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隨後的時間裏,王謀充分發揮了他那堪稱影帝級別的演技,和能拿諾貝爾文學獎級別的出色編故事能力,為在場的眾人獻上了一場極其狗血的被仇人追殺,在中途結識同樣與自己的仇人有血海深仇的一位姑娘,最後倆人在不斷逃亡中一路升級,然後成功幹掉他們的仇人的這樣一個極其老套的故事。


    “在那場戰鬥之後,我雖然獲得了勝利,但是那位姑娘卻也深受重傷,在戰鬥過後,昏迷不醒,我在那位姑娘的床前照顧了他三年,在這三年裏,她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但是從我卻感到無比安心,想象著我和他在躲避仇人追殺的那段時光,當真是既甜蜜又苦澀。”


    “然後呢?那位姑娘怎麽了?”老祖此時的眼眶也有些紅了,他已經忘記了他本來要去詢問這件衣服的來曆了,他現在心裏想的就隻剩下王謀所說的那個故事了。


    雖然說王謀這個故事聽起來極其老套,但是在王謀嘴裏,卻顯得那麽真實動人,讓人產生不了一絲懷疑,再加上老祖長年在這忘川河邊,對於外界的話本故事了解極少,一點也沒有聽出這個故事的套路性,所以老祖也就那麽很自然的上套了。


    “可惜,天意弄人呀。”王謀裝模做樣的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裝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樣子,望著河水長歎一聲。


    “在一個雨夜,這位姑娘還是去了,或許是這位姑娘在臨死之前的最後一絲力量使得她回光返照,他在臨死之前將這寶物交給了我,告訴我,見衣如見人。”


    “那麽,這位姑娘他就沒有告訴你她叫什麽名字嗎?”老祖激動地說道,這種神情頗像是那些看虐文的讀者,雖然被作者紮了一刀又一刀,但是還是很渴望再被紮一刀的感受。


    “她告訴過我了,她說,她的名字叫做,萬髪梓。”王謀裝作一副落淚的樣子,同時心裏對萬法子暗暗吐槽:叫你坑我,這次將你改個女性的名字。


    王謀的故事說完了,頓時周圍就沒有了聲音,所有人都沉浸在王謀剛才胡編亂造的故事中。


    “唉,老戲,你聽著老王這個故事,你是不是感覺有點那個……”賈南荀不愧是被眾多網絡澆灌出來的社會主義新青年,麵對著王某所講的故事,他總能感受出一種濃濃的套路感,於是悄悄傳音給戲子想要證實自己的看法是否正確。


    “有點假是吧,我告訴你,他這個故事本身就是假的,當年我們一起闖蕩江湖的時候,一遇見棘手的敵人他就編故事來博取同情,除了這個模版以外還有什麽年少被退婚呀,生在豪門不受待見啦,好不容易找個女朋友發現是大魔頭之類的故事,我都聽膩了,要不是配合他表演,他敢說出上句,我就能給他接出下句來。”


    戲子對於王謀這樣的套路自然是見怪不怪了,可是朱碧和歐陽白霜這兩位聽到王謀這個故事卻是感動的稀裏嘩啦的,在這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沒想到相公還有這麽一段悲傷的故事,怪不得他的眼神時常是那麽的憂鬱。”朱碧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


    “是呀,我竟然在一開始的試煉中還這麽對他,我真是,唉……”歐陽白霜此時也是無比的悔恨,被王謀故事深深所打動的她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萬髪梓這個名字和他心心念念的某個萬法子是那麽的相像。


    “小子,沒想到你這件法寶還有這樣一段往事,唉,是我唐突了。”老祖此時也是無比的感慨,拍了拍王謀的肩膀,示意王謀不要悲傷。


    “這事也不怪老祖,每次穿著這件衣服,我仿佛都能感受到萬姑娘的氣息,我隻是感慨當初我的實力低微,沒辦法將萬姑娘救出,我真是……”說到這裏,王謀又裝著擦了擦眼淚,但是心裏卻是暗暗高興,砍來這一關算是過去了。


    “小子,我知道這樣說可能對這位萬姑娘有些不尊敬,但是,這位萬姑娘還有家人嗎?”老祖向王謀詢問道,雖然老祖確實是被王謀的故事給感動了,但是還不至於將正事給忘了。


    “抱歉,這個我屬實是不知道,當初我在和萬姑娘一起逃亡的時候,萬姑娘從來沒有提起過她的家人,在萬姑娘逝去後,我也曾經特意去找過,可惜並沒有任何發現。”


    廢話,本身就是瞎編的一個人物,你擱哪裏能找出他的家人來。王謀在心裏暗暗吐槽。


    “這樣呀……”老祖此時陷入了深深地糾結之中,你說在這個時候讓王謀交出他的衣服,別說王謀自身是否能夠答應了,就連老祖本身都感覺自己是個強行奪取他人遺物的王八蛋。


    但是你要說不交吧,這個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又斷了,老祖本身又感到有些不忍。


    “小子,你現在在這裏暫侯片刻,我去和我的族人們商量一下。”


    王謀聽到老祖這麽說,心裏便是一陣暗喜,但是在這個時候王謀可不能就這麽直白的表現出來,還是裝出一副很悲傷的樣子說道:“好的。”


