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誰啊?我們白家人辦事,識相的就趕緊滾!”粗獷男子正想著自己以後的美好生活,就見陳三鹹單槍匹馬地擾了自己的雅興。


    “大哥,他不會就是大少爺口中的那個絕世高手吧?”看著隻有一個人氣勢卻也不落下風的陳三鹹粗獷男子身邊的一個人頗為擔憂地說道。


    “他……他不可能!你看他……他這麽年輕。絕世高手一定都是上了年紀的,所以他肯定不是。”一聽這話粗獷男子慌了神,立馬給自己找個安慰。


    所以說有些時候刻板印象害人啊!誰規定絕世高手一定要上了年紀呢?


    “我問,這是誰打的?”陳三鹹根本不管粗獷男子做什麽或者說什麽,隻是又問了一遍。


    “老……老子……我打的。”粗獷男子本想用自己宏亮的嗓門在氣勢上扳回一城,但是看著陳三鹹那暖意融融的笑臉竟然有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如果是小趙緣在這裏,那他看到陳三鹹的笑臉一定會吐出來的。一個是因為他把眼睛眯起來了,另一方麵這個笑容和那天他和雲逐月看到的笑容一模一樣,原汁原味。


    這或許就是陳三鹹想屠殺的征兆。


    “你打的?”陳三鹹邁開腿慢慢悠悠地衝著粗獷男子走去,一邊走一邊繼續說道,“你怎麽敢打她呢?”


    “我……我再勸你一句,我們可是白家的人!”這回粗獷男子相信了陳三鹹是絕世高手,因為這種目中無人的勁兒他在白家大高手的身上也見過。


    陳三鹹就這麽慢慢悠悠地走著,粗獷男子身邊的人都盡數散開了。隻有粗獷男子一步也沒能挪動,就好像被定身了一樣。本來他們打算一口氣跑出去,隻是陳三鹹堵住了巷子口,他們實在沒勇氣從陳三鹹身邊路過。


    但是現在最恐懼的應該還是粗獷男子了。他也不知是怎麽回事,自己的雙腿不聽自己的使喚。更貼切的說,就好像是有人把他的兩隻腳用釘子釘在了地上一般,根本拔不出來。


    陳三鹹走到了粗獷男子的身邊,但是他沒有對粗獷男子做些什麽,隻是狠狠地扇了他一個耳光。這一個耳光下去,扇飛了他不知道多少顆牙。但就是在這麽巨力的耳光下,他都沒有倒下。


    看著陳三鹹隻是給了自己一個耳光,並沒有殺自己。粗獷男子還是很慶幸的,並且心中暗暗發誓,等回去之後一定要集結人手找回場子。


    陳三鹹在甩了粗獷男子一個耳光之後,真的沒有對粗獷男子又後續動作。


    他扶起了段瓔衝她微微一笑問道:“以後你還跑不跑了?”


    段瓔一臉委屈地看著陳三鹹狠狠地搖了搖頭,以示自己的決心。


    “乖乖聽我話吧,以後。”陳三鹹鬼使神差地刮了一下段瓔的小鼻子說道。


    隨後陳三鹹又把目光轉向了粗獷男子這群人。


    剛剛除了粗獷男子以外的所有人幾乎都萌生了逃離這裏的想法。但是當他們準備落荒而逃之時,他們體會到了和粗獷男子一樣的感覺,想要動卻動不了。


    陳三鹹也不著急,一個一個地走到他們麵前,結果了他們的性命。嘴裏還不停地說著:“你們惹誰不好,來惹我們?雖然本來就是要去找你們白家的,但是誰成想你們還主動送上門來了?”


    “主動上門也可以,但是你們這麽廢物就有些過分了吧。”除了粗獷漢子以外他帶來的所有人都死了,粗獷漢子心裏的壓力再配合上牙床的疼痛,腦袋上的青筋爆起,雙腿打著顫,恐懼地盯著陳三鹹。


    “你……你不是人!不是人!”因為被陳三鹹扇掉了太多的牙齒粗獷漢子絕望的哀嚎也變成了說話漏風的滑稽場景。


    “我不殺你,隻是想問你幾個問題。”陳三鹹又開始了自己的慣用招數。


    粗獷漢子最終還是被內心的恐懼將自己的陰暗麵放大,認為背叛能換來一絲生機。


    他如實回答了陳三鹹所有的問題,並且用乞討的口吻說道:“爺爺,我已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您就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哎呀,說話都漏風就別說什麽成語了。”陳三鹹聽著粗獷男子漏風的求饒如是說道。


    然後他走到段瓔身邊,變魔術一般遞給了段瓔一把匕首。這匕首正是穀風酌手中淬了毒的那把。


    “他扇了你耳光,還要搶你的如隙鏡。你去把他殺了吧。”陳三鹹見段瓔下意識地接過匕首如是說道,還不忘再叮囑她一句,“這匕首是淬了毒的你就在他的身上滑一個小口他就會死,你不用擔心看到血腥的場麵。”


