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少今天這是來者不善啊?”白紫舸看了看微笑著看著自己的陸衛明語氣很是嚴肅。


    “白大少可是說笑了,今天衛明前來,一來是是為了告慰白老爺的在天之靈,二來也是想和白大少商量一下以後鳳陽郡的座次問題。”陸衛明的笑容中透露出絲絲詭異,他盯著白紫舸笑容也越發燦爛。


    “怎麽?什麽宵小之輩也敢在我白家麵前蹦躂一下了?”白紫舸聽了陸衛明的話冷冷一笑,隨後大手一揮盯著陸衛明的眼睛說道,“這白家的東西你樣樣都拿不走,這白家的名聲你也自然動彈不得。”


    “空口白牙,口說無憑。我還是讓白大少幫我立個字據吧。”陸衛明話還沒有說完,他的身後一具充斥著殺伐氣息的屍身就直接躥了出去。


    但是這屍身還沒有摸到白紫舸的衣角就被白家的門客擋住了。


    “憑你們也想對大少爺出手?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這人擋住屍身不屑地對陸衛明說道。


    “很好,希望一會你也有這麽精彩的表情,隻有這樣把你做成行屍的時候才好看呀。”陸衛明看了這門客一眼咯咯一笑說道。


    這位白家門客門客冷哼了一聲,催動術法直接就將眼前的屍身打的四分五裂。


    “陸家趕屍之術不過爾爾。”做完這一切他抬起頭倨傲地說道。


    陸衛明沒有多辯解什麽,他隻是淡淡地對白紫舸說了句:“白大少,今天我們陸家可也是帶著誠意來的。”


    白紫舸自然知道陸衛明嘴裏的誠意是什麽,因為他已經看到越來越多的屍身從白家的大門湧入白家。


    “怎麽?沉不住氣了?我爹不過是下落不明,就這麽快欺負到我白家家門口了?”白紫舸看著來勢洶洶的陸家屍身嗤笑著,臉上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


    “我最喜歡的就是強顏歡笑和強裝鎮定的表情了,那種螳臂當車的勇氣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陸衛明看著深色從容給的白紫舸如此說道,“一般的正常人都知道什麽事識時務者為俊傑,但是顯然我們的白大少是不知道的。”


    陸衛明也不再和白紫舸多言,直接帶著不斷湧入的屍身衝向了白紫舸。


    白紫舸一手手握嗩呐,一手拿長鞭,也是絲毫不懼地迎上了陸衛明。


    至此白陸兩家的大戰拉開帷幕,鳳陽之亂伊始。


    另一邊陳三鹹和趙子鼠再一間小屋之中靜坐,看著閉目養神的白齊鹿,陳三鹹臉上又是掩飾不住地燦爛笑容。


    “二少爺,鼠窩來報,陸家已經和白家起了衝突。”趙子鼠看了看手下人遞來的消息然後對陳三鹹說道。


    “我的白老爺,陸家已經和白家開始了,我們的賭局是不是也要開盤了?”陳三鹹看著白齊鹿興致勃勃地說道。


    “這是自然。”白齊鹿睜開眼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陳三鹹的話了。


    “既然如此,接下來就要看你小兒子的表現了。”陳三鹹拍了拍手,滿意地走出了屋子。


    趙子鼠也是跟了出去,屋子裏隻剩下了白齊鹿一人。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緊緊攥成拳頭的雙手還是出賣了他的心情。


    終究他還是覺得麵對陳三鹹比麵對劉成嶸還要難上百倍。不過他深知這次的賭局他一定不會輸也不能輸。


    白瀑流拖著傷腿再次來到了段瓔的房前,他已經做好了再戰殺心的準備。雖然和阿福還有白放羊誇下海口自己有辦法去殺了段瓔。


    但是實際情況上來說自己並沒有任何的辦法可以奈何的了段瓔,他站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沒有見到殺心,但是不論如何這都是最好的。


    他慢慢推開門走了進去,段瓔正躺在床上睡得很香,白瀑流沒想到自己會這樣的順利,沒有一點阻攔地就接近了段瓔。


    他看著床上睡得正酣的段瓔,心中不由得感歎這麽美麗的女孩如果沒有如隙鏡自己或許也會心動吧。但是為了白家的未來,自己絕對不會像自己混賬老爹那樣為了感情優柔寡斷,葬送白家自己的未來。


    想到這白瀑流臉上就是又堅定了幾分,他抬起手催動起自身的氣力,狠狠打在了段瓔的額頭上,但是白瀑流並沒有達到自己預期的效果。


    因為就在白瀑流的手掌就要碰到段瓔的額頭之時,段瓔懷中的如隙鏡自己就跳了出來,黑氣籠罩在段瓔的周身護住了自己的主人。白瀑流這一擊下去甚至都沒能把段瓔從睡夢中叫醒。


    這時小碗的聲音也從白瀑流的身後傳了出來:“你想好要殺她了嗎?”


