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攤液體具備極強的毒性,拋出中直接有青煙從內冒出,廉拓隻來得及剛化掌隔空拍去,那液體便已臨近身前。


    液體腐蝕性亦是強烈,在他一掌下,雖說有絕大部分被擋住,但仍有少少穿透而過,滋滋聲傳出,直接落在他身上各處位置。


    一聲慘叫,自廉拓口中不受控製的傳出,那液體沾到他身上後,其內毒素瞬間擴散,被接觸到的一些部位,在液體的腐蝕下,露出了一個個數寸深的空洞,其內血肉直接被腐蝕融化掉。


    炸裂的痛楚猛然襲來,廉拓顫抖著緊緊咬上牙關,體內靈力運轉間,帶動那丹藥的磅礴靈力往毒液衝去,試圖將其逼出到體外。


    隻是這毒液不知為何,在靈力衝擊下居然絲毫不動,仿若對這靈力無視般,依然蠕動著擴散腐蝕他全身。


    察覺到這一幕,廉拓的神色再次被陰沉覆蓋,但卻是強行使自己內心鎮定下來,腦海迅速思索著應對之法。


    “靈力起不到任何作用..怎麽辦,蟾蜍,毒,劇毒,以毒攻毒!”


    數息後,毒液已然擴散更大,遍布在他全身許多位置,形成小片小片黑色區域,廉拓心中快速掠過種種念想,突然靈光一閃,略有遲疑的喃喃道。


    於此同時,他身子一動,強忍著劇痛徑直往司馬女子屍體飛去,他的儲物袋內,沒有劇毒之物,不過他卻是明了,司馬女子的儲物袋內必然會存在一些。


    司馬女子死去的屍體,之前在銅鼎碎片砸落下早就模糊一片,看不出其原本的美豔模樣,一眼望去盡是殘破不堪的血肉。


    廉拓在臨近後,目光迅速掃動,停留在了其腰部位置,在那裏,赫然存在了一個黑乎乎的儲物袋。


    儲物袋的來源無從得知,其材質更是奇特,在銅鼎碎片的一砸下,即便司馬女子的屍體已然四分五裂,可這儲物袋卻仍是毫無損傷,仿若無事般。


    臉色蒼白中,廉拓靈識自腦海湧動而出,一卷下便將儲物袋卷到身前,而後更是毫不猶豫的打了開來,靈識往其內湧去。


    這司馬女子的儲物袋內物品極多,隻不過法寶卻是寥寥無幾,除了他之前已然見過的青鱗鞭、那五把破損的中品飛劍外,便隻剩兩枚玉筒、一麵小鏡以及四個玉瓶,其他的,大多都是女子所用的衣裳及龐雜物品。


    此刻的他沒有時間去理會這些法寶,略看一眼後,湧入的靈識直接卷出了那四個玉瓶與兩枚玉筒,隨後便將這儲物袋掛在了腰上。


    玉瓶與玉筒飛出,廉拓的靈識頓時分化六道逐一往內探去,少許後,他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個玉瓶上。


    在這玉瓶裏,有著十多粒黑色丹藥,廉拓分出的靈識中,於兩枚玉筒上找到了對這丹藥的介紹,至於其他三個玉瓶,其內雖說也有丹藥存在,但在司馬女子的玉筒裏並沒有記錄,稍微思索他便直接選擇了無視。


    這黑色的丹藥,被司馬女子稱為百蜈丹,乃是取百年的靈獸蜈蚣精血,再加以一些蘊含劇毒的藥草煉製而成,毒性堪稱強烈。


    廉拓目光閃爍,稍微辨識確認後,直接將這百蜈丹倒出了三粒,張開便是吞下。


    百蜈丹入口,瞬間便化作一股濃鬱無比的黑氣,與那毒液般正要往他身體各處融化擴散。


    廉拓豈能讓其融去,心念一動間,強行驅動體內那早已磅礴如大海的靈氣,帶著其往擴散中的毒液四處衝擊去。


    兩種毒素交集下,仿若無法共融,絲絲氣體從上冒出,同時更是伴隨著滋滋的聲音,瞬間便相互消融開來。


    那毒液雖說聚集了綠蟾全身精華,毒素異常的強烈,但顯然不如這百蜈丹的毒性強,在交集下,本在擴散的速度猛然一滯,而後仿若被推動般,徑直往後倒退。


    於此同時,廉拓那之前被擴散的片片血肉,突然漸漸地淡化下去,但在這百蜈丹的黑氣下,卻是很快又再次變黑,甚至這一次,要遠比之前還嚴重。


    感受著這一切,廉拓卻是內心一鬆,對此沒有絲毫擔心,臉中甚至是露出了笑容來,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百蜈丹的毒素雖說更為劇烈,但卻可被靈力逼出,隻要操控到位,他有自信可以讓這些毒素完全清除掉。


