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思真一步跨入劍舟的內倉,此時靈仙門眾弟子均已經癱倒在大廳裏,元力屬性對傷勢比較有好處的木婉兒和水悠蘭正查看著眾人的傷勢,有一些木屬性和水屬性的長老也在一旁幫忙。


    玄音閣的弟子們雖然消耗也比較大,但是主要的壓力都是靈仙門眾人所承受,所以他們也隻是消耗大而已,此時正聚在一起麵露憂色的看著靈仙門眾人。


    金思真掃視了一圈,沒看見林軒,也沒看見林軒的幾個師妹,心下一沉,神情卻不動聲色,找到‘宮’,“靈仙門的所有人都在這裏了嗎?還有沒有人沒出來?”


    ‘宮’被金思真的氣息一壓迫,臉上露出一絲痛苦,金思真連忙收回氣息,定定的看著‘宮’。‘宮’不敢再耽擱,連忙說道:“靈仙門所有的弟子都出來了。後期我們玄音閣和靈仙門的諸位道友一直在一起!”


    金思真臉色再也穩不住,急忙問道:“那你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不可抗拒的敵人?不然魔門兩派怎麽隻逃出來哪幾個人?”


    ‘羽’的心思要細致一些,明白金思真真正想問的是誰,連忙說道:“前輩勿慌,魔門兩派的人馬基本上是被貴派兩位元嬰期的師姐所滅。但是她們在那座大殿出世的時候被大殿吸了進去,一起的還有另外幾個師妹。”


    金思真確認了一下,“隻有幾個女孩子進去了?沒別人?”


    ‘羽’搖了搖頭,“當時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了那幾位師姐師妹被九彩光柱接到了大殿裏麵,並沒有其他人。”


    金思真沉吟一下,“好吧!此次還要多謝你們幫助靈仙門弟子了。你們稍作歇息,一會兒自有謝禮。”


    玄音閣眾弟子連忙擺手,道:“仙門二派本為一家,何況要不是有靈仙門諸位道友護持,我們也不可能平安出來。可不敢要謝禮。”


    而在這時,劍舟之外傳來聲音:“玄音閣音靈、音舞請求入劍舟一敘。”


    子鼠峰主聞言,走出內倉,去外麵將二人接了進來。音靈、音舞二位進來之後見自家門派的精英弟子活下來這麽多,再加上之前靈仙門的玄武之陣護持了玄音閣的眾弟子,均是稽首:“玄音閣感謝靈仙門諸位小友的護持,此間事了自有謝儀奉上,還請諸位不要嫌棄推辭。”


    靈仙門諸長老本來對於之前玄音閣二人的小心思有些不滿,現在見到對方已經將姿態放低,倒也不好抓著不放,均是擺手稱不用,仙門二派本就該互相幫扶雲雲。


    另一邊,木婉兒和水悠蘭已經查看完了所有弟子的情況,輕吐一口氣,木婉兒說道:“這些小家夥們傷勢都還好,隻是好像在近期的一段時間裏連續消耗了精血,所以根基有些不穩,回門派之後還需要用些藥材溫養才是。”


    金思真點了點頭,這些弟子是靈仙門將來的支柱,雖然看情況折損了一些,但是看存活下來的這些弟子都受到了不小的鍛煉,也不算損失太大。加上薑瓊羽幾女進了那座大殿,靈仙門應該算是大贏家了。


    畢竟到現在,那座大殿的禁製都還沒消除,隻是越來越弱,估摸著還有一個時辰的時間才能完全消除。而幾女進去那麽早,至少可以得到大部分好處了。


    現在的情況就是如何在群狼環伺之中將幾個女子保下來,另一個則是林軒的下落了。具體情況還要等靈仙門的弟子清醒過來再做了解。


    這段時間裏麵,音靈和音舞已經從五音口裏得知了秘境之中發生的事情,在得知靈仙門居然有兩個元嬰巔峰的弟子時,兩人眼中均是閃過一絲異色,後又得知那幾個女子還進了大殿之中。音靈、音舞再也待不住了,兩人找到子鼠峰主,“此次多謝貴派的護持了,門內還有事情,我等就先帶弟子們回去了。”


    子鼠峰主自然知道她們剛才說了些什麽,也不挽留,打開了劍舟的禁製,做了一個請自便的手勢。


    等到玄音閣眾人離去之後,金思真才將所有長老召集到一起,臉色凝重的說道:“情況你們大概都了解了,現在我們先不管林軒師弟的情況,師尊應該在瞧著的。薑瓊羽和其他幾個女子都在眾目睽睽之下進了大殿之中,不論她們在其中得到了什麽機緣,我們都需要將她們保下來。現在的情況是,我們需不需要往門內傳信,請出底蘊?”


