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李邈的議事廳內,又一次傳來謀士武將吵吵的喊聲。


    李邈現在聽著他們的吵吵,感覺頭都大了,已經麻木了,尤其是他的老叔叔李胤和姐夫黃漪,簡直就是機關槍一般。


    李邈看見唯獨張勳默不作聲,雖然知道張勳平日裏麵就這種性格,但看見張勳眉頭緊鎖的樣子,就好奇問道:“張將軍為何不言?”


    張勳對著李邈抱拳行禮道:“陛下,勳以為,楊司徒所言有理,江亭彈丸之地,不可久留。”


    “但江亭是我等根本,不可扔,否則士氣務必會降到一個低點,勳願意率一千兵馬,勢必將雷簿擋在江亭之前!”


    張勳聲如洪鍾,眾謀士武將登時收聲。


    “還是那句話,勳在城在,勳亡城亦在!”


    “張勳將軍,你可敢立軍令狀?”


    李邈也知道到了最危急的時刻,聽著話張勳信誓旦旦的話,眉頭皺起,凝聲問道。


    “勳自然敢!若與雷簿之戰失敗,勳就提頭來見!”


    “好!張勳,我給你一千二百兵馬,你務必要將雷簿攔在江亭城之前!否則,你就提頭來見吧!”李邈的樣子頓時變得嚴肅無比,與平時大相徑庭。


    李邈怕死,但是他知道,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陳蘭雷簿的兵馬就是自己的劫數,自己現在根本沒有任何優勢可言,與他李邈比起來,他李邈沒有渣隻有更渣啊,這時候所有的巧記都是虛的,因為陳蘭雷簿根本不會聽,隻能先根據李胤的計謀來做,派人去與雷簿做說客,然後再派人去劉勳處借兵馬,如果可能,希望能借著兵馬,而且這些兵馬都要在他們都活著之前回來。


    俗話雖然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但是李邈沒有青山啊,李邈就隻有這江亭,若是江亭失守,拿自己就真的毫無翻身可能了啊。


    這情況和那劉備劉跑跑何其相似,但是李邈更慘,劉跑跑是皇室宗親,在哪兒還給三分薄麵,而且還有兩員大將,張飛和關羽,雖說智者謀士不多,但是至少還有兩個富豪糜竺糜蘭散盡家財給他兵馬啊,但他李邈是啥?


    偽帝!仲國的偽帝!老爹自立為帝的偽帝!


    他根本就沒地兒跑啊。


    有啥?張勳算得上一員大將,將帥之才,大局觀雖然強了一丟丟,但是不如張飛關羽武力厲害,這兩千兵馬有什麽大局觀,張勳也用不上啊,陳到雖然是白馬戰神,正史之上也統領的劉備的白耳重甲軍,為劉備立下了汗馬功勞,但是現在還隻不過是個少年啊,武力什麽的根本就不是和別人一個檔次。


    所以此刻無論什麽話都是假的,李邈知道如果梅乾的四千兵馬對於江亭是個災難的話,陳蘭雷簿就是噩夢,所以李邈從善如流,江亭絕對不能丟。


    而且這陳蘭雷簿二人和梅乾不同,梅乾是**裸的賊寇,根本不在乎什麽軍前叫陣,不在乎陣前鬥將,但是陳蘭雷簿二人則不一樣了,他們在去天柱山做賊寇之前,畢竟是駐紮在舒城還有眾城的大將,應該不會直接就來拿兵馬碾壓。


    想到這些,李邈焦頭爛額,就他現在這些兵力來說,張勳帶走一千二百兵馬,隻要張勳能夠打敗雷簿,那先鋒者圍困就可以解除了,至少能為江亭爭取一些時間。


    否則,那就沒辦法了。


    戰爭!


    你死我活!


    毋庸多言!


    而隻要至極贏得這場戰鬥,或許還能通過固守,通過鬥將獲得一點時間。


    “陛下!,叔至也願與張勳將軍一起前去戰場!”


    一直沒有說話的陳到突然跪伏於地,向著李邈請戰道。


    “叔至,此戰我來,你的病才好,就不要去廝殺了,而且,陛下的身前還需要人保護呢。”


    李邈還沒拒絕,這時候張勳竟然勸阻說道。


    “呃。張將軍說的也是……”陳到摸了摸頭,“那張大哥,保護陛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叔至一定會誓死保護陛下的。”陳到看著張勳,“張大哥,你也要早些勝利,你還要交給我武藝呢!”


