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趕來的風漓痕見江若琪快倒下,急忙上前去將他扶住。風漓痕看著懷中這位絕美的女子,一時愣愣出神。見他那染了血跡的白色麵紗已經脫落,她那絕美的俊臉暴露在人前。


    雖然剛才已經從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中看出她很美,等真正親眼目睹他的容顏後卻沒想到會是如此的美麗,那種美仿佛不屬於人間,有些清冷,也有些柔情。看著懷中的絕色佳人,風漓痕的目光久久不能移開,仿佛似曾相識一般,內心深處好似有一絲因果與之相連。


    猿罡麵無任何表情的來到風漓痕的身邊,那位被他隨手滅掉的修魔者,在蓬萊仙境可是成名許久的老怪物,活了幾千年之久,禍害了多少妙年少女,成為了別人口中的**,為正道所不容,無數正道之人想要將其滅殺,最後都被他逃之夭夭,繼續為禍世間。


    猿罡卻在不經意間除掉了這個讓世人為之唾棄的惡魔,但這一切對於猿罡來說根本無關緊要,他隻是覺得自己殺了一個欺負少女的修魔者,僅此而已。


    猿罡看著風漓痕愣愣出神的樣子,眼神一刻都不能從那張絕美且有些蒼白的臉上移開,他一臉笑意的問道:“兄弟,你莫不是看上這位姑娘了吧?”


    “猿大哥你說什麽了,咱們才初次見麵,我都還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何來喜歡一說。”風漓痕有些慌忙的反駁道,臉上還有些泛紅。


    “我聽說一般說謊之人都會有些奇怪的動作,眼神飄忽、靈識渙散,會不自覺的亂動、更會極力為自己的語言辯解,這一切狀態剛才在你身上都驗證了。”


    被猿罡這麽一說,風漓痕的臉色更加紅潤了。在一旁喜歡熱鬧的劉武也是打趣的附和說道。


    “這位姑娘確實生得美麗,加上她實力強大,而且,聽剛才那人說她好像是這處聖地的天才人物,也隻有這般美麗的女子才能配得上我兄弟。隻要你喜歡,到時候問清楚他的出處,大哥我去給你提親,讓她做你的道侶如何,如果到時候是他們的長輩不願意,那我就幫你搶過來,你看怎麽樣。”


    風漓痕頓時一陣無語:“猿大哥,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咱們還是先給她治傷吧,他傷勢太過嚴重,拖不得。”


    “好好好,都聽你的,這世間之事早有因果注定,今日你出手救下她,你與她之間必有因果出現,弄不好還真是姻緣也說不定,你說是嗎。”


    猿罡果然一直都是那種直來直往的脾氣,動不動就要搶人。對於猿罡來說,他骨子裏天生就有一股傲氣,一股傲視天下一切的氣勢,他才不管你是誰要是不服,那就隻有一個字“戰”。


    劉武和魏延聽了猿罡的話後都暗自慶幸他們的選擇實在太正確了,誰要是惹上這主兒,哪怕你是超級勢力,也有可能會被他所滅掉。


    可伶劉莫言到死都不明白為什麽會突然發生如此變故,本來江若琪已是他砧板上的魚肉,可任其享用,最後不僅沒有抓到江若琪,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其實他也算是倒黴至極,誰讓他遇到了猿罡呢,他們四人初來乍到,好不容易遇尋到一個人類,好打聽此處的情況,最後還差點被他抓走了,當然不會讓他得逞。


    猿罡出手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他魔族的身份,猿罡從裂天哪裏了解到,他的先祖也是死於魔族之手,這也加深了猿罡對一切關於魔族的事物都比較痛恨。


