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陳三鹹已經帶著其他三人來到了白家大快朵頤了起來。


    一旁的白齊鹿和白紫舸陪坐在桌前,沒有了上次的慌亂和煩躁,一舉一動中都是家族沉澱下來的淡然。


    “該說不說的,大家族就是不一樣,這不比咱們住的地方好吃的太多了?”陳三鹹一邊吃著一邊也沒有忘記自己對於一切食物的評頭論足。


    本來這樣的場合之中趙子鼠和小碗是不應該坐下來吃飯的,而且趙子鼠也打定了主意就從白家開始教小碗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狗腿子。


    但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陳三現竟然反其道而行之讓趙子鼠和小碗都坐下來吃飯,美其名曰吃回本。


    在來的路上段瓔依舊是不相信陳三鹹說白家沒有關於自己父親的消息這一件事。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得出這一結論不僅僅靠陳三鹹的判斷和猜測,更重要的是這是趙子鼠手下鼠窩綜合分析出的答案。


    所以在白家吃飯的時候段瓔還是有些心不在焉的。一旁的白紫舸自然發現了段瓔的異樣,畢竟段瓔才是如隙鏡的主人,對於自己母親的醫治還是要以段瓔為主的。


    所以白紫舸見到段瓔心不在焉立即出言關切地問道:“段姑娘這是怎麽了?有心事嗎?”


    段瓔看了一眼白紫舸禮貌地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謝謝白少爺的關心,我沒什麽事。”


    白紫舸見段瓔如此說道自然就不方便深究下去了,但是一邊的陳三鹹卻是直接道破了段瓔的心思:“她就是想知道你們白家究竟有沒有她父親的消息。”


    段瓔似乎就在等陳三鹹替她道破這件事,直接點了點頭很是誠懇地問道:“確實,我一直都在打聽我父親的消息,不知道白老爺和白少爺知不知道關於家父的消息。”


    聽了段瓔的話白齊鹿和白紫舸都是思考了一會,但是他們最終還是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真抱歉,段姑娘我們白家確實沒有什麽段相的消息。”白紫舸最終和段瓔道了個歉如此說道。


    “行了,這下你死心了吧!白家沒有消息。”陳三鹹一臉得勝者的模樣說道。


    什麽死心了!他說話怎麽這麽難聽!段瓔聽了陳三鹹的話頓時很是氣惱,如此想到。


    “既然你們白家沒有消息那麽白瀑流和阿福騙我們的是也就坐實了。既然白老爺之前說兩人在白家閉門思過那麽能否讓我們見上一麵?我還有些事想問問他們兩個。”陳三鹹的笑容讓人感覺別有用心。但是白齊鹿和白紫舸卻是沒有拒絕的理由。


    “好,也該讓犬子給陳公子和段姑娘道個歉了。”白齊鹿也知道這是必須的於是點了點頭就讓白紫舸下去找白瀑流和阿福了。


    陳三鹹聽了白齊鹿肯定的答案,也是喜笑顏開接著吃起了飯。不時還會咂咂嘴,讚歎幾句。


    再讓我們看看孫仲暘,陸衛明在一劍刺死了劉義符之後並沒有繼續對孫仲暘展開攻勢,倒是退後了一步,他看著現在孫仲暘的表情臉上很是興奮。


    這種天縱奇才失去驕傲和生機的眼神對於陸衛明是這樣的有吸引力!讓他為之迷醉。


    “孫大少爺這表情我還是生平僅見呢!”陸衛明的眼中是一種病態的偏執,他從小就和冰冷的屍體同床共枕或許早在小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瘋子了。


    平日裏優雅的公子哥的形象也不過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掩飾。


    真正的陸衛明就是這樣的癲狂而優雅的。他對於屍體已經有了一種病態的迷戀。現在的他最想得到的就是孫仲暘這樣擁有這樣炙熱眼神的屍體。


    雖然那邊讓把孫仲暘活著帶回來,但是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吧孫仲暘做成自己最得意的作品了。


    “你真的是太棒了!”陸衛明說話的聲音都有了一些顫抖,他摸了摸孫仲暘的臉,就如同撫過自己摯愛戀人的肌膚一般,小心翼翼卻又激動得渾身戰栗。


    白放羊看了一眼還在失神崩潰的孫仲暘也是搖了搖頭轉身就離開了,臨走時他輕聲說道:“什麽時候重整旗鼓了就再來找我,承諾我是不會忘的。”


    說完也不管孫仲暘到底聽沒聽到就直接離開了。


    陸衛明沒有去管白放羊,就這麽癡癡地看著孫仲暘。這個二十多歲的少年,在經曆了這樣的大起大落之後自然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想法,他現在活像一具活著的屍體。