    李邈看著陳到和張勳的樣子,心中莫名浮現出了兩個字——基情。


    但是李邈知道事情肯定不是這個樣子的啊,頓時將腦子裏麵的邪惡念頭給摒棄出去,但是李邈心裏麵還是很高興的,畢竟手底下的兩個大將關係這麽好,也就說明了自己手底下武力的凝聚力了。


    李邈也清楚,張勳能對青睞,一定是因為陳到在之前的戰爭中表現出來的那些品格,讓張勳對陳到更像是兄弟,而不是屬下。


    聽著張勳和陳到說完,李邈對陳到說道:“叔至,你就統禦那童子軍還有剩下的雜牌軍來保護我吧,你們童子軍還需要磨練。”


    陳到咧開了嘴,抱拳道:“是,陛下,我們童子軍一定不會辜負陛下的期望,一定會盡快成長起來,幫助陛下抵擋一麵!”


    “好!”李邈豪邁的說道。


    “我等著童子軍大放異彩的一天!”


    “哈哈,今日養精蓄銳,等到雷簿到了江亭之前,我江亭與他一決死戰!明日,就看汝等了……!”李邈看著帳下眾人,突然意識到自己原來還有這麽多忠心之人,還有這麽多要想的事情。


    “敢不效死!”張勳,楊弘等人呼道。


    “江亭危機,我將與你們共在!”


    “陛下!”


    張勳突然再次跪拜於地,然後對著李邈說道,“陛下,勳要主動出擊!”


    “因此,勳希望福王殿下的使者晚些出發,明日,雷簿先鋒必敗!”


    李邈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揮了揮手。


    “準!”


    …………


    雷簿大營裏麵,三千兵馬此刻士氣如虹啊。雷簿從天柱山一路奔襲至此,駐紮在了這離著江亭五裏遠的地方,雷簿看到天色漸晚,就知道隻能明日再戰了。


    “哈哈哈,諸位,請!”雷簿在大帳中宴請手下將領,此刻他是誌得意滿,認為對著江亭是唾手可得。


    “將軍威武,想當初李術在壽春,壽春在將軍眼中就像是那土雞瓦犬一般。”


    “豈止如此,將軍德高望重,待得將軍一聲令下,我們就便滅了這李邈小兒,攻下江亭將那傳世玉璽獻給將軍。”雷簿的副手叫做趙毅,這趙毅聽著前麵人拍馬屁,也跟著說道。


    “哈哈哈……,今曰養精蓄銳,待到明天便兵臨城下,與那李邈小兒決一死戰。當然,喝酒一定要少喝,謹防李邈小兒今夜來劫營。”雷簿也不是傻子,先安排好各將軍不要多喝,然後自己心裏麵真是異常歡喜啊,心想大哥給了他這個先鋒就是讓他撈功勞的啊。自己三千兵馬,那江亭才幾許兵馬,兩者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更別說戰鬥了。


    自己一定要早大哥到來之前的時候將江亭給破了,然後給大哥一個大大的驚喜。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將那張勳給打敗,拜當初那一刀之仇,雷簿豪邁的笑道,心裏麵卻是開始打起了小算盤。


    “將軍,大事不好了,江亭兵馬主動出擊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小校狂奔進來稟告道。


    “主動出擊?”雷簿大吃一驚,心想著江亭一共還剩下多少兵馬?冷笑一聲,這是誰?膽子還真大,但是雷簿也不是盲目之人,問道:“來了多少兵馬?”


    諸人皆驚,畢竟誰都沒想到這小小的江亭竟然敢主動出擊。


    “回稟將軍,看那帥旗上寫著一個‘張’字,看人數,大致有一千五百餘人。”


    小校稟報道。


    “哈哈。”


    諸人聞言不禁哈哈大笑道,紛紛嘲諷李邈小兒不懂兵法,現在他們三千人都在這兒,而且他們已經休息了不少時間了,難道這李邈還想要趁我們累,然後你們來突襲我本陣?既然雷簿敢紮營,自然就做好了準備。


    但這李邈竟然不懂得防守,反而居然派一千五百人來主動出擊,真是愚蠢透頂了。


    然而聽到手下的匯報,雷簿卻是皺起了眉頭。


    “竟然把這江亭幾乎所有的兵馬全都帶出來了?難道不想要守城了嗎?”雷簿雖然大大咧咧,但是不是蠢才,聽到“張”字的帥旗,他立即就知道一定是張勳帶人來了,這張勳可是大將,當時的地位在雷簿前麵自然靠的是實力。


    “我這就去帶人,把這些人打回去,權當給諸位當下酒菜了。”趙毅這時候大大咧咧的說道,然後向著雷簿問道。


    但是一看我們的雷簿童鞋,明顯不在狀態啊。


    雷簿凝聲道:“所有人都別喝了,點齊兵馬,看看張勳他想幹什麽!”


