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道家五台仙山的道銘,還是第一次被人擠兌到這般畸角尬落境況。


    雖然跟印墨才短短的二次交手,可是道銘非常清楚。自己如果再與印墨糾纏,估計真會如印墨所說,被打得半身不遂下場。


    印墨所表現出現的氣場,實在是太過強大。讓道銘都沒多想就認定了印墨口中所說的話,道銘轉溜了幾下小眼。


    當看到一直在一旁的屈公子,道銘這一刻終於恍然大悟。


    “怎麽知道自己犯了什麽事了,怎麽樣?”


    印墨盯著道銘,一旦道銘有什麽動作印墨可是真不介意給他來幾個窟籠。


    “屈公子,真是別來無樣啊。換了個這麽別致的發型,差點沒認出兄弟你來。”


    道銘像遇到救星一樣對著屈淩客套起來,要不是印墨不讓分毫他都想去拍拍屈公子的肩膀。


    屈公子顯然也認出了眼前這個家夥,嘴角露出無比苦澀笑容。


    “果然,原來是這個家夥。我就說墨家的五百墨元什麽時候能這麽好掙了!”


    道銘見屈公子認出了自己,連忙用眼神示意印墨。


    屈公子自己都還剛剛被印墨錘了一頓,哪裏敢管印墨的事。隻是無奈的聳了聳肩,作出一副莫能助的表情。


    “道墨兩家本就是守望互助,兄台高抬貴手。”


    道銘早就聽說了屈公子的事情,今日見屈淩還未築金丹便明白事情竟然還真如傳言所說。


    兩人也隻不過幾麵之緣,要不是作為修士記憶力驚人,這才認出來,兩人還是真沒什麽交情可言。走不通屈公子的門路,道銘隻能硬著頭皮跟印墨打交道。


    “跟我求什麽情,真要求情,你得去百花樓跟何仙姑求。”


    印墨話音剛落,道銘臉色都白了。


    “告辭,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印墨還沒來得及動作,道銘整個人瞬間沒了。


    “傳送符?”


    印墨雖然認出來了道銘跑路的工具,可是此時也有些無能為力。而且看道銘那逃路的速度跟發動時間,顯然剛剛被道銘使的東西檔次還不低。


    李羨仙修仙知識最是窮酸,一臉懵逼愣在原地。屈公子見到道銘跑了,反而鬆了口氣。


    他和道銘不過是很多年前偶爾相遇,道銘給屈公子留下了一個極深刻的印象。


    道家二世祖,囂張跋扈!


    “想跑,沒那麽容易!”


    印墨眯了眯眼睛,直接盯著屈公子。


    “速度帶我去最近的道觀,別說你不知道。”


    屈公子直接被梗住,“這是要打上道家山門的節奏?”


    印墨撇了撇嘴,“跑得了道士跑不了道觀,我可不信剛剛那家夥會舍得直接用回五台仙山的傳送符。”


    “帶路。”


    屈公子張了張嘴,可是見印墨那一副堅持的模樣,隻得把所有的話吞進肚子裏,老老實實繼續當帶、路、黨。


    道銘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認慫跑路,印墨都沒想就此揭過。而他運氣又特別的背,土城周匝附近就隻有一處清風觀。


    道銘一降臨清風觀,就被道觀內的道士當作祖師爺一樣供奉了起來。


    金丹大修士啊,一聽道銘報上來的名號,清風觀主就更熱情了。


    三清道號清風觀主都不自稱,直接將道銘殷情的拉到了自己的住所,桃花釀好酒好菜的招待。


    全道觀都是公的實在沒辦法,李成清都有種想要去隔壁尼姑庵裏,偷個年輕漂亮的過來作陪衝動。


    道銘被印墨的態度刺激的不行,這會終於當回了大爺。大大咧咧的坐在李成清對麵,灌了一口清酒降了降火。


    風風火火上來的水果拚盤和素齋,他一筷子都沒動。一雙小眼睛骨碌的轉個不停,一杯又一杯將李成清滿上的酒喝光。


    看狗腿的李成清還要上酒,道銘直接揮手打斷了他的動作。


    “行了,行了。都是出家之人,你雖未入修途,可是好歹也是我道家的掛名弟子。一些應該要避諱的東西還是要注意。”


    李成清連忙點頭,“是、是、是,道爺教訓得是。”


    “去吧,我想靜靜。”


    按照以前的習慣,道銘這會應該要賞點什麽東西了。顯然李成清也知道,眼巴巴等著呢。


    可是今天道銘一肚子的窩火,直接閉著眼睛當作沒看到。


    李成清臉上由討好慢慢變得極其難看,不過還是恭敬的退著身子離開了小院。


    “呸,這可真是位大爺。王都那老東西果然是在騙我,說什麽哪天祖墳冒青煙遇到這位爺,侍候好了好處不少。”


    李成清暗暗在肚子裏腹誹了一陣,老臉鐵青鐵青。


    打發走了李成清,道銘還是不解氣的再灌了幾口酒。今日印墨讓他難堪,一向不大肚的道銘沒法子當作沒發生。


    可是事情又不大,他又使不上什麽好的手段。


    越想越窩火,可是他又不敢留在那裏任由印墨擺布。看印墨那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留下結果應該不會好到哪裏去。


    手指在沉木桌上輕輕的扣了幾下,道銘反手就將杯子恨恨的摔在了地上。


    “這口氣不出,道爺心裏不舒坦。”


    跑路過後,那種奧惱然後惱羞成怒,在道銘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也不奇怪,堂堂一個金丹大修士,竟然被築基給逼得用傳送符。


    說得好聽點是,不想與印墨過多糾纏。事實就是,以印墨才展現的實力,道銘覺著自己如果再打肯定會輸得很慘。


    “墨家什麽時候又出了個這麽難纏的,真的是煩人呐。”


    道銘還沒將印墨跟淩波和屈公子比較完,那熟悉的神識又橫跨整個清風觀將他牢牢鎖定。


    “我特、碼個巴子,真當道爺是泥捏的吧!”


    這一刻道銘的憤怒被理智完全占領,二話不說直接騰空而起順著印墨的神識就來到了清風觀外麵。


    “沒完沒了是吧,真當我道爺是泥捏的!”


    不管打得打不過,道銘非常匪氣的先把狠話擱下。同時向在一旁當嗑瓜群眾的屈公子示意了一番,這可是你們糾纏不清別怪我金丹大修士沒風度。


    “小子,你很囂張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道家的絕聖棄智厲害!”


    屈公子聽得一驚,絕對棄智可是道家的秘奧絕學。他沒想到經年未見的道銘竟然掌握了,然而當看道銘從貯物戒指裏掏出一枚丹藥,屈公子崩緊的心這才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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