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某身上之傷,三年前全憑他所賜,今日路過此地不過想討個公道。”


    察覺到眼前老者竟是修士身份,且更有凝氣二層修為,廉拓心中有怪異升起,麵無表情中忽然朝自身衣物猛地一撕,露出其體膚外仍是逐晰可見的道道疤痕,隨後一手指向前方跪在地麵的李孞。


    “原來是廉道友,先前是我李家族人有眼不識泰山,不過此事既已過去,且其不過一凡人,老夫今日在此便為他賠個不是,希望道友能給我個薄麵,對於以前的事既往不咎。”


    老者沉默少頃,微俯身子朝他抱了抱拳。


    “薄麵?閣下說的也太好聽了,我沒有取他性命之念,隻要讓他自斷一臂,此事就權當算是一筆勾銷。”


    廉拓對此仍是麵色平靜,話語傳出之際不疾不徐往前踏去。


    雙目緊盯著廉拓,老者聞言心中卻是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看了眼近前跪於地麵的李孞,他麵色極為難看的道:“小友如此狂妄,莫非以為老夫懼你不成?”


    往前的腳步一滯,廉拓麵對老者凝氣二層的修為本不打算出手,但此刻對方如此說詞,明顯是不打算真正放低姿態認錯,神色猛地陰冷下來,他索性沒有再過多廢話,直接瘋狂運轉起體內靈氣,同時一拍儲物袋,那劍鞘與黑色長劍以及那兩枚禁法木牌頓時飛出。


    站於他前方的老者望著這一幕內心不由來一怒,亦是從儲物袋取出一枚玉筒與一把巨斧,掐訣下,身前玉筒頓時化作一道水紋光幕圍繞在他前方一丈外,於此同時將那巨斧拿在了手中,他神色凝重的望著眼前廉拓,略帶低沉的聲音再次傳出:“道友區區凝氣一層,莫非當真以為老夫好欺負不成!”


    其身後族人與那本跪在地麵的李孞見狀早就慌亂往後退去,紛紛顫抖著身子圍在他身後。


    廉拓直接無視了老者話語,神色冰冷中一言不發的忽然瘋狂運轉靈氣向劍鞘湧去。


    五息過後,當劍鞘顫動達到極致,他殺機湧現間狠狠拔出長劍,向著老者便是一斬!


    頃刻間,劍芒從黑色長劍上瘋狂宣泄而出,於半空直接掀起破空聲,朝著老者瘋狂落下。


    劍芒揮出,廉拓沒有急於再次斬下第二劍,而是運轉靈力再次湧入禁法木牌化作薄霧圍護在了身前,於此同時,他腳步邁動緊隨劍芒之後向老者奔去。


    “不是凝氣一層!”


