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管剩餘人的事情,陸謹隻把通天塔的事情跟伊蘊等人詳細的說了。


    這次陸謹出手使用搜魂之術可沒有一點顧忌,倒在地上的容神識上的損耗相當大。


    死倒是死不了,隻是會變成傻子。


    隻要是剩餘的那些人不傻,她活不過明天。


    陸謹一腳把容像是一隻球一樣,踢給那些看著這邊,眼睛裏有詭異光芒的人。


    他們麵無表情,隻是死死盯著容的身體,好像是一群餓狼,隨時會把她劈碎一樣。


    為防萬一,陸謹已經把容的神識上附著了一層東西,她要是這都死不了,那東西也會自爆,炸碎容的神識,卻不會傷害她的身體。


    親手殺了她,陸謹覺得容她還不配。


    陸謹與眾人說話間,便離開了此地,朝著通天塔的地方飛去。


    陸謹等人走後,這群人才敢有其他的動作。


    看著平時高高在上,奴役他們好多年的巫師此時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一個眼含恨意的女子第一個上前,使勁的扇了容一巴掌。


    昏迷的容醒了過來,她滿臉迷茫不解的看著周圍,如一隻綿羊入了狼群一般。


    那個扇她一巴掌的女子隻是開始,卻遠遠不是結束,這些人對她的報複才剛剛開始……


    即使是陸謹等人乘著青鸞,中途換枯岑的靈舟,一刻不停,又走了一個多月。


    與追尋痕跡走走停停的一個月不同,這回是全速趕路。


    陸謹等人此時不知道已經出來多久了,眾人對時間已經沒有了準確的概念,隻能大致估計,應該不到兩年的時間。


    他們要在門派大比之前趕回去,畢竟門派大比的東西,在場的幾人贏得幾率很大。


    別看韓曉婉與張述在伊蘊與枯岑的壓力下看起來並不顯眼,但是門派大比韓曉婉與張述的修為,在內門弟子間也大有勝算。


    門派大比元嬰真人下都可以參加,分為三大主場。


    築基期以下,沒有築基的外門弟子間的擂台,沒有達到築基期的真人與長老弟子也要參加外門大比,隻不過他們隻參與排名,進入內門的資格都是外門弟子的獎勵。


    達到了築基期,不論資質都能晉升內門弟子,這些弟子不論有沒有師承,如沒有師承的內門弟子韓曉婉與張述,有師承的陸謹和顧愉辰,也都是要一起比,一起爭奪最後的獎勵。


    而內門弟子無師承者,會另外增加一顆能提升結丹幾率的丹藥作為獎勵。


    至於為什麽對無師承的弟子獎勵都好上一些,是因為這一開始就有些不公平。


    有師傅教導的內門弟子,特別是像陸謹這種師父是元嬰長老的弟子,都被成為核心弟子,不會缺少術法與各類寶物,這勝算就是比同修為沒師承的普通內門弟子要大。


    為此,雖說傳承禁地有人數限製,煉氣期前十名,築基期前五名才能進去,但其他的獎勵,有師承的弟子不參與分配。


    打個比方,這次煉氣期前十名內有真人的弟子三名,這三名弟子便隻參與傳承禁地的獎勵,他們三個的其他獎勵會延後給第十一、十二、十三名。


    築基期也是如此。


    而煉氣期與築基期進入的人數不同,是因為傳承禁地也是根據修為而劃分了不同的區域,煉氣期的和築基期的同時進去,互相間不會遇到。


    有些資質不好但是有手段的外門弟子,在得到了進傳承禁地的資格後,又晉升了內門弟子,如果幸運的話,幾十年後的門派大比,參加後還能拿到名次,就能第二次進入傳承禁地。


    隻是這種事情許多年來,沒有發生過。


    畢竟外門弟子資質都是不怎麽好的,心性堅定的,在外門熬到練氣巔峰,然後門派大比勝利,再築基成功,幾十年後,以資質來看,若沒什麽奇遇,下一次的內門大比,修為最高也不過築基中期,根本沒有勝算,所以暫時也沒有人進去過兩次傳承禁地。


    而結丹期的擂台反倒是沒有這麽複雜了,畢竟有沒有師承,到了結丹期大家都是真人,麵上大家都平等的,隻能說如伊蘊一樣,師父是元嬰期的,也不過就是多了層背景關係而已。


    到了結丹期,除了擂台上的比拚,門派嚴禁結丹期真人間互相私鬥,因為不論是有無師承,都是門派的中流砥柱,損失一個結丹期的真人,對門派的實力都有一部分損耗。


    一個門派的底蘊其實不看有多少築基期和煉氣期的弟子,說白了,這些底層的隻是幼苗,若長不大也是白搭,而結丹期的真人,身上有收徒教導弟子的任務,像即使是枯岑這個怪人,都收了個弟子。


    伊蘊是個例外。


    她自己都在木澤的藏玉峰不走,更別說出去找個單獨的峰收徒了。


    言歸正傳,陸謹算計著時間,心裏想著要在門派大比開啟前的兩個月內回去。


    回門派還有讓陸謹頭疼的事。


    柳長老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徒弟死了,還一死就死三個。


    陸謹有木澤這個師父在倒還好說,但讓陸謹擔心的是韓曉婉張述夫婦。


    倒也不是擔心別的,這倆人自己自願蹚渾水,這後果也是要承擔的,不過在門內,柳長老即使再氣也不可能在理虧的情況下對他們出手,但就怕來陰的。


    從他女兒柳容派師兄騙她出來然後企圖暗殺同門來看,這柳長老也必不是什麽光明磊落之人。


    有其父必有其女,反之亦然。


    若柳長老對韓曉婉張述夫婦來個搜魂,他掌握了陸謹反殺他徒弟的證據可就不妙了。


    被一個元嬰真人盯上,恐怕陸謹以後再也不敢出去了。


    陸謹一開始就打算篡改韓曉婉張述的記憶,以防萬一,讓她們隻記得此行陸謹等人,把柳長老三個徒弟的事都忘掉。


    這樣一來就算是柳長老算賬,要他們立心魔誓,在本身便不記得那三人的情況下,心魔誓不會成立。


    柳長老要他們立的心魔誓也不過就是,見沒見過,是不是他們一行人殺的,隻要不記得,那就能鑽個空子。


    不知道雖然不代表沒發生過,但心魔誓其實原理大概就是讓你心中有愧,進階時產生心魔,而問心無愧,自然沒什麽問題。


    若僅僅是封印記憶,在心魔的衝擊下,封存的記憶也會被衝開,但篡改記憶,便是改變了本質。


    隻是陸謹能給韓曉婉張述用夢境做假的記憶,但是卻不想給自己做個假的記憶。


    這事本來就是柳長老的徒弟有錯在先,憑什麽她要立心魔誓。


    如果柳長老的徒弟不曾對她有殺心,他們又怎麽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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