    他們所救之人來曆也是非常之大,是這蓬萊仙境頂尖勢力之一的“天劍宗”的首席弟子,也是天劍宗有史以來最有天賦的弟子,是在這個末法時代最有可能飛升仙界的超級天才。


    他六歲築基,七歲禦靈,八歲金丹,十一歲化嬰,十六歲出竅,二十歲步入分神期,直到現在已經進入分神巔峰,隨時有可能再進一步,與一些老一輩的強者比肩。


    江若琪主修劍道,一身劍術驚天,力壓蓬萊仙界九層以上的年輕強者,成為蓬萊仙境年輕的十大強者之一,最有望白日飛身。


    猿罡將神識散開找到了一個天然的洞穴,此洞穴內幹燥,靈氣充沛,顯然是有高人在此修行悟道。而且此間山脈靈氣十足,靈脈匯聚,是難得的一出修行聖地。


    安頓下來後,劉伍和魏延就出去找吃的了。


    風漓痕將江若琪放在一塊幹淨的石頭上,手中出現一枚上好的療傷丹藥,他小心翼翼的將其喂入江若琪的玉口之中,並輕輕的將她扶起來乾坤聖法運行,隔空幫其化解藥力,做完一切風漓痕將她放下,手中出現一套幹淨的衣物,將其蓋在江若琪那玲瓏凹凸的玉體上。他起身來到洞口外,隻見猿罡坐在一塊石頭上看著遠方愣愣出神。


    “猿大哥,我見你像是有心事?”風漓痕上前找準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與之並排而坐問道。


    猿罡皺著眉頭眼神還是直盯著遠方回道:“兄弟,我可能要與你們分開一段時間了。”


    風漓痕看著猿罡一臉詫異,顯然猿罡的話讓他一時間不明白為什麽。“猿大哥為何要離開?”


    “自從我們來到這裏後,我就感覺到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呼喚著我,具體是什麽我暫時還不知道,隻能到時候去查看才知道,應該是與我族類有關。”


    “其實,我們剛到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時,我就已經感覺到了。但這裏人生地不熟,隨便出現的人都是一些實力強大之輩,我不放心你們,所以暫時還沒有離開,隻能到時候將這裏了解清楚以後再做打算。


    風漓痕終於知道了緣由,他說道“猿大哥,你有什麽事情就盡管放心去做吧,以我們三人現在的實力,隻要低調行事,不招惹一些大人物,應該能夠自保的。”


    “我們既然已經達到這裏,有些事情該我自己來麵對,如果一直活在你的保護之下,我何時才能強大起來,你要相信我,我不會輕易讓自己陷入險地。再說我有雪凝在身,就算遇到不可抗拒的危險我還能躲在其中,我相信這個世界應該沒有人能夠對我怎麽樣。”風漓痕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風漓痕知道,他遲到要獨自麵對這個世界一天。他目前隻能算是剛起步,如果連這一關都不能坦然麵對,一直在猿罡的護衛一下修煉,久而久之在他心裏就會產生一絲依賴之心,就算有危險,隻要一想到有猿罡在他身邊,自己也會少了一份麵對危險的意識。


    不管什麽事情要都需要自己去麵對,這樣才能成長的更快,這是個陌生而神奇的世界,充滿了無限的機遇與挑戰,他也相信自己能夠應付得了。


    本來猿罡還是放心不下風漓痕三人,但是,聽了風漓痕的一番話後,他很欣慰,也下定了決心自己暫時先離開,待處理完自己的事情後再來找他們匯合。


    沒過多久劉伍與魏延回到了洞口前。他們就在附近找了一些野果,另外打了一隻野豬回來,他們可是知道猿罡的食量,遇到的什麽小型獸類都直接視而不見,因為就算打回來,也是不夠的。


    烹飪這一塊一向是風漓痕負責,別人劉武與魏延活了幾千年,但是在做食物這一塊上,他們還比不上以前的風漓痕的手藝,而猿罡就更不用說了,因為他隻知道吃,對於烹飪一竅不通,劉武將這頭成年野豬放在地上,他們三人都同時看向風漓痕,風漓痕雙手一攤,隻得一陣苦笑。


