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顧愉辰什麽個打算,但周圍的妖獸太多了,陸謹隨便找了一堆,滕蔓瞬間把它們困住。


    隻見被困住的妖獸周圍一定的範圍內,有綠光升騰。


    無數把樸實無華的竹劍帶著虛影虛虛實實出現在這些妖獸的上空。


    竹劍落下,帶著淩厲的劍勢,不論是陸謹的滕蔓還是被捆在滕蔓裏的妖獸,都被這齊發的竹劍刺成篩子。


    而陸謹他們周圍的妖獸,那光罩不僅是把它們隔絕在外,這些妖獸一旦碰到這個罩子上,便瞬間會中毒。


    這毒好像是由枯岑控製的。


    一旦中了毒的妖獸,便會倒戈,被枯岑控製的去攻擊別的妖獸。


    妖獸雖然靈智不高,但每種妖獸明顯都不是無組織的,見這種情況,估計是躲在其中的頭領下了令,不讓再靠近光罩了。


    見這些妖獸不理光罩了,枯岑道:“擒賊先擒王。”


    不管配合的正好殺了不少妖獸的陸謹與顧愉辰二人,枯岑丹爐中的珠子綠光大盛。


    不知為何,這珠子竟然能帶動周圍的花草。


    在那一瞬間,妖獸潮中有幾處位置,雜草與野花,還有一些年份不高的靈植慢慢枯萎。


    而陸謹眼尖的發現,那枯萎禿了的地方,有許多綠霧升騰。


    而這些綠霧的目標不是別的,正是隱藏在妖獸潮中各種種類妖獸的頭領。


    陸謹之前也有擒賊擒王的想法,但是這妖獸何其多,她還真沒法在這妖獸潮中尋找到指揮的妖獸。


    但這些被枯岑攻擊的妖獸,確實要比其他的有不同之處。


    並不是所有的妖獸頭領都像是銀狼頭領一般,體型變大特征明顯而已。


    像是人麵蜘蛛,它頭領的甲殼、體型甚至是身上的顏色與紋理,還有眼睛的數量都和普通的一模一樣,隻有底下腹部位置的人麵更加清晰明顯。


    陸謹也不太喜歡蜘蛛,雖然不算怕,但也不會再分神去仔細檢查這些東西的腹部之類。


    但枯岑竟然隻是觀察了一會,便能準確的找到這些妖獸頭領的位置,陸謹不知道這是怎麽做到的。


    不過陸謹也懶得問了,一是現在她要控製術法,沒法再分心,二是她要是問了,枯岑絕對要說她幾句。


    毒霧瞬間出現,也瞬間全部鑽入這些妖獸頭領的身體。


    這些毒霧不同,不同於丹爐形光罩上麵的毒,會讓妖獸迷失產生幻覺,這毒是一擊斃命的毒。


    枯岑顯然是無法同時控製這麽多的首領了。


    與普通妖獸沾上光罩被幻覺控製會把同伴妖獸當成陸謹等人攻擊不同,首領妖獸在血脈上,便比普通妖獸好上許多。


    想僅僅靠這種幻覺的毒來控製它們,一個兩個還好,但枯岑把這種毒一分散想控製許多個卻毒性不夠,也因為如此,枯岑又懶得弄兩種毒,索性就都直接殺掉。


    首領死掉的妖獸群瞬間陷入狂暴混亂之中。


    枯岑沒殺死所有的妖獸首領,他殺得這些都是挑著殺得。


    比如,食肉係的動物,豺狼虎豹之類,沒了首領,便會哺食其他的妖獸,這是天性。


    一些平時吃草妖獸的首領,枯岑就沒管,到時候這些食肉係妖獸吃的多了,這些首領自然要去分精力應對這些天敵。


    到時候本來是圍攻陸謹等人的妖獸潮,瞬間變會變成大型的種族戰爭。


    如枯岑所料,這些虎豹之類的妖獸沒了頭領以後,別說是吞噬其他種族的妖獸了,殺紅眼了,它們連一個種族的都吃。


    妖獸的進階殘酷許多,不到結丹期的妖獸沒有妖丹,但仍舊可以互相吞噬消化對方的血肉與血肉中的靈力提升修為。


    枯岑擔心這麽吞下去,會形成一個蠱場,最後最強的妖獸會太過強大,於是一旦有妖獸吞的多了,身上的修為暴漲,陸謹等人在枯岑的吩咐下就會立刻動手。


    有目的性的殺,比漫無目的的大規模屠殺快的多。


    伊蘊似是戰神一般,完全沉浸於劍術與殺戮之中。


    若不是看師姐眼神清明,陸謹都擔心她這麽殺下去,會成為下一個孟應。


    想起孟應,陸謹心便如石沉重。


    如果她的敵人隻有一個孟應還好說。


    但按照白發老者的說法,那人把自己分成了很多!


    僅僅是一個孟應,便不是陸謹能對付的了得。


    這人有多恐怖?


    僅靠吞噬便能進階。


    這比陸謹苦修可快上千萬倍。


    不過孟應的情況與她不同,看起來他身上的那塊屬於那人的神識,並沒有和他融合。


    而是成了第二種人格。


    這人格極度危險,也不知道孟應本人知不知道第二人格的存在。


    而自己,陸謹很清楚,她就是她,沒有什麽第二人格,也就是說她已經和那人的神識是一體的了。


    孟應的吞噬是吞噬人的血氣與其中的修為,雖然與妖獸這種整個吞的方法不太一樣,卻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陸謹想起源生宗,它歸屬魔門,到了結丹期修煉的《乙木化生》,也可以直接提取靈植的藥效,草木的精華來提修。


    源生宗修士除了不打自己偏門的注意再,凡是木靈力濃鬱之處,必是一片荒涼,周圍草木枯死,生機全無。


    而且不僅是草木的生機與靈力,就連修士也是可以的。


    源生宗有一種東西,這種東西可以轉化靈力。


    靈力相克,但反過來又相生,想吸取不同靈根修士的靈力與修為,則需要一種媒介。


    這種媒介大多都是修士的本命寶物,不限材質,隻是源生宗的一種特殊煉製手法罷了。


    越千靈的自然是她的紅綢。


    不過這種方法自然也有其限製在,也沒有像是孟應那般恐怖。


    不然源生宗豈不是早就一統南山了。


    陸謹邊是按要求找到妖獸困住,與顧愉辰配合擊殺,邊是胡思亂想。


    不知過了多久,伊蘊周圍的妖獸已經十不存一。


    更多的妖獸連靠近她都不敢了。


    他們或夾著尾巴低聲嘶吼,或再次步步後撤。


    伊蘊身上的黑衣沒染一絲鮮血,腳上的靴子也是幹幹淨淨的。


    她手中的劍,劍尖向下滴著鮮血。


    這鮮血從光滑的劍身上滑落,沒有一絲能沾在劍上的。


    劍身依舊是銀白色透著寒光,沒有一絲血跡與髒汙。


    伊蘊臉上的表情如舊,依舊是身形筆直的站在那裏。


    如果不是腳下堆積的妖獸屍體,與空氣中彌漫著化不開的血腥味,陸謹都要懷疑師姐隻是如往常一般,在練劍而已。


    若說孟應的劍,是殺戮之劍,為吞噬為進階,那伊蘊的劍,同樣是在殺,卻隻有一股淩雲劍意在。


    這劍意太過純粹了,就像是伊蘊本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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