    靈仙門的諸位峰主和眾長老聽見要請出底蘊,都是麵色一變,一般情況下,門派的底蘊是門派的最後手段,不在門派生死存亡之際是不能動的。靈仙門的底蘊便是四位人仙期壓著沒飛升仙界的老前輩,他們都在借助日晷塔的遮掩,阻擋仙界的接引之力。他們要是出來之後,不管動不動手,在很快的時間裏都需要飛升仙界了。


    而靈仙門這一秘密是最核心的機密,每一個了解此秘密的長老都會發下心魔大誓,如果誰有泄露這個秘密的想法都會烈火焚身而死。


    有一個長老開口,“因為此事就請出一位底蘊,並把這個秘密暴露出來,會不會有些小題大做了?”其他長老雖然沒出聲,但是顯然有這個想法的人並不少。


    寅虎峰主開口;“不說林軒的特殊身份,僅僅是那幾個女子也算是那一位的傳人,要是能夠保的那些女子的安全,想來那一位也不吝指教。以哪一位的修為,想來隨意指點都夠我等受用終生吧!”


    眾長老聽到這個,均是意動。


    金思真見眾人反應,便知道大概的結果,正準備往門派傳音的時候,一枚玉佩突兀的出現在了劍舟之中,隨即破天的聲音傳出來:“此事不需要動用靈仙門的底蘊,他們還不是出世的時候。爾等可叫一位飛升期的長老過來。他們能派來的人頂多是飛升期。但是,吾需要告誡爾等,此次爾等的對手不隻是鬼宗和赤血府。另外,此事做的好了,爾等皆有好處!”


    聲音到此為止,接著這一枚玉佩就化為了塵埃,消失不見。


    許多長老雖然知道靈仙門之上有這麽一個大佬在,但是還是第一次聽見聲音,第一次明確的接觸到大佬,許多人竟然有些激動莫名。畢竟能夠無聲無息的將消息傳到劍舟之中,這份修為就值得所有人仰視。


    子鼠峰主眉目一動,問:“敢問太上長老,這一位現在何處?”


    金思真笑了笑,吐出兩個字:“仙界!”


    眾長老聞言,均是麵色一肅,臉上的敬畏之色越發的濃厚,對破天的所說的好處越發的期待起來。


    金思真見效果達到,才幹咳一聲,“好了,既然師尊已經發話,那麽我們做好準備就好了。接下來,子鼠你傳音回門派,將師尊的話原原本本的傳回去。另外對方的大乘期就交給我們師兄妹。你們結陣對付對方的渡劫期!諸位,不論如何,此戰當打出我靈仙門的威風出來。”


    眾長老皆稱是,各自散去備戰。


    而外麵的情況也平穩了下來,萬毒老怪雖然衝的最快,但是好歹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在生死中摸爬滾打出來的都是真功夫,對危機的預警也是極為敏銳,在靠近的一瞬間便折返了過去。


    另外幾位衝的比較快的散修則沒有那一份戒備之心,直直的撞在了浮陸的禁製之上,哼都沒哼一聲就身死道消。


    經此變故,所有人都明白雖然空間裂縫沒了,但是危險卻仍然還在,隻能靜靜的等待禁製的消退。


    ——————


    幽洲靠近海洋邊緣,陸地和海洋想接之處,一架華麗的飛舟正風馳電掣的往幽洲飛來。


    地上有些不開眼的散修見到如此華麗的飛舟,竟然財迷心竅的想要打劫,然而這些人還沒等接近飛舟,便被一股無行之刃切成了幾瓣。


    飛舟的內倉裏麵,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正窩在一個軟塌裏麵,手裏端著一個酒杯,有些醉眼朦朧的說道:“天叔,你說世界上怎麽有這麽多不開眼的人呢?我們這一路行來,處理的這些螞蚱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吧!你說他們到底有沒有腦子?”


    觀其氣息,竟然有合體初期的修為。二十歲的合體修為,要是傳出去簡直駭人聽聞。


    在他對麵,一個黑臉大漢正危襟正坐,閉著眼不知道在想什麽,聽見年輕人這麽說,開口:“財帛動人心。何況這些以命在拚的散修!雲舟確實太過張揚,也不知道門主怎麽想的。”


    年輕人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砸了咂嘴似在回味,良久才說道:“幽洲畢竟是一個次大陸,上麵的門派都是一些二級門派,門主的意思大概是威懾一下那些鄉巴佬吧!這樣至少可以少不少麻煩不是麽?”


    黑臉大漢不置可否,隻是淡淡的說道:“二級門派也是有些老怪物的,你現在還沒有藐視那些二級門派的資本。以後做事還是要沉穩一些好。”


    年輕人不知從哪裏又掏出來一個酒葫蘆,放在鼻子邊上聞了聞,連續灌了幾口之後,才說道:“我是沒資本藐視二級門派,但是天機門有啊。嘿,背靠大樹好乘涼,這話還真有道理。難道那些二級門派敢得罪天機門?”


    黑臉大漢嗤笑了一聲,“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不論以後怎樣,你死了就死了。天機門不會為了一個死人與二級門派開戰,頂多為了天機門的麵子向二級門派要一筆賠償罷了。而你,就別想聖子之位了。”


    年輕人見黑臉大漢有些發怒,連忙賠笑:“哎,天叔,您別生氣,我就隨口說說。等到地方之後,我自然會知道收斂。對了,聖子那件事,另外幾個情況如何?我那些手下沒一個中用的。”


    黑臉大漢睜開眼看了年輕人一眼,道:“那些你先不要管,先做好這次的事吧!要是做得好,自然能為你自己填上一筆濃墨重彩。”


    年輕人點了點頭,也不廢話,將手中的葫蘆丟到一邊,開始養精蓄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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