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來碗湯”沈山河坐在椅子上大聲地喊了一句


    “客官,您要什麽湯”二連忙跑了過來,手裏拿著一塊木板,遞給了沈山河


    “清湯就行了”沈山河完之後坐在椅子上等著,周老頭的口味是越來越刁了


    “好嘞,您稍等”二完之後就是跑向了後廚,沒過一會,二端著清湯走了過來


    “這碗”沈山河坐在椅子上,看著清澈無比的湯,這是湯還是水啊,周老頭的口味這麽奇特的嗎


    “您用完了,有時間再還回來就可以了”二開口道


    “好”沈山河完之後站了起來,端起了湯


    “客官慢走”二完之後走回了櫃台


    沈山河一邊走一邊想著,藍忘居,真的很信任百姓。這一個碗,銀子不多,可一個一個碗,要是都不還,也能壓死人


    可能都是鄉裏鄉親的吧,互相也都熟識,沒有誰會抹得開這個麵子。沈山河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霖武館,叫醒了周老頭......


    “好湯啊,多少銀子了,你這眼睛是怎麽回事?”周老頭喝完之後吧唧吧唧了嘴


    “五兩銀子,眼睛啊,沒事,被狗打了”沈山河開口道


    “貴了,之前隻要三兩銀子。學藝不精啊,連隻狗都打不過”周老頭大笑著道


    “要不是您,我都不知道還有可以將一碗水賣到五兩銀子的地方,以後有機會,我也要喝上一回”


    沈山河笑著道


    “這可不是水,好湯就是這樣,睡覺嘍”周老頭完之後又走回了櫃台,刷碗的活又留給了沈山河


    沈山河將碗刷幹淨之後擺在了桌子上,青花瓷,碗。沈山河站了起來,將椅子掉了過來,靠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


    看著地武館的門外,時不時會有一個人經過,沈山河時不時看一眼楚星絕,還是沒有醒


    隨著黃昏的降臨,經過地武館的人越來越多,歡聲笑語,嘮叨牢騷一點一點的飄進了沈山河的耳朵裏


    沈山河突然笑了,因為他,來了。沈山河站起了身,走到了門口


    “忙完了?”


    “忙完了,這裏,太偏僻了吧,瞅著真寒酸”墨染開口道


    “剛開始嘛,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進來”沈山河一邊著一邊走到了桌子前麵,給墨染抽出了一張椅子


    “對了,這把劍,是你的”沈山河一邊著一邊解下了背上的太一劍,放到了墨染的麵前


    “好,掌門準備什麽時候召集其餘五門”墨染開口道


    “我還在想,等到這裏的事情辦完再吧。等黑了,您和我們一起去城主府看看”沈山河開口道


    “我們?還有誰?因為藍?”墨染開口問道


    “青絲穀的掌門秦掌門還有人稱大力熊的封前輩,會和我們一起去。對,就是因為藍。他的死,讓所有人都以為是我做的”


    “咱們奇門,光明磊落的,不能背這個黑鍋。正著您呢,您就下來了,這位就是秦掌門,這位是我找的釀酒師父,姓墨”


    沈山河正著話,秦婉推開門從二樓走了下來,沈山河為兩人作了一下介紹


    “沒想到墨染酒莊的掌櫃居然是太一門的傳人,真是意料之外啊”秦婉開口道,坐在了椅子上


    “秦掌門能與我們掌門做朋友,我也很意外”墨染開口道


    “都是意外,意外讓我們相遇嘛。要不是我徒兒撞了藍初月,我也不可能認識秦掌門。要不是我要找個釀酒師父,也找不到你啊”


    “緣分是多麽奇妙啊,讓素不相識的兩個人成了朋友。以後咱們可就是一條船上的了”沈山河開口道


    “共同進退,吧,要打誰?”秦婉開口道


    “打誰?那人也不一定在啊。他要是真的重返城主府的話,咱們幾個,揍他一頓,但別打死了”


    沈山河開口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讓誰揍了?”秦婉開口道


    “啊,這個,我自己來吧,一點私事”沈山河開口道


    “行吧,我去叫大熊,一會就黑了”秦婉完之後起身上了樓


    一行四人偷偷摸摸的離開霖武館,沈山河在走之前將楚星絕抱上了二樓,交給了鈴鐺姑娘


    城主府的守衛很森嚴,這從街道上巡邏的衙役人數上就可以看出,不過這些對於沈山河他們而言,形同虛設


    四道身影悄無聲息的進了城主府,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四道身影又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城主府...


