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宋家人從未談起過這件事。


    宋母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做了滿滿當當一大桌子菜,宋父以及兩姐妹早已端端地坐在桌子旁,手裏拿好了筷子。


    “瞧你們饞的,還等什麽啊,快嚐嚐我的手藝有沒有進步!”宋母洗了手,解了圍裙,也坐到桌子旁。


    其他三人一聽,紛紛摩拳擦掌,筷子都伸向自己喜歡的食物。


    宋母高興地看著這其樂融融一幕,目光在觸及宋茶的那一刻,眼裏的心疼又不小心溢出來。


    宋母慌忙地擦掉不小心流出的淚水,然後舉起飲料杯:“來,讓我們喝一個,祝我們去年的黴運都走光,今年我們全家都要平平安安的!”


    宋父:“孩子媽說得對,祝我們全家都健健康康的!來,碰一個!”


    宋茶笑著回應,宋茗高興的都差點站在椅子上:“祝我們全家都長命百歲!”


    一家人,團團圓圓地吃團圓飯,窗外的煙花絢麗的綻放,夜幕下有無數個家庭此時都聚在一起,共同享受這難得的時光。


    ————————


    “誒!你這個武術指導哪裏請的?”李導怒氣衝衝的問副導演,“這完全就不行啊,吳新越的武姿應該要陰柔一點,這五大三粗的武術他爺爺學還差不多!”


    “這……這一時半會兒也再找不到啊,現在武術指導資源稀缺的很,隔壁劇組還是五個主角共用一個武術指導呢!”副導演急忙辯解道。


    李導想了一下說:“那就先去找,先不拍吳新越的武打戲了,等找到再拍。”說完轉身通知演員們準備下一幕戲。


    “好,好!我讓人再找找。”副導演一聽這話,臉皺的像苦瓜。但他又不能說什麽,畢竟這李導可是個苛刻到極致的人,誰讓人家拍出來的作品幾乎都是有口碑的呢。


    副導演拿著劇本敲自己的腦袋,走了一圈又一圈,朋友圈裏還發出了人才招聘,各個朋友都被他打電話問了一圈,那些個人不是忙就是不合適,可愁死他了。


    “咚咚咚~咚咚咚~”網絡通話突然打進來一個人。


    “喂,姑父,聽說您急需一個會武術的人才啊!”那段的元江悠哉悠哉的問道。


    “是啊,怎麽了,你小子有人?”


    “可不是,不然打電話給您幹什麽。”


    “那還不快給老子介紹過來,你確定符合我說的要求嗎?”


    “符合符合,我都看過了,包您滿意!”


    “那行,最遲後天,給我把人送過來。”


    “那我和她商量商量。您老就靜候佳音吧!”元江笑著掛了電話。


    副導演也十分滿意,一身輕鬆地去看拍戲,像是終於解決了什麽大難題一樣,可卻忽略了元江說的是“商量”,而不是“一定”。


    元江掛完電話,馬上翻了翻自己的小本子,找到那天記下的宋茶的電話號碼,給她打電話過去。


    不一會兒,宋茶就看到來電提醒上寫著“經紀人”,然後電話通了。


    “喂,你好。”窩在沙發上吃草莓的宋茶說。


    “喂,宋小姐,我是元江。”


    “哦,有什麽事兒嗎?”


    “是這樣的宋小姐,不知道您是否對寒假工感興趣?我這裏有個工作,比較輕鬆……”


    宋茶疑惑,誰沒事剛過完年就出去打寒假工?


    “工資日結,每天六百……”元江還在喋喋不休的說。


    宋茶聽到每天六百心就可恥的動搖了,於是她問:“是幹什麽的?”


    元江一聽有戲,連忙說:“是武術指導,就是那個武打片中主角的動作教學。隻需要教動作要領就可以。”


    宋茶考慮了一會兒,忽然又想起來國際武術大賽,於是她十分堅定的同意了。


    劇組那邊


    “恒哥,那邊李導說你的武術指導還沒到位,可能要都擱到一起拍。”李想拿著行程表,勾勾又畫畫。


    “恩。”白一恒剛拍了一場落水戲,此時正坐在躺椅上,撲到大大的浴巾裏翻滾。


    李想餘光瞥到了白一恒像一條毛毛蟲一樣扭動,不由抽了下嘴角,他扯過一旁的幹而柔軟的毛巾,搭在白一恒頭上就幫他擦起來。


    白一恒僵硬了一瞬,然後把浴巾從李想手中抽出來,表示自己可以。


    “一恒哥,剛剛真是不好意思,都是我的錯,讓你又拍了一次。”一旁同樣裹著毛巾的洛白菲湊過來,低著頭委屈的說道。


    她從助理手中拿過一個保溫杯:“這是我親手煮的薑茶,一恒哥你也喝一些,免得受寒了。”


    白一恒抬眼看她,沒有說話。李想怕他得罪人,連忙說:“謝謝洛小姐的美意,不過還是不用了,一恒剛剛已經喝過感冒衝劑了。”


    洛白菲看看白一恒,見他一句話都沒有想說的意思,而周圍一些人也開始注意到這邊,她不由得心裏有些惱怒。


    “啊,是這樣啊,那好吧,一恒哥那你要多注意休息哦!”洛白菲溫溫柔柔的說完,優雅的離去。


    白一恒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突然說:“她剛剛是故意的。”故意拍不好,重新再來一次。


    “……”現在才開始委屈?李想暗暗的想。他不是沒看到拍戲的時候洛白菲故意靠近白一恒,想跌倒在白一恒懷裏,不然,白一恒也不是非得避讓的忘了詞,導致要重拍幾次。


    但這種事情又沒有證據,說出來誰信?


    “好啦,我知道!放心吧,接下來你沒有和她正麵接觸的戲了。”李想隻能如是安慰他。


    白一恒捧起剛剛泡的感冒衝劑,默默地喝。


    另一邊。


    洛白菲恨恨地跺了跺腳,把保溫杯扔到旁邊的女助理手中,灑出來的燙水將女助理燙地嚇了一跳,但她隱忍著沒說什麽。


    “多大的臉呢,本小姐親自送上去瞧都不瞧一眼,以為自己什麽咖位?”


    洛白菲坐在椅子上輕蔑地想著,一旁的女助理忙把東西放下,給她揉起了肩,動作不輕不重剛剛好。


    洛白菲側過身不讓她揉:“別碰我,看不出我心情不好嗎?”說罷,蹬了她一眼。


    女助理連連道歉後退到一邊不說話,唯唯諾諾的。


    心裏卻恨不得洛白菲立馬死掉。


    “李典,洛白菲,休息一會兒準備拍下一條!”那邊副導演用對講機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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