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後?”說實話要不是魏滄提起來王謀差點就將這家夥給忘了,“那個,魏老爺子,你將蟲後喚醒有啥用?莫非你對這玩意都感興趣?”


    “去你的吧。”魏老爺子沒好氣地說道:“你沒發現咱們現在還在苟鯤體內嗎?苟鯤現在被滅了,能夠操縱苟鯤身體的也就隻剩下蟲後了,不讓這蟲後操縱著這狗魚身體,咱們怎麽上去!”


    “哦哦,差點忘了這回事,老爺子你不早說,我還差點以為你好這一口呢!”王謀剛從靈魂世界出來意識還不是什麽很清醒,所以對現在這個情況還有點蒙。


    魏滄看著王謀這賤兮兮的樣子忍不住歎了口氣,要說王謀這家夥無論是實力還是智謀都是上上之選,可是就是嘴賤這一手實在是讓人恨得牙直癢癢,這也就是魏滄一直因為把王謀當成繼承人而強忍著沒有去砸他,不然以魏滄這個暴脾氣,王謀此時已經趴在地上了。


    這不,魏滄一時沒看住王謀,王謀這又開始作妖了,隻見王謀將蟲後拎了起來,大嘴巴子像不要錢似的朝蟲後臉上胡去,一邊打還一邊說:“醒醒,起床了,再不起床老子就要呼死你了。”


    魏滄此時滿頭黑線,心中暗道:你也知道你要呼死他了,那你還在這裏下手沒輕沒重的。


    “小子,讓開吧,你再這麽砸下去說不定這個蟲後就真的被你呼死了。”魏滄歎了口氣,拍了拍王謀的肩膀說道。


    “那魏老爺子您來下手?”


    “我來下個什麽手,你這小子本來看著挺精明的,怎麽?跟苟鯤打了一架把腦子都給打傻了?讓開吧。”魏滄歎了口氣,以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著王謀。


    王謀尷尬的笑了笑,其實正和魏滄說得一樣,自己在從靈魂世界返回來以後確實腦子有些不清醒,不知道是因為和苟鯤戰鬥還是被這隻豬踹了一腳的原因。


    這時,魏滄就充分發揮了他那老派修道者見多識廣法術多的特性,伸手結了一格王謀見都沒見過的法印,直接摁在了蟲後的腦袋上。


    “老爺子,你這結的是什麽法印,密宗大手印嗎?”王謀好奇的問道。


    “還密宗大手印呢,這要是密宗的手印這個蟲後的腦袋現在就已經飛了,這隻是個普通的醒神印罷了,小子,你不會連醒神印都沒見過吧?”


    “嗯……”王謀顯得有些尷尬,自己行走江湖這麽些年確實沒見過魏老爺子說的這個普通的醒神印,“那個,魏老爺子,晚輩才疏學淺,確實沒見過。”


    “不能呀,這不應該是最基礎的的手印嗎?但凡是個修行者應該都會的。”魏滄顯得有些疑惑。


    “那個,魏老爺子,這外麵的世界都已經過去了一萬多年了,失傳的功法數不勝數,說不定這個醒神印就失傳了呢。”


    魏滄想了想,還是感覺有些不大可能,像這樣的簡單易學的小法術一般都是用來給初學者開蒙的,要是這樣的法術都失傳了,那魏滄真的不敢想象還有什麽法術能夠留下來的。


    但是魏滄也隻是想想罷了,因為這個時候蟲後已經悠悠轉醒了。


    “這是哪裏?”蟲後睜開雙眼緩緩說道。


    “我去!你竟然會說人話!”王謀聽到蟲後說話嚇了一跳,他本來以為蟲後是一個隻會說歪比歪比妖獸呢,沒想到深海蟯蟲還是會說人類語言的。


    不過王謀的這一聲驚呼也成功吸引了蟲後的注意力,蟲後向王謀哪裏看去,正好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魏滄,蟲後頓時顯得十分高興。


    “恩人,是你嗎恩人?”


    聽到這個稱呼,魏滄顯得有些尷尬,忍不住老臉一紅。“那個,索格瑪,這個恩人這個稱呼我實在是擔不起。”


    “恩人,你這話說的,要不是你我們還會一直在苟鯤那個暴君的統治下苟活呢,是你將我們脫離了苦海呀。”這個被稱為索格瑪的蟲後激動地說道。


    王謀看著魏滄那個尷尬的眼神,再加上這個索格瑪的對魏滄的稱呼,王謀對於這兩者之間關係就已經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了。


    估計是魏滄這家夥在早年間遊蕩江湖的時候將為非作歹的苟鯤給滅了,順手救下了被苟鯤奴役的索格瑪一脈,並且還將索格瑪順手安置到被消滅了靈魂的苟鯤身體內。


    而沒想到魏滄好心辦了壞事,索格瑪一族被收入苟鯤體內後保守苟鯤殘魂的困擾,估計魏滄對於這樣的情況也無可奈何,所以被逼無奈之下隻得將索格瑪一族安置到陰陽八卦陣內,並且看這樣式索格瑪估計連如何被安置在苟鯤體內這件事都忘了個一幹二淨。


    王謀看著被索格瑪不斷道謝而變得越來越尷尬的魏滄一直向自己遞眼神,王謀隻好出麵替魏滄借這個圍。


    “那個,索格瑪女士是吧。”王謀恭敬地說道。


    “是的,你是?”索格瑪聽到王謀的聲音才停止了對魏滄的感謝,並且看這樣子估計是這時候才注意到王謀的存在。


    王謀看著索格瑪的眼神便感到自己的心好痛,自己的存在感有這麽低嗎。


    “那個自我介紹一下,我是……”