    眼瞅著老祖去和擺渡人一脈進行溝通,王謀此時也回到了自己一行人的隊伍中。


    剛一回來,朱碧就抱住了自己,一邊抽泣一邊說道:“相公,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往事,你放心,萬姐姐雖然已經去了,但是我會一直陪伴著你的。”


    這突如其來的軟香入懷,王謀隻感到一陣血氣翻湧,這玩意編個故事還有這樣的好事。


    但是王謀畢竟還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慫逼,在麵對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拒絕。


    “那啥,朱姑娘,你先不要激動,這個婚姻大事,你還是考慮一下的好。”


    但是王謀這話卻絲毫沒有取得應有的效果,反而被朱碧抱得更緊了,這讓一旁的某兩條單身狗看得極其眼紅。


    “老王,你這差不多行了哈。”戲子咬牙切除的說道:“你這在在這裏撒狗糧,就別怪我發大招了。”


    王謀此時心裏暗道,我倒也想差不多就行,但是這要看人家朱姑娘呀。


    可是在這個時候,王謀心裏的“皮”性就這麽再一次的發作了,裝著深沉的說道:“唉,我現在沉浸在悲傷之中,怎麽能叫做撒狗糧呢?”、


    這麽一說,自然又一次的激發了朱碧的母性光輝,抱著王謀的手情不自禁的摟的更緊了。


    王謀隱秘的朝著戲子微微一笑,那嘲諷的眼神裏仿佛寫滿“來呀,不是說放大招嗎,來呀,互相傷害呀!”


    戲子在接受到了王某這個挑釁的眼神後,再也忍不住了,轉過身來拍了拍賈南荀的肩膀。


    “老賈,我們的反擊就靠你了。”


    賈南荀一臉懵逼,啥玩意反擊?怎麽還要靠我,我能幹個什麽呀!


    但是還沒等賈南荀將自己心中的話問出來,戲子就已經開始了他的表演。


    隻見戲子在自己身上一陣一陣亂摸,轉眼之間,戲子便變成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無論是外貌還是身材都是那種一等一的。


    “哦,我的賈,抱我!”戲子以一種極其嫵媚的語氣對賈南荀說道,賈南荀哪見過這個陣仗,看著戲子所變化而成的這個美人,險些將之前的那碗孟婆湯給噴出來。


    “我去!滾蛋!”賈南荀上去就是一拳呼到戲子的臉上,這哪裏是反擊呀,這分明就是在惡心自己呀。


    不過有這麽一段插曲,讓王謀因為剛才因為編故事而過度緊張的心理逐漸平穩了下來。


    在這個時候,老祖也和眾多擺渡人交談好了,再次來到了王謀麵前。


    “咳咳,小子你過來。”老祖清了清嗓子,向王謀說道。


    王謀聽到老祖呼喚自然是不敢耽誤,快步來到了老祖身邊,裝出一副還有些許悲傷的樣子說道:“小子,我知道這個時候強行將你這件法寶奪去是一件不大現實的事情,同時也顯得我們太過無情,但要是就這麽放你走,我們當然也是不大願意,所以我們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什麽方法?”王謀有些好奇的問道,現在除了這兩條道,還有什麽方法嗎?王謀現在對老祖這個折中的方法感到有些好奇。


    “我們擺渡人一脈由於守著這個忘川河水,所以對於忘川河還是有一定的了解之處的,在這忘川河上有一處洞穴,可以短暫的回溯一段時光,所以我們想讓你這件法寶進入這個洞窟,也好讓我們看到這件法寶的真實來曆。”


    王謀一聽老祖這話頓時就慌了,這可不行呀,這要是被扔進去,那麽自己之前編的故事不就全穿幫了,這可是萬萬不可得。


    所以,王謀就裝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說道:“這個老祖呀,你應該也能體會到我對於這件法寶的看法,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我這件法寶是僅次於我生命的一件東西,萬一要是有什麽損壞,我也就不活了!”


    老祖擺擺手,說道:“放心,這點我們也考慮到了,這個洞窟隻會對其進行短暫的回溯,在一個時辰後他就會恢複原狀,所以你放心,這個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的,我可以以地府的意誌大人的名義起誓。”


    老祖都這麽說了,王謀還能說什麽,在這個時候在說什麽都沒用了,看來按照目前的走向,王謀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吧老祖,不過我有個條件,能否讓我和我這件法寶一同進入那個洞窟,畢竟我和他待了這麽長時間了,我真的很擔心他出現什麽意外。”


    老祖聽了這話微微一愣。“小子,你去認定要這麽做嗎,這個地方可從來沒有過活人進入,雖然說除了活人以外的所有東西在進入這個洞窟後都完好無損的回來了,但是我們不確定是否活人也會是這樣。”


    王謀聽到老祖這麽說也有點發慌,但是現在進一步也是死,退一步也是死,還不如讓王謀去碰碰運氣,看看會不會有奇跡法生呢。


    於是王謀鄭重的點了點頭。“我確定,我曾經許下誓言,既然我和萬姑娘在活著的時候無法在一起,但至少要和他留下的東西一直在一起。”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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