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鄰二十七日,榜上的高手盡數落敗,江湖上的俠客們也是星星點點的上台。似乎這座江湖,沒什麽高手了


    沈山河倚靠在欄杆上,閉目養神。直到一道破空聲響起,沈山河睜開了眼睛


    一個道士,麵如冠玉,身穿道袍,手中一杆拂塵,腳上一雙白底黑麵的布靴,靴子上的塵土還未散盡


    “道家的人嗎”沈山河開口問了一句


    “道法號元,從姑蘇城寒山寺而來,聽上山的香客們京城之中有人挑戰下英雄,便趕了過來”


    “沒想到也會是一個年輕人,剛在下麵,聽你很厲害,便讓道親自試上一試吧”


    道士話音剛落,一杆拂塵便是掃了過來,兩人鬥了九十九招,元的拂塵變成了一根木棍


    雖然將沈山河打的皮開肉綻,可最後,還是被沈山河一招雷劍砸在了腦袋之上,本來麵如冠玉的臉蛋瞬間變得焦黑


    一頭黑色的頭發也是根根炸起,倒飛出了擂台,穩穩地落在霖上,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沈山河正拿著金瘡藥塗抹傷口的時候,一個和尚上了台,笑眯眯的看著沈山河


    “不急不急,施主上完了藥再”


    “哦好”


    “師父和那個道士一起來的嗎,剛才我倒忘了問那道士了,你們兩個門派,不是講究出世嗎”


    “都在山上修煉什麽的,怎麽下山來找我了呢”上完了藥的沈山河打量了一下這個和尚


    一身鮮紅的僧袍,打著綁腿,和尚們似乎都打綁腿,扶著一根禪杖,臉蛋紅撲頗,笑起來還有兩個酒窩


    “僧早就在京城之中了,看了你二十七日,品了二十七日,今日方才有把握上來。出世,不過是大概罷了”


    “世,在哪裏呢。僧雖在紅塵之中,就沒有出世嗎?似乎地藏身處地獄,便不是佛陀了一般”


    和尚開口道


    “你們的佛理,我不懂,也就是隨口一問,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沈山河完之後率先出了手,兩人打了整整一百七十招,最後以和尚倒地而結束,沈山河拄著長劍,站在原地


    胸膛大幅度的起伏著,這和尚,力氣大得很


    “寒山城,你去過嗎”沈山河看著和尚的禪杖,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去過,施主厲害,待僧再練上幾年,若你還活著,再去打擾”和尚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下了擂台


    沈山河本想問這個和尚的名號,可看起來他並不願意,也就將話收回了肚子裏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接一個的武者上台挑戰沈山河,他們以為這是一個莫大的機會,可他們,都敗了


    沈山河的自愈能力,很強。


    到了黃昏時分,沈山河開口了一句


    “一月之限,還有三,聽散人就在京城。我,要挑戰他,三日不來,我等三日,一直不來,我就一直等”


    “三日之後,如果散人不來。在下就在京城之中等他”沈山河完之後下了擂台,卻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一連二十七日的戰鬥,雖精彩萬分,沈山河也是無一敗績。可若下第一,人們第一個想到的,還是散人


    那是多少年都無人可以撼動的,不打敗散人,下第一便是一個笑談,即使是打敗了很多人


    ......


    “今那個道士,比那和尚厲害”躺在床上的沈山河,撫摸著山河劍劍鞘之上的花紋,輕輕地道


    “和尚打的時間更長,你受的傷,也更重”


    “道士,沒有出全力,我不知道為什麽。那個和尚,便是在聽雨樓呆了一個月的和殺


    “那個道士給我的感覺像是雲彩一樣,和尚就像是一座山,我更喜歡雲彩那種縹緲的感覺”


    沈山河開口道


    “管他誰更厲害呢,師父贏了便好”


    “這些日子以來,京城中的四城,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聽尤元被排擠出了京城,他的南城,被北城的鄭收入了囊直


    “也沒有全收,還有的,東城西城那兩位,也是分到了一杯羹,師傅是擔心道家和佛家吧”


    “是啊,你看到的,和大部分人看到的一樣。和尚被打倒了,道士穩穩的落地走了,這豈不是佛不如道”


    “那和尚,深處紅塵便是入世了嗎,如果這是佛家的意思,便是佛家覺得出世和入世並無不同”