    王謀話還沒說完,索格瑪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你就是魏恩公的公子吧,看起來真是少年才俊呢。”


    王謀聽到這話一口老血差點就沒噴出來,自己怎麽就成了魏老爺子的兒子了,再看看魏滄那一副強忍著笑意的麵孔,王謀就氣不打一出來。


    行呀,我給你解圍你竟然這麽笑我,魏老爺子,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了。


    王謀裝作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笑著說道:“這位索格瑪小姐,你看錯了,我並不是魏滄的兒子,正相反,我是魏滄的師尊,魏滄,你說是不是呀。”


    王謀笑著看著魏滄,魏滄滿臉驚訝,看著王謀的眼神仿佛在噴火,兩人的目光在這一刻進行了激烈的交鋒。


    “小子,你竟然敢占我便宜!”


    “魏老爺子,是你先讓我替你解圍的,這可怪不得我。”


    “好小子,信不信待會我收拾你!”


    “那也得等我將這件事處理完的,要不等會我就去告訴這位姑娘說你好心辦壞事,讓他們族群生生被困擾了這麽些年。”


    “好,算你狠,你給我等著。”(注:以上對話皆為眼神交流,具體場景大家自行體會便好)


    於是魏滄被逼無奈隻得咬碎了牙往肚裏吞,強忍著心中的憤怒,笑著說道:“是的,這位是我的師尊。”


    魏滄將師尊這兩個字咬的很重,仿佛這兩個字就是王謀一樣。


    但是索格瑪卻絲毫沒聽出來什麽不同,反而十分高興地說道:“原來您就是魏恩公的老師呀,真是駐顏有術呢,剛才一時唐突真是抱歉。”


    王謀滿麵含笑,此時能夠占到魏滄的便宜讓王謀那本就極易滿足的虛榮心在這一刻徹底滿足了。“哪裏哪裏,修道者嗎,容貌什麽的都可以隨意變化,這些都是外物,是不是呀,小魏子。”


    聽到王謀這聲小魏子,魏滄牙都快被咬碎了,心中默默計劃著等到回到地埋你自己應該怎麽弄死這個家夥。


    “是的,師父說得對。”


    王謀看著魏滄這幅咬牙切齒的樣子便知道自己該幹正事了,不然魏滄真的能將自己給廢了。


    “那個,索格瑪小姐呀。”王謀滿麵慈祥地說道:“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哪裏嗎?”


    “不是苟鯤那個暴君的體內嗎,我記得魏恩公前幾天才將這具屍體交給我們的,有什麽問題嗎?”索格瑪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問題,自然是沒有問題的。”王謀笑著說到剛才的這一番詢問正好驗證了自己的猜想。“這位索小姐,我們想要借助這個苟鯤屍體上升到水麵上,不知索小姐可否助我們一臂之力呢?”


    聽到王謀這麽說,索格瑪哪裏有不從的道理,拍著胸口保證道:“這都是小事,不知道魏恩公你們要去哪裏呢?”


    王謀瞟了一眼魏滄,示意該他說話了,魏滄平複了一下心中想要滅了王謀的想法,笑著說道:“那個索格瑪呀,你就將我們送到水麵上就行了。”


    索格瑪聽到魏滄這麽說滿口答應,輕輕一拍手,就將本來昏倒在地上的那五個深海腦蟲給喚醒了,又是一陣“歪比歪比”給這群深海腦蟲下達了命令後,這五個深海腦蟲便離開了此地。


    “好了兩位恩公,一會我的孩子們就將讓苟鯤浮上水麵,兩位恩公在此休息片刻便好。”索格瑪笑著說道。


    “這就完了?”王謀有些驚訝,他本以為操縱這個苟鯤的屍體還會需要索格瑪親自動手,沒想到僅僅依靠手底下的小兵就能將這個操作給完成了。


    “是的,我們深海腦蟲一脈蟲後和自己的孩子們都是一體的,我們蟲後能做的,我的孩子們自然也可以做到。”索格瑪笑著解釋道。


    聽到這裏王謀有些好奇,便向索格瑪問道:“那個索小姐,我對你們深海腦蟲一脈不是什麽很熟悉,我就想知道,你和你的孩子們的關係到底應該算是怎麽樣的呢?”


    “恩公有這樣的疑惑我們也理解,其實這些雖然說是我的孩子們,但是其實也可以相當於你們的法器,這些孩子們隻有很簡單的器官,我孕育這麽一個其實隻要一個時辰就夠了,並且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些應該也不能完全算是我的孩子,我們深海腦蟲一脈隻有雄蟲和蟲後交尾後所生下的孩子才能真正算得上是自己的孩子,其他的頂多隻能算的上是工具罷了。”


    聽到索格瑪這麽解釋王謀有些感慨萬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沒想到深海腦蟲一脈對於自己的後代竟然是這麽一個做法,不過一個種族有一個種族的活法,王謀對於他們也無權評價,隔行如隔山,何況是隔物種呢。


    就在這時王謀突然感覺到一陣劇烈的晃動,但是隨後又停了下來。


    索格瑪感受到這樣的情況後笑著對王謀二人說道:“兩位恩公,我們已經來到水麵上了,兩位請跟隨我來吧。”


    (未完待續,上麵的那一段感慨是我最近的一些感觸,沒有什麽其他意思,更不是為了水字數,各位可以選擇性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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