    一聽匕首是淬了毒段瓔一下就慌了神,小心翼翼地拿著匕首生怕誤傷了自己。


    “我殺了他?”段瓔聽著陳三鹹的話明顯難以置信,她不明白陳三鹹讓她殺人的企圖究竟是什麽。


    “你現在一定要學會殺人,你看你現在因為有如隙鏡,一共吃了多少苦。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在你的身邊,你必須學會殺了對你不利的人,保護自己。”陳三鹹諄諄善誘地說道。


    段瓔雖然覺得陳三鹹說的有些道理,但是卻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好像自己被陳三鹹帶入了他的思維之中,但是一時之間她卻找不到太明顯的漏洞。


    也就隻這個時候,段瓔心中不斷地閃過自己自父親下落不明之後的種種經曆。被人追殺,然後得到消息如隙鏡可以就自己的父親。去偷如隙鏡險些被殺,最後遇到陳三鹹。


    心中五味雜陳的段瓔慢慢開始抱怨命運的不公,苦難和挫折給她帶來的負麵情緒盡數點燃。


    與此同時她懷裏的如隙鏡黑光大盛,死氣從鏡子中噴湧而出,籠罩在段瓔的全身。


    陳三鹹見此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隨手抓過一縷死氣就吞進了嘴裏。


    等如隙鏡的異象歸於平靜,段瓔也是拿著陳三鹹給她的匕首,劃破了一臉驚恐的粗獷大漢的脖頸。


    做完這一切,段瓔顯然很是疲憊,她沒再和陳三鹹說些什麽,直接自己默默走出了小巷子。


    而陳三鹹就在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她,自言自語道:“你終於和我成為了一樣的人。”


    皖琥城孫家,孫仲暘看著自己的父親去躍碧城赴約,立即找來了劉義符。


    “我爹已經啟程了。”孫仲暘憂心忡忡地說道。


    “少爺你知道老爺在哪裏和代富貴會麵嗎?”劉義符緊接著問道。


    “知道,躍碧城的天佐茶堂。”孫仲暘點了點頭說道。


    “我們此行一定要小心謹慎,或許代富貴會在天佐茶堂的附近做好埋伏等我們上鉤。”劉義符思索了一番開口道。


    “那我也不能看著我爹就這麽去找代富貴。”孫仲暘到底是少年很是沉不住氣地說道。


    “少爺你先別急。這樣吧,我們找上幾個信得過的門客,現在就去躍碧城。”劉義符出言安慰了一句,但是他也知道語言上再怎麽安撫也不能起到作用,於是隻能先答應趕去躍碧城在路上再另想對策了。


    “少爺,躍碧城中是否有我們可以信任的人?”劉義符還是想再多了解了了解於是問道。


    “信任的人?有是有一個,他就是我一直想招攬的人。他欠了我一個人情,也算是比較值得信任的。”孫仲暘想了一下說道。


    “好。”劉義符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麽。


    另一邊李卯兔也已經到了這躍碧城,她沒有著急去找陳三鹹,而是先去了一趟郡守府。


    郡守府中蘇梧然被李卯兔的突然造訪而驚醒。他並不認識這個看著長相怪異瘋瘋癲癲的老嫗是誰。但是當李卯兔表明自己是十二生肖之後蘇梧然臉色變了。


    “我被吳巳蛇救過一次,說過可以答應他三個要求。”蘇梧然看著李卯兔歎了一口氣說道,“危害鳳陽百姓之事不做;不利大漢江山之事不做;有違天綱倫理之事不做。”


    “希望蘇郡守擺清自己的位置,你還是那個為民請命的蘇梧然了嗎?”李卯兔的聲音陰森嘔啞,停卡裏讓人不覺的心中發毛。


    不過蘇梧然倒是不以為意反而是自嘲一樣的一笑:“我雖然不是了,但是我還是蘇梧然。”


    “蛇先生讓我告訴你,他這是又救了你一次。”李卯兔看著惺惺作態的蘇梧然又開口道。


    “此話怎講?”蘇梧然聽了李卯兔的話問道。


    直到李卯兔最後離開郡守府,蘇梧然也沒有給他答複。但是吳巳蛇告訴了李卯兔,蘇梧然這樣的表現就是最好的結果。一切計劃已經可以正常的運作了。


    不過李卯兔對於吳巳蛇的計劃沒有太過在意,她打算直接去找那條貪生怕死的狗,明明就在鳳陽卻不敢去見清兒一麵。


    或許冥冥之中自己的這一做法也被這個五國亂世之中鬱鬱不得誌的黃令孝給算到了吧。李卯兔如是想到,畢竟吳巳蛇這人可是被狄兒和清兒的母親稱為讀書證道的第一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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