    長達半柱香後,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臉上的蒼白散去不少,變得有了些許紅潤。


    那蟾毒在十多息前,已然被百蜈丹的毒氣完全交融掉,至於百蜈丹的毒氣,因為一直有靈氣操控的緣故,他僅是略微推動,便將其也完全逼出。


    凝望四周片刻,廉拓沒有再過多停留,隨意取出一把長劍後,靈識直接散出卷動長劍,化作長虹往半空飛去。


    此刻毒素雖說已然除掉,但他在剛剛一戰中受傷頗重,且體內那丹藥的靈氣更是時刻融化,不斷地凝聚充斥在他體內,如今他需要找個地方安靜地將其完全轉化。


    數個時辰後,飛行中廉拓終於發現一片極為荒廢的山脈之地,心念微動下,頓時操控腳下長劍往那山脈所在落下。


    在其上一座小山半腰處,廉拓停了下來,操控腳下的長劍往前方不斷削去。


    僅是片刻,一座不大的洞府便從這山腰位置出現。


    收起長劍,他又在附近找了塊巨石,引動之下直接將洞府封死,整個人盤膝於內再次閉起關來,默默吸收丹藥靈氣的同時,愈療著體內傷勢。


    ....


    武岺國,距離雲家所在數百萬裏外,南部與東部交融處,有一個以毒攻聞名的家族,這個家族,便是那被廉拓斬殺的司馬女子所在一族,司馬家族!


    司馬家在這方圓一片擁有著極大的名氣,其族內每一位族人均是修煉毒功,實力頗為強悍,尤其是其族內老祖,修為雖說隻是元嬰初期,但卻擁有著一身絕強毒攻,即便是元嬰中期的修士,都不敢太過招惹此人。


    司馬家所在,是一片占據十多裏的沼澤之地,其家族並沒有使用幻陣遮掩,在這沼澤地上,可以清晰看到一處處懸浮的樓閣存在。


    這些樓閣之大,堪比宮殿一般。


    於沼澤地最中心位置,有著一處占地近三百丈的龐大樓閣存在,這樓閣並非懸浮,而是靜然矗立沼澤地麵上,甚至還有不少直接陷入到了沼澤地內。


    這龐大的樓閣內,有一處遍布木牌的區域,區域內的木牌密密麻麻,將近有一千多塊,木牌上均有刻著一個個不同的名字,這木牌所代表的,便是司馬家的一個個族人。


    這裏,是司馬一族的祖祠堂!


    在司馬女子被廉拓斬殺死去的瞬間,於這區域中心位置,有一塊木牌突然出現了絲絲裂縫,裂縫轉瞬就完全遍布整個木牌,啪的一聲直接碎裂開來,化作小小的碎塊盡數掉落。


    “死了一個凝氣族人...這是..司馬冰雲,司馬炎的妹妹..”


    木牌碎裂不久,一聲幽幽的歎息便回蕩在這祖祠堂區域內。


    在這歎息出現不到半個時辰,一個極為魁梧英俊的男子,神色帶著不可置信極速飛來,停在了這祖祠堂前。


    男子出現在祖祠堂後,頓時靈識一動,卷著碎裂的木牌來到他身前,而後在他掐訣下,碎裂的木牌突然再次凝聚,僅是一息便再次形成。


    隻是木牌雖說再次凝聚,但其上的裂縫卻是依舊存在,露出其上被裂縫穿過的三個大字:“司馬冰雲”。


    “妹妹...”


    男子撫摸著這再次凝聚的木牌,神色上滿是悲哀,目光隱帶著怒意與冰冷,低聲悲喃道。


    “司馬冰雲,在數天前離去,前往參與王家的拍賣會...其死去的地方,是在王家百萬裏外,炎兒,去吧...”


    男子來到祖祠堂不久,之前那回蕩的歎息聲再次出現,這次明顯帶著一絲疲憊,這聲音再次回蕩中,一枚玉筒更是慢慢在男子身前緩緩凝聚而出。


    男子在聲音消散後,神色的悲哀轉瞬被一股冰冷取代,伸手拿著已然完全凝聚的玉筒,靈識湧動往內探去。


    玉筒內,隻有一副畫麵。


    這畫麵,正是廉拓與司馬女子交戰的那江河畔旁,畫麵極為清晰,除了沒有廉拓與司馬女子的身影外,幾乎與當時一模一樣,天空處有大雨傾盆而落。


    “冰雲,哥哥一定會幫你報仇,將殺了你的修士活著抓到,讓其受盡折磨,挑其筋骨,抽其魂魄,將其生生折磨到死,以此祭奠你之亡靈!”


    男子神色冰冷,朝木牌再次喃喃自語著,而後便將木牌放進了儲物袋內,身子一動往樓閣外飛去。


    這男子,叫司馬炎,至於死去的那司馬女子,則是他在族內唯一的妹妹,司馬冰雲。


    司馬一族內,這司馬炎是眾多族人中天資最高的幾人之一,修為極強,已然達到築基中期巔峰,距離後期僅是一線之差,是所有年輕一輩族人中最強的一人。


    在這武岺國東南兩域交接的地帶中,這司馬炎名氣極大,被稱為三傑之一。


    出了樓閣後,司馬炎神色冰冷中隱帶殺意,速度更為快上不少,很快便離開了司馬家族所在,直接往那主持拍賣會的王家所在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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