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七脈會武,便是每過五年我天鬥派七位真人座下正式弟子都會舉行一次內門弟子比試,而在七脈會武中贏得魁首的便是七脈代行!”


    原來是七脈正式弟子之間的比武,豐一心下明白了幾分。


    大師兄柳升接著開口道:“七脈代行,就是代表天鬥派七脈在外行走的弟子!”


    豐一不禁有些疑惑了,問道:“柳師兄,七脈其他弟子在外行走江湖,難道不算七脈在外行走江湖的弟子?”


    大師兄柳升道:“我等這些在外行走的弟子,隻能算作具體哪一脈的弟子,並不能代表七脈,甚至連自己這一脈都代表不了,首先這分量便差了很多。”


    “並且七脈弟子數百人,又能有多少人會把你記在心裏,而七脈代行便是我們天鬥派對外推出的代表人物,是著重培養的弟子。”


    “不出意外將來便是門派支撐一派的重要支柱,七脈代行,其做出的決定便代表了我們天鬥派七脈的意誌,而且不管在是修煉資源,還是武學精要都會對七脈代行完全敞開,所以天下大派可以不將普通的弟子放在眼裏,卻絕對不能無視七脈代行。”


    “七師弟聽著這七脈代行是不是讓人心動?還遠遠不止這些呢,七脈代行可以獲得巡查各地附屬勢力,各地產業的權利,這權利帶來的好處可不止一星半點,而且本派會派七脈代行,代表天鬥派去各大勢力進行切磋交流,這一番交流下來,實力上的提升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四師兄羅進接過大師兄柳升的話頭道。


    二師兄褚亮瞪了眼老四羅進道:“好處多,危險自然就大了,七脈代行需要維護天鬥派的利益,對侵犯天鬥派利益的進行打擊,比如此次的摩尼教洪州傳教事件,一般師門會篩選出難度較大的幾個任務讓七脈代行選擇,根據七脈代行的完成情況給予相應的評定,給予相應的資源傾斜,這可是要拿命來換取的。”


    “難不成還有人敢殺七脈代行不成?”說話的是老六方文,天鬥派身為四道之一,天下有數的大派,方文不相信有人敢殺天鬥派七脈代行這樣的重要弟子,而且還是天鬥派七脈推出來的明麵上的代表人物,七脈代行。


    三師兄李渾嗤笑一聲道:“這話問的就太可笑了,為什麽不敢殺,你都打到別人家門口了別人又豈能束手就擒,引頸受戮?”


    方文頓時臉色一紅,但還是說道:“難道他們就不怕我們天鬥派報複?”


    李渾臉色玩味道:“怕又如何呢,大不了殺了以後拍拍屁股走人唄,天大地大,我們天鬥派渾身是鐵又能撚幾根釘,殺多少人?”


    “遠的不說,便說前年那蒙氏三凶在均州,我天鬥派眼皮子底下,殺了我天鬥派十二名弟子,不是依然逍遙在外,未能授首?”


    “南宮師叔領著執法堂弟子三次下山,想要為我天鬥派死去的十二名弟子報仇,卻連蒙氏三凶的影子都沒看到,所以啊,方師弟你可不能指望著別人因為你是天鬥派弟子,別人就不敢對你痛下殺手了,這是不可能的,我們天鬥派的威名或許能夠震懾住一些人,可震懾不住的人更多,江湖中人都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便是而今有著天下第一高手林靈素坐鎮的玉真派弟子都被人殺了好些個,所以千萬不能奢求別人手軟心慈。”


    “好了!”大師兄柳升製止了老三李渾繼續說下去,此時的老六方文已經垂下頭,羞紅了臉,老三李渾說話重了一些,畢竟都還年輕,柳升怕老六方文落了麵子,對老三心生怨懟,這就不好了。


    “好了,這七脈會武大家也不必太過在意,說句喪氣的話,畢竟這七脈代行和我們關係並不大。”二師兄褚亮也出來打圓場道。


    豐一倒是頗感差異,為什麽和自己師兄弟幾人關係不大呢?


    心裏想著便麵帶疑惑的看向大師兄柳升,柳升看著豐一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苦笑一聲道:“七脈會武實際上應對著江湖風雲錄鳳榜,畢竟進入鳳榜是擴大影響力最快捷的方式,能夠迅速的提高門派聲望,是以年過三十的弟子是不能參加七脈會武的,我已經過了三十歲,你褚師兄三年以後也過了三十歲,我們開陽一脈現如今一共隻有七人,你們都還未曾成長起來,所以你褚師兄才說七脈會武和我們沒有什麽太大關係!”