    “我去泡個茶”秦婉剛回到地武館,就開口道


    “好,等您回來”沈山河開口完之後閉目回想著剛才的一切,墨染則是撫摸著太一劍劍鞘上的花紋,笑得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大力熊一粒一粒的吃著花生米,吃上幾粒喝上一口酒


    “茶來了,墨掌櫃,茶水不是很好,您將就著喝吧”秦婉端著一壺茶走了回來


    “有勞秦掌門了,掌門泡的茶,肯定好喝”墨染開口道


    “您可別奉承我了,您可是太一劍的傳人,注定是風雲人物。青絲穀,還要靠著您多多扶持呢”


    秦婉開口道


    “沒問題,掌門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墨染接過了茶,慢慢的喝了一口


    “咱們一剛才的事吧,我先吧。咱們是從北麵進的城主府,南麵出的城主府。府裏的每一間房間,每一個角落,咱們都看過了”


    “沒有打鬥的痕跡,所有人,應該都是一擊斃命。而且他們,都沒有了血肉,隻剩下了一副骨頭架子”


    “這個饒輕功可能很好,護衛們死在自己的巡邏位置上,藍和姚琪死在書房裏。這個饒武功很高”


    “從最南到最北,三千步,那麽多護衛,都是同樣的死亡方式。這個人,又快又厲害,不然怎麽可能一點響動都沒穎


    “之前秦掌門城主府中有一位陣法師,曾經一人殺死十位半步出廬境界的高手。咱們在書房旁邊的房間裏看到的屍骨,應該是他”


    “還有,城主府並沒有什麽異樣。咱們走遍了整個城主府,也沒有任何陣法被觸發。陣法是否存在過呢”


    沈山河開口道


    “這個人,可能是在同一時間殺死的所有人。從速度上來,是可以做到這一點的,船夫就可以做到”


    “他可能還是一位陣法師,城主府不可能沒有陣法。這樣的高手,因為什麽要這麽做呢。藍和姚琪在書房裏做什麽”


    秦婉開口道


    “這個人,殺完人之後就離開了。看那些屍骨落地之後的樣子,自然落地,沒有被移動過”


    “如果這個人和藍、姚琪有愁,何必殺了那麽多護衛。我們可以想想,他,為什麽滅了整個城主府”


    “還有就是藍和姚琪死亡的位置,是在書案的兩側,他們的手上,應該有東西,看那個形狀,可能是一頁紙什麽的”


    “可殺人凶手拿走了他,如果是藍和姚琪商量的東西讓那個人滅了整個城主府,那個東西會是什麽”


    墨染開口道


    “在咱們酒衣,敢滅掉城主府的,隻有兩個地方,一個是青燈教,一個是朝廷”大力熊開口道


    “青燈教,很有可能。在清水縣,他們就殺掉了一個巡檢。他們,是以朝廷為目標的。朝廷,為何要滅了城主府呢”


    沈山河開口道


    “黨爭,楚一剛剛上位,文武百官都還是老皇上的人。楚一要想站穩腳跟,要換上自己的人”


    “不同的派別,相互之間就會爭鬥,為了留到最後,滅掉一個城主府算什麽。藍,可能掌握了將敵對派別置於死地的秘密”


    秦婉開口道


    “藍,屬於什麽黨”沈山河開口問道


    “東黨”秦婉開口道


    “東黨與什麽派別的仇恨最深”沈山河繼續問道


    “燕黨”秦婉開口道


    “殉?太監?”沈山河開口道


    “不是不是,你想什麽呢。燕黨是燕趙之地的黨派,也就是如今的燕州府和趙州府出身的文武官員”


    秦婉開口道


    “那東黨呢”沈山河繼續問道


    “東黨啊,就是靠著海邊的這些城池,一共七座城池。咱們望海潮,是距離燕黨最近的,可以是風口浪尖吧”


    秦婉開口道


    “東黨除了與燕黨有仇,還與什麽黨有仇呢”沈山河開口問道


    “沒有了”秦婉開口道


    “黨爭,不至於滅掉一個城主府的吧,不就是一些個官位嗎”沈山河開口道


    “你的倒是輕巧,對於官員來,官位就是命。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沒有什麽事情是做不出來的”


    “丟了官,也就可能丟了命了。官場,很深的。比如這次藍的死,如果朝廷是打算在望海潮內的官員中選出一個人接替藍的話”


    “接替藍的那個人,會組建自己的班底,望海潮的官場就會有大的變動。上位的,下馬的”


    “可能昔日你的下屬就會成了你的上司,如果相互之間有仇怨,你覺得你還可能在官場上活得下去嗎”


    秦婉開口道


    “聽您的這個意思,隻要有新的繼位的話,就會很血腥,因為仇怨。那如果沒有仇怨,沒有黨爭呢”


    “如果酒衣的文武百官和和氣氣,相敬如賓,互相尊重和理解。無論誰繼位,是不是就不會有血腥了”


    “大宋趙匡胤,杯酒釋兵權,讓人佩服”


    沈山河開口道


    “人與人之間沒有矛盾,沒有爭鬥,怎麽可能呢,除非是毫不相幹的兩個世界,比如咱們酒衣和獵狼皇朝”


    “從沒有聯係,從沒有爭鬥。而咱們與青璃和赤焰,鬥了多少年了。隻要有聯係,就會有爭鬥”


    “一個人,隻要活著,就無法做到與世無爭的。有情,有誌,怎會不爭呢。不爭的,是死人”


    秦婉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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