    …………


    張勳坐在高頭大馬上,這正是從天柱山弄來的戰馬,現在騎著這種戰馬來打雷簿的感覺。


    那酸爽,別提了。


    張勳看著麵前連綿的營帳,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畢竟是統禦過幾十萬兵馬的大將,對著三千兵馬自然沒有任何的恐懼心理。


    這時候,雷簿的營帳緩緩打開,雷簿端坐在高頭大馬之上,身後數百騎兵魚貫而出,後麵還有密壓壓的一片天柱山賊寇。


    “唔呀呀,叫你們領頭的出來說話。”雷簿明明知道這隊的將軍是誰,但是看著那個陰影就是不認,陣前帶馬前進幾步大喊道,反倒讓他們領頭的出來說話,對張勳直接無視了。


    張勳也帶馬前踏兩步。


    “我乃張勳,今日來取你狗命。”張勳毫不客氣的回敬道。


    “你是張勳?”雷簿裝作不認識的樣子,“你不是李胤小老兒的一個護衛嗎?想不到,張勳張大將軍,竟然會扮作護衛進入我天柱山啊!哈哈……”雷簿冷笑一聲,對著張勳鄙夷道。


    “雷簿將軍,勳有愧啊,竟然讓你敗給了一個護衛啊。”


    張勳反唇相譏。


    雷簿的臉頓時變得鐵青,那個將領不希望自己的武力是最牛逼的啊?結果這張勳在大哥宴會的時候,在眾人的麵前將他給打敗了,而且完全毫未在意的態度,這讓雷簿感到很是不爽,所以這次來攻打江亭,雷簿至少有三分之一是來和著張勳來戰一場的啊。


    結果這張勳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是可惡至極。


    “張勳,你敢單挑否?”雷簿長劍甩了出來,咻咻作響,在空中甩出了一個漂亮的盤旋,對著張勳大喊道。


    “今日,一定要取你狗命,看看到底誰的武藝更高強!”


    張勳也不甘示弱,一柄戰刀在夕陽的照亮之下泛著金光,寒光湛湛。張勳冷笑道:“手下敗將,也敢妄言!看我來取你狗命!”


    就見張勳暴喝一聲,順勢一提馬韁,雙腿並緊,胯下堪比神駿的戰馬吃痛,登時人立而起,希律律一聲長鳴,那站起來的身形直接比雷簿的高了好幾倍啊。


    張勳怒目環瞪,隻見他雙手握住戰刀,在陽光照射下散發出嗜血的毫光。戰刀一揮,胯下戰馬向著雷簿而去,刀指著雷簿大罵道。


    “無恥雷簿狗賊,你背主棄義,叛國通敵,今曰就讓你見識見識爺手中的戰刀!”


    張勳作為李術手底下第一大將,自然是有過人之處啊,至少武力在李術手底下是拔尖的啊,他這一手開局的戰刀劈斬,氣勢甚是駭人。


    這一開場式就博得了滿堂喝彩啊,本來一千二打三千,這些兵馬裏麵很多人都害怕,都不敢去打仗,現在看著自己的大將如此厲害,這些兵馬,尤其是張三文手下的那些精兵見將軍威武不凡,盡皆大聲喝彩。


    張勳緊握手中大刀,隻待這雷簿前來吃自己一刀。眾人眼前一亮,戰意直接全麵攀升,大將神采過人,萬一把敵方那個五大三粗的將軍給斬了,那他們今天豈不是要勝利了!


    雖然看著這張勳起手就如此不凡,但是雷簿是誰,又怎麽會被張勳給唬住?


    於是雷簿趕緊抖擻精神,催馬迎上。雙方陣列相距有一百多步遠,中間有著好大一片空場,兩軍主將直接打馬而出,在這空地之上盤旋,立刻就廝殺到了一處。


    這兩人你一劍我一刀,實在是驚呆了眾人的眼睛。


    “哇,我看咱們家將軍一定能將那雷簿斬殺!”江亭軍中一個士兵說道。。


    “將軍比雷簿強,但是雷簿也不弱,雷簿一定在將軍手底下走不過百合。”秦淮聽著這士兵說話,說道。秦淮是誰,秦淮的能力雖然不是頂級的,但是還是很厲害的,要不怎麽能當上羽林軍的副將呢,所以在他的嘴裏麵說出來的話,眾人深信不疑。


    “雷簿,吾主對你可曾薄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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