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由我不由天!


    規則,都是人定的。


    在這世上,要麽被人欺負,要麽欺負別人。


    什麽變強?


    你一個能打幾個?十個?一百個?一千個?


    看清楚權利的本質,看清楚那些人。


    隻有看清楚一切,你才會明白該做什麽!


    如果不做,你的生存毫無意義!


    你會什麽都不是!


    沒有理想,沒有目標,活的的像個行屍走肉,隻等待家族把你埋葬,宗族把你拋棄!


    什麽是權利?


    他們喂飽你,讓你花天酒地。


    但是代價是什麽?


    他們要你做狗,你就要做狗!


    他們要你死,你就不配活著!


    ……


    少年渾身顫抖,閉著眼睛甚至有點站立不穩的樣子。


    香菱急忙扶住他:“少主。”


    閉目平穩情緒,漸漸身上的顫抖停住了,姚清風睜開眼睛看看。


    香菱並不算極美的女子,豐滿的身材,更非窈窕之姿。微微偏圓的臉蛋算的上秀氣而已。


    像她這樣的侍女在宗慶府數不過來。作為大宗門,有的是金銀閑錢來養這樣的奴婢,從小就被搜羅進德州,由專門的師父培養,層層選拔。


    這些女子們在成長的過程中,從六歲到十六歲,十年時間曆經數次篩選,將她們劃分成不同的級別。


    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從小被灌輸思想,隻服從宗慶府府主的命令,隻把自己當做姚姓人的所有物。


    私人財產。


    這樣做也許近乎愚昧,但是在同樣殘酷的大宗門競爭中,往往千金一擲,也不過是尋找一個機會。


    這些年能送進皇宮的女人已經很少了,所以,這些女子需要使出自己的渾身解數來博取朝上人的青睞。


    無論是誰都知道,


    這男人啊,無論如何,對枕邊人的耳旁風,多少都會聽進去點的!


    香菱十二歲時就被篩了下來,不得不說,有些女人有先天優勢,有些,沒有。


    雖然如此,這些女子們仍然還能做其他用處。


    被姚家養了十多年,香菱十六歲開始,以一個奴婢的身份侍奉姚成燕近十多年。能做到這份上,自然也是有本事的。


    忠心,身子骨好,武功亦不弱。


    ……


    為什麽說故地重遊就感慨頗多,無外乎做過的事情不能反悔,這世上沒有後悔藥。但是想想過往,就會覺得自己是多麽的傻,總是做一些今天看來是那麽愚蠢的事情。


    年青的衝動也好,一時選擇也罷,


    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但是若時光倒流,自己當初的決定,一定不會是這個!


    不經意摸摸香菱的臉蛋,雖然不算傾國傾城,宗慶府少主身邊的婢女也足夠讓男人目不轉睛的看了!


    到處她來到身邊時,姚清風覺得這是父親派人看著他,很生氣。


    身邊明明那麽漂亮的小婢女,卻換了個上三十的女人!


    看著小婢女被勒死,怎能不生氣?


    那一天晚上,姚清風拿著香菱發泄了一晚上,讓這婢女第二天連床都下不了。


    可是她默默的忍受了。


    雖然之後仍是如


    此,即便麵對姚清風不懷好意的讓她坐下,她也隻能忍著疼痛坐在椅子上。


    有時候這倒是個好事,想起那時候的變態,雖然有些自責沒有愛惜身邊這漂亮的羽毛。但是同樣會讓更久以前的悲傷痛苦被這麽忽略過去。


    “少主,您沒事吧?”


    搖搖頭,姚清風站直身體。


    調整一番後,吸了口氣,看向亭外的湖光山色。


    侍女大概是擔心姚清風聽說關海與程琳的事之後憂心忡忡。


    “少主,屋子已經準備好了,不如早些回去歇息,這裏是鬼穀,不會有紛爭。”


    一擺扇子,姚清風點頭,卻沒有動作的意思,隻是看著外麵說道:“今兒心情不好,要辛苦你了,明天準你休息一天。”


    休息?


    香菱的臉蛋迅速俏紅,微微欠禮說道:“奴婢不礙事,伺候好少主是奴婢應盡的職責。”


    “嗯。”


    轉身看看她,姚清風點頭。向亭外走出之時,卻迎麵碰上一個人。


    鬼紋麵具的男人背著手站在他麵前。


    黑衣上有特製花紋,足以說明他是鬼穀的教習先生。


    施禮:“姚清風見過先生。”


    鬼紋男人微微點頭,說道:“你爹姚成燕還好吧?傷恢複的如何了?”


    “托先生惦記,小侄代家父感謝先生!父親的傷不礙事了,隻是還需要靜養!”


    “嗯,”


    背著手的鬼紋男人又問道:“聽說你入鬼穀到現在還沒有拜師?是不打算拜了嗎?”


    對此姚清風亦不打算隱瞞,說道:“是!弟子才疏學淺,名聲又不好,也就是塊頑石,怕給先生們添麻煩!”


