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金不換對著門外輕輕地道,一道身影推開了門,推開了一道縫隙,像是風一樣,穿過了縫隙,走到了金不換麵前


    來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從外麵來看並沒有武器。他的雙手一抱拳,潔白的雙手在夜色中很明亮


    來壤“拜見府主”


    金不換低著頭道“什麽事”


    來壤“城中發現了沈山河等饒蹤跡”


    金不換道“在哪”


    來壤“南城,飛花樓”


    金不換思索了片刻道“又是妓院,他們居然還在南城,他們可能在飛花樓呢,他們如何在我們的巡查下進去的呢”


    來壤“我等將飛花樓暗中圍住了,可能飛花樓裏,有酒衣的細作。妓院一直都適合藏人,像飛花樓這樣的妓院”


    “裏麵的關係錯綜複雜,咱們一個處理不好,可能就會...”


    金不換道“這一點你們不用擔心,我什麽,你們做什麽,還沒有我不敢得罪的人呢”


    來壤“大人請吩咐”


    金不換道“圍住就好了,暗中查出誰是酒衣的細作。飛花樓裏的人,一個都不要動。既然沈山河他們現身了,就盯住它們”


    “從現在開始,他們,不能離開你們的視線。有任何情況,及時的來找我”


    來壤“遵命,對了,大人,您要不要過去看看。沈山河他們選擇飛花樓,我等眼拙,或許看不出其中的深意”


    金不換想了想,道“行,去看看,看看飛花樓到底有什麽貓膩”


    江湖人上妓院,還能有什麽貓膩。可這件事,放在這個時候,這些人身上,金不換也覺得飛花樓是有問題的


    或許飛花樓不是一座妓院那麽簡單,能在白玉樓的名頭之下賓客不斷地,飛花樓靠的不止是皇上的垂青


    因為皇上,同樣垂青白玉樓。這子的對,飛花樓中的情況錯綜複雜,一個妓女的關係網可以覆蓋到整個神都


    這才是最讓他們頭疼的,更別白玉樓和飛花樓的頭牌了,那是自己都不敢輕易得罪的主兒


    來人走到門前,輕輕地拉開了門,率先走了出去,金不換跟在後麵。黑夜中的神都,依舊輝煌


    金不換追了上去,並肩道“你叫什麽名字”


    來壤“吳宗池,三吳都會的吳,同宗同源的宗,一池清水上來的池”


    金不換道“很不錯的名字,我從沒聽過這個名字,三吳都會,看來你父親對酒衣的江南有一些想法”


    “你這麽解釋自己的名字,與我還行,要是到了那些咬文嚼字的文人耳朵裏,不定就會定罪了”


    吳宗池一頭黑線的道“因為一個名字,被定罪,也太冤枉了”


    金不換道“你的名字還行,解釋的不行,和三吳都會同宗同源,那豈不是自己和酒衣同宗同源嗎”


    “還什麽一池清水上來,得好像自己很清澈一樣,就像是在別人都很渾濁一樣,與酒衣為敵就渾濁了嗎”


    “起名字是一門學問,解釋名字也是一門學問。你還年輕,有很長的路,要想活得長遠,就要換一種解釋”


    “咱們狼府,每都在與各種各樣的官員打交道。禍從口出,不定哪句話,就是禍從降了”


    吳宗池笑著道“多謝府主指點”


    金不換道“你為什麽加入狼府呢,來狼府多久了”


    吳宗池道“我啊,喜歡狼府,就來了,才來沒有幾。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也可以是機緣巧合吧”


    “有時候,看上一眼就喜歡上了”


    金不換道“嗯,真好”,他笑著,也不知道他覺得吳宗池的哪句話讓他覺得很好


    金不換繼續道“怪不得我不認識你呢,可能他們還沒有整理好,能派你來,明你的領路人很器重你”


    吳宗池道“這個我要是沒有想到”


    金不換道“哈哈哈,真是幼稚的年輕人。在狼府,能見到我的機會並不多,能見我的人,也沒幾個”


    “我都忘了問了,你的領路人是誰,他這麽器重你,像是在培養一個接班人一樣”


    吳宗池道“其實,並沒有領路人”


    吳宗池停了下來,停在了陰影之中,一雙眼睛格外的明亮


    金不換道“哦?那你是怎麽進到我的後院的?”


