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看著突然動起來的粉色小刀,她突然覺得這個世上或許真的有鬼神存在,她知道這是楚公子身邊的高手所為


    可楚公子也說過,他見過淩空飛行的仙人。白玉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這兩個女孩真是有骨氣


    一聲不吭,這樣的痛楚,一般男人都承受不住吧。臉蛋對於一個女孩來說是很重要的,若是尋了短見


    白玉不願意想下去了。她們來刺殺楚公子,楚公子的做法沒什麽錯。她就是覺得有些難受,有些於心不忍


    或許是因為都是女孩吧,或許是因為美麗的事物在眼前被摧毀吧,白玉有些說不清心中的感覺了


    她也不清楚楚公子明日會不會真的滅了雲煙皇朝,他的棋孤注一擲,雲煙的命運或許真的由三個人決定了


    如果這兩個女孩刺殺成功呢,對於在場的自己,她們會如何對待呢


    或許不會放過自己吧,這麽重要的事情,死人才能更好的守住秘密。她突然覺得有些慶幸,慶幸她們失敗了


    “白姑娘,想什麽呢”楚一站在門口說道


    “我在想,一日看遍長安花呢”白玉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


    “放心啦,一定會看到的。走吧,明日咱們去看看打敗了雲煙皇朝的天水軍,拜訪一下趙將軍”楚一開口說道,打開了門“她們兩個,帶到船上”


    房門被白玉輕輕的帶上了,她想回頭看一眼,可終於還是跟著楚一頭也不回的下了樓。她不敢回頭,她怕


    白玉如果回頭,第一瞬間絕對不是害怕,而是驚豔


    空氣中慢慢浮現出一道人形,曼妙玲瓏,比之宜君姑娘更加美豔。觀其容貌,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


    一身黑衣的她顯得冷酷無比,緊身衣下凹凸有致的身材讓人很難想象她會是一個在女子臉上雕花的人


    黑衣女子掐住了宜君姑娘的喉嚨,俏臉貼上了宜君粉嫩的臉頰,伸出了舌頭,舔了舔宜君臉頰上的血跡


    宜君姑娘麵無表情,黑衣姑娘的舌頭舔幹了所有的血跡,臉頰,胸口,手臂,雙腿,一滴都沒有放過


    血水被黑衣姑娘的唾液覆蓋,粘稠的流動著,晶瑩的倒映著金黃色的燈光,黑衣姑娘做完之後在不二姑娘身上如法炮製


    舌頭接觸到細膩的發絲,不知是怎麽樣一種感覺,癢,後退還是刺激


    黑衣姑娘坐到了楚一坐過的位置上,舌頭抿了抿嘴唇,不浪費一滴血液


    “可惜了你們這一副好皮囊,若是入了我血玫瑰。小小一個雲煙王朝,你們也不會再留戀”黑衣女孩的聲音很沙啞,像是一口枯井


    “變態”不二姑娘開口說道


    “對,說的沒錯,血玫瑰的人都變態。雲煙美豔女子不少,千挑萬選,才挑出了一百個人”


    “像她一樣,臉上刻著血玫瑰。她們啊,現在可是樂不思蜀。雲煙給不了她們的,我可以給”


    “我記得當年雲煙的皇宮裏有一個小丫頭,叫陳璐,長得真是標致。老娘當時就覺得那貨定是個禍國殃民的主兒”


    “稍微培養培養就是個禍水,為了她老娘還和趙天水那老東西打了一架,差點被她給打死”


    “幸虧老娘有些保命的手段,不然就死在那鬼地方了。還死在一個武夫手裏,同朝武夫手裏,多可笑啊”


    “不都說鄰家有女初長成嘛,這位陳璐哇,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一出手,青璃的鷹王就死了”


    “估計也就這幾天了,青璃的下一位王爺,也會自然死亡。至於你們,是生是死,如何生,就看皇上的意思了”


    “我倒是很想你們加入血玫瑰的,條件足夠,決心足夠,就是手段不足,計劃不足”


    “青璃皇可是很喜歡冰與火,若是你們配合默契,說不定還真能冰火兩重天,讓那青璃皇也自然死亡”


    “也說不好,回去的路大江大河的,說不定皇上順手就把你們扔河裏喂魚了。這皮囊,真不錯”


    黑衣女孩沙啞地說道,嗓子像是好幾百年沒有降雨的荒漠一般


    “你們不是人,璐兒才多大,她還是個孩子啊。你把她叫回來,我去替她”宜君姑娘剛剛說完


    眼前黑影一閃,宜君姑娘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粗重的喘著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一點血液


    宜君姑娘艱難的抬起手,摸了摸胸口,骨頭不知道斷裂了多少,完美的輪廓也變了形狀


    “命令我?你有資格談條件?我都沒資格談條件。你以為你是誰,還是公主?嗯?”黑衣女子蹲在宜君姑娘的麵前


    再次出了一拳,一拳打在胸口之上,宜君姑娘痛的仰起了身,一大口鮮血噴出,落在了臉上


    宜君姑娘閉上了眼睛,黑衣姑娘再次俯身,貪婪地吮吸著每一滴血液。宜君姑娘突然笑了


    “你就是一個變態,自卑的變態。我不再是公主,可我曾經是公主啊。你呢,什麽也不是”


    “女為悅己者容,你呢,穿個黑衣服,裹得嚴嚴實實的,帶個破麵具。這張臉,不敢見人吧”


    “你啊,就是人家屁股後麵的跟屁蟲,吃著殘羹剩飯,還覺得自己蠻厲害的。雲煙是你們打下來的?”


