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一臉不屑的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人,但周圍人的眼神一直都聚焦在銀月身上,銀月才不情不願的指指勾辰宮外。


    “剛才阿桃將仲生給我們的傳聲符交給大師兄了,等大師兄將傳聲符來了,就能得知我們沒有說謊。”


    寶典從殿外慢悠悠趕來,“弟子見過師父,師叔。”


    白袖問道:“讓你去叫人,你怎得走在了她們身後。”


    寶典已經恢複了平日可靠大師兄的形象,“兩位師妹有些心高……”


    “不必解釋。”白袖揮手打斷仲生的話,“剛才銀月說阿桃給了你一張傳聲符,將傳聲符拿出來。”


    寶典眉頭一皺,“阿桃並未給我傳聲符。”


    “你?”銀月目瞪口呆,給仲生傳聲符時,路上來來往往好些弟子,仲生這也能撒謊。


    “師兄,你是不是氣我和銀月頂撞了你,所以故意將傳聲符毀了?”阿桃問到。


    “師妹你欺瞞師尊在前,現在又想冤枉我嗎?”寶典一臉委屈。


    一旁的仲生,雖不知道畫骨派內部出了何事,但看他們狗咬狗鬧起來,總算能將這事蓋過去,讓他不至於受到四妹的責備,這對他而言是好事。


    “白扇元君,你們新收的弟子說謊成性,你該當如何處置她們?”


    白扇看向阿桃銀月,“你們兩人怎麽說?”


    阿桃盯著寶典,“大師兄,跟在你身邊輪值的外門弟子都看見我給你符籙了,還有路過的內門弟子應當也有看見的,你敢找他們對峙嗎?”


    寶典微微一笑,“師妹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若是堅持,我可以讓詹盛、詹言進來與你對峙。”


    寶典對著上首施了一禮,“請師父準許弟子讓詹盛,詹言進來回話。”


    白扇元君點點頭,對著綠綰一行道:“讓各位看笑話了。”


    綠綰這時倒像乖巧懂事的晚輩,“白扇元君嚴重了,畫骨派弟子眾多偶爾看走眼也是正常的。”


    阿桃冷笑的表情在臉上一閃而過,漫不經心地撩著頭發。


    詹盛、詹言會幫寶典說話,這是阿桃意料之中的事情,但真的聽見詹盛、詹言睜眼說瞎話時,難免還是有些憤怒。


    “大師兄在畫骨派真可是隻手遮天,像這般媚上欺下好些年了吧?”


    “師妹,人證俱在你竟還不承認,用不用你將路上經過之人的名字說出來,再將他們給拉進來問問他們是否看見你給我傳聲符了?”


    綠綰幫著寶典對阿桃橫加指責,“你這壞心眼的賤女人臉皮怎麽這般厚?真是丟了我們女子的臉。”


    “綠綰小姐,你快閉嘴吧!我怕到時候證據拿出來你會羞愧得想原地自盡。還有詹盛、詹言師弟,你們兩個為何放著人不做,偏偏要去做狗呢!你們以為幫了大師兄,他就能將你們當做自己人了?不過是給你們兩根他啃過骨頭,這也值得你們對他搖頭擺尾,真是可悲。”


    一直很清冷的白扇元君皺起眉頭,“桃姬,不得無禮,你若還有證據就拿出來。”


    “我若是拿出了證據,白扇元君能否讓大師兄、詹盛詹言兩師弟去刑罰司嚴加審問,看我有沒有拿過傳聲符給大師兄呢?”


    “那得看你拿的是什麽證據。”白扇元君在打理畫骨派事務之事,已經盡量做到不偏不倚,但在感情上不自覺的偏頗是在所難免,“若你拿出的東西不算證據,我也會按規矩處置你。”


    “好。”


    白袖瞟了仲生三兄弟一眼,“三位都怎麽了?是不是身體有些不舒服?”


    仲生搖搖頭,“多謝白袖真人關心,小侄無事。”


    綠綰的二哥陵生三哥卓生比仲生更緊張,因為晶石和傳聲都是仲生在處理,他們不知道仲生到底還留下了什麽把柄。


    阿桃從芥子袋中拿出一蚌殼外形的荷包,“這是用來裝晶石的荷包,上麵還殘留著仲生的氣息,以及裏麵的晶石殘粉。”


    銀月也將晶石拿了出來,“白扇元君,白袖真人,這是仲生給我們的晶石。”


    白扇元君身後弟子芷璃,從阿桃銀月手中接過荷包、晶石。


    綠綰認識這個荷包,回頭瞪了仲生一眼麵色十分難看,她長這麽大何時丟過這樣的臉。


    她的哥哥們見緊咬下唇,眼淚直在眼眶打轉趕緊安慰道:“小妹,這東西是她們偷的,我們怎麽會騙你呢?”


    仲生甚至還對阿桃破口大罵,“你這偷東西的賤人,竟還敢當場將贓物拿出來。白扇元君、白袖真人,我是絕對不會在背後給四妹拆台的,你們必須得處置這兩蟊賊。”


    白袖真人抬眼看著仲生,“竹節島的教養就是這樣的嗎?”