    於是他起身開始著手準備今晚的食物,他帶著已經死透了的野豬來到一處溪流邊,很快將之處理幹淨後回到洞口處,劉武他們已經將柴火燒旺,用於烤製的架子也已經做好,風漓痕將之架上開始了美食製作。


    雖然到了他們這種境界,食物對他們來說可有可無,但是,世間每一件事皆是修行,吃當然也算是一種修行,一種境界。


    風漓痕的手藝非常不錯,以前在楊府外出執行任務時,長時間漂泊在外,難免會自己打獵做吃的,改善夥食。


    很快一股濃厚肉香傳來,風漓痕將攜帶在身上的一些調料撒在已經焦黃的野豬身上,味道更加鮮美。


    這時,風漓痕身後傳來一身輕哼,風漓痕轉身發現,躺在地上的那位女子已經轉醒了過來,她雖然傷勢已有好轉,但是奈何靈力消耗太大,全身還是使不上力。


    她強撐著身體坐起身來,發現風漓痕等人後,立馬生出警惕之色,四處查看發現佩劍就在身旁後,雙手拿住那把劍出鞘擋在身前,另外她發現自己的麵紗居然不見了,急忙用手擋住那有些蒼白的俏臉。


    她的這張絕美容顏很少在世人麵前展露,很多人都想親眼目睹她的俏臉,但是,很多人都沒有得逞。


    風漓痕見她如此,開口說道:“姑娘不必驚慌,我們對你沒有惡意。”


    “你是不是已經看見過我的容貌了?”江若琪有些怒氣的問道。


    風漓痕上前一步回道:“姑娘,當時我們救你的時候,你的麵紗已經脫落,而且上麵布滿了血跡,所以,我隻能將其拿下,但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單純的隻是想幫你療傷而已。”


    風漓痕的話讓江若琪將信將疑,警惕始終不鬆。


    “嘿,我說姑娘,我們救了你,你不感謝我們就算了怎麽還刀劍相向呢,再說,如果我們要對你不利,就不會將你帶來此處療傷了,你倒好,沒聲謝謝就算了,還將我等視為仇敵,可是不該啊。”劉伍見狀在一旁氣憤的說道。


    “我不認識你們,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居心不良之人。”江若琪的臉色還有些泛白,她有些艱難的說道。


    風漓痕繼續說道:“姑娘,我們救你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們隻是想向你打聽一下蓬萊仙境的情況,我們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剛好路過就遇見你和那魔教之人大戰,見你有危險,才出手相救,你大可放心。”


    聽了風漓痕的話後,江若琪將手中之劍慢慢放下,她也不知道為何,風漓痕的話讓他感覺可信,但是,身為分神期的她還是對他們時刻保持戒備之心。


    她也清楚,猿罡在擊殺劉莫言時,她可是親眼看到的,強大如合體中期的強者都沒有絲毫反抗之力,一掌之下並灰飛煙滅,就算她想反抗也無能為力。


    風漓痕烤的野豬肉實在太香了,整個洞穴棟彌漫著肉質香味。風漓痕一人給他們弄了一大塊,猿罡嚐了一塊,眼神一亮,對著風漓痕豎了一個大拇指後就開始狂吃起來。


    風漓痕拿著一塊肉和野果來到江若琪的麵前:“姑娘吃點吧。”


    江若琪從醒來那一刻就問到了肉的香味,她身為大宗門的天之驕女,什麽樣的奇珍沒有吃過,但是,如此香的豬肉他還是第一次聞到。


    受傷消耗過大的她,腹中卻是有些饑餓,她小心翼翼的接過風漓痕遞過來的肉,但卻是不成咬上一口。風漓痕似乎知道江若琪的顧慮,他將手中剩下的一塊肉放在嘴裏咬了一口,然後看上江若琪,仿佛再說,放心吃吧,沒毒的。


    江若琪這才放心下來將手中的肉舉起,輕啟玉齒嚐了一口,突然眼神一亮,一臉驚訝的看著風漓痕問道:“這是你烤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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