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情能讓女人奮不顧身?


    青春,


    燃燒的青春。


    當看到師父居然返老還童比自己還要粉嫩的時候,程冬春一腦子都在後悔當初受了誘惑。不該從神識上掉下來,否則現在無界的門開了,她也有機會看一看的。


    被人稱作仙子,會是多美妙的感覺?


    任天行嘴甜,會來事,所以,在師父那裏也很吃香。尤其是陳青衣和柳廷玉並沒有什麽恩怨交集,對他的徒弟並不怎麽在乎。


    又到程冬春家去吃了一頓黃瓜,本想安撫一番這閨女,程冬春卻躲了出去,在側邊的屋裏一個人坐著,不知道想些什麽。


    半天不見她,做師父的大概知道這丫頭心裏想的什麽,便讓她的好朋友姚羽清去勸勸她,凡事不用太勉強。


    其實對於程冬春在三宗十二人之戰會取得什麽樣的成績,陳青衣現在看開了。畢竟她如今上了無界之後感受到了這等鼎盛的能量,返老還童的仙家法術都不再是夢想,還需要擔心自家這門正一道失傳嗎?


    姚羽清點頭,聰慧的女子明白,便出門去看程冬春了。


    來到屋子外的時候就聽見裏麵人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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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騙你做什麽?哎,我可沒你那心思,還想上什麽無界!我倒是覺的,就和小白這麽無憂無慮的生活多好?”


    “那你幹嘛參加三宗十二人之戰?還不如不來。”


    “沒辦法,聚賢莊要有人撐下去,我是我爹唯一的兒子,剩下的姐姐們都嫁了人,那眼睛都盯著呢,如果不能闖出名聲來,怎麽壓的下去他們這些有野心的家夥?”


    “那你武功夠高不就行了?而且,宋雷澤,你的霸刀是哪來了?有這個就足以讓人不敢小看你了!”


    “我師父給我的,”


    “你師父是誰啊?”


    “這我不能告訴你!”


    ……


    姚羽清推門進來了,看看屋裏的兩個人,程冬春和宋雷澤坐在那正在說話,看到她進來,兩個人都齊齊的站了起來,臉色尷尬的看著她。


    這倒讓姚羽清一笑,畢竟都是孩子,這麽天真單純。


    “坐吧,”笑著過來,也坐下,看看程冬春,姚羽清說道:“師父看你不高興,讓我過來看看你!”


    “我沒有啊。”程冬春嘟嘟囔囔,一看那表情就知道她就是在意。


    姚羽清長歎一口氣:“哎,這任天行就是個王八蛋,真不知道師父怎麽能讓甜言蜜語哄高興了,還讓他揉肩膀,哎,真惡心!”


    程冬春眼神更加黯淡了,低下頭委屈著。


    這種活以前是她的專利,可是現在居然讓任天行搶了。


    倒不是師父不願意讓她揉,隻是她現在看見師父比她還年輕,丫頭心思難免想歪,都覺得這不是自己以前的師父了!哪還有給她揉肩膀的心思?


    倒是任天行,死皮賴臉,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竟然還讚歎師父年輕美貌,簡直是不要臉的家夥!


    “哎,現在這世道,就數這種不要臉的家夥最吃的香!”姚羽清故意罵任天行,隨後拉住程冬春的手說道:“冬春,不要管別的,集中精神好好練武,等你回了神識,他們誰也不敢小瞧你!”


    丫頭咬著嘴唇點頭,但是很明顯,她沒有信心和底氣。


    姚羽清莞爾一笑,也隻能如此了,還能怎麽辦?她的武功是他們這一夥人裏麵最弱的了,以致於之前那趟大水,任天行一出手就把她抓走了,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其實出了事,尤其是打架什麽的,姚羽清每次也都是唆使程冬春動手,無往不利。有這麽好的打手在,她自然不用操心什麽練武的事情,而是把更多的心思花在自己男人身上,隻是可惜,夫君總是公務繁忙,抽不開多少空來陪她!


    “其實吧,我師父說過,能入神識的人不止是靠自己的本事,更多是一種機緣,要不然為什麽天底下的境界分三層,卻獨獨把神識劃出去,那是因為神識是物外的存在,存在本就不合理!”宋雷澤像是頗為老實,撓著頭看著程冬春,似乎像一副勸人的架勢。


    這讓姚羽清不爽了,你算什麽東西,才和我家冬春認識幾天,就趁著沒人的時候溜進冬春的房裏來?你要幹嘛?


    “小哥哥,你師父是誰啊?也是神識嗎?”姚羽清甜甜一問。


    宋雷澤老實回答:“哦,不是。”


    “那他有什麽資格品頭論足的?還不如咱們冬春呢!冬春可是上過神識的!”


    “呃……”


    宋雷澤被她一句話嗆到了,無話可說。


    “他這不是誤人子弟嗎?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還教育別人,我看你師父就是個江湖騙子!”


    “你胡說什麽!我師父他可厲害了!”