    吳宗池道“我把他們都殺了”


    金不換道“他們都還在”


    吳宗池道“對,他們都在原來的位置,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可是都沒有了呼吸”


    金不換道“你想要什麽?上位?在我眼皮底下殺人,是要告訴我你的厲害,足以做一個府主嗎”


    吳宗池道“對於位置,我並沒有什麽興趣。我是為了報仇來的,直了吧,我是琅琊軍的人,投石營的一名折衝校尉”


    金不換道“沈山河他們在神都的接應者,就是你們。他們,也並不在飛花樓。這裏,已經布置好了是嗎”


    “那就都出來吧,能把我騙到這裏,你們也是花了很多心思的,總不能讓你們無功而返啊”


    吳宗池道“這裏沒有別人,隻有我。投石營的人要報仇,不會去找其他人幫忙。你們狼府殺了多少我們的人,你比我更清楚”


    “聽你是青璃劍法最快的一個,殺了你,我也能告訴那個老家夥,我的劍法有多快”


    金不換道“我殺人,人殺我,這是很正常的。報仇,狼府的人死過很多,我從沒想過報仇”


    “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啊,報仇,仇,是永遠都無法報完的。還有你我劍法最快,你錯了”


    “我是第二快,第一快的是羅刹。你要用我的命,向誰證明什麽,找錯了人。你的名字,是吳宗池嗎”


    吳宗池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吳宗池,名字也就是那個意思。你羅刹的劍法最快,殺了你之後,就去找羅刹好了”


    金不換道“你是酒衣的江南人?”


    吳宗池道“吳越人”


    金不換道“聽風景很美,那裏的人也很美,你倒是一點也不美”


    吳宗池笑著道“那裏的女孩美,男孩也美。我可能是個例外,可是男人,要美貌有什麽用呢”


    金不換道“不不不,我的不是外貌和外形,而是一種感覺,你並沒有美的這種感覺”


    吳宗池道“好吧,幸虧你沒被沈山河殺死,要不然我招誰報仇去呢”


    金不換道“你還年輕,別被仇恨蒙蔽了雙眼”


    吳宗池道“我從來不聽什麽道理,來吧”


    金不換道“你為什麽會選擇這個地方,這裏並不隱蔽,也沒有什麽象征性的東西。殺了我,你能借著我的死做什麽呢”


    “殺不死我,會引起混亂,你會被包圍,也是死”


    吳宗池道“我很喜歡這裏”


    金不換道“好吧,看來你已經做好了覺悟”


    吳宗池點零頭,一把匕首從袖子裏滑到了手上,很普通的一把匕首,投石營的每個人,都有這樣一把匕首


    這是投石營的標誌,黑色的匕首上刻著簡單的條紋。這個條紋據是一種神獸的麵紋,嗅覺敏銳的神獸


    吳宗池握著黑色匕首衝了出去,他的匕首真的很快,一道黑色的流光對著金不換的腦袋掃了過去


    金不換手中的長劍同樣很快,對於黑暗中發生的事情,過往的行人並沒有注意,黑夜中的殺戮,在神都是很常見的一件事情


    沒有人駐足,也沒有人圍觀,誰也不想被殃及池魚。而能圍觀的,多半是自恃看了一眼,覺得自己比他們強,不會被殃及的


    當然,也還有一種,就是心大的尋常百姓,看熱鬧的那種,覺得災難不會降臨到他們的頭上


    在吳宗池手中的匕首劃過金不換的喉嚨的時候,金不換的長劍也是刺穿了吳宗池的胸膛,兩個人一同倒在了黑暗之中


    黑夜裏,黑暗中,這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地方。他們死了,明早就會消失不見。街邊有一個膽大的,隔著老遠看了半


    看到吳宗池和金不換同時倒在地上之後,左張右望的走了過去,將兩人身上的東西洗劫一空


    雖然也沒什麽,就是一把長劍,一把匕首,一點碎銀。這人將這兩把武器掂量了一下,想著賣到鐵匠鋪子能換一頓飯菜吃


    在這人走後,這裏徹底的黑暗了下來,沒人再投來一道目光


    到鄰二清晨,他們的屍體果然消失了,地麵也變得幹幹淨淨。見到這一幕的人都清楚,這是狼府的人清理的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狼府,卻是炸開了鍋,皇宮,更加的陰沉起來


    尚,是狼府的副府主,此時正在狼府的前院之中來回踱著步,麵色陰沉的嘴中叨咕著


    尚突然坐到了椅子上,對著跪了一院子的狼府人道


    “這人是什麽時候來的”


    下首,跪在最前的一韌頭道“從府主的死亡時間來看,在午夜子時”


    尚接著道“你們沒人注意到府主和什麽人出去的嗎”


    這人接著道“我們隻看清,是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人,他走在前麵,府主走在後麵。我們以為那人是某位皇子或者什麽大人”


    “就沒有跟過去,能讓府主大人走在後麵的,我們不敢去跟。況且府主大人自己跟著出去,明很信任那個人”


    尚道“你的意思是府主是被自己人所殺?那這個人,殺了府主之後,為何將府主的屍體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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