    在他劍芒揮出的刹那,老者不由神色大變,靈力瘋狂湧入手中巨斧內,朝那劍芒狠狠劈擋來。


    廉拓如此毫不猶豫的出擊,讓他根本是始料未及。


    知曉決不能讓劍芒破開眼前水紋光幕,老者緊隨巨斧踏出到了光幕外,再次一拍儲物袋中,一根銀針頓時出現於手,靈力催動下,直接向奔來的廉拓猛然用力一彈。


    幾乎在他踏出光幕,手中銀針彈出的刹那,劍芒已然臨近。


    “嗡”的一聲巨響,老者巨斧在劍芒衝擊下僅是使得其忽然一滯,下刻便是被劍芒上的力量狠狠甩開,直接掉落在了十多丈外的地麵上。


    劍芒一滯下,沒有絲毫停留再次向著老者落下。


    不過就在此時,老者彈出的那銀針亦是臨近廉拓。


    這銀針極為細小,廉拓根本無法捕捉到其蹤跡,危急下他隻能將手指迅速攤開化掌向身前狠狠拍去。


    嘶啦一聲,那銀針力量之強遠遠超乎他的預料,他全力一拍下,也僅不過使得銀針偏向旁稍微側移了一點方向。


    其速之快,禁法薄霧僅阻擋了不到一息便被破開,卻見這銀針直接穿透而過,帶著鋒芒一閃之下刺入他血肉三寸深。


    銀針顯然是有劇毒存在,停下後眨眼融化開來,化成絲絲黑氣侵腐著他全身血肉,。


    心中猛的一沉,廉拓絲毫不敢拖延,連忙揮起手中長劍殘餘力量化作劍芒朝老者橫掃而去。


    那老者此時已然將他之前劍芒化解掉,不過其身後的水紋光幕也是完全破碎掉,嘴角更是溢出不少鮮血於嘴角,顯然是在那劍芒中受了傷。


    眼看廉拓又一道劍芒揮落,他不由怒聲低喝,靈力瘋狂運轉於雙手,朝這第二道無形劍芒便是狠狠一推。


    這第二道劍芒蘊含的力量本就不多,在他這一推下卻是直接消散一空。


    臉中殺機湧現,廉拓一邊壓製體中毒素蔓延,一邊忙運轉靈氣湧入到那攻擊禁法內,化作三道藍芒向著老者急劇拋出。


    於此同時,他更是一拍儲物袋,那得自黑袍男子的金色長劍飛出,再次嵌入到了劍鞘其內。


    李家族人有不少在他二人交戰中受那力量波及慘死其中,餘下的紛紛眼露恐懼,早就一個個驚慌的朝後方宮殿退去,


    廉拓的法寶接二連三,使得老者根本就顧不得族人,眼看廉拓又是拋出三道藍芒,他一聲低喝下連忙從儲物袋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龜殼,隨後雙手反向著自身胸口用力一拍,口中鮮血湧出間被他直接吐在那龜殼上。


    本隻有巴掌大的龜殼,在他鮮血融入下頓時微微顫動,眨眼間便是極速增長,形成足有兩丈高的龜殼盾牌,穩穩屹立於他身前。


    龜殼盾牌剛一形成,禁法化作的三道藍芒便已臨近,呼嘯中狠狠地撞在其上。


    嘭嘭聲傳出中,藍芒直接消散一空。


    老者身前的龜殼盾牌在藍芒衝擊下,也是露出了數十道裂痕。


    此刻,廉拓手中劍鞘在靈力融入下僅維持吸收不到三息便是停住了顫動吸收。


    目光一閃,他頓時將劍鞘其內的金色長劍拔出,朝那老者再次迅速斬下。


    隻不過這一次,劍芒明顯變弱許多多,遠遠未達到之前程度。


    “你敢殺我!我李家乃是修仙家族,此地的李家不過是分支!你...”


    眼見劍芒又一次橫掃而來,老者神色充滿恐懼,不由大聲尖叫。


    直至此刻,他是真的怕了,不過卻是為時已晚。


    二人距離極盡,劍芒揮出後,廉拓仿若沒有聽到其話語,手中拿著金色長劍緊隨劍芒刺向他來。


    刹那間,劍芒掃下。


    雖說有所減弱,但仍然帶著極強力量,隻見老者身前龜殼盾牌在劍芒下頓時分離崩析,化作碎片掉落在地。


    他神色慌亂,雙手化掌忙用出殘餘不多的靈力向那劍芒夾去。


    不過下刻,他夾向劍芒的雙手鮮血飛湧,兩個手掌更是在劍芒上的力量衝擊下直接斷開掉在了地麵。


    沒有絲毫停滯,劍芒在斷開手掌後便狠狠落在老者身上。


    慘叫聲從他口中傳出,隻見其身體被劍芒穿過一道深深劍痕,血肉模糊中,甚至可以清晰看到裏麵的內髒以及骨頭。


    衝擊下,老者身影狠狠拋向半空,打了個弧形重重摔在地麵,整個人氣若遊絲。


    廉拓手持金色長劍,在二人短短的距離下,很快便來到他身前,神色陰沉中帶著冰冷,直接將金色長劍狠狠刺入老者體內。


    老者此刻本就僅剩一口氣吊著,在長劍刺入下,嘴中鮮血頓時大量湧出。


    一番抽搐中,其整個人很快便再沒有任何生息,無力的緊貼地麵,雙眼帶著還未散去的恐懼,氣絕身亡。


    宮殿所在此刻有著淡淡血腥味籠罩不散,從他那死去的屍體其上緩緩散出。


    殿內眾多李家族人眼見老族長身亡,一個個嚇得驚聲尖叫,尤其是那李孞,渾身更是止不住顫抖。


    他怎麽也沒想到,當年那弱弱的少年非但如此命大,時隔三年更是已成為仙人,就連族中老族長都不能與其抵抗。


    “你,出來!”


    踏步行至宮殿門前,廉拓麵色陰冷的抬起手中長劍,直指人群中的李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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