    白扇元君已經將荷包與晶石檢查了一番,“這上百塊晶石的確在這荷包中裝過,荷包也確有仲生的氣息。”


    白袖真人看著阿桃,“他說東西是你們偷的,你們怎麽說?”


    能裝上百晶石的荷包,是成年男子四個手掌的大小,平日都是將荷包放在芥子袋中,想偷就得先偷芥子袋。


    “我想沒有人會直接抱著這麽大袋晶石招搖過市吧?若真有人將它抱在外麵,就算被人偷了也不會毫無知覺的。”


    為了安撫綠綰,仲生才不管自個說出的話是否合情合理,“我有知覺,但這上百晶石不值得我費心,也為了畫骨派和竹節島的友誼,所以我就當沒發生此事,但沒想到你們今日竟拿來的冤枉我。早知如此,我就應該早些將你們畫骨派有賊說出來。”


    “夠了!”白扇元君一拍桌子,她要給好友麵子,但綠綰仲生卻絲毫不知人情世故,“你們若拿不出的證據,此事就到此為止。阿桃,你們回去吧!”


    在來的路上,阿桃不願意向綠綰道歉,但現在阿桃覺得綠綰仲生應該向她道歉,不僅如此寶典等人也必須得受到懲罰。


    “白扇元君,大師兄毀掉關鍵性證據一事,您還沒處理呢!得將他們送到刑罰司去。”


    “沒了傳聲符對此事影響也不大,就不必大動幹戈,待會我會仔細盤問他們。”


    白扇元君想息事寧人,阿桃不願、綠綰也不願。


    仲生依然堅持他的說法,綠綰也許是不想丟麵子,也許是太過自信,固執的認為阿桃、銀月就是小偷。


    “我記得幼時白扇元君來竹節島還抱過我,說我是你見過最小的美人,我當時心想這個姨姨可和善。


    這次我離開竹節島遊曆,就是因為元君才將璿璣山列為了第一站,時過境遷沒想到如謫仙的元君,現在也俗氣得臭男人一樣。


    為了維護畫骨派的名聲,竟然連雞鳴狗盜之輩也包庇,你們這是引狼入室。


    白扇元君,我作為和你有過交集的晚輩,好心提醒你一句,別讓畫骨派毀在你手中。”


    若有熟悉白扇元君之人,一定會知道此時白扇元君的怒氣已經到了頂峰。


    仲生立馬站了出來,“就算竹節島島主親臨,也不能在師父麵前如此放肆。”


    “這是忠告,一想到竹節島島民,用心的培育出的藥草植被,用心打造的高雅首飾,最後的歸宿卻是這種惡臭熏天的地方,我就為島民可悲,以後竹節島和畫骨派終止合作。”


    綠綰是島主最疼愛小女兒,她的三個哥哥是島主在收養綠綰時,因他們是四胞胎順道收養的,仲生三兄弟的使命隻是綠綰的玩伴。


    綠綰是下一任島主,所有人都沒有異議,她說出的話自然也是算數的。


    白扇元君沒想到她一片好心,甚至委屈弟子竟換來了這樣的結果,氣得說不出話來,同時對寶典也不滿起來,在阿桃拿出荷包之前她還相信寶典,但現在她更傾向於寶典的確在說謊。


    一旁白袖真人讓綠綰等人留步,“綠綰姑娘冤枉我派弟子就想這樣離開嗎?”


    “你們作為長輩,難道要以大欺小嗎?有本事去找我娘。”


    白袖真人一揮袖,勾辰殿的大門被緊緊關上,“既然各有各有的理,不如就綠綰姑娘與我派弟子比試一場,誰贏了就當誰說的是實情,失敗者絕不得在外詆毀對方。”


    綠綰的四個哥哥都表示要代替綠綰比試,但都被綠綰一一拒絕。


    “好,不過我的對手我來選擇。”綠綰手指了一圈,最後停在阿桃身上,“我再加一個條件,你輸了向我磕頭認錯。”


    “那你輸了,讓我割破你的臉皮,測量下你的臉皮厚度如何?”


    綠綰對阿桃的厭惡又上升了一台階,“可以,但你輸了就得來竹節島,一步一叩首向我道歉,接受島民的唾沫。”


    “好”阿桃對綠綰有如此的信心感到十分詫異,她可是吸過兩顆妖丹修為暴漲的修士,綠綰還在胎息期呢!


    白袖真人像是看穿了阿桃的心思,“別看綠綰姑娘修為不高,但作為竹節島少島主,身上法寶層出不窮,也許拿出一個就能讓你潰不成軍。”


    “本姑娘才不會使用法寶,倒時就讓你嚐嚐本姑娘春雷琴的厲害。”


    “我等著。”阿桃說到。


    “既然說定了,比試就定在兩日後,這兩日綠綰姑娘一行人就住在我們派內,並且不準再提任何敗壞我派名聲之事。”


    “掩耳盜鈴。”綠綰嗤笑一聲,帶著三個哥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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