    豐一一想還真是如此,七真人中自己師傅開陽真人收的弟子最少,競爭力還真的挺弱的。


    豐一也算是聽明白了何為七脈會武,七脈會武,天鬥派三十歲以下七脈真人座下正式弟子舉行的比試。


    七脈代行,七脈會武第一名,便是七脈代行。


    好處便是可以獲得門派資源上大量的傾斜,可以攥取大量銀錢等資源,甚至在下屬勢力中獲取自己的力量,在七脈弟子中樹立聲望,成為七脈弟子領頭人。


    壞處,實際上就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挑戰和危險,甚至是有些勢力,暗地裏專門針對性的暗殺。


    “雖然現在為時尚早,但是三年之後自己是否可以競爭一下七脈代行這個位置呢!”豐一心裏想道。


    機遇與風險並存,可人的一生哪有一帆風順的呢。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等師兄弟七人今天相聚,說些令人高興的事!”二師兄褚亮拍拍手,笑道,眾人紛紛點頭,打破了屋內沉悶的氣氛。


    大師兄柳升身體有恙,大家也不便打擾,聚會很快就結束,豐一從大師兄院落中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懷裏揣著大師兄給的幾本天鬥派基本武學。


    大師兄柳升也算是完成了代師傳藝了,畢竟這些基礎的東西本應該在記名弟子時就應該得到傳授的。


    師傅開陽真人白逸不會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再一點點的傳授,所以這交授的任務便交給任務回來的柳升了,但是柳升現在身體抱恙,豐一也不想勞煩大師兄,況且這些都是比較基礎的武學招式對豐一來說算不得什麽難的,便討回來自己練了。


    一本輕功《追星步》,一套掌法《觀星掌》,一套劍法《追星劍法》。


    豐一細細想來,這來天鬥派不久便得了如此多的武學,雖然有些也屬平常,但是也不是大路貨色可比的,大派底蘊果真不凡。


    豐一心裏清楚,習武本身就不是速成的事情,想自己有前麵小十年的習武經驗,在加上有“元陽紫氣功”的幫助,方才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能夠從一武功盡失的廢人,到如今恢複武功,且有所精進,豐一心裏已經很滿足了,至於其他的事情,現在不是自己想就有用的,努力用功才是正途。


    ……


    時間飛快,又是數天過去了,豐一依舊保持著自己院子,飯堂,紫霄宮,向師傅請教的日子,雖然平淡倒也充實。


    “唐叔,今天做了什麽好吃的,連兩盤,餓死我了。”豐一走進飯堂,對著背靠座椅假寐的唐老漢招呼道。


    早上練習開陽劍法一時起興,豐一卻是忘記了吃早飯,雖然飯堂是早上卯時至下午酉時都有飯食,但既然錯過了早飯時間,豐一幹脆推遲到午飯一起吃了,實際上他倒是並非很餓,隻是在和唐老漢說笑罷了。


    唐老漢睜開眼,笑道:“早知道你小子早上沒來,中午肯定會來,給你留著呢!”


    這些時日經常來飯堂,倒也和唐老漢混的熟了,交流起來倒也比較隨意。


    說罷,唐老漢起身去了後廚,片刻身後跟了個客串夥計的記名弟子,手上端著個大托盤,上麵放著四道藥膳,這些記名弟子便是接了對內獲取門派貢獻的活計。


    “怎麽樣,夠你吃的了吧!”四道藥膳上桌,唐老漢笑道。


    豐一拿起湯匙,嚐了口補虛正氣粥,豎起大拇指道:“還是唐叔了解我,這手藝不愧是天鬥派第一大廚!”


    唐老漢哈哈一笑,怕了怕豐一的肩膀,笑道:“就你小子會說話,行了,你慢慢吃,我老唐繼續睡我的覺去了!”


    豐一擺擺手示意唐老漢隨意,不用管自己,便慢慢享用起唐老漢特地給自己留的藥膳,在有些餓了的情況下,享受美食,當是讓人內心感到愉悅的事情。


    “我說是誰,原來是靠著祖上餘蔭,走後門的遊師弟啊!”


    福禍雙行,禍不單至,就在這時,在豐一耳中一道刺耳的如亂嗡嗡的蒼蠅一般討厭的聲音響起。


    豐一手中湯匙一頓,搖了搖頭,繼續吃了起來。


    “呦,夥食不錯嘛!”


    “不過以你這個年紀,這個資質,你吃和喂了豬,想必效果也是差不多的吧!”


    聲音響起,一道身影擋住了豐一眼前的亮光,豐一覺著眼前視線一暗,抬頭看去,來人是一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身高七尺,長相倒也算得上英俊,隻是飄忽的眼神,外加略薄的嘴唇讓豐一覺得此人有當小人的潛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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