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月兒的事告訴了眾人,韓曉婉拿著陣圖發現陸謹所說的地方,離那裏最近的一處是土陣眼。


    這陣圖上所顯示的陣眼大大小小有很多,但最主要的是六處。


    除了像是森林主木,這條河主水,還有土、火、金三處沒去過。


    而最中心的一處,則是被五行包圍的陣中心。


    其實隻要是越過一處陣眼,如放出如果從那個森林出來,沒有意外落進大陸,可能她們此時已經能接近中心法陣了。


    不過好在這傳送過來的位置,是靠著陣中心河岸的內側,如果在另一端,便要橫渡這條河,勢必會與那顆樹妖碰上。


    樹妖在靈的描述中不多,但它似乎沒傷害過這裏的人。


    這裏的人往樹上掛彩條,樹妖也從沒阻攔過,不過不傷害這裏土生土長的人,卻不代表會放任陸謹等人接近。


    陸謹等人對於這陣圖秘境來說就是外來者。


    而樹妖作為陣眼,其作用陸謹雖然不太明白它的作用,但以森林中妖獸的攻擊來看,能放任他們過去的可能性不大。


    也隻能說趕巧了,他們落下的位置很好,不用與這樹妖產生糾葛。


    同樣的,樹妖應該與月兒一樣是有範圍限製的,陸謹在囑咐眾人不要湊過去後,原地調息好了狀態,眾人才再次出發。


    陸謹把沒中幻術的事與伊蘊傳音解釋了一下,推說是靈的功勞。


    靈存在的事,伊蘊是知道的,除了要和伊蘊交代一下外,其他人陸謹不想說,也不會有人問。


    陸謹不說為什麽,韓曉婉反倒是鬆了口氣。


    韓曉婉清楚的知道陸謹身上有多少秘密,如果陸謹對他們毫無防備的便告知隻有兩種可能,一這個人是個傻子,二是在她眼裏,她與述哥已經是死人了。


    顯然陸謹不是傻得,能有所顧忌和隱瞞此時倒是好事的。


    月兒也隻是知道巫師帶著其他人離去的方向,但當出了她能感知的範圍便不知道方向了。


    巫師年紀大了,雖然確實有些奇怪的能力,但到底還是凡人,經不起長途跋涉,在陸謹有心尋找下,還是能發現人遷徙的痕跡。


    月兒的族人不少,她殺了一半多以後,還有大概百餘人。


    這百餘人一起逃命,路上要打獵吃飯紮營燒火,所以陸謹等人用神識搜索著這些痕跡一路追過去就好了。


    不過時間應該有些長了,這些痕跡已經很淡了,陸謹心裏清楚,即使找到了那些人的地方,巫師也不一定活著了。


    巫師本來就年紀大了,月兒死後對時間便沒了個概念,因為她每天都要經曆死前的一切,對她來說永遠都隻有一天。


    如果說月兒已經死了百年,那這個仇隻能擱下了。


    之所以還要去,是陸謹報著一絲希望,能找到月兒的母親。


    月兒母親生月兒時也才十幾歲,在月兒死的時候也才二十出頭,如果僅僅是四五十年的時光,月兒的母親應該還能活著。


    有月兒父親的緣故巫師對月兒沒有什麽親情,但巫師對自己親生女兒還是沒有趕盡殺絕的。


    按照這一路上能觀察到的痕跡來看,時間確實過得很久了,久到這些痕跡差點都要淹沒於塵土雜草中。


    也不知道是偶然還是這些人知道什麽,他們走的大概方向竟然是整個秘境中心所在,也是陣法中心的位置。


    很快陸謹等人就發現了沿著去陣圖中心的位置走,總能看到些痕跡。


    越往陣圖中心的位置走,這痕跡越清晰,也就說明痕跡越新,月兒的族人確實是一直朝著這個方向前進的。


    陸謹等人沒地圖,不知道離陣法中心還有多遠,但從目前一眼望去沒有一絲與陣圖上所示陣法中心的痕跡一樣的地方來看,可能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因為這一路上要走走停停找線索,陸謹分人進度也不快,但畢竟要比凡人徒步強很多。


    僅僅是十多天的時間,陸謹等人便找了月兒族人所在的位置。


    在看到一群身穿獸皮的人圍繞著篝火烤著一隻羚羊時,陸謹有些驚訝。


    這裏全都是青年男女,沒有一個老人或者小孩。


    他們身體看起來都很好,男的身上充滿肌肉,女的也是皮膚緊實,除了這身獸皮外,他們身上的氣質竟然比外麵那些普通人與大陸上的普通人都強上很多。


    其中有一人,陸謹一眼便看到了。


    因為這個女子,長的和她很像。


    月兒沒有長大便跟她有九分相似,這年輕女子,也跟她有八分相似。


    不同的是,這女子眉頭中心有一道細長的水滴形疤痕,從這疤痕上看,這疤痕當年應該傷的很深,顏色又是暗紅色,說明已經愈合有一段時間了。


    這疤痕並不影響女子的容貌,反而更像是女子所化的眉心妝容。


    這女子也是這裏唯一一個不穿獸皮的人,她一身黑色的袍子很是寬大,手中握著一把木質的拐杖。


    明明是個年輕女子的樣子,眼中卻飽含滄桑之感,這裏的其他人,都很尊重女子。


    女子不苟言笑,篝火的火光忽明忽暗,她的臉被暖光照耀時並不可怖,但處在陰影時卻如毒蛇出洞,陰森冰冷。


    女子似乎是感受到了什麽,扭頭朝一處空無一人的地方看去,她冰冷的某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惑在。


    看了一會,女子似乎是沒看出什麽便轉回頭去繼續看著篝火。


    除了篝火燃燒的劈裏啪啦聲,還有靠羚羊時的油滋聲,便隻剩這些人的呼吸聲。


    他們並沒有睡著,隻是安靜的等著羚羊烤好果腹。


    這裏不是山,周圍有樹,坡度很大,地上的草有人的小腿肚高。


    蟬鳴風聲與篝火,這本來是一副還算美好的畫麵,偏偏這些人像是被定了格一樣,安靜的詭異。


    剛剛女子所看的方向正是陸謹等人所在的方向。


    在女子像是有穿透性的目光看過來時,陸謹心裏一驚,隨後便是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由心裏往外冒出來。


    這女子不像是月兒的巫師奶奶也不像是母親,年紀不對。


    但陸謹一眼便看出,這女子是巫師。


    這裏的所有人都很詭異,處處都透著一股不對勁的感覺。


    接下來更讓陸謹等人瞠目結舌的一幕出現了。


    這些人,除了巫師外,男男女女都開始脫起獸皮衣服,天為被地為床,機械的做著一些繁衍後代的動作。


    巫師女子便冷眼旁觀的看著,沒什麽表情。


    然而陸謹等人卻是無比的尷尬。


    大型多人運動他們還是偷窺者。


    為了轉移注意力,陸謹給眾人傳音道:“這些人,特別是那個穿著袍子的女人,都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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