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的這麽快,此人究竟是如何得知我的方位的..”


    廉拓頭皮發麻,在感知的一瞬,心中頓時寒毛乍起,之前是因那玉筒才暴露了方位,可是此刻,他想破頭皮也想不出究竟為何。


    “跑不過,拚了!”


    內心一沉,廉拓索性止住了飛行,直接操控飛劍往地麵落下。


    在他下方,是一條不大的江河,河岸兩旁盡是柳樹,沿著河岸一路往下看不到盡頭所在,天空落下的雨滴,此時順著一根根柳枝直垂而下,落在地麵發出滴滴響聲。


    廉拓在落下後,毫不猶豫一拍儲物袋,那立靈丹與火猿內丹霎時從內飛出,被他拿在手中後,兩樣通通被他吞入口中。


    這立靈丹是他在交易得來,可以催化加速吸收靈氣,早在剛得到時,廉拓便已將其作用深記在心。


    此刻一吞,兩物頓時於他體內融化開來,那火猿內丹直接迸發出一股不弱的靈氣,隻不過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已然並非濃鬱,可以輕鬆將其吸收。


    一番掐訣下,廉拓沒有再理會那追來的司馬女子,而是全心吸收轉化起這股靈氣,將其不斷化作自身靈力,補充著這一路上的消耗。


    “不準備跑了嗎..”


    百裏開外,司馬女子手中小鏡上的白點,在廉拓停下的瞬間也是突然靜止住,使得疾馳中的她立馬發覺,盯著白點喃喃怪笑起來。


    河畔柳樹下,廉拓雙眼緊密,靈識散開中密切觀察著一切風吹草動,等待著司馬女子的到來。


    火猿內丹融化的靈力並非少數,僅是吸收了一半,他體內消耗的靈力便完全補充,至於剩下的另一半,沉吟中廉拓並沒有再次吸收,而是讓其充斥體內,隨時準備著強製驅用。


    天地靈氣,並非隻有完全轉化的狀態下才能使用,而是可以直接強行驅動,隻不過這樣驅用的靈氣很是狂暴,對於法寶的損害更是極大,若是太過低劣的法寶,甚至會因無法承受導致直接崩潰。


    修為高一點的修士,大都對此頗具了解,除非是逼不得已的情況,否則無人會這般做法。


    廉拓也是受境所困,以司馬女子凝氣七層的修為,若對方真要置他於死地,他沒有把握能否從中無恙離去,隻能盡量發揮更強之力,與對方拚個你死我活。


    “來了!”


    時間不長,很快那司馬女子便腳踏三丈巨蛇,徐徐出現在了他散出的靈識範圍內,雙眼徒然睜開,廉拓目光頓時向後方遙望去。


    司馬女子速度極快,僅在他察覺不到三息,便已臨近身前,停在了他十多丈外。


    望著女子,廉拓神色陰晴不定,低沉的聲音隨即傳出:“我與道友素不相識,道友卻一路緊隨追來,不知可是廉某有何得罪之處?”


    “廉道友法寶眾多,我不過是想再多交換兩件飛劍而已。”


    司馬女子盯著廉拓腰中儲物袋,陰森笑道。


    “既然如此,那還請道友拿出欲交換之物,若是可以,廉某自然樂意交換。”麵色陰晴不定的廉拓,並沒有絲毫鬆懈,體內靈力暗自催動,隨時防備著對方發難。


    “你看這方圓十裏的靈氣可夠充裕,我便以此與道友交換如何?”


    聞言,司馬女子臉中神色更為陰森,撫摸了下手中小指,而後抬起頭顱望向天空,朝廉拓玩味的說道。


    “道友既想強搶,那就怪在下不能從命了!”廉拓聽到這句話,麵色變得極為難看,索性不再與對方廢話,轉而瘋狂催動靈力,朝手中早已插入長劍的劍鞘瘋狂融入。


    因之前早已融入不少的緣故,此刻靈力僅是融入不到一息,劍鞘內便達到極限無法再次吸收,廉拓寒光閃現,雙手一動劍芒直接揮出,長劍更是脫離他手,化作長虹直向司馬女子斬下。


    “區區凝氣四層,也想在我麵前做掙紮!”


    司馬女子一臉不屑,望著劍芒僅是手中輕輕一揮,腳下的那三丈巨蛇頓時張開傾盆大口,朝劍芒狠狠吞來。


    隻不過她卻是低估了廉拓,那劍芒之強,已然是廉拓此刻所能揮出的極限,其上力量遠遠超過她的想象。


    三丈巨蛇剛一吞下,其蛇身瞬間便被劍芒那凶猛的力量撕裂開來,崩潰之餘化作長鞭往後倒去。


    司馬女子麵露奇異,雙手連忙攤掌按向那繼續落下的劍芒,猝不及防下,直接被劍芒推動往後退去,直至退至二十丈,這才將劍芒上的力量完全化解。


    此時此刻,劍芒之後斬下的長劍也緊隨臨近,司馬女子來不及取出法寶對抗,隻得低喝一聲,將長劍以她攤開的雙手夾住。


    長劍上的威力雖不足劍芒,但也震得她雙手發麻,她體內的靈力極為磅礴洶湧,湧現凝聚間,長劍落勢瞬間便完全被她夾住消融,而後其雙手狠狠一捏中,那長劍更是直接被她寸寸捏碎。


    廉拓眼中殺機閃現,見狀並沒有太過心疼,這長劍僅是靈奕宗外門弟子所得的那一把,品階太過低劣,對於他來說,毀了就毀了。


    先發製人的道理他懂,可是這司馬女子修為太強,這劍芒雖說是他全力揮出,但卻仍無法傷及對方半分。


    “桀桀,凝氣四層便如此之強,還有擁有這麽多法寶,真是不可思議,可惜...我且就拿你來試一下這七殺陣的威力!”