    “是趙天水殺了我們十萬士兵打下來的,你就是啥事都不幹,有了好事拚命往前衝的那種人”


    “還一堆的大道理,同朝為官就應該讓給你?趙天水當時怎麽就不殺了你這個賤人呢”


    “對,你是個女人嘛。保命的手段嘛,皇宮裏亂哄哄的,隨便找個地方,脫下你這身黑衣服,戴著麵具也沒啥影響”


    “行軍打仗,多累啊,多枯燥啊。不過我想啊,對於你這種賤女人,誰都沒有胃口”


    “我們皇宮裏任何一個婢女都比你強,趙天水估計是一點胃口也沒有,說不定還吐了你一臉口水,揚長而去吧。賤女人,你怎麽不說話?”


    “被說到痛處,啞口無言了?你也不是完璧之身了,怎麽,第一次,黑燈瞎火的,你霸王硬上弓啊”


    宜君姑娘惡狠狠地說道


    “你這牙口,不行啊。老娘聽過的汙言穢語,比你這難聽的多了去了。公主就是不一樣,斯文嘛”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殺了你嗎,真是癡心妄想。青璃確實有點遠,說什麽替陳璐,都是假的”


    “不願意去是吧,想讓我殺了你。是啊,你想替陳璐,結果我殺了你,就不會愧疚了呀”


    “你這條小命啊,要是皇上扔給了我,我可要好好調教調教。牙尖嘴利的,得磨一磨”


    “聽說青璃皇有個小趣味,喜歡沒有牙的。你們一個唱歌,要有牙。一個跳舞嘛,要牙也沒有什麽用”


    “說不定還能與陳璐那個禍水相遇呢,老娘送你們團聚,是不是該好好謝謝我”黑衣姑娘坐在地上說道


    “謝你個頭啊”宜君姑娘咬牙切齒的說道


    “走了走了”黑衣姑娘說完之後一手托著宜君,一手托著不二,翻窗而出。足尖輕點,在屋簷上快速的前進著...


    也是趕巧了,楚一和白玉剛剛走到紅袖坊的門口,擂台便搭好了。鮮紅的台布,鮮紅的擂鼓,鮮紅的鼓槌,鮮紅的欄杆


    擂台之上站著一人,正是蘇州武學名家林忠寶,兩鬢微白的林忠寶今日穿著一身長袍馬褂


    手中端著一杯茶,擂台下的小仆役拎著茶壺,看這茶壺與茶杯的樣子,這位林忠寶應該是從茶樓中被人叫了出來


    灰色的長袍,灰色的布鞋在四周閃動火把的照耀下顯得超塵脫俗。擂台周圍的人也是越聚越多


    紅袖坊本就是賓客聚集之地,加上這麽一件事,前來看熱鬧的,上青樓的把整條街都給堵得水泄不通


    這讓很多商賈心中都樂開了花,就這麽一會,整條街所有的商鋪都人滿為患。有人,有生意,有銀子


    楚一拉著白玉的手慢慢向前走著,他們前後左右的人都會被悄悄地推開。在他們到了擂台下麵的時候,依舊如此


    在他們周圍的人,都和他們有那麽大概半個身位的距離,無論人群如何湧動,這個距離始終未變


    “吳建誌,蘇州陵水人,三十一歲,父母妻兒健在,做酒莊生意。若這一戰不幸歸西,名下家產全歸其子吳鯤鵬”


    “黃大錘,蘇州城關人,四十歲,孤身一人,沒有營生。若這一戰不幸歸西,幫派之主,傳給李鐵牛”


    “二位簽了生死狀,便是一戰定生死,什麽手段皆可用。生死隻是你們二人的事情,冤、仇、怨、恨,凡此種種,在你們二人處結束”


    “若是此戰過後,有二人的家人、兄弟、朋友,找對方的家人,兄弟、朋友的麻煩,別怪林家武館不講情麵”


    林忠寶說完之後呷了一口茶,沿著階梯走下了擂台,鼓手敲響了擂鼓,整條街寂靜無比


    黃大錘從左邊登上了擂台,吳建誌從右邊登上了擂台,相互抱拳


    “這是咱們最後的時間了,不急,和你說兩句”吳建誌開了口,雙手放在了後腰上


    “那就說兩句,沒別的,老子就是看中你這小霸王的名頭了。女人,老黃我不在意。到了今天這個份上”


    “你我都清楚,咱們倆注定了得死一個。這麽多年的火氣,壓不住了,也都不想再壓著了”


    “這樣也好,咱們練武的,總要分出個高下。老黃我雖然是個潑皮無賴,可自打學武那天”


    “我就對自己說,要爭出個高下來。在蘇州,老子就要做第一,第一個人。這麽多年,老子沒有忘。可你忘了,你對得起師父嗎”


    黃大錘雙手交叉著,垂於身前,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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