    “我設立了這個擂台,或許正是佛家入世的契機。畢竟我是奇門的掌門啊,如果道家也這麽想”


    “這個擂台,倒也真是荒唐了。這兩大派,一派派了一個弟子過來,到底是什麽意思呢?若是因此佛道兩家開戰,就是我的過錯了”


    沈山河有些低沉的道


    “不至於,佛道兩家都是修心的,怎麽會因為一場戰鬥就大打出手呢”


    “什麽都是有可能的啊,榜上的高手這麽弱,也是我沒有想到的。現如今想起來,令我印象深刻的,也就那麽幾位”


    “這還不是因為師父厲害,要是散人不來,您真要在京城裏等著啊”


    “這不正是一個好借口嗎,可以暗地裏查一查奇門的事情,查一查寒山軍的事情,我倒希望這個散人不出來”


    “走一步看一步吧,您這麽厲害,清塵衛和濁路衙也不會輕舉妄動。至於這灘渾水,就不好了”


    “朝廷勢力是不會動的,除非楚一要殺我。你忘了,肖河的,楚一覺得我還有用,我都不知道我對它能有什麽用”


    “殺人唄,你越強,殺的人也就越重要。不定啊,就是去殺青璃皇或者赤焰君主什麽的”


    “當年父親請林清竹,也是這樣。林清竹沒同意,離開了酒衣,聽是死在了明月橋手裏”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還有的他飛升上了呢。他覺得你有用,你有的,也就是武藝和奇門”


    “奇門沒了,也就剩下武力了唄。你和肖河這樣的人,在皇者布下的局之中,也就是一個殺饒角色”


    楚星絕開口道


    “我可不想當這樣的角色”


    “或許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不定哪,我們就能找到蕭老頭他們。他們的戲班子也是可以的”


    “咱們打探了這麽多,一點消息都沒有,可能蕭老頭他們,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吧”楚星絕思索了片刻,開口道


    “京城有這樣的地方?”


    “有的,有很多,要想去找的話,得師父一個人去了。我去,肯定會露出馬腳的”


    “哦,那就先不找蕭老頭了。你必須跟在我身邊,你那些官員會不會認出你來?”


    “不清楚,隻能走到哪看到哪了。這裏的人都精得很,即便是認出了,短時間內應該也不會有動作”


    “也對,那個雲霓就是為了你來的。你啊,應該去皇宮,雲霓也在,要你這個缺皇上,好像也沒什麽不妥”


    “我若是去了皇宮,我會死,雲霓也會死”


    “楚一敢殺?”


    “有什麽不敢,七星那麽遙遠,一個公主而已。就算是七星太子來了,楚一也敢殺。七星也應該慶幸”


    “沒有讓他們太子來,殺一個人,太容易了。做局,也很容易。楚一這個人,敢想敢做的,隻要他想做,就會做的”


    “照你這麽,雲霓在皇宮,倒是挺危險。她身邊也就隻有一個出廬境界的高手,不過雲霓為什麽來找你呢,我記得你過你們不認識啊”


    “我也不清楚為什麽,也想搞清楚為什麽。可是皇宮啊,那是底下最森嚴的地方了,不清楚就不清楚吧”


    “糊塗也挺好的,女人如老虎,女饒心思,猜不透的。雲霓沒見到你,也不走,也不找”


    “不會是像我傻傻的等著散人一樣吧,她那麽狂,要真讓楚一起了殺心。你就永遠也不知道為什麽了”


    “不知道也就不知道吧,打散人,有把握嗎”


    “當然有把握了,就算是仙人,我也能打過”


    “你就吹牛吧,要是有官員見你,你可不要拒之門外啊。寒山軍的事,不定哪個官員的哪句話就是關鍵了”


    “他們,可不敢大白的找我”


    “對,多大的官,都不敢與江湖人扯上關係的,這是掉腦袋的事情。其實吧,是這麽”


    “可哪個官員手底下,沒有幾個江湖高手看家護院呢,我們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們自己,也用江湖人啊”


    “就看你用的是誰,用到什麽程度了。你把馮宛若拒之門外之後,與你同行的女子也是少了”


    “馮宛若都被拒絕了,這讓很多姑娘自慚形穢啊”楚星絕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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