    司馬女子在將長劍捏碎後,陰森的笑容再次浮現,喃喃中一拍儲物袋,頓時五把飛劍從內飛出,正是之前換來的那五把。


    從剛剛的劍芒不難看出,廉拓的確很強,甚至在被劍芒逼退的那一瞬,她內心都有些顧及,廉拓是不是武岺國某個中型或大型家族的族人。


    隻不過從廉拓的外在一切看來,除了超越修為的實力以及冷靜的心神,她看不出任何符合的一點。


    她相信若對方真是那些家族的族人,不可能會如此做法,而是早就搬出家族威懾自己,且在她感覺裏,這廉拓反倒像是修煉不久,對於許多東西根本不了解。


    通過這一切的猜測她甚至可以確定,這廉拓怕隻是得過什麽機遇,才會有這般實力,壓根不可能會是那些家族的族人。


    凝氣四層的修為便可一擊將她逼退,她自修煉到凝氣七層以來,幾乎從未遇見過,表麵雖說表露不屑,但她內心其實已暗暗將廉拓放重了不少,否則也不會直接拿出那七殺陣來。


    此刻五把飛劍出現身前,司馬女子手中連忙一番掐訣,將飛劍操控在她前方不斷交錯轉動,組成那威力極大的七殺陣。


    這七殺陣並非是需要足夠數量的飛劍才能組成使用,而是達到三把以上就可以,隻不過這樣組成的七殺陣威力較為低弱罷了。


    七殺陣的威力,取決於飛劍組成的數量,在沒有足夠七把的情況下,從三把可以組成開始計算,每多一把,便可以將威力提升數倍不止。


    此刻五把飛劍組成下,司馬女子有自信,可以將其達到完美的七殺陣兩成威力,在她看來,以這兩成之力,足以輕鬆將廉拓斬殺!


    廉拓在她拿出飛劍組成七殺陣的刹那,瞬間便感覺到不尋常,神色極其凝重,連忙從儲物袋取出他最強的法寶銅鼎碎片來,不僅如此,就連從後麵交易換得的那五樣法寶,也都被他取出。


    在這些法寶裏,用於防護的有兩件,那可抵擋凝氣五層全力一擊三次的禁法玉筒,以及後麵交換得來的一麵盾牌,其他的,都是攻擊法寶。


    一帆小旗,一個充滿寒光的冰錐,一捆繩索以及一顆黑珠。


    在前麵的飛行中,他已然一一查探使用方法,對於這些法寶隱隱有所了解,此刻倒也能勉強操控交戰。


    “去!”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廉拓隻不過剛將這些法寶取出,司馬女子身前的五把飛劍,便已相互組成那七殺陣,在她一聲低喝中,五把飛劍繚繞成劍陣直向廉拓殺來。


    眼看那劍陣飛來,廉拓神色凝重,顧不得太多,靈力湧動下直接操控除了銅鼎碎片外的所有法寶朝那劍陣迎去。


    不敢大意,在這幾件法寶迎向劍陣後,廉拓深吸一口氣,再次從儲物袋取出僅剩的那三把破損飛劍,將其中一把狠狠插入劍鞘之內,而後毫不猶豫強行驅動那火猿內丹的另一半靈力,引動向劍鞘強行融入去。


    在他做完這一切,那迎去的四樣法寶便與七殺陣碰撞到一起。


    巨響這雨夜中怦然炸起!


    小旗,崩潰,冰錐,碎裂!


    唯有黑珠與那捆繩索,在這碰撞中起到了抵抗之力。


    黑珠在接觸到劍陣的瞬間,便化作一片黑霧將劍陣籠罩,在其內,那繩索則是自行散開,直接形成細小如蠶絲之物,卷在了不停旋轉環繞的五把飛劍上。


    劍陣受到兩樣法寶的牽絆,速度不由猛的一緩,但仍帶著兩樣法寶向廉拓推動而來,隻不過速度卻是變得極為緩慢。


    廉拓見狀目光一閃,驅動靈力融入劍鞘之餘,體內靈識頓時瘋狂湧出,卷著銅鼎碎片向劍陣重重砸下。


    那本以為憑借劍陣便可將廉拓擊殺的司馬女子,在劍陣被牽絆住的瞬間,頓時神色再次變換起來。


    直至此刻,她才真正意識到廉拓的強大。


    她自問若是換做自己麵對這七殺陣,雖說要比廉拓還輕鬆,但她修為畢竟是凝氣七層,而廉拓,才凝氣四層!


    “絕不能大意,趁早將其擊殺。”


    殺機,於此刻第一次從她臉中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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