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白鹿書院比平日裏多了幾份喧囂,當然,其中的主要原因就在於這一次的百家爭鳴大會即將召開。


    但是不得不說,畢竟白鹿書院是一個大型宗門,對於這樣的活動也是有多年準備經驗的,雖然場麵比較嘈雜,但是總體上還是談的上是雜而不亂的。


    所以就在王謀等人剛一來到白鹿書院門前的時候,就有一個書童打扮的年輕人迎了上來。


    這位小書童對著王謀等人先是施了一禮,隨後恭敬地問道:“各位客人,你們可是來參加百家爭鳴大會的?”


    錢不足笑著點點頭,伸手從懷裏麵掏出來之前那張名貴的請帖,遞給了這個書童。


    書童剛一接觸到這個請帖,就感覺到這個請帖的材質不一般,看著上麵的名字便瞬間了然,有些驚訝但是卻絲毫不失大體的說道。


    “原來是天下的一樓的客人們,真是有失遠迎,各位客人請隨我來吧,我先帶各位去住宿的地方。”


    錢不足點點頭,笑著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客人可您客氣了,聖師曾經說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為朋友們帶路怎麽會感到麻煩呢?”這個小書童不卑不亢的說道,笑著引領者王謀等人前往住宿的地方。


    在前往住宿的地方的過程中,杜六指似乎是無意之間提了一嘴。


    “那個,這位小哥,聽說前一陣聖人才剛出關?”


    “是的,聖師實在一個月前才出關的。”小書童笑著回答道。


    “哦,我怎麽一開始聽說聖人本來是準備閉關千年的,怎麽這一次才閉關了八百多年就出來了?”


    “這個嗎,這位客人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像是聖師這樣的人,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吧,像我們這樣的凡人怎麽能夠揣測聖師的想法呢。”


    小書童對著杜六指笑了笑,同時很隱晦的提醒了杜六指這個問題最好不要再問了。


    杜六指感受到小書童的意思,自然不會不是去的接著提問,笑了一下便就不再說話了。


    隨著小書童帶領著王謀等人不斷前進,最後他們在一處有竹林掩映的小庭院處停了下來。


    “各位客人,這一處竹友居便是你們最近幾日的居所了,當然你們要是不滿意,我也可以帶你們前往別處。”


    “不不不,這一出我們就很滿意了,真是麻煩小哥您了。”錢不足笑著說道,完全沒有一點富家大少爺的架子。


    “這樣是再好不過的了,不過各位客人要是有什麽需求,隨時找我們書院的人,但凡是我們力所能及的需求,我們都會盡力給您們處理的。”


    最後,這個小書童又叮囑了幾句,便就離開了此地,而王謀等人也就入住了這個竹友居。


    剛一進入竹友居,王謀就在小心地就如意寶絲放了出來,如意寶絲就像是一條小蛇一樣,繞著這個竹友居四處搜尋著。


    而賈南荀等人也沒有著急離去,就靜靜地站在王謀身邊,同時小心地看著周圍的環境。


    大約過了能有一刻鍾,王謀呼出了一口氣,笑著對眾人說道:“還算不錯,雖然這個白鹿書院對於這一次的百家爭鳴大會有些警惕,但還好沒做到對每一個房間都安排上監控法陣的地步。”


    聽到王謀這麽說,所有的舒了一口氣,賈南荀更是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的太師椅上。


    “這就太好了,要麽在這麽有意境的房間裏還要隨時對別人的監視表示擔心,這樣的話就舒服多了。”


    一旁的錢不足也笑了笑說道:“是呀,不過這個竹友居看起來確實不錯,不愧是儒教的建築,看著也是這麽的儒雅。”


    但是不同於王謀等人悠閑,杜六指此時卻是眉頭緊皺,看著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麽。


    “杜叔,怎麽了,看你好像自從進屋後就一直在思考著什麽的樣子。”一旁的王謀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上前詢問道。


    杜六指搖了搖頭。“不是,我是在思考這那個小書童的話。”


    “小書童的話?”王謀回想起了那個小書童的一些話語,突然也發現了有些不對。


    “杜叔,你的意思是……”王謀看向杜六指,眼神也變得有些敏銳。


    “嗯,我估計聖人的狀況可能很糟糕呀。”杜六指看向聖人峰的方向,眼神裏充滿了焦慮的神色。


    “我去!杜叔,你別嚇唬我們,你就單純從那個小書童的幾句話裏麵就能察覺到有些不對?”賈南荀被杜六指這句話嚇得直接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嗯,老賈,你仔細想一想那個書童說的。”王謀瞟了一眼賈南荀,“最後他說的話語裏麵明顯的打斷意思你不會聽不出來吧。”


