兒重新長出手掌。”


    刑堂管事論起凶狠更勝藥奉、白蓮二人,隻不過丹藥是修士的重要資源,這兩人修為低於他,卻是畫骨派不可或缺的人。


    “師兄,你還記得你將嘉元送進刑堂說的話嗎?你不記得我就提醒一次,‘你們今日若不好好教訓這小子,這一年的丹藥藥奉堂都不會給你們。’


    說到底連城也是按照你的吩咐辦事,你不獎賞他就算了,最後竟要處罰他,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藥奉管事被噎得說不出來,還不是因為刑堂每次都舍不得動他兒子一根手指頭,這才出言威脅的,但沒想到連城逸下手這樣重。


    白蓮師叔知道藥奉管事現在不適合說話,主動站了出來。


    “他讓人責罰嘉元是他的事,但我就是嘉元的娘,娘為兒報仇很正常。”


    “你們簡直不可理喻。”


    “別說廢話了,若你還在意我們之間的情誼,就將小兔崽子交給我們,免得鬧起來難堪。”


    “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了大師姐,此事如何解決大師姐自有決斷。”


    連城逸笑看這場因他而起的大戲,“你們別吵了,看得我頭疼。我來你們畫骨派就是找人的,你們快些將恒述長老找來,我馬上就可以離開。”


    “想見恒述長老就拿命來。”


    藥奉管事知曉白扇元君最擅長和稀泥,所以被委派成代掌門,所以得在白扇元君來到之前殺了連城逸。


    刑堂管事提劍迎了上去,連城逸手持兲姝劍還要找他的師父,萬一連城逸真和他師父有淵源,他現在不護著連城逸怎麽也說不過去。


    三位師叔上天入地的鬥法,眾弟子看得過癮,但口中還得喊著,“師叔們,別打了,別打了。”


    “白扇師叔來了”


    寶意跟在白扇元君身後,疏散著地下的弟子。


    白扇元君手持一麵大旗騰空而起,旗的正反麵分別寫著“畫”“骨”二字。


    這是集曆代掌門心血而成的,旗內蘊含著掌派之權由持旗者驅使,是曆代掌門防止死後弟子內亂而煉。


    藥奉管事、白蓮師叔、刑堂管事三人被旗內而出畫骨二字壓得動彈不得。


    白扇元君說道:“此事我已知曉,如何決斷我心中有數。


    連城逸代表刑堂執法挑不出錯去處,但執法適當性有待商榷。子從父命,嘉元受罰是六師弟你的決定,管不得其他人。


    但嘉元的確險些斷了修行之路,就罰連城逸降為內門弟子,你們可有異議?”


    刑堂管事自然是沒意義的,以連城逸的修為來說,內門弟子中無人比得過他。


    藥奉管事夫婦卻是不服,這樣的懲罰連隔鞋瘙癢都算不上。


    “大師姐,你這是在護著他。”


    白扇元君揮揮手讓刑堂管事帶著連城逸離開,“我這樣做自有深意,你們且跟我來。”


    ……


    許多人對白扇元君在屋內對藥奉管事、白蓮師叔說的話好奇。


    到底是說了什麽才能讓護子狂魔的兩人,輕飄飄放過連城逸。


    阿桃卻沒心情想這些,滿心都是二十五日之後的演法大會上,她如何是連城逸的對手。


    對於白扇元君這個決定,除了藥奉管事和白蓮師叔,最難過的就是她了。


    *


    月亮高懸在天上撒下幽光,阿桃走在後山耳邊全是鳥叫蟬鳴聲。


    蓮池池水並不隨著外界溫度變化而變,阿桃進入水中,水溫水流都讓她格外舒適,枕在白袖真人腿邊後,心情總算平靜一些。


    “師叔,若我這次沒成為第一,當上的你的入室弟子,你會讓我搬回去嗎?”


    白袖真人還在入定中,阿桃注定得不到回答。


    藍玉從外麵搬來一塊石頭,落入水中正好高出水麵一寸,阿桃躺在上麵沉沉睡去。


    睡夢中感覺有人在注視著她,溫和眼神中帶有一絲同情。


    等醒來發現白袖真人已經醒了,就坐在石頭上看著她。


    “師叔”阿桃猛地一翻身,直接掉入水中,但阿桃也沒在意,“你現在看著更像世外謫仙了。”


    白袖真人麵無表情點點頭,“昨夜我見你睫毛黏在一起,我膝蓋處的衣袍也是潤的可是哭了?”


    “嗯!哭了。”


    “發生了何事?”


    “沒。”阿桃不打算說出來,白袖真人不喜歡情感豐富的人,說出來會惹得白袖真人不滿,“師叔,我們回袖真宮,你加大對弟子的訓練難度吧!弟子都能承受。”


    白袖真人覺得阿桃跟以前不一樣了,雖少年人就幾日熱度,但幾日也是好的。


    回到袖真宮後,白袖真人對阿桃的訓練強度果真比以前高了許多,前一月阿桃每日都完成了任務,這幾日每晚都是挨過板子再去睡。


    阿桃睡覺都是趴著的。


    到了演法大會前兩日,白袖真人將阿桃叫來他麵前。


    “兩日後就是演法大會,這兩日我們學著不一樣的東西。”


    “師叔,是不是要教弟子畫符,煉丹?”這兩樣她根本沒心情學,鬥法才是關鍵所在,隻要鬥法贏了,這兩門不墊底都不影響陳偉入室弟子。


    “沒錯,這兩樣你現在不用學精,隻要你明白我說的原理,就不會拖你後退。”


    “師叔,弟子還是想學學實戰技巧。”


    白袖真人看了阿桃一眼,“實戰技巧學得再多,到了台上該反應不過來還是反應不過來,再者你身上有傷,這兩日就當休息養傷。”


    “好”阿桃最近沉默許多,乖巧在白袖真人身旁坐下。


    白袖真人將畫符、煉丹都說的淺顯易懂,說完也不讓阿桃將她說的重複,阿桃甚至懷疑白袖真人就是想讓她休息兩日。


    “師叔,你煉一爐丹給弟子看看吧!”


    “你剛來時也是個愛俏的女子,這段時間眼眶深陷不少,我給你煉過駐顏丹。”


    “多謝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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