    被姚羽清一激,宋雷澤站了起來,臉上也有了怒相,瞪著姚羽清,恐怕若非是因為程冬春在,此刻恨不得對姚羽清出手了!


    “哼!小鬼頭,你什麽心思當我不知道?你就是看上我家冬春了,就故意在這裏胡攪蠻纏!”


    “我!”


    頓時宋雷澤臉色通紅,低頭一句話都不說出來,再被姚羽清添油加醋罵上一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哪能呆的住,羞愧的轉頭推門出去了。


    “哼!就這點花花腸子還想跟我鬥!”姚羽清臉色瘟怒。


    “師姐!你幹嘛呀!”程冬春撅著嘴看了一眼姚羽清,便立刻起身。


    “冬春,別去!他就是對你有不軌的心思!”


    程冬春一咬牙:“我知道!”


    說著丫頭甩開姚羽清的手,追了出去:“宋雷澤,宋雷澤!……”


    “……”


    姚羽清愣住了,黯然神傷,好像發現自己的寶貝忽然間丟了。


    到了中午的時候,大夥都坐在屋裏等待開飯,唯獨程冬春和宋雷澤沒來,任天行還說要去找找,但是被程冬春的娘瞪了一眼,一把將他推搡到姚羽清身邊指揮他坐下,自己出去找。


    任天行苦笑。


    陳青衣看在眼裏,但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大娘興衝衝的回來,高興的說,不用等他們,讓大家吃飯。


    然後告訴陳青衣:“她師父,宋公子在河邊給冬春烤魚吃呢,就不來吃飯了!”


    “哦。”


    看看這桌子上,陳佃香因為養傷在房間裏休息,姚清風借住在隔壁的院子裏,而且有他的侍女服侍,並沒有過來吃飯。現在就剩下陳青衣,姚羽清和任天行三人吃飯了。多少有些尷尬。


    看看姚羽清渾身難受的模樣,任天行識趣的挪挪屁股坐到了另外一邊。


    “天行啊,”


    “哎,師父!”


    “別亂叫,師父是你能叫的!”姚羽清怒斥他,越來越過分了。


    “不是啊,”任天行一本正經的看著姚羽清說道:“師父已經答應收我做外門弟子了!我現在也是正一道的弟子了,師姐!以後還要你多多關照啊!”


    “不要臉!”姚羽清氣的在那裏扒飯,都忘了請師父先動筷子。


    “咳,天行啊,為師本來隻想指點你武功,不過有件事師父還是要提醒你。”


    “師父您說!”


    陳青衣看看姚羽清,隨後對他說道:“我聽說你有兩個老婆?還有一個是無雙城的祝小涼?王陸竹的徒弟?”


    “呃,是啊,師父。小涼現在也在江南,幫我準備應付三宗十二人之戰的事情。”


    陳青衣點點頭,隨後說道:“羽清的舅父和王陸竹頗有交情,聽說祝小涼嫁你的時候很不情願啊,你可要多抽時間關心她才好!”


    舅父……


    姚羽清忽然停止了扒飯,低頭默不作聲。


    師父這是提醒任天行,她是有夫之婦,不讓他打歪心思!


    雖然很想說:“師父,你誤會了。”可是姚羽清此時卻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任天行也聽懂了,哈哈一笑:“是,師父!剛才啊,是個誤會!我看差不多了,後天就要上島了,這一次徒兒借您的威名一定無往不利!”


    “哎!”陳青衣一擺手:“你是柳廷玉的徒弟就是他的徒弟,我不過是指點你一番,雖然有點師徒情誼,但卻無師徒之名,不用在意!”


    “嘿嘿,他什麽時候在乎這些虛名,一日為師終生為師,我任天行有兩個師父!”


    陳青衣雖然推辭,但也就是說說,隨後便笑眯眯的吃飯了。


    “師父,吃肉!”


    “哎!吃肉會長胖的!你吃吧!”


    “哎!”


    ……


    在隔壁的院落裏,姚清風正坐在屋內,一名黑衣人正在報告信息。


    他拿著密信看完之後點頭:“柳廷玉在雲州已經確定了,看起來他對我們沒有惡意,所以提醒殿下,柳廷玉是敵是友還要多多斟酌。呃……不要因為一件……小事,就把這事情蓋棺定論了。”


    “是!”


    “三宗之戰的事情恐怕沒有想象的這麽簡單,把這裏的情況告訴父親,我覺的這天下的事情要變了。也許三宗之戰隻是一個借口而已,轉移了所有人的視線!”


    “是。”


    “少主,還有一件事情,言宗主說,瓊海樓的人安耐不住了,想要見您!”


    姚清風看向香菱。


    侍女低下頭去。


    “嗯,告訴言玲,安排見一麵吧,在上島前!不過,要告訴他們,若是不聽命行事,未來瓊海樓這三個字就會徹底消失!”


    “是。”


    等到侍從離開之後香菱主動過來跪下:“少主,請責罰女婢吧!”


    姚清風搖搖頭,讓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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