    聽到王謀這麽說,賈南荀點了點頭,雖然他對於人際交往這方麵不是什麽很敏銳,但是這方麵他至少還是能看出來的。


    “這就很有問題,儒教的一貫觀念就是有教無類,對於言辭自由這方麵還是比較看重的,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有了如今儒教各種流派百花齊放的現狀。”


    “所以,老王,你的意思是說,連一個小書童都不敢談論聖人的事情,這就證明上層強行將關於聖人的消息壓下來了,不允許外泄?”賈南荀在這個時候聽出了王謀的意思,有些驚訝的說道。


    “嗯,你說的隻是一種可能,不過我偏向於是這個書童不願意談及聖人的事情,如果真是我想的這樣的話,那麽也就證明了這一次聖人的發生的變故很大,大到連白鹿書院的一個普通書童都知道的地步,同時也是大到連一個書童都不願談及的地步。”


    杜六指聽到王謀的分析後也是點了點頭。“沒錯,我給小王的看法是一樣的,確實,在這樣的情況下,王謀說的這種是最有可能的。”


    聽到在場最有權威的杜六指都這麽說,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過了許久,杜六指才接著說道:“小錢,你手裏麵應該有六哥的聯係法陣吧。”


    錢不足點點頭,伸手從自己懷裏掏出來了一隻千紙鶴。


    “杜叔,這就是我和劉叔的獨特的聯係法器,通過這個千紙鶴可以在幾乎無人發現的情況下與六叔進行信息傳遞,並且這個千紙鶴還能夠傳遞一立方米以內的物品。”


    “那就好,小錢,你通過這個聯係六哥,告訴六哥讓他將最近半年,不,一年內所有關於白鹿書院的情報都給我來一份。”


    “好。”錢不足聽到了杜六指的吩咐,絲毫不敢耽誤,當即就往這個千紙鶴裏麵傳輸了一道靈力,同時在這上麵寫了一行字。


    隨即這個千紙鶴就像是活了一樣,撲閃著翅膀便飛了出去,速度甚至要比一般的鷂鷹都要快。


    “好了杜叔,根據我的估計,最晚今天晚上,六叔就能給我們回信了。”


    “那最好不過。”杜六指點了點頭,隨即又伸了一個懶腰,看向王謀等人,“行啦,咱們能幹的暫時已經沒有了,根據我的分析,要是真的亂起來,起碼也是要等三天以後的百家爭鳴大會開幕的,所以這段時間我們就好好放鬆一下吧。”


    聽著杜六指這麽說,王謀等人都點了點頭,每個人都各自選了一個房間進入其中。


    雖然王謀等人也知道現在過多的但現實沒有一點用處的,但是他們還是抑製不住的擔心著今後幾天。


    而這個時候,王謀許久沒有召喚出來的魏滄竟然自己鑽了出來。


    王謀此時看著突然冒出的魏滄不由得嚇了一跳,但隨即又有些尷尬,畢竟現在的魏滄也就是上一世的自己,這也導致王謀現在不知道應該以什麽樣的態度去對待魏滄。


    “那個,魏老爺子,你怎麽出來了?”王謀有些尷尬的說道。


    “咋了,我還不能出來呀,再者說了,小子,你最近兩天怎麽也不召喚我出來了,小子和胖子你都召喚過,但是我呢?咋了,瞧不起我了?”魏滄看著王謀半開玩笑似的說道。


    “哪能呀,這不是最近沒有事情嗎!”王謀尷尬地笑著,同時心裏麵暗暗吐槽:魏老爺子,我瞧不起誰也不能瞧不起你呀,瞧不起你不就相當於瞧不起我自己嗎。


    “好了,不跟你小子扯淡了,告訴你一個事情,剛才我感受到了州寶的氣息。”


    “啥!”王謀驚了,看著魏滄的眼神裏充滿了不可思議:“魏老爺子,你沒騙我吧,這一百零八個州最近都挺好的呀,你不是說一旦州寶脫離那個州,那個州就會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嗎?”


    “廢話,我又不是說他拿的是本體,估計是和你一樣得到了州寶的承認才擁有了州寶投影罷了,不過你也要小心,我既然發現了他,那他應該也發現了我,在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的時候,最好先要輕舉妄動。”


    王謀聽著魏滄提醒的話語,點了點頭。“不過魏老爺子,你能感受的到是哪一件州寶嗎?”


    魏滄搖了搖頭。“不行,我隻能感受到是哪一件州寶,雖然各個州寶之間有一定的聯係,但是這樣的聯係很微弱,不是真正看到的時候是不會知道的。”


    “行吧。”王謀有些失望的歎了一口氣,抬頭無奈的看了眼天花板,心中無奈的想到。


    看來這一次百家爭鳴大會真的不會簡單了呢,連州寶繼承者都出來了,唉,也不知道這一次弄出來的場麵到底有多大,希望不會太驚人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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