    看著這自謙的年輕人微微點頭,男人又繼續說道:“如今這鬼穀裏大部分的教習先生都出門曆練了,剩下的先生們,五先生和六先生出身關寧府,想來你也不敢拜在他們門下,現在你現在連境一的門檻都沒看到,怕大先生和二先生眼界高,不收你!”


    一語道破。


    姚清風抱拳行禮,並未多話。


    其實他說的對,這事情正是如此!


    這鬼穀的五先生和六先生都是出自關寧府,和大建頗有恩怨,而宗慶府又是大建倚重的江湖門派。


    雖說這鬼穀內無恩怨,但是這世間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


    姚清風深知這個道理,故而更加謹慎。


    鬼紋男人繼續說道:“若是你想拜師,我可以推薦給你一位先生!”


    對此完全沒有考慮,姚清風立刻就回絕了:“多謝先生好意,不過姚清風之前拜了一位師父,所以,也不算是沒有師父!”


    “哦!?”


    沒有想到姚清風會是如此說法,鬼紋男子問道:“是哪位啊?”


    “不在鬼穀。”


    “哦,”背著手,鬼紋男子微微點頭,繼續問道:“地宗一脈在鬼穀外拜師的事情也是常見,不過在外的師道,有名的甚少,肯收弟子的人就更少了,不知道令師是哪位啊?”


    看看這位教習先生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姚清風行禮回道:“麗雲府的蘇凝辰。”


    ……


    鬼紋男子大概是沒有想到姚清風會提這個人,竟然站在那裏許久沒有動。因為那麵具遮擋著臉,著實看不清楚他的麵孔。否則定然得好好看看他的臉上到底會是什麽


    樣一副表情!


    許久……


    “蘇凝辰……”似乎仍有些意外,教習先生的語氣中更有幾分遲疑。


    許久……


    “蘇凝辰出身麗雲府,雖是地宗,卻從來沒有來過地仙府,更沒有入過鬼穀!據說她的武功也在境三的級別?”


    ……


    略微猶豫,姚清風回道:“師父的武功深不可測,大概在境三吧!我武功低微,看不出來師父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像是看著姚清風,鬼紋男人最終點點頭,背負雙手笑道:“難得有先生看上你,沒想到一山還有一山高,蘇凝辰,嗯,倒是難得一見的人!若是有機會見了,請她來鬼穀坐坐,我們都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很期待見見她!”


    “是!先生的意思,清風一定轉達!”


    “噗,”


    一道白煙之下,那教習先生已經不見了蹤跡。


    這一手本事讓姚清風都不得不佩服!


    鬼穀之所以名震天下,就看這頂尖的地宗高手,足以說明一切了。


    ……


    難得有先生看上你!


    姚清風不由皺眉。


    ……


    沒有多想,姚清風隨即離開了湖邊。


    這鬼穀的廂房修建的整齊,但也分三六九等。


    入鬼穀的人趨之若鶩,不容易進來,自然也需要住處。


    能進來的人其實多半都是武功有成的,或者是那些名門望族不愁錢財的。


    雖然說這鬼穀的審核並不需要花錢,但必要的費用還是要出的。


    再說這世上有錢能使鬼推磨,鬼穀的人也非個個都是高風亮節的人。


    這廂房也是如此。


    幾百間廂房也各有千秋。


    有大間,一間住十幾個人的,這種便宜,一月的銀錢也就十兩銀子而已。對於沒錢的人來說,這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而且許多人入鬼穀悟道也不會去住那大通鋪,而是在曠野裏露宿。


    不過鬼穀對外也有要求,即便露宿,也必須要租個房間,最少得有個床。


    像那種露宿曠野的窮漢其實是比較少的,所以大通鋪住的人也少。多是單間屋子,一床一桌,雖然不大,但是足夠個人休息用度,這種屋子的價錢是八十兩銀子到二百兩銀子不等。價錢越貴,屋子越大,也越舒服。而且這種單間的屋子若是再加三十兩銀子,還會包吃,更有人專門來打掃房間。可以說比在外麵的客棧住的都舒服,而價錢,算比外麵的客棧要便宜。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帶著院落的高級宅子,價格極貴。但是其中有弟子專門幫忙打掃跑腿,甚至洗衣服,倒夜香都有人專門幹。吃的喝的要什麽有什麽。而且這宅院住的也會更接近那些先生們的宅子,更有近水樓台先得月的意思。


    這種宅子一月的用度不小,都在千兩銀子上,都是真正的富貴子弟才能住的起的。而這千兩銀子的花銷算不得什麽,住這宅子,光每日每月的打賞也都在幾百幾千兩上,說不得住進去一月,七八千兩的流水都是正常!


    不光是顯貴,關鍵是想請哪位先生來坐坐,聊聊,別的不看,看在錢的份上,也沒有哪位先生教習會拒絕!


    畢竟這些先生也要過日子,也有喜好。


    當然,這鬼穀的廂房生意一本萬利,負責這生意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鬼穀六先生的女兒,元太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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