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的舉動蘭疏影很清楚。


    不過她希望的後續就是把其他人也叫來,所以也就縱容男人把電話撥出去。


    響了三聲,那邊直接掛斷了。


    這個過程中她甚至還踱到耗子身邊,給了大眼發送定位出去的充裕時間。


    耗子看著她靠近,身子有點發僵,如果讓他形容一下現在的感覺,就好像前腳剛掉進觀賞園,眼前立即跳出了一頭幾天沒喂過食的凶獸。


    他額角冒出冷汗,竭力思索著,一個正常混混落到這種境地會是什麽反應?然後他露出一個慫慫的假笑:“小姑娘……”


    忽然,他如同遭了雷劈——少女的聲音細若蠅蟲,傳到他耳朵裏,他差點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臥底?”


    耗子:“……”


    蘭疏影右腳踢出一個石子,正好擊在後麵大眼的腦門上,後者兩眼一翻,順著牆倒了下去。


    她這才跟耗子說:“你演技不過關,容易出事。”


    “忍著點,等會你裝暈就行了。”


    耗子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到小臂一疼,竟然硬生生被她單手扭斷了!


    她朝他眨眨眼,他一個激靈,立即會意,嗷的一聲慘嚎起來,然後順著她打在他脖頸側麵的那股力道“暈”了過去。


    還是有點浮誇,得練。


    蘭疏影暗暗點評。


    她把兩人都拖到牆角,然後坐在某戶人家的門前石階上刷新聞。


    住在這地方的人都是窮苦慣了的,孤寡老人居多,其次就是沒混出頭的痞子流氓,比如這兩人說的那個曾哥,應該就是杜母朋友的老公,一個喝酒賭錢打女人的中年混子。


    這個時間點,拾荒的在外麵拾荒,而混混們要麽出去了,要麽喝嗨了在家蒙頭睡覺,巷道裏很清靜……最適合做點欺負人的事。


    雜亂的腳步聲,近了。


    哢噠,蘭疏影隨手熄滅屏幕,她抬起頭,跟被那幾個人護在中間的黑老大對了個眼神,揚起一個滿是期待的微笑。


    ……


    “恭喜我們班的杜嫻君同學,這次月考又是第一!大家要以她為榜樣,好好學習,很快就要進入高三了,希望每位同學不要泄氣,多給自己打打勁,老師在這裏預祝大家都能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學!”


    台上的年輕人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他念著從前輩們那裏學來的經典詞句,沒感動到底下的學生,先感動了他自己,滿麵紅光地帶頭鼓掌。


    之前那個班主任早就走了,重新安排到一班的就是這個年輕人,姓黃,或許是校方覺得年輕老師沒那麽市儈,跟學生也更容易打成一片。


    現在的課程對蘭疏影來說已經沒意思了,課本上的東西一眼就能看懂,老師講的她都會;他們不講的,她知道得應該也比他們多。


    每天按點過來報到,然後自學她需要的內容,一天就這樣平靜地過去了。


    黑老大一行人都已經得到懲罰。


    中間出了點差錯,因為她沒想到,黑老大帶來的人裏居然有個帶殺心的。


    不是想殺她。


    那個人在杜嫻君的夢境裏並沒有出現。


    但他自殺之前的自言自語她聽明白了:他媳婦是被黑老大糟蹋的,女人沒想通,喝農藥死了,他之所以跟著黑老大混,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給他媳婦報仇。


    除了這兩個死了的,下場最慘的是那個死魚眼,外號叫大眼的家夥。


    她送了他一條特殊的噬腦蟲。


    現在的大眼四肢全被打斷,腦子也壞了。


    他老婆平時被他打得很慘,早就懷恨在心,根本沒有給他治病的意思,反而每天上班前用板車拉他到校門口,過路人都能看見這個殘廢,他滿身惡臭狼藉,一邊吐泡泡,一邊傻笑。


    大眼以前跟著黑老大在容縣作威作福,不知道得罪過多少人。眼下終於輪到他落難了,而且這一跤跌得可厲害,這輩子都起不來。


    除了好心的學生偶爾給他放點硬幣,其實他得到更多的是爛菜葉子、臭雞蛋、石子兒和拳頭。


    黑老大帶著的其他幾個人都被抓進去了,也包括那個臥底。


    禍害過杜嫻君的人都在裏麵。


    那幾個混混並不知道,那天被女生痛打一頓之後,他們身體裏被植入了一種蠱。


    真言蠱。


    跟某種現代測謊儀的原理很相似,它們就是活體的測謊儀。


    當寄主說話時出現了說謊的身體反應,比如心跳和體溫發生變化,驚擾到蠱蟲,它們就會毫不猶豫地在寄主體內下口,咬到他們痛不欲生。


    聽說他們在裏麵嚎得很慘,越來越乖順,讓答什麽就答什麽,不帶一點含糊。


    根據他們招供的內容去核實,居然沒一句假話,讓辦案警察嘖嘖稱奇。


    接觸這個案件的沒有一個傻子,大家都清楚一定有位高人出手過,不論對方是因為什麽,能把這個禍害了容縣近十年的敗類捋下來,整個辦案組都很高興。


    發現這些人不敢撒謊之後,有人嚐試問他們,那天在巷子裏的還有誰?是誰把他們弄成這樣的?


    離那個答案或許僅隔著一層紗紙,可是一碰到有關那個人的事,他們就會頭痛欲裂,口吐白沫,無法繼續詢問。


    還是有人不信邪,執著地問了幾次,直到第五次開始,被問話的人開始狂躁,有明顯攻擊意圖,甚至試著自殺。


    一個人這樣就算了,當意識到所有人都是這個反應,辦案組陷入了沉思。


    有人想到從臥底耗子那裏詢問,讓他們失望的是,耗子隻記得對方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子,卻怎麽也記不起來對方的年齡身份和麵部特征,耗子冒著危險潛回窩點,想找到跟女孩有關的線索,隻看到一片剛被火燒過的廢墟。


    “好了,不用再問了,到此為止,把所有犯罪證據匯起來,法律會給他們製裁。”


    “你這個說法我讚成,不過,我們之所以想把這個人給找出來,也是想保護他啊。你想想,他樊海猛猖狂了那麽多年,那是仗勢欺人!他現在倒了,這個人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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