    也正是孫仲暘身上生無可戀的氣息讓陸衛明無比的抓狂。他隨手將自己曾經的新寵,孫仲暘的妹妹的屍體驅使了出來。


    他看著這具妖豔美麗的身軀眼神中已經有了厭惡,他輕輕吻了吻屍體的唇,隨手就將屍體的腦袋扭斷。


    腦袋自然地掉落在地上,滾到孫仲暘的腳邊,自己妹妹那死去空洞的雙眼緊緊盯著已經沒有視線的孫仲暘的眼睛,氣氛悲涼而又壓抑。


    陸衛明就這樣打量著孫仲暘,然後慢慢走到孫仲暘的身後,從後麵環抱住孫仲暘,雙手從孫仲暘的腋窩處伸出,輕輕撫摸著孫仲暘的臉。


    自己的臉也貼在了孫仲暘的臉上,猩紅的舌頭不時滑過著孫仲暘的臉頰。


    但是就是這樣孫仲暘也依舊不為所動,就如同石雕一樣,沒有生氣也沒有生機。


    地上劉義符的屍體還殘留著餘溫,嘴角上噙著的一抹苦笑似乎是在嘲諷著孫仲暘現在的模樣。


    母親、妹妹的屍體都是身首異處地散落在地上,孫仲暘就在不遠處任由陸衛明貪婪地舔舐,畫麵和諧而又詭異。


    終於陸衛明又緩緩走到了孫仲暘的麵前,衝著孫仲暘病態的一笑柔聲說道:“就這樣,永遠留下來陪我吧。就像以前一樣成為我的知心密友。”


    孫仲暘依舊沒有開口,他已經將自己全數否定,隻等待陸衛明的收割。


    就在陸衛明溫柔地用雙手掐住孫仲暘的脖子的時候,一個雄渾有力地聲音響了起來:“抱歉了,今天我不能讓你殺他!”


    陸衛明似乎沒有聽見那人的話,滿眼隻有孫仲暘一人,眼波流轉,柔情似水。


    但是那人動作也是很快,直接就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陸衛明的身邊一拳就打在了陸衛明的臉上。


    陸衛明直接就被這人打的倒飛了出去。


    這人也不想戀戰,抱起根本不反抗的孫仲暘就準備離開。


    但是一支飛劍直接就攔住了這人的去路。無奈之下這人也隻能放棄了離開的打算,退回到了原地。


    “不知是玄師一脈的那位?”這人通過飛劍的一式就已經認出了阻攔之人的來曆,直接道了出來。


    “玄師一脈,嚴秋水。”隻見一個俊朗星眉的英武男子從這人抱了抱拳說道。


    “嚴秋水?今日恐怕你也攔我不可!”看來陸衛明也知道自己可能不會是宗師境界的孫仲暘的對手,叫了幫手前來掠陣。


    這嚴秋水也正是天下有的上名號的高手,但是作為玄師飛劍一脈的傳人嚴秋水已經退隱了幾年了,也不知道陸衛明是怎樣將他請動的。


    但是這顯然不是現在所應該考慮的,這人得到的命令就是救下孫仲暘,他本不想多招惹因果,但是也沒有辦法了,今天這人並不是好帶走的。


    “在下已經是自報了家門,不知你師承何處?”嚴秋水中氣十足地提劍說道。


    但是顯然這人並沒有嚴秋水這般坦然,直接扭身就準備離開。


    但是嚴秋水哪能順了他意,直接禦動飛劍刺向這人的後心。


    顯然這人早就有了打算,直接回手打出一個暗器,將飛劍偏離了幾分從自己的身上擦了過去,直接就帶著孫仲暘逃出生天。


    見人已經逃了,嚴秋水看了一眼陸衛明直接淡然地說道:“我的原因,和你無關。我會和那邊說明的。”


    但是陸衛明顯然對這件事不是很在意,他更想知道的是孫仲暘這好皮囊去了哪裏。


    於是他開口對嚴秋水說道:“嚴師是否知道救走孫仲暘的人是什麽身份?”


    現在的陸衛明和之前額度他判若兩人,一臉大家族的貴氣,優雅地問道。


    嚴秋水也是想知道這人的身份,於是就把心思放在了這人留下的暗器身上,一般這樣的獨門暗器都應該是可以辨別出身份的。


    於是嚴秋水點了點頭就去找這人留下的暗器。當他剛剛見到暗器的大概輪廓,就見這暗器自己直接飛了回去。嚴秋水定睛一看,這暗器上牽著一根極細的線,看來這暗器的主人也是老道,並沒有離開太遠直接還將暗器收了回去,避免暴露身份。


    嚴秋水也不矯情和陸衛明解釋了一句就直接離開了。


    白家中,白瀑流和阿福也都是見到了吃的正歡的陳三鹹。


    白瀑流看著這個給他留下巨大心理壓力的男人心境上還是有些畏懼的,但是當他看到段瓔的時候眼中的殺機直直迸發了出來。


    感受到這股殺意的小碗直接就是衝到了白瀑流的身邊,但是就在小碗馬上出手的時候,陳三鹹已經一把拉住小碗的手,笑嗬嗬地說道:“你這一巴掌下去他可能就死了,教訓教訓就可以了。”


    說著陳三鹹直接一耳光甩在了白瀑流的臉上,直接將白瀑流抽到在了地上。


    這場景阿福見過,陳三鹹的動作和在灼觀海苑抽代富貴耳光的動作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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