    白瀑流看了一眼小碗,他認得這個和自己母親患有一樣病症的女孩,他接著開口道:“想好了,她是必須死的。”


    “為什麽一定要她死?”小碗緊接著又問道。


    “這是我們白家自己的事,和你無關吧。我勸你不要打破砂鍋問到底,趕快回房睡覺去,否則就別怪我連你一塊殺了!”白瀑流並沒有閑心和小碗攀談直接出言威脅道。


    “我這有一些能改變你想法的消息,你確定不想知道?”小碗緊接著說道。


    “什麽消息?”白瀑流也忽然想明白了,小碗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在這裏的,她能在這裏一定有其他的原因,比如這個消息。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就告訴你,你為什麽一定要殺她?”小碗很是執拗接著問道。


    “我殺人還需要理由嗎?倒是你別在這給我故弄玄虛,你信不信我隻需要用一招就把你殺了?”白瀑流還是很想知道小碗嘴裏的消息。


    小碗搖了搖頭卻沒有再說話,一時間氣氛詭異地沉默了起來。


    白瀑流的耐心是有限的,他現在就是在不斷地盤算自己究竟要不要出手殺了小碗。


    如果是別人的話自己還不用考慮太多,但是這是小碗,是一個和自己母親得同一種病的人,他能知道這樣的人的痛哭,所以他真的不想讓這樣一個剛剛痊愈還沒好好享受自己人生的少女不明不白的死去。


    終於就因為白瀑流的猶疑和現場的沉默,一邊的陳三鹹終於是坐不住了,他走進了房裏對白瀑流說:“你真是急死我了,你比你爹還猶豫百倍!”


    看到陳三鹹白瀑流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下段瓔是殺不了了,他的眼中滿是懊悔,如果自己第一下全力出手可能結果就不一樣了。


    “這麽不開心幹什麽?你去殺她我是不會攔著你的。”陳三鹹看著白瀑流那由失望逐漸到絕望的眼神微微一笑,如此說道。


    “什麽?”白瀑流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自主地反問了句。


    “你怕什麽,我怕說了今天你殺她我是不會攔著你的。”陳三鹹嘻嘻一笑,“不過在你殺她之前你應該知道一件事。”


    “什麽事?”白瀑流不知道陳三鹹說的是真還是假,但是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問道。


    “小碗你說,這應該是你的台詞。”陳三鹹賣了個關子如此說道。


    小碗點了點頭按照陳三鹹剛剛教自己的話開口道:“我和你母親一樣,被如隙鏡治好了,但是也需要付出一些痊愈的代價。段瓔死我們就會死。”


    “開什麽玩笑?”聽了小碗的話白瀑流愣住了,那一刻他覺得自己什麽都做不到,什麽也做不了,整個人站在原地無法動彈,或者說不願動彈。隻能不斷地重複著這一句話。


    這種時候白瀑流就覺得自己動一下就會顯得自己很傻,怎麽會有這麽巧合或者狗血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或者發生在白家的身上?


    如隙鏡的主人如爺爺所說是白家的敵人或者克星,但是為什麽自己的母親和段瓔是綁定在一起的?這不是最好笑的事情嗎!


    但是白瀑流笑不出來,他似乎了解了,自己的父親和哥哥又是先一步自己知道了這些事情,然後並沒告訴自己。自己就這麽像個傻子一樣,去找段瓔,一定要去殺了她,為白家的未來謀出路。


    但是現在看來,殺段瓔和自己弑母有什麽區別嗎?殺了段瓔就是殺了自己的母親!白瀑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也控製不住自己的麵部表情哭哭笑笑,崩潰的像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雖然他真的就隻有十幾歲。


    他沒空再去糾結自己的父親和哥哥為什麽什麽都不告訴自己,他在想的事自己竟然有過無數次想殺掉自己母親的想法!這是讓他最接受不了的。


    “你在糾結什麽?段瓔是你們白家最大的敵人,殺了她你們白家就能平步青雲,日漸鼎盛!所以你還在猶豫什麽?隻是犧牲你母親而已,你不是最不喜歡優柔寡斷的人了嗎?你不是要複興白家嗎?”陳三鹹走到白瀑流的麵前,笑著催促道。


    “動手吧,你馬上就要成為白家的救世主了。如果你現在不殺了她明天我就帶著她滅了你們白家。”陳三鹹接著低語道。


    白瀑流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的眼淚,他一邊聽著陳三鹹折磨的話語,一邊用淚水衝刷自己心中對於母親的內疚,這十幾歲的年輕心境,在今天被徹底打爛潰散,雖然這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但無疑這根稻草是最重的一根。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們的陳三鹹大少爺,依舊是笑意盈盈地看著白瀑流,等待著他的選擇,也等待著賭局的最終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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